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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修)

  翌日, 永宣帝在何長喜的輕聲提醒下起身。


  一旁躺在床上的陳修容偷偷睜開眼睛,就見永宣帝沒分半點眼神給自己,下床到小床邊看兒子去了, 不禁心裏委屈:皇上昨晚留是留下來了,卻對她一點沒興趣,隻在飯後陪著瑜兒玩了好久, 問了問太醫瑜兒的情況, 隨後就歇息了。


  所幸找的是相熟的太醫, 沒露什麽餡。


  後宮新人一茬接一茬, 自己這進宮五年的老人, 在皇上眼裏已經是人老珠黃了。


  瑜兒雖然好, 但到底生得癡傻,到老來仍是無人奉養自己。為著自己, 為著陳家,她總要再生一個健健康康的皇子才行。陳修容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暗自想道。


  永宣帝看完兒子在睡夢中紅潤的小臉蛋,一轉頭就見陳修容蹙著眉頭,頗為委屈地縮在床上。


  永宣帝就有些無語:占了便宜還裝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昨晚被搶走朕的是你陳修容, 而不是蔣良媛呢


  於是淡淡道:“既然醒了,還不過來服侍朕穿衣?”


  陳修容一懵:皇上從來體貼,自她四年前懷孕以來, 皇上就鮮少叫她起身服侍穿衣了。


  但既然永宣帝開了聖口,陳修容自然不好拒絕。


  “皇上今日沒有早朝, 怎麽不晚些起身?”陳修容一邊不算熟練地為永宣帝係腰帶,一邊仰著臉近距離望著永宣帝清俊的麵龐,想展示自己對永宣帝休沐日也要早起的心疼和關切。


  永宣帝則是微微一皺眉:“業精於勤而荒於嬉, 即便在休沐日,朕也不能躲懶在床,以至於荒廢政事!”


  陳修容難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麵色訕訕:“臣妾婦人之見,還是皇上勤勉為國。”


  “罷了,你也是關心朕。”永宣帝聽見小床上酣睡的二皇子哼哼了一聲,恐怕吵著小兒子,就暫且歇了話題。


  陳修容見永宣帝不欲追究,放下心來,殷殷切切地又服侍永宣帝用了早膳。


  為了這次早膳,陳修容可是下足了銀子,從大膳房拿了滿桌的菜回來,甚至於還有一道在早上顯得油膩膩的清蒸鴨條。想著昨晚鮮甜爽口的鮮蔬湯,永宣帝隻草草用了一碗赤豆元宵就離開了,徒留陳修容一人在桌前無措。


  因著香茵不再放心香卉單獨伺候陳修容,怕再出什麽幺蛾。今早她第一次用了掌事宮女的權力,強行讓香卉暫且停止服侍陳修容,好好反思一番。


  所以此時見陳修容因為永宣帝的冷漠而驚慌無措,隻有香茵上去柔聲安慰:“主子不用擔心,皇上不過是因為主子的這次衝動而有些生氣。皇上既然沒有當場下主子的麵子,就是不和主子計較的意思。”隻要下次別再犯就行了。


  陳修容卻是沒聽出香茵的言下之意,反而眼前一亮,自個兒抓住了虛假的重點:皇上不準備和她計較這事。


  那就可以再來一次,反正事不過三,皇上應當也會再不計較一次。而且再看昨晚蔣良媛的舉動,不就和蘇嬪被蘇順儀搶走皇上後一樣的包子反應?能被薅走的寵愛,不薅白不薅嘛。


  香茵不知道陳修容決定在危險的邊緣再次起舞,看著陳修容點頭,還以為陳修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一臉老母親的欣慰:“昨晚的事若是仔細講來,是主子的不對,奴婢想著等會兒去倉庫裏挑一套好點的頭麵,給蔣良媛送過去。”


  陳修容讚同地點點頭:讓牛產奶總得讓牛吃草,自己可不會像蘇順儀一般,使勁薅別人寵愛又不給別人好處,小心哪天被反噬。


  陳修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也是被蘇順儀薅寵愛的一員,每次和蘇順儀拌嘴,實質是自己被蘇順儀薅走的寵愛。


