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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大禹國·傳家之寶

  我溫和的衝他莞爾一笑,腳下步子輕快了幾分,行至他跟前不拘小節的朝他揮了揮袖子,閑散問道:“你從府衙那邊回來了?愣在這裏做什麽,好不容易回來了,不去房間好好休息一下?”


  崖魘沉著臉色提劍波瀾不驚道:“還不累。好不容易雨停一次,想在外麵多吹吹風。”鷹目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殿下這是剛從安置點回來?殿下千金之軀,平素裏,還是少去那等魚龍混雜之地為好。”


  我卻不介懷的心大道:“無妨,不過都是一群受災受難的老百姓罷了。莫縣令說的對,愈是大災大難來臨之時,百姓們心裏愈是誠惶誠恐,此時咱們這些身處高位的貴人若是將他們棄之不顧,民心會不安的。有咱們常去陪著百姓們,百姓們曉得咱們一直與他們在一起,如此,心裏才安穩踏實。”


  “殿下有此愛民之心,實乃是大禹國百姓之福,江都黎民之福,隻是……公主又清減了,若是讓陛下看見,他會心疼的。”


  “那我就等快回宮的時候,再多吃點雞肉鴨肉牛肉羊肉,把自己吃胖回去。這樣皇兄就不會心疼了。”我端著袖子筆直的站在崖魘跟前,昂頭看了看昏沉的天,又看了看一貫消瘦個頭高的崖魘,主動伸手幫他拂去了肩上的落葉,歎息道:“你啊,算來至今已跟了皇兄二十年了,早就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歲了。為皇家盡心盡忠了這麽久,可想……請皇兄給個恩典,放你出宮,過平淡的生活?”


  崖魘冷冷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道:“殿下,既入了暗影樓的門,便注定一輩子都隻能是皇家的暗衛。更何況,暗衛沒有過平淡生活的機會,暗衛在宮外,是活不下去的。”


  我惆悵的深吸一口氣:“那你是真的打算,過一輩子孤家寡人,見不得光的日子?”


  “孤家寡人,見不得光?殿下,您忘記了麽,屬下本就是罪臣之後,早在二十年前,便該死了。屬下這一生,沒得選,孤家寡人,見不得光,但至少還能呼吸,還有一條命,可以苟延殘喘。暗影樓,便是屬下這輩子唯一的歸宿。”


  我心裏蠻不是滋味的深深看著他:“所以,也不想成家?早前朝中禮部的宋大人曾有意要將女兒嫁給你,我見皇兄還是挺樂意讚成這樁婚事的……宋大人是皇兄手底的親信,算是自己人,隻要你願意,皇兄定會成全你們的。”


  崖魘僵著一張冷臉,深邃似古井般的黑眸轉看我,與我四目相對,字字堅定道:“殿下多慮了,屬下是個沒有未來的人,屬下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還能活多久,屬下如今自身都難以覓一個安穩,又怎有心思去亂想什麽成家之事。屬下當年初到陛下身邊侍奉時,便已經對著天地立過誓,此生永遠忠誠於陛下,不違背陛下的命令去做任何事,無論生死,皆為陛下的暗衛。屬下的一條命,已然是陛下的了,實在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再去顧及她人。”


  看來,是真的沒有動情,沒有什麽心上人。


  如此,卻也好。至少留在帝王身畔,性命無憂。


  “難得你這般看得開,也好,便權當是我多慮了吧!”我見他臉色有點不甚好,便體貼的先放他回去:“在兩位大人身畔熬了這麽多日,臉都熬白了。罷了,先回去躺著吧,養足了精神再回府衙也無妨。”


  他麵無表情地嗯了聲,抱拳提劍行禮,行完,囑咐了一句:“殿下,記得照顧好自己……你若有事,我等,難辭其咎。”


  都曉得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了,我挑挑眉,大度點頭:“行行行!”


  他得了我的回應後,方邁出沉重的步伐往自己房間所在的方向大步趕了去——


  送走了崖魘那位冷麵大爺,我拍拍衣袖,正想著繼續去找三哥來著,卻未料一腳還沒伸出去,小黑那個愛八卦的家夥就又從我身後攆了上來……


  “帝女殿下!”小黑小跑著趕到了我身邊,滿臉笑意明媚的激動道:“帝女殿下可是要去找我家大人?”


  我回頭看他,誠實點頭:“對啊!天好不容易停了雨,我就想把他也扯出來吹吹風……怎麽,你也要去找他?”


