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零食交易
“回去慢慢說。”
“那——那個女的呢？”獬豸還記得被自己一掌打昏的某人。
“但凡你有點記性，她就跑不了。”晚雲留說完就往停車的地方去了。
“那他……”閔淩煊還想問這獬豸怎麽“裝”進去。獬豸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樣，化成了人形——比晚雲留剛認識的時候穿的更現代，就是怎麽說呢……一身鏈條叮當作響，肩頭還有幾排釘頭還是皮衣皮褲——還不如老古董.晚呢。就隻有臉還沒被摧殘，耳釘都一串一串的。
上了車，還被晚雲留嘲笑了：“獬豸，不是本尊說你，你的審美真比不過本尊。”
“別獬豸獬豸的叫吾，吾是有名的，以後叫吾謝青。”
“哦，本尊愛怎麽叫就怎麽叫。”晚雲留說著最欠揍的話，用著最正經的臉。
“你……”謝青已經看透這狐的毒舌體質了，決定不和晚三歲計較。閔淩煊真的很想一心開車，幸好他的專業訓練讓他忍住沒笑。
…
！！！這家裏被入室行竊了。晚雲留等眾剛從超市大包小包回來，家裏就亂的像是被哈士奇拆了家。
“雲哥，你看著辦。”閔淩煊把買的飲料之類的放在冰箱凍著——晚雲留喜歡冰飲。其他零食菜之類的放在保鮮層。轉過身差點與一張貓臉撞上，搞得他差點打過去——為了練就打擊罪犯的身手，閔淩煊學了格鬥，還是跆拳道黑帶…總之該學的都學了，應激反應就這樣被激發了。
“晚雲留你幹嘛?”閔淩煊直直盯著那貓盯得雙眼酸痛，才忍不住開口，“它是妖嗎？”
“不是。”晚雲留覺得怎麽說不具體，“罪歸禍首。”兩手抱著這隻貓還是黃白灰三色的，帶點提示似的掃視著周圍的一片狼藉。
“他幹的?”閔淩煊終於明白了。
“本尊說了，本尊設了結界，除了這沒惡意的小玩意兒還能是誰？”說完晚雲留就把黑貓轉讓給了閔淩煊。閔淩煊有種托孤的既視感，如今的現狀就是家裏有三隻嗷嗷待鋪的玩意兒。
謝玩意兒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家庭連續劇——
“打掃一下吧，各位。”閔淩煊象征性的說了一句就去了浴室——還是要給貓洗一洗，雖然不洗也看不出來，但聞得出來。
晚雲留在腦海裏順便過了一遍，就想定了主意，指點江山那般：“你，謝黑你去打掃一下。”
“……”還真是山海經的世界啊——弱肉強食，謝青也是服了。
晚雲留也終於把那個哭的死去活來的電視連續劇換成了相聲專場。
閔淩煊收拾了一間隻能勉強放個床的屋子出來——晚雲留說隨便意思一下就行，那貨以前就是個居無定所的。謝青在感激之餘要是知道晚狐狸說了這樣的話應該會暴走……
……
“你就不能讓著吾嗎？”大清早兩個就開始了零食爭奪戰。
“閔淩煊給本尊買的。識相點，吃完你的那份就自得其樂去。”晚雲留心想——給你一包都是本尊仁慈了。
“雲留。”閔淩煊看著時間，這貨再拖就該遲到了。晚雲留一腳踹開拉著他褲腳的謝青，快速把零食封在了冰箱裏——速度之快，他這一係列動作發生後謝青還在發愣中。
“你……靠……至於嗎？”下個屁的結界，就為了一堆零食?謝青真想爆粗口——理智萬歲。
“走吧。”晚雲留的言外之意是別想些沒用的。
晚雲留一如既往抱著閔淩煊假寐，今天穿了一件低領的T恤左肩上有個洞一條印有白色字母的紅色帶子剛好貫過為了不顯單調還有兩個銀環配飾，全身一套的色調都以白為主。不久前打了耳洞——晚雲留說怕它愈合的太快，就去買了幾副銀質耳釘。在此期間，閔淩煊一個直男還不得不幫他斟酌考量了好一番——因為晚雲留懶得選。現在戴的這隻雖有點女性化但款式好看銀色的邊框中間是顆紫羅蘭色的瑪瑙，外形是一隻尖嘴狐狸，晚雲留不知是習慣還是什麽——他的耳釘也戴在左邊和衣服的裝飾在同一方，另一邊則是一根不大不小的銀製管。
