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局長,我們錯了。不該行為不檢,在走廊裏大吵大鬧影響到工作人員的辦公狀態。”
局長剛來了興趣,準備聽聽這個奇裝異服的叛逆小青年說說什麽是搶未來?沒想到他話鋒一轉開始認起錯來。
“知道錯了。路塵,聽說你失憶了,可看你現在狀態挺好,跟我說說。你到底失憶沒失憶?”
一人坐著,一人站著,說著。一人手裏拿著資料,一人手裏空空。
路塵聽局長竟然知道自己失憶的事,喜道:“局長你知道我?”
“知道一點。”
“那局長,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個什麽人?”
“不是壞人,是不是好人不知道,所以我隻知道一點。”
哎呀,你說你這堂堂的大局長說話咋那麽調皮呢?真是的,不知道我很著急嗎?
“局長不是啊,我問的是我以前的身份信息。”
“怎麽?你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這時局長稍稍抬了抬頭,看了一眼路塵,隨即又低下頭看資料。
“對啊!我來警察局的原因,主要就是找當初那兩個給我們記錄綁架案的同誌,他們好像明白我的身份。可沒想到來了這裏碰到他們倆,真是倒大黴了。”
局長瞥一眼金若清兄妹倆,問道。“你倆又是誰呀?介紹一下。”說完扭頭看向電腦,看著確實是真忙。
“小清,你們要喝水自己倒。”
這還讓人介紹呢,介紹什麽呀,你這局長演得太不走心了,這都把人小名叫出來了。
路塵鼻頭一皺,知道他們是互相認識的,有錢人的關係網,理解。難怪綁架案連市局局長都知道,人跟分局長是熟人啊!
金若清倒是挺大方,在飲水機裏拿了一次性茶杯,分別給金飛揚和路塵把水倒上。這時候兩人坐到了沙發上,局長忙,說不準得談多久。
金若清把水杯放到路塵跟前的茶幾上時,兩人是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
差不多十分鍾後,局長把事情處理完了,看得出,事挺急,否則也不會邊問話邊工作。應該是上頭的事情,如果是分局內部工作緩一緩是可以的,人可是分局局長。
“路塵,你說你對自己一無所知,那不是連你父母妻兒是誰?你都不知道。”
局長說著偏頭看了一眼金若清,回頭抿了抿嘴。
“對呀。還有我家家庭住址。”路塵期盼的看著局長,這些局長應該是知道的。
“你就隻知道你叫路塵噢。”
局長接過金若清倒好的熱騰騰的茶水,真是差距,領導喝的是熱水,咱喝的是小紙杯冷水。
“是啊,局長。你知道我的信息嗎?尤其是身份證號。”
“嗯,我不知道啊,是小清她們說你跑丟了,我才知道你的呀。別的我也不知道,你這種情況不好找呀,單知道個名字……。”
局長捏著下巴斜睨著路塵,見路塵緊張的神情,嘴角一翹,繼續說道:“得抽血驗DNA。”
“是嗎?在哪抽呢?是在這嗎?我們能馬上抽嗎?”
哎呦,這小子竟然不怕抽血,不好使,換一個。
“可是呢,現在警局還沒有建立DNA戶籍庫,好像不行。”
捏麻,不行你給我說了幹什麽?不專業,還是得去問那兩個刑警辦事員。
“不過噢?”
“嗯,怎樣,局長您請說。”
“你可以大範圍貼告示,看看有沒有人認識你?”
“哦,局長,不用貼告示,有人應該認識我?剛剛我說的給我們在綁架案後,錄筆錄的兩名刑警,他們應該知道我的。”
“你怎麽知道他們認識你?”
“感覺。”
“是嗎?我給你聯係下問問?”
局長說著把手機掏出來看了看通訊錄,又抬頭看了看一臉緊張的路塵,嘴角一抿,把10086撥了過去。
“小莫,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綁架案,對對,就那個叫路塵的,你們那有他的信息嗎?……沒有噢,……我了解了解,知道了。”
局長看了一下掛了的電話,遺憾地看向路塵。撇了一眼,邊上捂著嘴偷笑的金若清,又“嗬嗬”笑了一聲。
“不巧噢,他們也不知道。”
“這可咋辦?不可能啊,我不可能毫無關聯地活在這世界上啊,不可能一點過去都沒有。”
路塵是真急了,從局長這裏都沒法得到原主的身份信息,這可就耽誤事了,也說不通啊!
隻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去戶籍庫請人在大數據中篩選尋找。
可是請人得花錢,手裏又沒錢,沒有身份證沒辦法出去工作,真他娘的是寸步難行。
局長呆呆地看著路塵,苦惱無比的表情,心裏也挺逗。
這是老同學家的兒子,小時候見過很多回,後來見的就少了,參加工作都很忙,而且由於工作性質的敏感性,已經有好多年沒見著了。
這次老同學難得開口,打電話請求幫忙,自己是派刑警過去的。
北區警察分局局長藍衛,跟路正通是高中同學,可以說是死黨,高中畢業後他選擇了警校,路正通讀地方大學,最後繼承家業。
兩人一直沒有斷了聯係,雖是沒辦法經常見麵,但還是保持著非常好的友誼。
“隻能用剛剛給你說的老辦法了。”
有希望,路塵眼巴巴的看著藍衛局長,等他說老辦法?
“我們可以把你的信息廣布天下,看有誰知道你?然後再順著線索找下去,定能找到你的戶籍資料。”
“對對對,局長,你看什麽時候開始發布?”路塵點頭認同道,知道警局有這特權。
“這個嘛,費用可能有點貴噢,一天大概100多萬吧!”
路塵一聽,捏麻,100多萬,半輩子還掙不上100多萬。“嘶”地吸了一口氣,“我身無分文啊,哦,有100塊錢。”
“100塊可能沒辦法了,不過呢,辦法我們也可以再想,我可以讓戶籍同誌花點時間先在咱們杭SB區找找。”
“這樣啊,那太謝謝局長了。”
“謝謝就免了,可是你現在沒有身份信息,這段時間怎麽辦?我們也不放心一個黑戶出去亂走啊!”局長用筆頭點著桌麵,麵露為難之色。
“那怎麽辦啊?”
“要不這樣吧,你先在警局裏做點打雜工作,我們也好看著你一點。”
“行,沒問題。”
這小子是路正通的兒子嗎?一個嬌生慣養的人出來工作?看來他是不知道幹什麽。
“工作可不輕鬆哦,是協管。”
藍衛局長盯著路塵的麵部表情,見到的是一張欣喜的臉。
他應該是不知道協管是幹什麽的。
“協管噢,本來是餐住自費。可以管你一頓飯,你情況特殊嘛,一天工作十小時,主要協助各街道辦處理各種事情,在街區來來回回地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你能行嗎?”
“能啊!”
路塵說著就站了起來,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你說上輩子要是能找到這工作。還用苦巴巴地開叉車,最後猝死在叉車上。
雖說協管一天大太陽下走來走去,也挺曬的,也交不了五險一金,可有身份啊,表現好隨時可以轉正。
最不濟在應聘事業單位時,比別人也有些優勢啊!關鍵能雙休,休不了有加班工資,哇靠。
看到路塵驚喜連連的樣子,局長捏了捏額頭,這招還是不行,還是沒有把他給唬住,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