  “再挑幾匹好看的布料錦緞送過去,記得不要織花錦。”陳修容補充道,想著是一齊把下次的好處給了。又因為先前永宣帝賞給蘇順儀的織花錦,被憐小儀拿來嘲諷蘇順儀淺薄無知,陳修容怕織花錦給了蔣喬,反而起到反作用。


  香茵卻是想著主子終於會做人了,多給點才能撫平蔣良媛心中的不滿。


  於是,這主仆二人說了這會子話,表麵上達成了共識,心思卻往兩條完全不同的路上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香卉呢?”陳修容低頭用了一勺蛋花粥,忽然想起早起時沒見到香卉,就問了這一句。


  香茵穩穩一笑:“昨日熬夜伺候主子累了,奴婢瞧著香卉有點染了風寒的樣子,就叫她歇著了。”


  陳修容想了想,對香茵道:“那便叫香卉好生歇著,若是實在難受,就以我的名義去請太醫來。”


  宮裏太醫是給主子們看病的,宮人們若是生了病,是不配太醫來看的。陳修容此舉,便是格外偏心香卉的意思了。


  香茵應下,隨後又幽幽歎了一口氣:她晚上要和香卉聊一聊,別叫主子這麽心疼她,她卻不為著主子的長遠利益著想,隻在那兒瞎攛掇主子幹傻事。


  “那主子先慢慢用早膳,奴婢去庫房挑東西。”香茵向陳修容請示,見對方點頭後便福身出了屋門。


  在繞過遊廊去往倉庫的時候,香茵特意從自己屋門口走了一遭。


  一個二品宮女正坐在門口,見香茵來了,忙不迭地站起來:“香茵姑姑來了。”


  “她呢?”香茵揚了揚下巴,點點屋內,麵上是掌事宮女該有的威嚴。


  “香卉姑姑好好地待在屋裏,方才在罵了姑姑你幾句。”香茵點頭:“好好看著她,這一天別叫她出來伺候。”


  裏頭的香卉聽見了香茵的聲音,連忙撲到門口,險些要將門撞開。


  二品宮女一急,直接將身子抵了上去。香卉推不動門,隻好高聲道:“香茵!我可是主子從府上親自帶到宮裏的,從小陪著主子到現在,和你同為一品宮女,你有什麽資格關我!”


  香茵沉穩的麵上閃過幾分冷硬:“憑我是鹹福宮的掌事宮女,你且好好反思你教唆主子做的事!”


  又知道香卉和陳修容是一個性子,吃軟不吃硬,便又頓了頓,和緩語氣道:“一日三餐我都會讓人送來,你這些日子也實在是累了,房間裏話本子刺繡一應俱全,你就當好好歇息一日吧。”隨即示意看門的宮女好好看住香卉,便轉身去庫房裏挑東西了。


  ————


  且說永宣帝這頭出了鹹福宮正殿的門,偌大的院子中,早早有粗使宮人們起來做灑掃工作。


  清清爽爽的水汽在四月的清晨裏飄散,沉重而厚實的朱紅色宮門被打開迎接早上的晨光,寂靜一夜的皇宮有了蘇醒的征兆。


  唯獨東側殿的小院屋門緊閉,安安靜靜的。


  永宣帝的眉頭剛剛蹙起,何長喜察言觀色慣了,立馬道:“昨個兒奴才在門口守夜,看蔣良媛的院子到後半夜才熄了燈。”


  想必是等到後半夜才睡了。永宣帝如是想道。


  何長喜向永宣帝湊近了些,繼續道:“回稟皇上,昨天蔣良媛點心份例的事情,奴才叫小壽子去查了。”