  小黑欣喜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我,“原本是要去見大人的,可既然在這兒遇見殿下了,那就有勞殿下去的時候,順便把這封從北悅送過來的書信也給一道稍過去吧。我剛剛好像瞧見崖魘回來了,正好,殿下幫我送書信,我能去找崖魘喝個酒,談個心。”


  我接下了那封未啟的書信,佯作責備的打趣道:“好啊你這個家夥,現在都學會使喚起我來了!真是被你家大人給帶壞了。”


  小黑撓撓頭厚著臉皮嬉笑:“嘿嘿,左右殿下都是要去找大人的,屬下若是這會子去見大人,肯定會耽擱殿下與大人過二人世界的。屬下這才不是使喚殿下呢,屬下這是給殿下騰空,給殿下創造更多的與大人獨處的機會……殿下你可不能不識好人心啊!”


  我掂著書信忍不住輕笑,“侯府的侍衛,都像你這樣沒大沒小的麽?你們侯爺平日裏,都不嫌棄你們的麽?”


  小黑挑眉正兒八經道:“嫌棄呐,他當然嫌棄啊!隻不過侯爺同大人性子相仿,平日裏不大喜歡約束著下人,我們沒大沒小,口無遮攔,總是胡鬧,也都是他與大人慣的。他自個兒深知這一點,所以就隻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我長歎一口氣,故意取笑道:“哎,當你們的主子,恐是會老的格外快。一個二個都這般不省心。得,書信我給你帶過去。隻是……”我揚了揚手中的信件,擔憂問他:“這書信,不會是催三哥趕緊過去的吧?”


  小黑嘶了聲,抱胸摸著下巴琢磨:“也許是吧……畢竟按著咱們本來的計劃來算,咱們應該早就到北悅了。如今這都六七日過去了,北悅那邊還沒見到咱們的人影,難免會不知狀況,心裏著急。寫封信來催一下,也都是情理之中。”


  手裏的書信好似頓時沉重了無數分,我斂住了唇角的笑意,有些失落的低吟道:“那三哥豈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緩了緩,又強裝釋懷,口不對心的笑道:“也對……三哥本就不該在此處耽擱這麽久,要不是因為我總拖著他,他早就到北悅了。來江都賑災本就是我自個兒的事情,三哥能在此處陪伴我這麽多天……已經夠了,他也該走了。再不走,就真的要耽擱侯府的正事了。”


  小黑聽著我的違心言語,賊兮兮的湊上來,壞笑著問:“殿下您這是,舍不得咱家大人呢!嘖嘖嘖,這才多久啊,殿下就與咱家大人如膠似漆的……你倆上輩子指定有孽緣,說不準就是上輩子求而不得,所以這一生才甫一相見,就愛意如火,一點即燃,燒的轟轟烈烈!


  咿,殿下您是這樣,我家大人也是這樣,殿下您不曉得,我家大人現在啊,三句不離辰兒,一天到晚都辰兒辰兒的喊,也不管殿下您在不在,就在那念經一樣的念叨,念著雨下大了殿下冷不冷,念著殿下晚上熬夜,身子涼不涼,念著江都的水不好,殿下您可能喝的慣……說實話,我跟了我家大人一二十年,還是頭一次見大人為了一個人,這麽的魂不守舍。”


  頭一次……我低頭抿唇一笑。


  三哥他到底還是在意我的。


  “如果這封信,真的是催促大人啟程去北悅的……殿下也莫要阻攔,畢竟祭拜老侯夫人,也是件十分打緊的事情。百善孝為先嘛,老侯爺去得早,老侯夫人撐著病體守著咱們侯爺,照顧了咱們侯爺十幾年,其中艱苦,也隻有老侯夫人與侯爺自個兒的心裏清楚。


  老夫人心地善良,早前在時,待咱們這些侯府侍衛一視同仁,都當做兒子一樣看待,連咱家大人,往日裏都沒少受老夫人的恩澤,老夫人就像是大人的娘親,大人對老夫人,亦是盡心侍奉,尊之愛之。


  也是因著這一點,侯爺才放心將為老夫人操辦冥壽事宜,舉辦水陸法會的重任交給大人……殿下與大人來日方長,待大人回了京,隻要殿下一聲令下,大人日日都可去春帝宮陪伴殿下,屆時殿下與大人再形影不離,如膠似漆也不遲……


  當下關口,殿下可千萬不要鬧脾氣,千萬不要為了一時之快,就讓大人背負一個不忠不義的罵名……”


  我捏著信件猶豫了一陣,道:“你放心,本宮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女子。大是大非麵前,本宮還是掂的清輕重緩急的。本宮、會提醒三哥早日啟程,早點去辦北悅的事情。照江都如今的情況來看,最多再過半個月江都的雨災便可化解了,本宮收拾完江都的爛攤子後,便先回京等著你們……你們一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們平安歸來。”


  “這是自然,定會平安歸來的。”小黑笑吟吟的承諾。


  解釋完北悅的事後,小黑又將目光落到了我脖上掛著的那條五色水玉項鏈上了,驚喜的跨近我一步,伸手要來拿我的水玉鏈子,可手伸出,似是猛然間反應過來了此舉不妥,遂惶惶然的又把爪子縮了回去。


  興致不減的兩眼放光,詫異激動道:“侯、咳,侯大人把勿忘都送給你了?!行啊!這妥妥的是內定了啊!”


