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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浮生篇·尚家先生

  “總之官府那邊是這樣推測的,具體原因,沒什麽往下探究的價值意義了。”他怕我身子還疼,便大手順著我的腰身,撫上我的脊背,默默用溫暖的靈力幫我修複身子,止痛驅寒,“省城那邊,有個自稱宋局長的人,說是你的老朋友。前兩日聯係你,是喬芊芊幫你接的電話。說,上次沒有幫你好好整治那兩個綁匪,實則是他們在放長線釣大魚,他們這幾年一直都在調查嶽家產業是否有違法情況,至前幾日,證據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還差最後一個關鍵證物沒有弄到手,所以他們才選擇昧著良心給了嶽家老東西一個麵子,把人給放了。


  你出事的消息傳到省城以後,他們派到老東西身邊的臥底正好把東西弄到手了,證據充足了,他們就連同著你的這樁案子一起出動人手,把嶽家上下給端了,嶽家老東西涉嫌交易違禁品,被關進去了,嶽家的夫人與幾個孩子因著皆是在外各謀生路,並未同父親同流合汙,手上財產來源幹淨,事先並不知道嶽家老東西在做這種勾當,所以沒有被牽連。


  官府隻是收了嶽家老東西的房子,以及他的全部家產,把嶽夫人趕出了嶽家的別墅。不過嶽夫人現在被兒女接去了更好的環境居住了,應該也算是日子滋潤吧。


  而嶽莎莎,因涉嫌與其父親做不法勾當,還拿錢買凶殺人,餘生也隻能在牢獄裏過下去了。清風被判了終身監禁,村裏的老張仙算是幫凶,但早前也並不知清風是真想殺了你,罪過輕些,被你們凡間的官府判了緩刑。現在已經回來了,早前和村長提過,想來看看你,被本帝給拒絕了……


  還有,陸清明的財產也有許多不是很幹淨,被官府收了一部分,官府建議他們賠償你二十萬,主動請你和解,你願不願意,本帝都支持。”


  我咬住刺痛的唇,想了想,譏笑道:“我的命才值二十萬麽?這也太不值錢了些!”


  他拍拍我的腦袋,無盡寵愛:“那就不和解,你還有我,你做什麽決定,我都認同。”深呼吸,他闔目輕輕說著:“至於省城那位想要這棟古宅的老藝術家,今天一早來過,帶了不少水果來看你,說是之前被陸清明騙了,沒想到他的一念之差,讓你一個無辜小姑娘受到這樣大的傷害。說了一堆客套話,說完,再次提到了想購買這棟古宅,這回,願意出五千萬。”


  親昵的吻了吻我額頭,“本帝覺得,小白也不缺這五千萬,這裏是小白的根,小白一定舍不得賣掉。所以就自作主張,替小白做了決定,讓喬芊芊幫忙嚴詞拒絕了這件事。不過,他不得到你的親口定論,也還是不肯甘心放棄,走的時候,特意留下了一張名片,請你醒了以後,親自回應他這件事。”


  “唔,那他可真是堅持不懈,太執拗了點。”往他懷裏蹭蹭,我呢喃著道:“還是老公你最懂我心思,這裏是我的家,勿要說五千萬了,便是五個億,我都不賣。哎,算了,等我緩回神了,給他打電話再表明一下態度吧。阿旻你當時就該用法術嚇唬嚇唬他,讓他知道我家有異類,他就不敢再打這個主意了!”


  “本帝……嚇了,宋連他們,把他折騰的挺慘……你有空,還是再親口同他說一下吧,畢竟這世上,也不是人人都畏懼鬼魂的力量。”


  我重重點頭:“好!”


  門外傳來的哀樂聲愈發逼近,女人的哭鬧聲傳進我耳中,吵得我頭皮一陣發麻。


  心煩的把腦袋往他懷中埋深些。


  他撫著我的青絲,安靜了片刻,再問道:“小白,你可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麽逃出生天,昏倒在荒草地上的?”


