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給你花錢
“我先走了。”閔淩煊穿上鞋，開門向還在廚房盛水餃的某個長發美男子打著招呼——如果沒猜錯的話，這狐是第三碗了吧。剛剛還在嫌家裏的碗太小了……幸好餃子煮了幾包應該夠吧。
“嗯。”晚雲留並沒有回頭，“忘記問了，你的自行車在哪去了?”
“還在市局呆著，早該下崗了。”閔淩煊手裏有點錢，少了醫院的那筆高昂支出……現在他算是有了閑錢，可以賣輛小電驢了。
“……”沉默須臾，晚雲留感覺某人還沒有走像在等他說話，“賣一輛新車吧。”
沒有要與其商量的意思，晚大款把碗放下，手中出現了一張黑卡。
“你是哆啦A夢?”閔淩煊體會到了當大雄的快感。
“隨便用。”葉離歌告訴他要這麽說的，晚雲留也是現學現用。閔淩煊看著某個從瑪麗蘇小說出來的翻版總裁哭笑不得。
接過還是忍不住要笑：“有錢啊，大款。”閔淩煊看著某狐重操舊業，端著碗又吃了起來。
“你說你這麽有錢，何必要在這幾十平米的房子和我一起苟活呢?”閔淩煊不由得打趣。
“本尊想。”晚雲留吹都不吹一下，一口就是一個灣仔水餃，“你不走？”
“好，我走了。”習慣這樣的問候，閔淩煊反而覺得晚雲留有點傲嬌的可愛……本來想問晚雲留——他昏倒後發生了什麽的，又找不到合適的時機還會讓自己顯得有點好奇寶寶的感覺，也就這樣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等他自己想說再說吧。
……
最近幾天局裏都沒什麽事，隻是問閻局關於那個案子的事閻局卻說他記不清了，閔淩煊不禁有種被盯上的危機感。
自從買了小電驢兒，晚雲留也過上了有私人“貼身”司機的好日子。閔淩煊也從7點起床變成了6.30——至於為什麽提前了，這就得問他家金主了。幸好最近比較和平——沒有加班打擊罪犯的傾向，不然自己遲早要身體被掏空。
有了這個狐狸後，連媳婦都不用找了——有他一個就夠伺候的了。身後，晚雲留抓著他的衣服閉著眼假寐，及腰的如瀑黑發也剪成了正常長度——說是為了符合當代審美。也是，現在人家都是在娛樂圈滾打摸爬了好幾個星期的人了——雖然還沒有進入正軌，聽晚大款說那個叫胡哲的經紀人給他找到了一個資源，他要去拍個電影——雖然隻是露個臉的機會，但是人家都說了這位的臉在圈子裏還是吃香的。
為了不光靠臉，晚雲留也有專心的時候——畢竟最近晚雲留都比他後下班。他也去探了幾次班——以表哥的身份。晚雲留的嗓音低沉好聽，所以胡哲有決定給他開辟一條音樂道路，但光唱也不行胡哲又專門請了舞蹈老師教了幾個舞蹈動作。晚雲留貌似學什麽都很快，再加上晚大款的背景，晚雲留算是待遇最好的——至少別人在練習的時候，他就經常拿著手機玩遊戲。
閔淩煊又是漫長等待的一天。聽說自家潮流擔當去取景場地拍攝去了，畢竟隻有幾個鏡頭拍完就回來了讓他公司這等他。
晚雲留有個專屬等候室——閔淩煊每次都是在這等，這隔應效果不錯。晚雲留早早就打過招呼的，所以閔淩煊可以直接進。前台都認識他了——隻是，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把別人嚇到了，畢竟閔淩煊穿著製服又沒換。不過晚雲留沒告訴他，這個等候室其實是自己專門去“要”的。星宇娛樂總裁是天璣星君算是晚雲留和葉離歌的好友之一，天璣經常被晚雲留葉離歌兩個拉去地府打牌——雖然晚雲留是手氣最佳，但好在大家都是老不正經，很合得來，都知道見識過晚雲留在說話方麵人神共憤的造詣。
閔淩煊大概等了一個鍾頭，和同樣沒事做的李方升開黑，還吃到了雞——李方升果然是當警察屈“才”的料。不知誰在敲門——肯定不是晚雲留，因為他沒有敲門的習慣，至少對自己是這樣的。
閔淩煊懶得等那人自己無趣，起身去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兒，兩手擰在一起像是糾結要說什麽，又像是第一次在這兒看到警察有點不知該說什麽。
閔淩煊先打破僵局：“妹子，你找人?”
“我……我……晚”姑娘都要急哭了。
“晚雲留，是嗎？”
“嗯，是……是雲哥”閔淩煊聽到這個稱呼強忍著笑意。
“哦，他不在。”閔淩煊再怎麽說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憋笑第一流。
“我……知道。”姑娘眼裏閃過一絲慌張。
“那你說，我帶給他。”閔淩煊還是要維持自己樂於助人的形象，“還沒問你叫什麽”
“李楚……溪。”李楚溪望著高大的警察叔叔咽了下口水，一定不能再結巴了，心裏自我打了氣，“我想向雲哥借……借錢。”
說完，李楚溪有點難堪不敢再看閔淩煊。閔淩煊絕對沒有要笑她，隻是一時沒緩過來嘴角顫抖著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晚雲留還真是人緣出奇的好，這才認識幾天？就有女的來借錢了。閔淩煊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都脫單了，自己年紀輕輕還要單身多久——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我就冒昧的問一下，你借錢是有什麽事呢？畢竟你雲哥問起我，我好給他講不是？”閔淩煊看人家那麽緊張隻好給了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
“嗯。”眼前的人笑得著實有點駭人——常年鍛煉練就的剛毅，長的是不錯的，但如刀刻的臉上有經常震懾罪犯的戾氣笑起來還是會嚇到不怎麽經事的李楚溪，讓她不免有些哆嗦了，“就……就是我家……家裏……醫藥費還……還差幾萬……我還是個實習生……沒有……那麽多的錢……家裏就……就隻有靠我……我了。”
說著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姑娘覺得不好意思想跑，閔淩煊摸出一包紙遞給了她。知道自己的笑不管用，也就不笑了：“我會跟他說的。”
李楚溪一臂摸過眼淚盯著他片刻，突然就感動地發顫：“謝……謝謝你”在閔淩煊搖頭後，李楚溪就走了，拿包紙她卻沒敢拿。閔淩煊審過不少人知道她沒說謊。
……
“哦，借錢啊。”晚雲留想吃火鍋，去了一家門麵看著挺不錯環境也好的店子包了個包間，晚雲留沒說好不好但閔淩煊知道這狐會幫她的。
“對了，那人你認識嗎？”閔淩煊正在幫晚雲留調佐料，抽出神問了這麽一句。
晚雲留沒有思考：“剛去的時候是她帶我進去的。”
“……”你記得可真清楚。
“本尊出去一下。”就沒見過這狐上過廁所，閔淩煊不知他要幹嘛。
“去吧，隨便向前台的美女要幾罐飲料，你不是挺喜歡喝的嗎。”耐不住最終還是啥也沒問。
晚雲留在包間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應該是在廁所。看著兩邊分隔開的廁所，晚雲留尋著聲音進了指示牌上是“粉色穿裙子火柴人”的一邊，幸好閔淩煊提醒過他不要誤闖廁所——然後他化了原形幹擾了最近的磁場——免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