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賣酒的學問
水果在北糜子城郊租下一座大莊園，因為麵積大，租金比集市的鋪麵還要貴。回到莊園後，水果躺到床上望著屋頂發呆，自己都不知道腦子裏想些什麽。不知道過了多久，腦子才回過神，不由自主地考慮起生意。
生意隻能自己想，不可能去找華樹，難道讓華樹買自己的酒？那是不可能的，劈了自己還差不多。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辦法，酒不好就是不好，沒有客戶就沒有騰挪的空間。水果猛地坐起來，取出女人給的兩罐酒，倒進酒杯裏品嚐。味道不錯，一種龍舌蘭，一種品不出來什麽材料，味道很特別。喝了幾杯後，水果放下酒杯，仔細用清水漱口，然後坐下來繼續品嚐。龍舌蘭酒的味道不差，雖然跟沙漠龍舌蘭的味道不一樣，但確實不差，起碼水果自己覺得好。另一種酒也別具風味，運氣來了，也許合作是條路子，怎麽合作呢？
第二天，水果沒有開檔，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去找玉米酒。玉米酒看起來像是某個村裏人部落的酋長，那是惹不起的女人。找到玉米酒，水果直奔主題：
“我想了一晚上，你說吧，怎麽合作？”
女人笑吟吟地說道：
“我要價比較高，酒莊、酒坊一半的份子；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兩個重新開一家酒坊，一人一半份子，你的酒莊你自己經營。”
水果心想，自己的酒莊要是能經營還找別人合夥？兩個人討價還價，玉米酒奪走四成的份子而且不用出一塊玉米板。到聯盟政府的公證處簽訂了合作協議後，玉米酒下午就到酒莊做事。第一步先處理正在釀造的酒，隻見玉米酒取出很多瓶瓶罐罐，取出一些酒樣，勾兌了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東西，折騰了幾天後折騰出一大罐子液體。玉米酒拎著大罐子，在每個酒窖裏倒入一定量的液體，密封好後告訴釀酒的工匠不許亂動。
第二步，兩個人在酒坊隔壁租了一大間石頭房，將兩間石頭房打通，用一個門連接，舊房仍舊用來喝酒、賣酒，新房裝潢成吃飯、喝酒的地方。做飯的廚子從推獨輪車開檔的手藝人裏麵找了幾個手藝過得去、生意不太好的，玉米酒親自培訓了幾天，給出天價的薪水。
一切準備就緒，集市開張的時候，水果酒坊二次開業，搞得聲勢浩大，請了一些有名的商客捧場，免費吃飯、喝酒。味道不錯的飯食、口感不錯的酒水，讓水果酒坊的名聲一頓飯的功夫就傳遍了商業區。集市期間，食客絡繹不絕，酒的味道不錯，比沙漠龍舌蘭便宜很多，很多客人臨走的時候都買兩罐酒帶回去。
一些談生意的客商到隔壁的酒坊喝酒談生意，還能吃點小菜，花生米與火雞肉。也有一些客商做完生意以後覺得無聊，到酒坊喝酒解悶。
水果沒有過高的期望，靠著堂食的人氣打開了酒的銷路，不賠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經過幾次大集市積攢人氣，酒坊有了點小小的名氣，來買酒的人不少，整個酒坊的流水不低。但是，沙漠龍舌蘭的價格太低，酒坊的酒怎麽都賣不上價，加上飯食的價格定的太便宜，算下來沒賺多少玉米板。
這時候的水果才像一個商人，不再急於求成，而是慢慢想辦法。別說，還真讓他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水果把沙漠商人仙人掌請到酒坊喝酒。
喝著專賣的喝不出原料的酒，吃著花生米，水果悠悠地說道：
“仙人掌，咱們都是賣酒的，你的沙漠龍舌蘭是老大，誰也撼動不了這個地位；我的酒是老二，便宜。像現在這樣做生意咱們都不會有太多的玉米板賺，也就是賺點辛苦費。如果我們兩家合夥做生意，一定會改變現狀，賺到更多的玉米板。你別誤會，這種合夥隻能是大家的默契，不是誰要占誰的份子。”
仙人掌一聽不是搶生意，頓時來了興趣，琢磨了一會問道：
“怎麽操作呢？”
水果嗬嗬一笑說道：
“貨物量大了就不值錢，這個道理相信你比我都懂。你要保證從沙漠來到北糜子的沙漠龍舌蘭酒不會增加量，以後每一次集市，你的酒抬價五成，多餘的酒賣給我，我在酒坊裏慢慢賣。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每次開市前以一定的折扣先賣給我一些，你賣多少我都不嫌多，保證你的收益最重要，你老兄滿意了我才可能滿意。”
仙人掌聽完後未置可否，笑著說：
“我說水果老弟，你做生意的門道真多。”
兩個人沒再談下去，聊了一會集市的前景、趣事，仙人掌告辭離開。
仙人掌似乎是明白了合作的好處，再次開市的時候，以高出原價兩成的價格賣了一半酒給水果，水果也是爽快，直接拍出玉米板現付。沙漠龍舌蘭對外的售價漲了一半還限量購買，很多客商都買不到。水果酒坊裏的沙漠龍舌蘭賣的更貴，客人隻能在這裏喝，不能整瓶帶走，但可以存酒。酒坊自己的酒漲價兩成，銷量沒變，相當於淨收益增加了兩成，這裏麵還要交給聯盟六成的稅。
水果知道，別人偷稅可以，自己絕對不能在這上麵動手腳，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出了事華樹唯一的做法就是狠狠地收拾自己。
漲了幾次價後，酒坊的酒漲到原來沙漠龍舌蘭的價格水平，仙人掌與水果一致認為暫時應該穩定酒價，以後隨行就市即可，做人不能太貪。酒坊自己的酒銷量降了一些，因為成本低廉，總收益比以前的沙漠龍舌蘭還高。仙人掌也不貪，每次都將一半的酒賣給水果，而水果一直不對外售賣，隻能在酒坊裏喝。這裏麵有些例外，有名的大客商、官員可以從這裏私下買到沙漠龍舌蘭，一般人不行。
飲食街的商鋪也滿了，水果酒坊周邊陸續開了好幾家大的食肆。開始的時候，這些食肆效仿酒坊的方法，但酒太差食客不滿意，幾個管事不得不找水果買酒，還嘮叨酒坊的飯食太便宜，影響了他們的生意。
水果與玉米酒商量以後，幹脆停了堂食，專業賣酒。水果的這種做法讓食肆的管事很高興，時不時過來喝幾杯那種喝不出原料的酒。這種酒不外賣，隻允許在酒坊裏喝；有好事者試過，拿出去後稍微放長點時間就沒了原來的味道。
水果也沒虧待招來的廚子，給了幾個選擇，可以湊份子買下自己的食肆，或者出玉米板幫他們開小店。幾個廚子一合計，合夥不靠譜，還是各幹各的好，於是水果的食肆分成幾間小食肆，每個廚子自己賣自己的特色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