  “我當初……”我想了下,搖頭:“當初老道士把青珂召喚出來以後,我被好多鬼襲擊的神誌不清,幾度險些撐不下去……青珂出手重傷了我,我閉上眼睛的時候,以為自已會死……但我也不曉得,我後來是怎麽逃出來的,反正再有意識的時候,就看見了慕蓮神君,我之前還以為是你讓慕蓮神君過去救的我。”


  “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麽?你可有,見過陸清明?”


  我歎息道:“當然沒有,我之前被那什麽滅魂釘給逼暈了,再醒來時,就被老張仙他們扛到密室裏去了,然後他們就一直逼我說出你的下落,一直讓惡鬼襲擊我,我哪裏能見到陸清明。”


  說到此處,我又細致的補充了一句:“倒是我被綁走的第一天晚上,他去見過我,假意要放了我,還套我的話,問我房產證在哪……我把他打發走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這樣……”白旻似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我想問下去,他卻臉色一寒陡然回神:“青珂?她不是死了麽!”


  說起她,我也有點擔心了。手指繞著他胸前青絲玩,嚴肅道:“那個清風老道士是青珂的徒弟,青珂與你決戰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就把自己的一縷魂交給了清風。還在元神俱滅的前一刻,拚盡全力把自己的內丹通過一縷魂交到了清風的手裏,讓清風占為己有,擁有她的三分之一修為……


  連給你下蛇毒,都是她一早便籌劃好的計策!她擔心與你交手的那一天不敵你,末了還是死在了你的手下,所以她就用染了劇毒的刀刃刺傷你,意圖用蛇毒,來掣肘你不能輕易運功,這樣清風有朝一日就能帶著她的一縷魂來找你報仇了。


  清風雖說修為不抵你,可隻要你一與他動手,牽動了真氣,毒素就會加快蔓延,重創你的元神,如此你就要承受雙倍的反噬,清風殺你,也是輕而易舉。”


  緊張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我憂心忡忡道:“阿旻,我昏過去的那會子,青珂還在我身邊飛來飛去,囂張大笑,現在陸清明死了,那個臭道士也被人抓了,可我卻不知道青珂躲哪裏去了……阿旻,你最近可千萬要小心,不能隨便離開家門,萬一被青珂那個瘋婆娘給撞見……總之阿旻你千萬要小心!實在不行你進畫裏躲一陣吧,青珂一日沒死,我就一日不安心,我害怕。”


  “別怕。”他拍拍我的背,淺語撫人心神:“青珂已經死了。”


  “啊?”我皺眉不信:“她死了?怎麽死的?你打死的?”


  他耐心道:“前幾日本帝去檢查了一遍他們關押你的密室,在裏麵發現了一些灰飛煙滅後的殘魂氣息……你應該忘記了一件事,青珂定是借助清風的凡人之軀,以她那枚被魔氣滋養千萬年的內丹為引,修煉成了冥界的禁術。


  她最後上了清風的身,但是卻被別人給破了邪功,驅散了魂魄,淨化了體內魔息。那人臨走時,還化去了老道士的一身邪功,這才讓你們人間的官差,輕而易舉便將他扣了回去。”


  我詫異道:“你、的意思是,在我忘記的那段過程裏……有高手出現,打死了青珂,還散去了老道士的修為?”


  這樣說的話,我平白無故缺少了一截回憶,就不稀奇了。畢竟他們神仙都有抹人記憶的癖好……


  “嗯,的確是高手,能三兩招便破了冥界人人忌憚的不可修禁術,她的功力,確然高深莫測……以前本帝懷疑她是妖族人,現在想想,妖族並沒有這麽厲害的人物。她身上也沒有魔氣,不是魔族人。更不可能是冥界人了,莫非,是天界神……但她為何,對冥界的法術這樣熟悉……”


  聽著他的喃喃低語,我不禁心生不悅的懷疑問道:“你認識它?這個它,男的女的?”


  “女……”對上我很不開心的眼神,他一哽,四五秒後,堅定回答:“男的!”


