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陽照得很明媚,大地被曬得發燙,人都被曬得像是要成了肉幹。
洛千挽睡到日上三竿才猛地從床上蹭了起來,她突然什麽,今日,白翟霄要讓前來參加了登基大典的每個國家的王公貴子去比武。
這個提議是她昨晚提出來的,可是洛千挽竟然睡到那麽晚,早朝肯定都下了,也不知道開始多久了。
連忙從床上蹦下去梳洗前往比武場。
真是的,昨晚折騰太晚了。昨晚回到秀雅軒並沒有立馬就睡著,看房間裏的陳設和東西就看了好一會兒,等她睡下的時候已經是亥時過半。
沒有想到今日睡到這麽晚,失策失策。、
比武場內喧鬧升天,人聲鼎沸,洛千挽到的時候一對比賽才剛剛結束,另外看他們比武的人還在高興喝彩鼓掌。
兩人摟住彼此的肩膀,一笑,整個氣氛變得更加的活躍。
洛千挽緩緩蹭到墨辰郗的身旁,“你去比武了嘛?”
“沒。”一字帶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見墨辰郗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洛千挽也隻好識相閉嘴。
目光看到白翟霄那邊,兩人目光相對,洛千挽眨了眨眼睛,又皺眉,是在問他比過沒有。
白翟霄隻是搖搖頭,然後收回自己的目光,沒有再看洛千挽。
“朕想和眾公子中的一位比試一下。”
喧鬧沸騰,都在議論誰會是那個幸運兒成為白月皇的對手,大多數都開始向白翟霄推薦墨辰郗,但是白翟霄並沒有說話。
“朕想與高離國的五皇子比試一番。”
出乎所有人的所料,竟然選了高離國的五皇子,他們還期待著想看看兩個強者來一番對抗,可白翟霄徹底讓他們失望。
高樵做夢都沒有想過會被白翟霄點到,下意識捏住了自己的衣服,麵露尷尬之色,向白翟霄示禮,笑笑,“白月皇,本人技藝不精怕是不能成為您的對手啊。”
“無妨,隻是隨便對招而已,不用太過在意。莫不是五皇子您有什麽難言之隱?”
白翟霄像是在關心詢問,實則是在試探,他可是記得的,洛千挽說過他有傷,若是他承認了,他反而不會懷疑,若是隱瞞,怕就說不清了。
“沒,那就獻醜了。”
兩人站在比武場上,“開始吧。”
兩人打得很激烈,但是不難看出高樵站了下風,白翟霄的每一個招數都在對他的手臂下手,墨辰郗看著這一幕幕,眼神變得幽暗。
他發現了,高樵用的招數和梁修當時給他演示的是一樣的,若是再有那個傷口……
“啊!”高樵哀嚎一聲,白翟霄終於準確找了高樵手臂上的傷口,死死捏著,高樵麵露痛苦之色。
傷口被人死死捏在手裏,想想都痛。
高樵無力跪在地上,墨辰郗雙手握拳,眼裏像是要噴出火來,是他,好一個高樵,竟然就是他。
“五皇子,朕還沒用力呢,你怎麽痛成這樣,難不成你的傷口有傷?有傷怎麽不好好治?朕來幫你看看。”
說著掀開了高樵的衣服,一條好了一半還有未痊愈的傷口猙獰的顯現在高樵的手臂上。
洛千挽並沒有隱忍的好脾氣,一旦看到這傷口她就忍不了了,直接衝到了比武場上,不知突然哪裏來的力氣就掐住高樵的脖子向地下一按。
沉悶的頭部撞擊地下的聲響發出來,洛千挽的眼睛裏滿是憤怒,看著高樵像是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來。
堅硬的疼痛從高樵的頭部傳到身體的每一根神經裏,他覺得自己都被砸得腦子不清醒了。
“高樵!你這個人渣!”