  我亦低頭瞧了瞧那條泛著淺淺五色光華的珠鏈,小心翼翼的用手捏起並蒂花項墜,好奇問他:“咦,你也識得這項鏈,曉得這項鏈的名字!”


  小黑拍拍胸脯驕傲道:“我當然識得這項鏈,曉得這項鏈的名字啊!我是何人,我是咱家大人和侯爺的心腹!整個侯府就沒有我墨、咳,小黑,不知道的事情!”


  我擰了擰眉頭,繼續追問:“看你這反應……莫非這項鏈,還有什麽意義非凡的來頭?”


  小黑鄭重頷首,搖頭晃腦的與我娓娓道來:“這項鏈,用意義非凡一詞來形容,簡直是當之無愧!嘖嘖,殿下你莫不是還不曉得,這項鏈原本是大人的傳家寶吧!”


  我一愣,還真是、不曉得這一樁……


  我想過這項鏈品相如此好,如此貴重,肯定來頭不簡單。


  可卻沒有把這項鏈的來路往三哥的傳家寶上想……


  傳家寶,三哥竟是把自己的傳家寶給了我!


  “這項鏈,算是大人的曾祖父那個時候的寶貝了,大人的曾祖父原也是在朝為官,隻不過麽,是個文官。官銜不大,可卻掌管了整個大禹國的海域之事,算是個要職。


  有一年大人的曾祖父在海上遭了風暴的大船上救了個女子,那女子生的如花似玉,仙姿佚貌,美的一絕,大人的曾祖父當即便對她動了心。


  不久,大人的曾祖父與那女子成婚了,婚後夫妻二人琴瑟和鳴,恩恩愛愛,也似殿下與大人一樣,日日形影不離,膩膩歪歪。


  婚後育有一子,便是大人的祖父,他們老兩口本是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可奈何老天爺就是看不得人生圓滿,非要橫插一杠,活生生的拆散他們。


  隻因大人的曾祖父當年不肯與朝中奸逆同流合汙,放口允未經帝王同意的他國商船入境,就被那奸逆給眼紅恨上了,不久後,奸逆趁著大人的曾祖父在府中宴請同僚,府內人影混雜的機會,令手下扮做府內下人小廝的模樣,給大人的曾祖父要飲的酒水裏下了毒。可好巧不巧,那酒水最終被大人的曾祖母喝了。


  大人的曾祖母中了毒以後,大人的曾祖父立即找來了本國最有名的醫神來救治,可最終也隻得了個最多隻能再活一個月的噩耗。


  這條五色水玉項鏈,便是大人的曾祖父那時候去太虛山挖了三天三夜才得來的。大人的曾祖父這樣做,是想在妻子尚留人間的時候,把世上最好的禮物送給妻子。


  又因大人的曾祖母中了毒以後,便日益記憶消退,有時甚至會突然間記不得大人的曾祖父是誰,所以大人的曾祖父便為這條項鏈取名為勿忘,簡而言之,就是希望戴上這條項鏈的心愛女子不要忘記了他們曾經在一起經曆過的那些美好……


  大人的曾祖母在過世之前,將這條項鏈給了大人的祖父,並叮囑他,等以後遇見了喜歡的姑娘了,如願將她娶回家了,便將這枚項鏈贈給她,讓她勿忘春刹好,勿忘心上人。


  隻可惜啊,大人的祖父一生也沒娶回那名心愛的女子,這項鏈,末了也就落到了大人的父親手裏。大人的父親與母親卻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大人的父親在新婚之夜便將這條鏈子交給了大人的母親……


  再後來,大人的父親戰死沙場,大人的母親就對著這條項鏈,日日垂淚。


  老夫人病入膏肓的時候,把勿忘傳給了大人,還告訴大人,人生浮華一場夢,本就難得圓滿。若有朝一日,遇見了喜歡的人,千萬別錯過了,一定要親手把勿忘戴在她的脖子上……”


  興奮的將目光重新落回了我身上,他替我高興,鄭重道:“大人把勿忘給了殿下,這就是證明大人已經在心裏認同了殿下就是他未來的妻子,就證明大人已經替老夫人認下了殿下這個兒媳婦啊!”