  我更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要真是個男神仙,你才不會露出這種呆滯的神情,還自言自語這麽久!”


  “……”


  “一定是個女神仙對不對!”我凶巴巴的追問。


  他心虛的不敢與我對視,“咳,小白,你多慮了。”


  我握住拳頭往他胸口砸了下:“你要是騙我,我死無葬身之地!”


  “……”他喉間一聳,神情糾結,“小白,不可胡言亂語。”


  “到底男的女的!”我追問不休。


  他猶豫了,還猶豫的挺久。


  末了說出了一個我意料之中的答案:“女的……”


  其實我也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什麽女人的醋都吃的人……


  隻是我委實看不得他提起別的女人時,眼裏那種深沉而又向往的目光……這讓我很不舒服,心裏很別扭。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見不得光、不好意思告訴我的關係!

  莫名的煩躁,聽著耳邊愈發清晰的嗩呐聲,更煩躁!


  忍著骨縫間的刺痛,我悶悶不樂的轉過身,背對著他,不想與他說話。


  “小白。”他從後摟住了我,沒底氣的小聲問道:“你怎麽不高興了?是因為,本帝方才說,那個高手是個女人?”


  我抱著枕頭,指尖摳著枕上的繡花紋樣,賭氣道:“還不如不救我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要蹦出來一個情敵同我搶男人……你的桃花也太多了些!那個高手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出手救我的對不對?你下次見著她,記得告訴她,以後不要再救我了!救命之恩我還不起!你這麽向往那個高手,和那個高手過去吧!別理我!”


  他怔了怔,半晌,才沒良心的反笑道:“你吃醋了?吃一個從未逢過麵的女子的醋?”


  我生氣咬牙,指尖在枕頭上畫圈,不想理他!

  他故意胸膛貼著我的背,把我緊緊籠罩在懷抱裏,微微撐起身子,薄唇擦過我的耳根,吻上我的臉頰:“傻姑娘,本帝哪有什麽桃花,你也沒有什麽情敵,本帝不認識她,本帝隻認識夫人,她出手相救……或許是有別的原因。你怎麽總想著別的姑娘會喜歡本帝呢?萬一,她喜歡的人是你,她就是想救你,沒有其他原因呢?”


  我別扭的刻意躲開他炙熱氣息一些,故意陰陽怪氣:“我沈白露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人家神女的青睞呢!我可沒見過人家神女,我更不曉得她是妖是魔,不曉得她身上有沒有魔氣……倒是你紫淵大帝,紅顏知己遍天下,四海八荒皆粉絲,你老人家的仰慕者從南半球都能排到北半球了……是個神女都巴不得往你身上貼,你現在說她就是單純的想救我,你覺得我信嗎?”


  他拿我沒辦法的繼續逼近我,如蘭吐息擦過耳畔,惹得我一陣心猿意馬,“本帝才發現,本帝的小妻子,竟是個小醋壇子……夫人生起氣來,真是恨不得,連自己的醋都吃。”


  我還氣著呢,伸手推了把他的俊容,“你就曉得損我!我才不會笨到吃自己醋的地步呢……哎你別碰我,你離我遠點!我不想聽你狡辯!”


  他無情的摁住了我那隻朝他下過手的爪子,挑挑眉好笑道:“夫人冤枉本帝了,本帝當真與她、沒關係,本帝至今都不知曉她到底是誰,本帝的心裏眼裏,都永遠隻有本帝的夫人,隻有本帝的小白。她,當真不是本帝的仰慕者,她救你,並非是因為本帝。”


  我不信,堅決不信,想要拽回自己的爪子,卻不想他攥的太緊,我胳膊上一用力,便牽的胸口傷處一陣刺痛。


  不敢喊疼惹他擔心,我忿忿不平的兀自嘟囔:“就算人家不喜歡你……可不代表你不喜歡人家啊!”


  他訝然:“本帝、如何喜歡人家了?”