“你是不是有病!”高樵也向洛千挽吼了回去。
“啪”一個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其他人都看呆了,這樣一個性情猛烈的女子是哪兒來的?
這一巴掌太過用力,打的高樵耳朵裏“嗡嗡”響,臉上是一臉懵逼,他幹什麽了他?
白翟霄先是愣了一瞬,隨即恢複過來,讓其他人都先散了,後麵的場景太過血腥,還是不要讓他們看到為妙。
他還是想洛千挽若是回到白月國,其他王公貴子還能在心裏為洛千挽記得一個好印象。
眾人散去,高樵還被按在地上,洛千挽惡狠狠地說道:“你怎麽那麽惡心啊!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下得去手!”
“你把手給我放開。”洛千挽還掐住他的脖子,他覺得自己喘不過氣像是要死,說話都有幾分吃力。
“不要把他掐死了,還要把他送到高離皇麵前去。”墨辰郗的聲音從身後幽幽響起,他的眼睛暗得深邃,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但是他周圍散發的凜冽寒氣,足以證明他現在的心情。他很想把高樵殺了,若不是他,哪裏還用浪費那麽久的時間去追查凶手。
他早就可以把洛千挽娶回去,哪裏還用等到現在,天天為了抓不到凶手擔驚受怕。
洛千挽鬆了一點兒手,趁此機會高樵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用輕功逃跑,白翟霄眼疾手快將他逮住,手刀一下將他打暈。
“我們要馬上啟程前去高離國,白月皇我們告辭了。”墨辰郗淡淡說道。
“你們走吧。”他的話裏其實是帶著不舍的,他不想那麽快就和洛千挽分離,他們才相認沒多久。
墨辰郗拖著高樵離開,洛千挽快步走著,回頭給白翟霄揮了揮手,向他告別。
望著洛千挽離去的身影,他思緒複雜,這一次讓秋兒和墨辰郗一同回去真的是正確的嗎?
為什麽他的心裏會如此的不安呢。
高樵昏迷不醒,被捆了起來,嘴巴也被用布團塞住,馬車裏墨辰郗一言不發。
可怖的眼神讓洛千挽根本不敢跟他搭話,這樣的墨辰郗太讓人退避三舍了。
車內的低氣壓,讓洛千挽喘不過氣來,她真的想跳下馬車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白月國和高離國離得也不是很遠,不過三天的路程就到了。一路上高樵醒了很多次,但是除了每次給他吃飯之後,立馬又被敲暈了。
好幾次他醒的時候,看到自己被捆成這樣,就“唔唔唔”的掙紮,洛千挽給他撤下布團,他就開始破口大罵,墨辰郗忍不住就把他敲暈了。
索性到了後麵,墨辰郗看他一醒就是直接敲暈,到了高離國的時候,高樵都是昏迷不醒的。
馬車到了高離皇宮門口,墨辰郗讓人通報,不久就放行進去了。
下了馬車,墨辰郗揪著高樵的衣領把他帶到了高離皇的麵前,當高離皇和高赫二人看到如此模樣的高樵,皆是愣了一瞬間。
“九王爺,你這是為何意,為什麽這般對待高樵?”
墨辰郗輕哼一聲,將高樵扔在了地上,正巧不巧,這一扔把高樵扔醒了。
高樵發現自己在高離皇宮裏,“唔唔唔”的發聲,洛千挽走上去把他嘴裏的布團裏拿了出來。
“父皇,救我!”
“九王爺,可否將繩子解開?”
墨辰郗仍是不語,洛千挽隻得答道:“不可,我們怕他跑了。”
“朕的麵前,他還不敢!”
既然高離皇都這般說了,隻能解開高樵的的繩子,高樵站起身子,惡狠狠的說道:“好啊,你們竟然敢綁我!”
洛千挽斜睨他一眼,並未在意。
隻是對高離皇作揖說道:“高離皇,經過我們苦苦尋找,終於尋到三公主那個案件的凶手。”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