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重了?你重能重過我?”
“你讓我跟你比體重,什麽意思你?我115斤,你見過幾個有我苗條的?”
金若清坐起身,睡裙下的小腿盤了過來,看著不是粗重,是細滑。
路塵往邊上移了移,盯著人小腿看了看,點頭說道:“是是是,你挺瘦的。”
“我哪裏瘦了?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哎呀,你這?是我瘦行了吧?我嘴瘦不會說話,你最美啦!行了吧?”
“你很沒耐心啊?嫌我煩是不?要不要我回我屋睡去?”
“呃~,若清,我給你講個笑話。”
“嗯?把手伸過來給我做枕頭。”
路塵把他的胖胳膊動了動,表示胳膊一直在這,心裏是腹誹不已。
耐耐的,好像跟想象中不一樣啊,小女人一上了床就傲嬌,還有點蠻橫,好像這床是她的主場。
難不成大床叛變了?
“講啊!不是說要講笑話嗎?”金若清躺下之後,頭擺著試了試舒適度,口裏“嗯”了一聲,滿意了,開始準備聽笑話。
路塵心裏一個“切”,都騙你躺床上了,誰還有心思跟你講笑話?睡覺!
隨後他鼻腔裏發出打鼾的聲音,假裝睡著了。
“死人,我是不是挺不會愛一個人的?”
“愛一個人不需要會不會?用心對他好就行。”
“我也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麽感覺?你說我們這是在談戀愛嗎?談戀愛是不是就應該拌一拌嘴?發一發小脾氣,找到一點疼愛,是嗎?”
這下路塵不淡定了,搞了半天金若清是來找拌嘴的感覺呢?談戀愛要是從頭到尾都是拌嘴,那哪是談戀愛,是受罪。
“弄了半天,你是在找談戀愛的感覺啊?小姑娘,夫妻間拌嘴就是親嘴,你不要把概念弄混了。”
“嗯?胡說八道。我爸媽以前就經常拌嘴,他們越是拌嘴,他們的感情就越好。”
“那是打情罵俏,你爸媽的感情是真不錯哦,一把年紀還打情罵俏。”
“滾你,那你說談戀愛是什麽感覺?”
“我也不知道,我又沒談過,反正我就覺得我挺愛你的。”
兩世人都沒談過戀愛,說出來也挺丟人。不過好在這是被窩裏沒誰聽得到,除了金若清。
“死人你說,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麽?”
“是什麽不是什麽我不感興趣,我對你老是叫我‘死人’反倒挺感興趣。你怎麽會叫我‘死人’呢?你希望我死?”
“你不知道這是一種愛稱嗎?真是不解風情。”
“好了,可以睡覺了,你已經回答了愛上一個人是什麽感覺?愛一個人就是想著用愛稱去稱呼他。”
“那你怎麽不用愛稱稱呼我?”
“我用的就是愛稱呀,你看你身邊誰叫你若清?就我。我對你的稱呼必須是獨一無二的。”
“那如果他們都叫我若清呢,那你叫我什麽?”
金若清就等著“老婆,親愛的”等昵稱從路塵的口裏說出來。
“那我得換一個,清清?若若?金金?狐狸精?”
“滾,你才是狐狸精,你是蜘蛛精,看你的肚子這麽大,裏麵裝的一定是蛛絲。”金若清說著就在路塵的肚子上摸了摸。
“別摸我肚子,我會有反應的。”
金若清這下就不敢造次了,急忙收回手,翻了一個身。
兩人身體有接觸,不可能什麽感覺都沒有。路塵在兩人“拌嘴”後,身心才放鬆下來,這回又…不是那麽適應了。
“若清,睡吧!我明天還要繼續爬山。”
“嗯。”
路塵的睡意來的很快,畢竟現在已經不早了,又喝了一些酒,沒一會就睡著了。
可金若清就睡不著了,失眠了,總會有些雜七雜八的思緒飄到她的腦裏。她心說真是怪,兩人每次睡在一塊的感覺都不一樣,一次比一次…心裏好像在期待著什麽。
次日。
因為路塵提前給孫舞說,不要在他門口吹口哨。孫舞來到門前隻是敲了敲門,然後就站到一邊等著。
不到兩分鍾,路塵便是一身勁裝,裝備齊全出現在臥房門口。
孫舞見了他略有些吃驚,以為得打電話催呢?畢竟昨天晚上玩得太晚,小夫妻回房說不定還有一些運動要做,想著路塵今天必會起遲了。
路塵是真不想起床,抱著甜甜的妻子睡著多舒服,軟軟的,暖暖的,香香的。
可惜鬧鍾一直重複響,鬧人煩,他若再不起,金若清就要踹他下床了。
小女人說話不算話,昨天還說要跟著去爬山,今天就舍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了。
兩人剛剛下到一樓就碰到了孫麗瑤,路塵沒想到母親起這麽早。以為她要去晨練,剛要問好,母親微笑道:“兒子,等一會再去爬山,媽媽一會兒就要去公司了,陪我吃個早餐吧。”
路塵表情一愕,問道:“不是下午才走的嗎?我還準備在石晶山山腰送你呢?”