  我反駁道:“你方才提起她時,那種眼神,分明就是對她心向神往!傻子都能看出來……你欣賞她!連以前的青珂,你都沒有對她流露出那種眼神過……你既然這般念著她,就去找她啊,別理我了,我一個人會很好的……我也不是缺你不可。”


  “小白,你誤會了。本帝沒有對別人心神向往,本帝隻是、有些好奇她的身份。”


  他還在耐心的同我解釋,可我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疲累的閉著眼睛,越想多,心裏頭就越亂。


  我沒再搭理他了,他許久未聽我開嗓,便也擔心了:“小白?”


  大手鬆開了我的手,修長如玉的指腹撫過我鼻梁骨上的濡濕,陡然一僵。


  “小白……”


  我傷心的歎了口氣,“是不是覺得,很可笑?但是人就是這麽脆弱……我自幼就被人嫌棄,同齡的孩子除了芊芊之外,個個都對我避之不及,別人不傷我,就已然是我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奢望。最疼愛我的爸媽,我唯一的親人,也接連離我而去了,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一個人住在這偌大的宅院裏,能感受到的,隻有冰冷。


  也許隻有孤獨過的人,才能體會到,寂寞的滋味有多麽難熬。因為什麽都得不到,什麽都沒有,所以但凡遇見一絲絲溫暖,都想努力抓到……可最終也隻能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是幸是命,全憑天意……”


  他無聲許久。


  後來他還是攏緊了我,盡他所能的給予我溫柔,給予我安全感:“傻姑娘,本帝不信命,不信天,本帝隻信,人定勝天。這次不需要你努力抓,換本帝來抓住你……小白,吾以心盟誓,絕不負你,本帝心中若有二人,便讓本帝粉身碎骨而死,魂魄碾落成泥,永世鎮壓,不做神。”


  “你別這樣說……”雖然氣他,但還是舍不得讓他死。小心翼翼的往被窩裏縮了縮,我低聲道:“我隻是不想失去,我害怕了被人拋棄的感覺,更害怕一個人將我捧在手心,愛了很久很久,卻突然有一天,把我扔掉,不要我了……那樣我承受不住。”


  顫抖的肩膀被他輕輕握住,他從後抱緊了我,用懷中餘溫溫暖著我,千言萬語,千萬情愫,終也隻凝聚成了沉沉三個字:“我娶你。”


  “小白,我娶你。”


  “別人或許會扔掉你,但本帝不會。”


  “本帝的夫人,以後可是要同本帝白頭偕老的。”


  “三十年太短,小白,一顆龍珠,換一輩子,可好?”


  “這條紅線,打的可是死結,既係上,便是誰都後悔不得了。”


  “紫淵府還缺個掌財的,夫人,本帝願傾盡紫淵府合府財力,聘你歸家,可否。”


  此時此刻,春風萬傾,桃花千裏,俱不如他口中真摯許諾的一句:我娶你。


  像飄搖在風中的斷線紙鳶,終於有了家。


  臉上的濕痕被他一點點擦拭了去,我繃著心弦,閉緊眼睛不敢說話。


  直到他淺笑著道了句:“哭一哭也好,哪個新娘出嫁,不得先在娘家哭一場,是好事,也是喜事。”


  ……我終歸還是繃不住了,情緒激動的回過身抱著他抽泣大哭:“白旻你以後不許欺負我!”


  “好。”


  “不許喜歡上別人!”


  “好。”


  “娶了我就不許再娶小老婆了!”


  “好。”


  “不娶回家,在外麵養著也不成!”


  “好。”


  “……不許這麽一個字一個字的敷衍我!”


  “……好,都聽你的,本帝心愛的夫人。”


  “……”


  臉皮厚!

