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清,我們親個嘴吧?”
“嗯,好。”
這一次,是金若清處在套中,而且是她自己跳進去的,路塵講的故事給了她思維限製。
金若清糾結在停電是不是上天的旨意?是不是預示著兩人該發生點什麽?
因此,當路塵提出親吻後,金若清懵懵地答應了。
而路塵沒有在套中,他隻是覺得事情太巧合了,倒不至於自己把自己給糊弄了。他是半玩笑半緩和氣氛說要親嘴,沒想到金若清答應了。
這時路塵的腦子就要拐個彎了,金若清是什麽意思?兩人的感情還沒有發展到親吻的份上,甚至連牽手還沒有達到,那她答應的原因,無外乎兩個。
一是讓人親過去,等待的是大耳瓜子;
二,可能金若清有別的考究,比如說她會一陣狂笑,還會出言嘲諷,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誒,若清,我親你,這可是上天的意思。”路塵抖了抖手機光說道。
“嗯。”
沒反應,反應不強烈,路塵又道:“你不會是要打我吧?我可告訴你,我不是打不過你或者…我就覺得吧,男人打女人或者和女人打架,那都是非常失風度的事情。”
“嗯?”黑暗中的金若清偏了偏頭。
有反應了,路塵試探道:“我親你摸你,這個是法律允許的,你不能打我,我們是夫妻,知道不?”
路塵要是不提“摸”,他今天晚上指不定能嚐到美人甜。
女人在一定的環境中動了情,有了感覺,也許會很自然地答應親吻,但絕不會答應人莽莽撞撞提出摸她的要求。除非是蕩婦,或者是極親密關係下男女間的調趣。
金若清是蕩婦嗎?顯然不是。
她高中一畢業就著手嫁人了,還沒來得及嚐試男女之間任何的親密接觸。結婚了,本是走上“合樂而為”的快車道,可因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她現在還沒嚐試到。
所以,金若清現在是絕不可能答應任何人這樣的要求,她沒有嚐試過,理解不了其中的味道,她也因沒有嚐試過,更能理解其中的本質。
是一些本性壞透了的人,才會讒你的身子,而不是奉獻愛與被愛。
金若清和路塵的關係是極親密的男女關係嗎?顯然也不是,他們連親密都算不上。
就這樣,路塵一個“摸”的要求把金若清從迷糊中喚醒了。
金若清臉微微右側,眼神斜挑著路塵。黑暗中,路塵也看不出她是什麽表情?隻聽見她冷颼颼的話。
“是嗎?你確定法律規定夫妻之間是可以摸來摸去的嗎?哪一條?哪一款?說出來我就不打你。”
哦謔謔謔謔,小女人好囂張啊!動不動就要打人。
不過,法律可能有這樣的條款嗎?不太確定,問一問。
“你覺得呢?你覺得是哪一條哪一款?”
“嗬嗬,我覺得?”金若清兩聲冷笑,“我覺得我可以到法院起訴你,也可以到婦女聯合會投訴,到公安機關報警最好,最不濟可以向你父母告狀。你!在騷擾我!!”
“呃~”路塵表情一呆,好一會兒,嗒吧一下嘴,“若清,我們是夫妻,不用這麽狠吧,你竟然懂法?”
“嗬,下午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是夫妻,現在知道自己犯法了,咳嗬,又把婚姻關係搬出來,晚了。”
金若清想不到路塵竟是一個法盲,隨便一唬就乖乖的。
“我沒犯法啊,我坐這一動沒動過。”
“可你的思想犯法了,想侵犯我。”
“思想也能犯法?沒聽說過啊!”
“噗,能,很能。你說吧,該怎麽辦?”
路塵不說話了!他在回憶上一世有沒有聽說過,誰在法院中被告想幹什麽壞事,而被判刑的。想了一陣,好像沒有這種事,沒道理啊,人家什麽都沒幹,隻是想想就把人給告了。
正所謂,抓賊抓雙,捉奸捉髒,沒有證據證人,怎麽能說人犯法呢?
小女人在唬人!好嘛,竟敢在我這老光棍身上打主意,你想演,我就陪你演練演練。
“那怎麽辦?要不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全答應。”路塵裝出被嚇住的樣子,語氣是慌中帶弱,極不安定。
“這我得想一想。”金若清扭著脖子,也在裝,她裝出思考的樣子,忽地靈機一動。“上次要你幫我揉揉腰肩,你沒答應。這會拔了半天的蘑菇,嗯棒棒糖,我肩膀有點酸。你先幫我揉揉吧,後麵還有什麽要求,我再想想!”
路塵一聽,急眼了,嚓哧一下站了起來,火道:“金若清,你別太過分了,你可是我妻子,怎麽能隨便讓別人幫你揉肩摸背?你這是對婚姻的極不負責任,你最好自愛一點。”
金若清嘴巴張個小“O”,“哦,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一會兒說我是你妻子,一會兒又說要解除婚姻,你什麽意思?還有,你就是你,又不是別人,你揉摸不得嗎?我怎麽覺得你人格分裂了。”
路塵又被噎住了,他剛剛一聽金若清提及上次溪水澗別墅按摩的事。當時的感覺一下子就帶出來了,覺得金若清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可今時不同往日,自己是她的丈夫,丈夫幫妻子揉肩膀,捏腿,按摩什麽的,合情合理,合理合法。
哎,激動了,激動了。敵不動,我不動,敵要動,我亂動。淡定,等著演練。路塵又慢慢地坐回墊子。
金若清饒有興趣地看著路塵胖胖的黑身影,一蹦一坐。其實她非常喜歡路塵為這類事情著急,說明路塵關心和在意她。
所以,金若清的話題一直往兩人的婚姻上靠,就是想聽一聽路塵的真實想法。
路塵坐下後,看見金若清的大眼珠子呆呆地看著這邊,看來是需要說點什麽了,自己這麽瞎激動,和之前對婚姻的態度確實有些反差。
可要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往往會說得磕磕絆絆。說到底還是想找一些東西來做遮隱,包括詞語。
“我們要是相互了解,有感情,彼此都喜歡的話……嗯,當然是最好的呀,誰不希望有你這樣的妻子。就算是以…我們以…以交易的形式相識…如果相知相愛,殊途同歸嘛,是吧!挺好的。關鍵這些我們都沒有,我們才認識了三天多點,你讓我一下子怎麽接受,你是我妻子的這個事實?”
由此也看出,聽人說真話是極不容易的,即便是人的心裏想說出真話來,腦子也會在做掙紮。
“嗯…嗯嗯。那…那你在警察局怎麽就認同你的婚姻了?還立下誓言,定要對你未謀麵的妻子好。”金若清也受到了一點傳染,說話打隔。
“你跟我想的不一樣啊,還有我家也跟我想的不一樣。你是知道的,我家在我的想象裏是個什麽樣。那我就想呀,又是窮人家,又是個傻子,還有人嫁過來。這個人肯定是個善良,懂得犧牲的好女人。我是她丈夫,我當然要對她…好的嘛!”
路塵用手打著節拍,不管腦子做著什麽樣的掙紮,還是要把真實想法給說出來。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善良,不懂得犧牲,不值得你對我好,是不是?那好!你去找值得你對她好的女人去吧。”
金若清雙腿如指針擺轉,身體一個90度擺動,麵朝窗戶,不理人了。
“呃~。”是哪裏的邏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