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三人談完,路塵讓他們通知幫傭們:今天晚上晶上之家全體人員在後樓聚餐。
孫麗瑤見家裏的事情完全不用她操心,自己的兒子已經將整個家裏的管理權全盤接收了,以後她這個母親隻要負責給錢就行。
若是放在以前,孫麗瑤心裏肯定會感到不舒服。
畢竟家裏向來都是她說了算,突然之間這個話語權就被人搶走了,她肯定會很不適應,也會覺得別人不尊重她這個家母。
而現在搶她權利的是她的兒子,她不僅沒覺得心裏不舒服,或是不應該,反而樂見其成,心裏感覺到的是驕傲和欣慰。
兒子能把家裏管理好,那以後他就能把企業管理好。自己和丈夫手裏都有企業,總有一人的企業會交到他的手裏。
最不濟也可以給兒子開一個公司,讓他自己管理。自己的兒子怎麽會比別人家的兒子差呢?尤其是荀琳家的兒子。
晚上的聚餐,沒得說,肯定比之前的家族聚會熱鬧多了。
家族聚會來的都是些什麽人?一群虛與委蛇的人,都是一群帶著麵具的人,臉上的假笑能從頭笑到尾,沒有幾人是真誠的。
可是自家人搞聚會就不一樣了,喜怒哀樂全在臉上,不用裝,該鄙視就鄙視,該罵就罵,從頭到尾的是開玩笑,不是假笑。
用餐之前,家母孫麗瑤在台上作了一番發言,回顧了一下過去,做了一番自我檢討,然後就是一長串對兒子的誇獎。
之後是路塵上台,在這種公眾場合,路塵講話一直都是隨意的,他嚴肅不起來,除非有誰把他給惹火了。
路塵嘻嘻哈哈說了一段,感謝母親,也感謝在場的諸位,尤其是剛剛上任的外務主管兼管事鄭玄,還有新內務主管張勇,安保主管陳平。
希望大家以後在他們三人的帶領下能用心做事,好好工作。好生活會有,好前途也會有等口水話一說完,便宣布開吃。
用餐之後桌子一收,餐廳變舞廳,沒一會兒又成了迪廳,再之後,就是KTV。
很多人還是挺會玩的,畢竟也有幾個年輕人,即便不年輕的,那也曾經年輕過。
聚會的後半段是自由活動,K歌的K歌,搖骰子喝酒的喝酒,劃拳的劃拳。路塵作為管理者,隻能和管理者坐一塊,當起了觀眾。
他們這一鬧,就鬧到了十二點多,最後,幫傭們多是拖著醉醺醺的身體回去休息。
整個聚會,金若清一直陪在路塵身邊。她雖然沒有發表什麽講話,隻是臉上掛著笑,除此之外就是吃,其他的再沒做什麽,可她在聚會中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
她對會場的氣氛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有她在,男幫傭們的情緒高昂,表現欲望強。當然,還有一人也是不可或缺,那就是“娃娃臉”孫舞。
這是美女效應,美女效應不僅隻體現在經濟活動中,在生活中也是無處不在。
家裏的男幫傭不是對金若清或孫舞有什麽企圖,他們隻是想在美女麵前好好表現一下,如果讓美女憑著好印象記住了他們,那是倍兒有麵子的,是可以拿出來吹的。
尤其是幾個安保人員,他們年紀都不大,在這場合就是盡情地耍,盡情地表現,證明他們是非常活潑,非常有活力的,有激情的新時代青年。
散場後,路塵小夫妻倆加上個貼身保鏢孫舞便得回主樓了,他們的臥房在那邊。
三人走在庭院的小徑上,路塵和金若清並肩而走,孫舞落兩人四五步。
回去就該睡覺了,現在時候不早了,路塵扭頭對著齊肩而走的金若清說道:“若清,你看……”
“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我還沒說呢。”
“不就是和你睡一個被窩嗎?不就是給你鋪床疊被嗎?不就是給你揉肩搓背嗎?不用你三顧茅廬,以後你隻需招招手。”
哎呀,說的這麽直接,讓人家都有點不好意思。
沒錯,路塵就是要邀請金若清和他睡一起。
兩個晚上沒跟小女人睡一塊了,挺懷念小女人身上散發出的香味。
愛了就愛了,愛了心靈就相通了。這話才說一半,愛人就明白了。
路塵高興壞了,立定身,拉住金若清,一口酒氣的嘴巴就往小女人跟前湊。
金若清挺配合,站定等著路塵親她的臉。
路塵一看她這樣子,心說誰願意親你的臉了?再說你這麽配合,讓我很…很沒有樂趣,知道嗎?
我做什麽都能被你預料到,那豈不是顯得我是一個無趣的人。
於是路塵把舌頭伸得長長的,從金若清的腮幫子一直舔到了她的眼角。
他的舌頭就像油漆刷子,在金若清的臉上刷出了一條寬寬的水漬,淚泉變淚河,這可把金若清惡心死了。
話接著就說出來:“惡心死了,你屬狗的啊,親人用舌頭。”金若清邊用袖口擦臉,邊往後退,滿眼的嫌棄。
“你這話就奇怪了,親人不用舌頭,難道用腿?”
後麵的孫舞看到這般情景,臉都快甩到附屬樓的牆壁上。
誰愛作怪,誰死得快;誰不自愛,誰被弄壞。
三人均是住在主樓二樓,金若清的房間跟孫舞的房間挨著。
路塵看著金若清進入他的臥房後,再看走廊中孫舞孤孤單單的背影前行。
腦裏不禁在想,要是兩個女人都跟他睡一個被窩就好了,那樣就不會留下誰形單影隻了,心裏怪不落忍的。
隨即路塵搖了搖頭,做夢想屁吃呢,淨想美事。
咦~,這話誰說的來著?怎麽這麽耳熟?
金若清進門後,站在臥廳中想了想,轉身就要往外走,路塵急忙伸手拉住她。
“若清,沒必要這樣吧?你都答應了的。”
金若清“咯咯”笑出了聲,“瞧把你給急的,我的睡衣,換穿衣服,還有洗漱用品,這裏都沒有。我不該去把它們拿過來嗎?”
路塵“哦”了一聲,心想也是,這屋子以前隻是他的單身屋。隨後路塵補上一隻手,捏滿金若清的小手,雙眼凝視著金若清說道:“若清,我的心你知道,你的心我也知道,搬過來吧。”
金若清也凝視著路塵的眼睛,後嫩臉一偏一淺笑,羞澀地點了點頭。
哎呀,路塵的心都快化了,從今往後,他就可以每夜抱著自己的媳婦香香地睡覺了。
他卻不知道這是他噩夢的開始,在金若清入他懷裏的那一刹那,他整個身心都是僵硬的。
路塵如此,金若清肯定睡得不舒服,她用胳膊支起頭,看著路塵疑惑問道:“怎麽了你?哦,嗬嗬,不習慣啊,要不要分被睡?”
“不分不分,打死不分,你給我一點適應時間。你知道嗎?我這是在抱著一塊美玉睡覺,我就擔心我一不小心磨損了它。你沒看到我一動不敢動嗎?你都不明白我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你嫌我重?”金若清是大眼珠子一瞪,紗布頭套一扯,臉上的表情極為不滿意。
“呃~。”
美玉呢,我誇你是美玉,你為什麽沒聽到?
我說的是甜言蜜語,你用眼珠子理解的,不會唇語嗎?
你不該用耳朵聽了,甜甜一笑,入我懷,說我壞,跟我做…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