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提前布置阻攔隊伍
太陽在慢慢升起,突厥人身上盔甲所反射的光越來越強。
這個人叫做穆勒,他是一名好戰分子,他的臉上布滿了刀疤。
他跟隨突利的父親一起出征的時候,立下戰功無數,但是卻因為穆勒過於殘暴,凶狠,好戰,突利的父親並沒有給予他很大的權力,多年來依舊還是一個小部落的酋長。
這也讓他心中一直憋著一團火。
在最後一次跟隨突利的父親上戰場的手,頡利找到了他,讓他從中下手,擊殺突利的父親,然後推舉頡利為可汗,頡利便會給他更多的權力,任由他釋放自我。
這樣的誘惑可比讓穆勒去當可汗的誘惑更大。
心中暗想,那以後突厥裏就沒有人能夠攔住他了!
隨後痛快的就答應了頡利。
就在突利的父親剛剛揮刀斬向敵人的脖子的時候,一把長刀從突利的肚子裏穿過。
突利的父親低下頭看見小半截刀尖,不可置信的緩慢扭頭看去。
而看見的卻是穆勒刀疤遍布的臉上充滿了譏笑,那一刻,穆勒就像魔鬼附身一般,把很多忠誠於突利父親的人,一一的在戰場上抹殺掉。
連敵人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對麵還有人幫助自己。
可這種慶幸在敵人的心裏沒有存在過兩秒,因為下一秒自己的人頭已經悄然落地。
穆勒舔了舔自己沾上血跡的嘴唇,露出一絲享受的笑容,衝進人群繼續廝殺。
這次,穆勒作為酋長,帶領大軍向前走去,眼神中散發著對戰鬥的渴望,他非常希望大唐會有埋伏,這樣的話,穆勒又會化身一座殺神,將大唐這些他所認為的廢物,一一消滅。
就像多年前他在這幽州城大開殺戒的時候,哦對了,還有一個小男孩說要將自己千刀萬剮,剝皮抽筋。
想到這裏穆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心下暗道:“不知道那個小男孩現在多大了,能不能在我刀下活過三息?”
越想越激動,他已經能夠想象到,曾經那些幽州城的老一輩們看見他穆勒的時候的表情,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畏懼還是什麽啊。
他的雙手已經不自覺的開始了顫抖,這是激動的顫抖。
就從大軍呼喊必勝的時候,穆勒的手就已經開始抖了,穆勒的心髒也隨著大軍每一步踩踏地麵的聲音而動,每聽一次自己越激動一分。
危險般的笑容從他的臉龐上浮現,還有他那如狼般的獠牙,暴露在了空氣中。
頡利自然發現了穆勒的變化,眉宇之間閃過了一絲不爽,眼神中充滿了嫌棄。
可頡利知道,也時常在想:“如果當初要是沒有穆勒,怎麽會有那麽多人同意擁戴我為可汗,這都是穆勒的功勞,可穆勒就像一隻野狼,誰也不能拴住他,如果要拴住他,他必然瘋狂的反抗,甚至會把我這個當主人的咬死。”
“這個人不能留,他就是一個火藥,誰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會引爆,從而傷害更多自己的同族。”
而突利更是如此,他看不僅是穆勒,在座的所有酋長,還有頡利,都是該死的,都是必須得死的。
這些酋長都是曾經擁護頡利為可汗的人,沒有人會去在意自己的父親,是生是死都不會有人在乎。
突利現在看見穆勒露出的那種表情,都已經能想象到他腦海中在想些什麽東西,一時間突利差點吐了出來。
實在是太惡人了,太令人發指了!
……
秦王府。
“秦瓊,尉遲敬德請見!”
“李靖,鄭亮請見!”
“成元請見!”
眾人在李恪的同意下,一個接一個的走進正堂。
“諸位坐吧。”
待到眾人坐下後,李恪說道:
“今日叫你們前來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李靖,那鍛體之法也該練了一段時間了吧?把那些新兵全部帶上。還有秦瓊,尉遲敬德,鄭亮。”
“李靖和鄭亮一人帶領一萬新兵,再加老兵五千步兵五千騎兵,在河南道進行伏擊,現在不要打,等著突厥落荒而逃的時候在河南道攔截擊殺。”
“秦瓊帶三萬步兵一萬騎兵,不要跟突厥碰上,繞過去在五台山潛伏起來,等到突厥逃到那裏的時候再進行圍剿,五台山應該會有很多的突厥,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雖然突厥會很多,但是給你的兵力已經足夠多了死一個人你都沒臉回來見我!”
“尉遲敬德帶一萬步兵一萬騎兵在夏州進行攔截圍剿。”
“都有問題沒?”
“……”
尉遲敬德麵露難色的開口說道:“夏州可不是突厥會去的必經之路啊,為何要讓末將在那進行攔截?”
“朕說他們會去就一定會去,你要是不行你就說朕會讓別人去!”李恪不耐煩的看著尉遲,史書也沒說尉遲廢話這麽多啊。
李靖和秦瓊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解,最後還是李靖問道:“陛下,那我跟秦將軍之間可相隔甚遠,離尉遲將軍那更遠,總不會都能攔到人吧?”
“啪!”
“一群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給你們怎麽說,你們就怎麽做,不要說那麽多沒有用的廢話!不行就說,朕就換人!”
“……”
“是!”
李恪一拍桌子,說的話落在李靖,秦瓊,尉遲的耳朵裏,極其的刺耳。
互相對視一眼,立馬就答應了。
“這才像個男人!現在時間緊迫趕緊領兵出發,記得千萬不能跟突厥碰上,一定要派一騎快馬在前方窺探,隻要發現有突厥的身影就立馬換道而行!”
隻有舒瑞,麵色尷尬的站在正堂下,猶豫了半天後說道:
“陛下,那微臣幹嘛?”
李靖,秦瓊,尉遲無不帶著玩味的表情看著舒瑞。
“你?你就跟在我身邊,一會還有事情要幹,不能光讓他們在外麵忙。”李恪隨意的說道。
“行了,你們收到命令的人趕緊出發,馬不停蹄的先搶占有利位置。”
“是!”
這幾個接了命令的還都沒來的及笑呢,就被趕了出去,雖然還是對李恪所指定的地點表示懷疑,但是畢竟是聖旨,連忙就朝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