“表哥。”晚雲留還是閉著眼睛養精蓄銳。
“嗯?”剛好是紅燈。
“待會兒叫上謝青。”晚雲留手向後指了指一直跟著兩人的出租車，而謝青就坐在上麵。
謝青也是服了晚雲留一切從簡的說話方式，到了局裏還要補充道：“吾現在也算是你們局裏的一員了。吾以前對於人界現在的執法機關沒報太大希望但是吾對你們警察這項業務還算熟悉，你也不用擔心吾是黑戶。45區知道吧，為了有些妖在人界正常生活可以根據他們的特長把他們安排到適合的崗位上去。”簡言之，就是閔淩煊多了個同事。閔淩煊現在對45區的業務又多了一分了解，擔憂中多了一分忌憚——照45區的影響力，如果45區要轉過來對付人類後果不堪設想，可人家都那麽厲害了為什麽要對付人類呢？
完成今天上午的接送任務的閔淩煊，正在辦公室看一份報告——晚雲留說的“她跑不了”也不是一句空口白話，這麽快就下達了徹查的通知，還正好交到了自己手裏。
“扣扣……”一道敲門聲打斷了閔淩煊的思考。
“進來吧。”
來人是楊文瑤，差點閔淩煊還以為是謝青——畢竟最近的事都太巧了，“閔隊，閻局叫你過去一趟。”
“知道了，待會兒你先別走有個事我要說一下。”閔淩煊拿著報告理清了思路，“你跟那群抱怨無用武之地說一下我回來後有個行動要去徹查一個女書記挪用公款的檢舉是否屬實，一經查證立刻實行抓捕。還有那個剛來的謝青，你帶他熟悉一下局裏的情況。”
“好的閔隊。”應是應下了，但楊某還在躊躇不前。
“還不走？”閔淩煊都起身了，見這人還擋在路中間。
半晌才回答道：“那謝青……”
“他那一身行頭我叫他去換了。”閔淩煊明顯沒領會別人的意思。
“不……不是的。我隻是想問他是不是您表弟？”
“我表弟?你上次不是見過了嗎？”閔淩煊覺得這人有點莫名其妙。
“我以為你不止一個。”楊文瑤小聲咕噥著。
“先讓一下可以不?”閔淩煊居高臨下俯看著楊文瑤，示意她擋住路了。
“好……我馬上就走。”楊文瑤說完，拔腿就跑了——閔淩煊不禁唏噓這好好的姑娘被那群熬夜開黑的大老爺們兒給帶成了什麽樣了都，這速度都快趕上國家隊了吧。
“老閻啊，我們這些老同學好久沒聚了。”閔淩煊剛要敲門就聽到老閻局冷清多年的辦公室多了個人——平常除了他們這些小崽子被叫去變相批評外還沒有過其他人，閔淩煊還是決定要“沒眼色”地敲響了門。
“進來吧。”老閻局的聲音並沒有情緒波動——看來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閔淩煊開了門，閻局對麵果然坐了個人，看樣子也不過四十來歲的樣子，但再看閻局——都該到了退休的年齡了。相比之下，閻局操心他們真是操碎了心。
“淩煊，這位是蘇副廳長。”閻局簡單介紹了一下就開始下逐客令了，“副廳長，你看我這還有事有什麽招待不周的還望海涵。”
“沒……沒事。”說是這麽說麵上雖不顯，語氣還是有些僵硬了。人走了之後老閻局才示意閔淩煊過去。
“知道今天這人是來幹什麽的嗎，說白了就是來套關係的。這個案子想讓我放水，做他娘的夢。”閻局越說越氣，直接一口把茶喝到了底喝到了一點葉渣也舍不得吐了隻好吞了下去，“這個案子你們必須徹查，查不到就直接把這副隊的位置讓出來。”
“是。”閔淩煊並沒有因為閻局的“讓位說”有什麽異議，但看著老閻局總是這麽節儉的樣子有點說不上的心堵，“閻局……”
“淩煊，竟然任務都下達了，還在這兒磨蹭！”閔淩煊欲言又止，在老閻局的不容辯駁的眼神中隻好妥協。
“都準備好了?”一群人看著副隊沉著一張臉，互相之間遞著眼色彼此心照不宣——多半是被閻局批評了。為了自己身家性命不被殃及池魚，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就等你一聲令下了，老大。”李方升還得當這個出頭鳥。閔淩煊也沒有說什麽，點了個頭就出去了。眾人汗顏。
