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家族事務（下）
解除奴隸的身份還是需要孫虎牙主持。孫家的頭麵人物，孫可可，孫黑曜，孫風暴都提前回來，與管家孫南瓜，西紅柿、辣椒、藜麥、黑豆商量了很久，還是沒有擬定出初步的規則。
孫虎牙有點迷糊又有點惱怒：
“你們都沒有成文的章程，找我來做什麽？這樣的管家太容易當了吧。”
孫南瓜等管家不敢說話，幾個姓孫的也沒有出聲。看大家都不說話，孫虎牙也開始考慮為什麽會這樣？想了片刻便理解了這些管家的做法，僅僅是管家而已，距離職業管家還差幾百、上千年。自己還是要確定一些關鍵點，有了依據，管家才能製定出具體的章程。孫虎牙變的平心靜氣，慢悠悠地說道：
“形勢變了，不要再以??子地時候的想法在這裏做事。我說幾點，你們就按照這個意思去做。所有的土地歸孫家所有，注意是孫家，不是哪個姓孫的。土地按人口、家庭平均分配，每三年分一次，小孩多的多分，每家每年都要給家族交租，由家族統一交給部落聯盟。不管以前是奴隸部落還是附庸部落，以後統統平等。那麽有土地沒有勞力的怎麽處理？撂荒一年，家族收回土地，該交的租子不能少。
要給下屬各部落一個機會，想要離開孫家的個人、部落都可以離開。最後一點，工匠的地位特殊，家裏的地不能少；作坊還是孫家所有，但是工匠可以分成，以前的工具都是平均分配，但這是最後一次，這次還統一分配工具，以後各家需要用糧食或其它物資換取工具，對外也是一樣。”
說完基本的規矩，孫虎牙就離開了，留下忙亂的管家們；孫可可、孫黑曜、孫風暴也不好去幹涉家務，也都跟著離開。現在已經明確，孫黑曜主管工坊。
站在山坡上，孫虎牙可以俯瞰整個北??子，不是正南正北，而是從東北向西南傾斜。北??子南麵是濕地、水庫，水庫的位置比較高，可以給小山丘、北??子供水。孫家領地隻是開發的第一座山峰，其它的還沒開始動工。北??子工程太過浩大，看樣子要很多年才能建好，估計明年也就孫家的梯田能夠播種，北??子都難說。
大工地人多，過於繁重的活計還是有足夠的男人去做。孫家不一樣，本身開墾梯田的活就很重，男人太少忙不過來，女人不得不替代男人砸石頭。龍舌蘭的女人部落就是這樣，真的在幹男人都覺得吃力的活。
看到這些女人，孫虎牙還是有點傷感，大戰後就是這樣的局麵，誰都沒辦法避免。土豆在旁邊訕訕地問道：
“那個藥給女人喝不知道有用沒有？”
孫虎牙撓撓頭回答道：
“可以試試，你去跟那個女酋長，叫什麽來著？龍舌蘭談談，告訴她，可能會死，但不死的話力氣會變大。”
也不知道土豆是怎麽樣說的，女人們竟然同意了，孫虎牙帶著幾個侍衛到龍氏部落，土豆抱著一個大陶罐。部落還不小，女人兩百左右，加上小孩、殘疾丈夫，總共六百來人。結果大出孫虎牙的預料，足足有一百多女人升級，小孩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數量級；丈夫比較正常，沒能逃出百分之十的魔咒。這種結果引起了孫虎牙的興趣，對小孩做了一些測試，按照習性，分成三組，一組到工坊幹活，一組跟著祭司去混，一組交給特種兵營去培訓。龍舌蘭運氣好，一家三口升級，兒子牛頭送去了特種兵營。陳虎頭嫌棄小孩，都送去了少年聯盟，反正都能自己照顧自己。
一段時間後，孫虎牙到自家山上溜達，發現女人部落更加辛苦了。她們現在的素質高於普通特種兵，但每天放工後還是與以前沒有什麽兩樣，都是累的幾乎走不動路，這讓孫虎牙開始懷疑這藥劑的社會性功能，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真的好嗎？
一段時間的無所事事，孫虎牙徹底消除了這一年多的疲憊。自從進入??子地，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到了格雷特河穀以後才放鬆了一直緊繃的神經，而直到前段時間才真正開始休息。美美地睡了幾天，真是舒服，不用早起訓練，不用睡覺時還留著一支耳朵防止意外；不用走路時還要留意周圍的動靜，隨時準備暴起戰鬥；不用整天分析軍情，決定對策、采取行動。每天睡到自然醒，睡醒了還可以繼續躺著抽根雪茄，直到腰痛腿酸才爬起來。春天的和風吹的人暖洋洋的，還是有點困，躺著真舒服。
溜達著走進工坊，好多天沒來，也不知道搗鼓出什麽新東西沒有。輪轂、輪軸還在忙亂，見到孫虎牙，就像小孩要顯擺自己的新玩具一樣，架起螺旋透鏡，調整輔助機構對準太陽，下麵有個可調節工作台。將一塊黑曜石放在工作台上，隨著工作台的移動，切下了一塊。又擺弄了幾次，切出一把小刀，幾個箭頭。孫虎牙有點欣賞輪轂與輪軸了，讚揚到：
“不錯，真不錯，是輪轂、輪軸吧，怎麽做到的？”
兩個工匠嗬嗬傻笑：
“用棉布、皮子打磨的。”
說著話領著孫虎牙到一個更大的透鏡前，幾個工匠用棉布打磨透鏡裏麵的弧麵，這就是很耗時間的活，一個透鏡幾個人都要很多天才能打磨好。
“不錯，不錯。我們再做些工具，方便你們幹活。”
孫虎牙找了一塊石墨，讓他們在中間燒個圓孔當作輪承用，軸還是用樺木軸。裝配好後，輪轂試著轉動，果然比以前的樺木輪轂好用，軸轉動的更加輕鬆、容易。
孫虎牙又花了很長時間說明自己的意思，幾個工匠終於聽明白了，這是要做一台水力工具。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做的，速度很快，幾天後就請孫虎牙去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
輪轂與輪軸在工坊裏翹首以盼，看到孫虎牙馬上迎上去，孫虎牙很欣賞這兩個手巧的工匠，點頭問好：
“輪轂、輪軸啊，怎麽樣，聽說你們的水車已經做好了？”
“是啊，族長，已經做好了。不過，我現在改名了，他們都叫我墨承，或者石墨承，嘿嘿。”
“你不能這樣啊，再換名字我可就記不住。記得啊，也要給別人換名字的機會，老是改名字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