  ——


  與白旻的婚期愈發近了,可我這身體卻才將將養好,勉強能下地不受人攙扶的走兩步……


  被滅魂釘元氣大傷以後,我是靠著白旻的法力滋養,方僥幸身子沒有落下殘疾。但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便我每日服的都是仙家靈芝神藥,這穿體的骨傷也得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有所好轉,一時半會兒,難以立馬恢複如初。


  原本白旻心疼我,念著我的傷勢不宜勞累過久,便在經曆了多日的思想鬥爭後,咬咬牙,心一橫,主動提出了要延遲婚期。可我比誰都清楚,白旻等那一天,等的多著急,等的多辛苦……他有多麽盼著那一日的到來,多麽想,和我做一回光明正大的夫妻,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所以,善解人意的本姑娘便堅持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


  眼見著日子如筐裏的紅豆,一粒一粒的淹沒進了塵埃裏,我竟也開始盼著那一天的到來了……


  女人一輩子,最期待,最幸福的時候,應該就是如願嫁給心愛男人的那一天吧——


  臘月初六,冬天的第一場白雪如約而至。窗外雪色凍人,偏偏一抹淺紫出現在軒窗前,花枝搖曳,花影動人,為這本該色彩寂寥的雪日徒添了三分溫柔春意……


  我摸著木梯扶手小心抬步下樓,行動不方便的繞到了屋後牆根處,躲在簷下避了風雪,掏出手機,撥通了上次那位老藝術家留給我的電話號碼——


  手機裏嘟嘟響了兩聲,隨後是位年輕姑娘接的電話:“喂你好,這裏是夏木冬霜公館,請問您是哪位?”


  夏木冬霜公館,還真是有錢人的品味,連家裏房子都取個如此富有藝術氣息的名字。


  我捏著那人留下的一小張黑金名片,緩緩啟唇:“我是沈白露,麻煩找一下尚老先生。”


  “沈白露……”電話那頭的年輕姑娘突然有些欣喜,語氣輕鬆且高昂的回話:“是沈小姐啊!我爸都念叨你好幾天了,前幾日幾乎一天十二個小時都守在座機旁等著你打過來……你先稍等一下哈,我爸在樓上喂我媽吃藥,我這就去喊他接電話!”


  這般亢奮,反而讓我有種心裏不踏實的感覺……


  沉穩的深呼一口氣,我淡淡應她:“好。”


  女孩子放下了電話,雜亂的腳步聲噔噔上了樓,漸行漸遠,須臾,又帶著另一道沉重緩慢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上了年紀的男人粗喘聲貼上了話筒,一開口,嗓音喑啞的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沈小姐,尚某已經等你很久了,你終於肯回電話給尚某了。怎樣,房子的事情,沈小姐考慮的如何?”


  很好,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免去了多餘的客套廢話,我很喜歡。


  我索性也同他明白說了:“抱歉,尚老先生,承蒙您厚愛,看得上我家的這棟房子。但是,房子我不會賣。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賣宅子的念頭。還請尚老先生諒解。”


  簡單的一句話成功堵住了他的嘴,電話那頭的老爺子重重歎了兩口氣,思紂少時,接著開口道:“七千萬!”


  我一愣,拿著手機有點呆滯。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聲音,身體有點氣血虛虧,中氣不足,喑啞嗓音雖無力,卻足夠斬釘截鐵:“七千萬,對於沈小姐而言,應該是筆不小的數目吧!有這七千萬,沈小姐可以在省城另置一套足夠大的別墅,什麽都不用做,逍遙自在的過完一輩子。


  年輕人啊,哪一個不想在繁華的大城市落腳紮根,尚某聽說,沈小姐之所以突然離開穎華回到故鄉,是因為沈小姐有心髒病史,省城的醫院治不好,醫生對你的病束手無策,才提議讓你回家鄉靜養一段時間。


  正巧尚某與京都第一醫院的院長是多年老友,若是沈小姐願意把房子賣給尚某,尚某會請他派手下最頂尖的心血管內科主治醫師來穎華為沈小姐治病,京都第一醫院的醫生,個個都是妙手回春的醫學界奇才,有他們出手,沈小姐一定能早日恢複健康。


  至於沈小姐治病期間所產生的所有費用,都由尚某承擔。沈小姐,尚某已經向沈小姐拿出了最大的誠意,不知沈小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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