  “在心裏認同了我……就是他未來的妻子?”我握住了手心裏的水玉花開並蒂,得知這個答案本該欣喜萬分的,可我這會子,卻是愣住了……


  “殿下?”


  陡然回神,心裏裝著的,卻皆是陳年的酸澀。


  為何會有這種酸澀感呢,就好像,盼了這個結果,盼了很多年……自知暫時還得不到,但突然有一瞬間,出乎意料的就擁有了……


  在今日之前,在此刻之前,我對他都總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許是因著幼時的那個夢本就縹緲,玄之又玄,他自一片混沌中伴著萬丈光華現身,終也於繁華長街,璀璨煙花下化做流光散去,來的匆匆,走的也讓我抓不住一片衣角,所以我才會在心底滋生出許多分不真切的錯覺,總覺著……與他相逢就是一場夢,而這場夢,隨時都有可能會蘇醒……


  想要抓住他,便已是難上加難了,更遑論,真正靠近他,擁有他,與他長長久久……


  他該是對我沒有多少男女之情的。


  但,我做夢都沒敢往他的傳家寶上打主意,而他如今竟然不聲不吭,眼都不眨一下的便把東西給我戴上了!

  還記得他彼時將這物件掛在我脖子上時,曾同我說過:這是他特意留給我的……


  特意,留給我的!

  原來他心裏,一直都有我。


  說不出心底此刻的感覺究竟是驚訝錯愕,還是開心感動,我呆呆的對上小黑歡喜的目光,咬了下唇,遲遲才回應:“我,沒想到他會這樣看重我,沒想過他會把這樣重要的東西當做定情信物送給我。


  我一直以為,我總是厚著臉皮主動親近他,試圖暖化他的一顆心,會太過於心急了,畢竟,我們也才隻認識了區區幾日……幾日時光,我便纏著他談婚論嫁,未免太過輕佻了些。


  可,我又怕,又怕我不主動,我不努力,最後便隻能與他擦肩而過……


  小黑大人,你不明白,不明白我究竟盼他出現盼了多少年,不明白我內心深處想要與他一生一世的欲望,有多濃重。他是我一眼見到便喜歡上了的男子,我想和他永遠在一起,但我又怕,我不是他歡喜的那個類型。


  我甚至都動了把他強搶回宮做駙馬的念頭,但我又怕那樣做,會傷著他的心,令他一輩子都不快樂。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這幾天,我把我們未來所有可能會麵臨的場麵,都給幻想了一遍。而在我的認知裏,想讓他完全接受我,或許並不是那麽容易,想讓他真正喜歡上我,願意同我長久,也須得一段很長的時間來慢慢讓他適應。


  隻是我當真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接受我了,這麽快,就願意認可我了……小黑,你說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小黑怔了怔,半晌,才突然噗嗤笑出了聲:“殿下您可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這項鏈的特殊含義給驚到了,不敢接受咱家大人的這番深重情意了呢!你若是這會子把項鏈摘下來,還給咱家大人,咱家大人不得傷心成疾啊!”


  我癟了癟嘴,把掌心中的項鏈攥緊了些,“幹嘛要摘下來還給他啊!好不容易到手的,我再還給他,豈不是傻。再說,他的傳家寶可是我求之不得的東西呢!也不曉得他是不是一時腦熱才把這東西給了我,往後會不會後悔……左右東西已經到我手了,他就算是後悔也無用了。對了,他以後若是動了想找我把五色水玉索要回去的念頭了,你記得幫我攔一攔他!你就說,給了帝女的寶物,就算帝女的私人財產了,覬覦帝女的私產,是要被砍頭的!”


  抿了抿唇,我昂頭看天道:“不過我覺得三哥的臉皮,應該沒我的這麽厚,他應該幹不出來出爾反爾,給了人東西又往回要的丟人事……總之,你得在他腦子發渾的時候,讓他清楚,我上羽涼娍是屬貔貅的,是出了名的隻進不出。他想從我手裏套東西走,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小黑那廂聽了這話笑的更開心了:“哈哈哈,殿下您可真可愛!你放心啦,我家大人是不會反悔的,天知道他對你的情根種的究竟有多深!殿下還以為,一直以來,都是殿下一個人在一廂情願麽?非也非也,我家大人心悅殿下的程度,亦如殿下心悅他。


  你們兩個人呐,彼此奔赴付出的樣子,真是讓我們這些旁觀者羨慕。殿下且請放心,這一次,你不會再與大人擦肩而過了,因為大人他啊,已經停步轉身親自走過來,牽住你的手了。


  以前我竟不知,殿下原也這樣放不下大人,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早些相見。早點見了,或許就能省去這中間的諸多麻煩了……


  或許,我家大人就不會寢食難安那麽多年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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