“嗬嗬,客戶有個重要商業活動要出席,臨時通知的他,問我這邊能不能把時間調整一下?媽媽給你交代一些事,安心了,就去公司,畢竟這單業務體量挺大的。”
孫麗瑤想著這一去公司怎麽著也得忙上個把星期,甚至半個月。
兒子去爬山,早出晚還歸不回來,有些不放心,想給兒子交代一下,就早餐時間勸勸兒子少爬點山,注意安全。
早餐的點還不到,路塵掏出電話打給金若清,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要死啊路塵。你是不是又在作怪?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嗎?我才睡著。”
路塵聲音提高了一點,口齒清晰的給金若清說道:“趕緊起來洗漱吃早餐,媽馬上就要去公司,想和我們吃一頓離別早餐,你這做兒媳的不起來準備早餐也就算了,竟然還睡懶覺,懂不懂賢良淑德?趕緊的。”
一句話把金若清說氣了,電話直接就給掐斷了。
路塵看著電話,不知這是什麽操作?沒一會兒金若清下樓來,臉上惱惱的。
餐桌上,路塵又聽母親舊話重提,讓他不要爬那麽久,不要爬那麽遠,不行就在家裏麵練一練,千萬不要在外麵過夜。
路塵也是無奈,剛準備再來一次挑戰,看能不能在一天之內咬牙堅持爬上山頂?
見母親趕早起床下來堵他,說明母親心裏真的很擔心。若是不能讓母親安心,母親去了公司工作,心裏也不踏實。
於是路塵想了想說道:“這樣,媽,以後我順著公路上山,這下你該放心了吧。這樣總不會有什麽危險了吧?小舞就在邊上,我也可以跟小舞說說話,聊聊天,不受苦了吧?”
路塵也是醉了,這母愛要麽沒有,要麽膩得讓人害怕。
慈母真敗兒,對!
孫麗瑤聽了兒子的話,高興了,不走樹林,那就沒危險了。山道上,爬晚一點也沒關係。孫舞在邊上,平常的風險,她一個人就能擺平。還有兒子總不至於在路邊睡覺吧!肯定都得回來,不回來也會睡車裏,那就安全多了。
這下就放心了,孫麗瑤露出了笑容,喜道:“那行,兒子,我覺得這樣最好,走山路也能減肥,山裏太危險了。”
這時,金若清悶悶地來了一句,“那要負重二十公斤。”
路塵的頭瞬間大一倍,這女人?你當你男人是考特種兵啊,二十多公裏突然間變成近四十公裏,已經夠人受的了。
當然,有些路段肯定要走捷徑,不可能跟著山路的“S”形彎來彎去,可這也不輕鬆啊!
孫舞都沒說什麽負重爬山?你多什麽嘴?
而此時的孫舞眼裏露出對金若清讚許的目光。
你這訓夫訓得好!就該如此練,不把他練個半死,也要讓他脫層皮,否則刮不下他一身的油。
路塵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鄭重說道:“我還沒達到負重的要求,我這身體現目前自顧不暇。當然,負重二十公斤爬石晶山將是我的目標。你們放心,遲早有一天我必將負重二十公斤,嗯,十五公斤從山腳爬到山頂,但現目前咱們不能脫離實際,我們要一切從現實出發,不要好高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