路上全程隻有警車外有聲音，沒有一點雜音。
“到了之後，搜仔細點。至於她在牢裏會關上幾年，就掌握在我們手上了。”說完閔副隊拿起對講機就對後麵車上的同誌說著，“你們要穩住王春燕的情緒，要製造一種我們判斷錯誤的假象，讓他不要懷疑到我們這兒來。”和閔淩煊一路的當然有謝青——因為他知道那些贓款在哪。
去王春燕家的路上正好有一條街道，街道周圍都是些貼著“拆”的店麵閔淩煊指揮著把車停在了路邊，帶著眾警察脫下了警服去街道口分別打了出租車就去了郊邊的一個別墅區——景陽小區
“你被上司罵了?”謝青和閔淩煊坐的一輛車，謝青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開口打破寂靜。
“我對你好不好?”誰知閔淩煊不按套路出牌。
“……你是不是想讓我幫忙?”謝青一想到晚雲留就靈機一動，“如果是的話，那你必須把晚雲留的零食勻我一半。他說是你給他買的，你答應的話他一定沒有異議。”
“……盡量。”閔淩煊心想晚三歲應該不會打死我的。
“快說是什麽忙?”謝青一想到晚雲留氣急敗壞的樣子就莫名有點激動——完全忘了初見時的實力碾壓。
閔淩煊拿出手機遞給謝青，上麵寫著——幫我把一盒茶葉送到閻局辦公室。
“我懂了。”說完謝青給了他一個“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的表情。
“你想到哪兒去了?”
“開玩笑了，如果你要幹違背良心的事我是看得出來的。我沒懷疑你，放心。”謝青很少會逗人玩，試過一次之後就停不下來了。
景陽小區門口，閔淩煊和謝青對視了一下，這王春燕恐怕不知是貪汙了救助金、扶貧金這麽簡單。
往裏一走，這個別墅區真是安靜的引人生疑。周圍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娛樂場地，一個露天遊泳池……真是個紙醉金迷好去處。
“我去吧，你在外麵等一下。”謝青說完就走了。
“……”都不商量一下?其實謝青也想，誰叫晚雲留警告過他一旦察覺到有危險，不用尋求那位的意見，讓那位離危險越遠越好，解決不了就敲昏那位帶走……
——總而言之，言外之意就是越簡單粗暴越好。
星宇娛樂，晚雲留就著他霸道總裁這一套，非要別人收下價值百萬的黑卡。
“雲哥真不用……這麽多的。”李楚溪都要哭了——這她哪裏還還得清啊。
“沒事。”晚雲留眉頭緊蹙，他真不想說太多——麻煩死了，早知道就讓閔淩煊來接他的時候讓他給了算了。
“……我……我還不了……那麽多。”李楚溪聲音漸漸變小，但好在晚雲留聽力非人還能夠應付。
“不用還。”自從有了葉離歌這樣一個善財童子後，晚雲留就完全沒擔心過財務空缺問題。
“不……”還沒等李楚溪說完，晚雲留就被胡哲“拯救了”。
“雲留，你來一下錄音棚，我們先翻唱一些流行歌曲，盡量放開點錄個視屏吸引一些粉絲，為你以後出新歌會有幫助。”胡哲邊走邊說，晚雲留帶有頻率地點著頭，時不時地“嗯”一下表示自己沒意見。胡哲剛開始接觸晚雲留時，以為他會是個放不開性子的人——因為他很少說話（要是知道這狐狸說話會氣死他，他就不會找虐了）。
不久之後，他就有了很大的改觀——晚雲留學什麽都很快。幾乎都是一遍過，尤其是上次去錄的幾個鏡頭——演的很到位包括表情、動作，並且很有想法——有一種老練的感覺，不像是他這種看著這麽年輕的人能表演地那麽通透。接觸久了他就知道這“人”為什麽那麽不愛說話了——因為他懶。或許就是因為懶，他才做什麽都講究一遍過，空餘時間就打個遊戲、睡個覺，視頻都不刷就喜歡看相聲——還是麵無表情地看，感覺像是在看懸疑驚悚燒腦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