  “如何?”永宣帝用手敲了敲轎輦上的橫杆,玉扳指和木板碰撞,發出冷冽清脆的響聲。


  “稟皇上,禦膳房的眾人都說,當時肯定按著皇上的吩咐做了的,交給了蔣良媛宮裏一個白胖的太監——應當就是蔣良媛的掌事太監李祿。禦膳房總管當著奴才的麵發了毒誓,說若是他們禦膳房對著皇上的聖命陽奉陰違,願意自願到慎刑司去走一遭。”


  慎刑司,算是整個皇宮裏最讓人害怕的地方。裏頭有數不盡的各種刑法,能讓進去的人生不如死,直到從嘴巴裏吐出真話。


  在滿宮的宮人看來,寧可去浣衣局做終生勞作的罪奴,也不願意去慎刑司走一遭。


  禦膳房總管這樣說,便是在李祿這兒出了岔子。


  “繼續往底下查,朕要在晚上翻牌子前知道前因後果,不然——你就去做粗使活計吧。”永宣帝合上雙眼,語氣和身下行進的轎輦一樣平穩。


  何長喜卻是愈發縮了縮頸脖:“奴才知道了,必然在晚膳前查清楚。”


  ————


  香茵在庫房裏挑挑選選,最後挑了一副精致的珍珠銀質頭麵,勝在大氣又不失清新,既適合蔣喬現在位份,也符合其性格。布料和錦緞則挑了妝花緞和天香絹,以粉棠色、飛霞色和芙紅色這類不俗且明豔的顏色為主。


  等到東側殿的小門一開,香茵就親自帶了東西上門致歉。


  “修容娘娘客氣了,二皇子突然生病,皇上去看看也是應該的。”蔣喬微微笑著,隻是一雙眼微微有些泛紅:“不知二皇子現在可安好了?”


  香茵點頭:“二皇子現在已經大好了,多謝蔣良媛關心。若是無事,奴婢就告退了。”


  蔣喬點點頭,看著香茵禮數周全地告退,朝茗夏道:“跟著陳修容有些可惜了。”


  茗夏一笑:“各人有各人的命罷了。”


  錦瑟端了新鮮切好的梨子上來,向蔣喬匯報道:“梧桐傳來消息,說是香茵用了掌事宮女的權力,將香卉關了起來。”


  “昨晚主子引得皇上注意到點心的事,何公公先派了小壽子去查,今日卻是和慎刑司的主管借了幾個人。”


  想到李祿和小李子這些日子腆著肚子、洋洋得意的模樣,錦瑟就忍不住高興:“奴婢相信過不了多久,咱們就可以將討厭的人趕過去了。”


  茗夏點頭,趁機對蔣喬道:“主子這次算是受了雙重委屈,若是皇上有意補償主子,主子便要討一個親自選掌事太監的恩典。”


  “放心吧,我想要的,就都不會跑掉的。”蔣喬拿小叉子叉了一塊梨,放在嘴裏一咬,清甜的汁水就四溢開來。


  憑著永宣帝的德性,昨晚沒能得償所願,今晚必然會再翻她的牌子。


  蔣喬已經等不及到晚上了!

  同樣等不及的,還有方才派人去端妃那兒的溫寶林。


  小宮女手腳輕快,不到片刻就從端妃的延慶宮回來了:“稟主子,端妃娘娘讓奴婢帶回話來,說主子這回做得很好。”


  溫寶林放心地鬆了一口氣:重歸嬪位,她已經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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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蔣喬所料,何長喜剛過午膳時分,就到了鹹福宮東側殿。


  看到蔣喬有些鬆散的發髻,何長喜連忙請罪:“哎呦,耽誤蔣良媛午睡了。奴才奉皇上之命而來,一是和昨日一樣,準備伺候著晚膳——皇上今日會早點到,二是請蔣良媛暫且不動下午的點心份例。”


  蔣喬心知是為何,眼中卻是閃過讓何長喜看得清清楚楚的疑惑:“我知道了,多謝公公傳話。”


  等何長喜離開,錦瑟幫著蔣喬將發髻重新鬆下。茗夏一邊給錦瑟幫手,一邊說道:“奴婢下午會想法子將香茵牽製住,隻盼著香卉能爭氣出來。”


  蔣喬笑道:“香卉受慣了陳修容的偏愛,驟然被香茵關起來,肯定會想法子出來——縱然她不出來也無妨,陳修容昨日吃到了一點甜頭,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茗夏和錦瑟均是雙雙點頭認同。


  “這塊茉莉花餅香味有些淡了,換一塊吧。”蔣喬進了內室,嗅了嗅鼻子道。


  等重新換上馥鬱芬芳的茉莉花餅,蔣喬才舒心地在茉莉香氣的環繞中睡去。


  蔣喬香甜的一覺睡醒,迷迷糊糊地睜眼,入目就是一大片亮眼的明黃色。


  再揉揉眼睛,那明黃色倒是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現的,是永宣帝的一張俊麵:“愛妃醒了?”


  蔣喬悚然一驚,直接腦瓜子清醒過來,起身就要行禮:“皇上……”


  永宣帝卻伸手按住了蔣喬,朝她努努嘴:“愛妃若是這樣起來,朕就可以治你個不敬之罪。”


  蔣喬低頭一看:原本就鬆垮的寢衣,在她不甚雅觀的午睡姿勢的折騰下,已經是皺皺巴巴。甚至右肩膀的布料還玩忽職守,從肩膀上滑落,露出圓潤晶瑩的肩頭和精致的鎖骨。


  至於亂糟糟的頭發,蔣喬已經想象出來自己神似黑毛獅子王的發型了。


  蔣喬將永宣帝的手輕輕拍開,身子一扭,嗓音有些悶悶:“皇上還要治嬪妾的罪呢,皇上自個兒就是罪魁禍首!”


  見蔣喬再不肯回身、和他鬧小別扭的樣子,永宣帝壓著嗓音,輕輕一笑:“罷了,愛妃就是性子害羞。”


  今日他來得早些,倒是意外欣賞到了一副美人海棠春睡圖。


  “快些穿戴好出來,朕早早來還不都是為著你?”因著心情愉悅,永宣帝此時的口吻極為和氣。


  看到蔣喬懵懵懂懂地點頭後,永宣帝又輕輕歎了一口氣,用手捏了捏蔣喬手感頗好的臉頰:“朕叫你的宮女進來伺候你。”


  錦瑟和時蘭連忙進來伺候。錦瑟在蔣喬耳邊低聲道:“茗夏姐姐尋著機會,剛剛出去了。”


  等到蔣喬穿戴完成出來後,一轉過屏風,就看見跪在地上五花大綁、顫抖不止的李祿和小李子。


  不愧是皇帝,想抓個人就直接抓了。


  不像她,為了這一刻,這些日子算是撓禿了腦殼來想主意。


  “皇上……是李公公和小李子伺候不當,惹惱了您麽?”蔣喬咬著唇,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詢問永宣帝。


  原本粉嫩的唇瓣被蔣喬咬得有些發白顫抖,永宣帝自然覺得是蔣喬沒見過這架勢,嚇著了,聲音便格外溫和,向蔣喬伸出手來:“愛妃莫怕,是他們自己一副黑心腸,並非是愛妃管束不當的原因。來,到朕這兒來。”


  蔣喬眨了眨眼睛,乖乖坐到永宣帝左手邊的交椅上,還順著永宣帝的意思,將自己手塞到對方手裏。


  二人正中的桌子上,放著四盤點心份例。


  永宣帝朝何長喜點點頭,何長喜就立馬揮著拂塵,在空氣中發出極清脆的聲音——一聽就知道被打到很疼的那種。


  “皇上問你們,這桌上可是良媛小主的份例?”何長喜揚著聲音,向李祿二人聞訊。


  李祿聽見拂塵聲,下意識地一哆嗦,又聽見何長喜的問話,抱著僥幸心理,咬牙嘴硬道:“稟皇上,奴才的的確確是拿的蔣良媛的份例。”


  看見永宣帝眉眼一冷,何長喜直接揮手,一拂塵抽到二人背上:“放肆!皇上麵前居然也敢扯謊,你們成心不想要腦袋了?”


  “既然是蔣良媛的份例,怎麽隻有四份點心?皇上行清節當日可是親口吩咐下去,特許蔣良媛拿正五品的份例!”


  李祿身邊的小李子直接疼得栽倒在地上,見何長喜有出手再打第二次的動作,連忙扯著嗓子賣了李祿:“皇上,皇上!奴才都說,奴才都說!”


  隨即將他和李祿幹的那點子勾當全都抖了出來:因一時受不到蔣喬重用而被溫寶林收買(巧妙避開自己本就是眼線的原因);貪圖小便宜,同意將蔣喬的點心份例換給溫寶林;每天和溫寶林的掌事太監分享蔣喬這的情報……


  隨後小李子做了總結:“都是李公公帶著奴才做的,奴才才剛進宮,還不曉得其中的厲害關係……”


  李祿瞪著眼,滿是肥肉的臉顫動不止:“皇上,分明是這小宦官挑唆奴才,奴才才一時豬油蒙了心……”


  永宣帝是越聽越生氣:這等狗咬狗的醃臢事情,簡直是汙了他的眼睛!


  再側頭望向蔣喬,便見對方眼裏早包了一汪淚,盈盈水光,叫永宣帝望著好不心疼。


  “拖下去!這等膽大包天的惡奴,直接扔進浣衣局!”永宣帝一聲令下,已有宮人上前,熟練地堵住李祿和小李子不停叫喚的嘴,準備將人拖下去。


  “皇上且慢。”此時卻是蔣喬開了口,聲音中是藏不住的哽咽。


  永宣帝皺了皺眉:難道她要和旁的妃嬪一般,為犯錯的奴才求情,好在他心裏博得一個善良寬和的考評?


  出乎永宣帝的意料,蔣喬卻是這般說:“此事的源頭,算是嬪妾識人不清。李祿這些日子,還在嬪妾手底下做了不少重要差事。所以嬪妾鬥膽,還請皇上等嬪妾算完帳,再處置這二人。”


  “既然愛妃這般說,那算完帳,這兩個惡奴,就交由愛妃自行處置了。”永宣帝頗為意外地點點頭,允了蔣喬的請求,還貼心道:“若是愛妃怕鎮不住這兩個惡奴,朕就將何長喜借你用用。”


  聽了這話,蔣喬便含著淚花笑起來:“嬪妾謝過皇上,但到底嬪妾也總要自己處理些事情,不能總煩著皇上——皇上平日裏處理政事已經很幸苦了。”


  永宣帝便捏了捏蔣喬柔弱無骨的手,感歎道:“還是愛妃體貼。”


  正說著,陳修容那邊兒就來了人,正是應當被香茵關在屋裏的香卉。


  香卉行了一禮,還是和昨日一樣的說辭:“稟皇上,二皇子的燒反複燒著,修容想請皇上過去看一眼。”


  蔣喬看著像經過急走的香卉,不由眨巴了幾下眼睛:雖然經過了運動,腦子有些缺氧,但好歹換個理由啊。這理由永宣帝一聽,那不是分分鍾上火的事?


  昨個想著事不過一、勉強不追究陳修容的永宣帝當即就氣笑了,正想開口,卻又聽見外頭紛擾了一陣。


  小福子小跑進來回道:“稟皇上,是端妃娘娘來了。說是聽說這兩日二皇子病了,特地帶了太醫和藥材來看望二皇子。”


  “哦?”永宣帝挑了挑眉:端妃何時這般關心別的皇子了?

  端妃前段日子被許太後收走了鳳印,聽說被許太後好生教導了一番。如今許太後已經將部分權力交還給端妃,那麽就讓他看看,端妃有沒有練出些新本事吧。


  正好讓他的小兒子看看太醫。


  同樣驚訝於端妃到來的蔣喬,見到永宣帝牽著自己起身,立馬乖巧跟上。


  後宮主位對峙的好戲,怎麽能錯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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