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絕對領域
這一周很快到了星期五，黑色的貓咪沒有再出現過，及川默想在意也沒有辦法。
由於校外學習回來，今井彥一對於古文測驗非常不滿意，向校方提議提前進行星期六的補課。
光藝校長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後來貌似是接到了上麵的通知，然後才通過了今井老師的方案。
村上一彌對此感到很不滿。
“阿默你說，今井老師怎麽能這樣，明明補課就該在第一次月考結束以後再進行的，剛開學也沒學到什麽，過來補課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及川默認真的看著手裏的課本，沒有回答死黨的話。
在天海這樣的私立高中，本來就是非常看重升學率的，以偏差值高聞名的學校，在課程上要比別人更辛苦努力才說得過去。
畢竟不是誰都像他那樣具有卓越天賦的。
村上一彌見他沒有說話，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阿默，這周怎麽安排，要一起去洗澡嗎？混浴誒，要去見識……”
及川默出腿打斷，混浴什麽的，可以在line上聊，教室裏就不必了。
間桐雪今天睡懶覺沒有來，像她那樣的大小姐，會老老實實按時上課才更加奇怪吧。
白鬼院雅坐在他旁邊，對於村上的話也沒有嘲諷，隻是一個人安靜的看著課外書籍。
星期六提前補課這件事，及川默其實也是讚成的，首先，能有更多的時間豐富自己的學識，雖然偏差值沒有問題，但是也想要壓著白鬼院雅爭第一。
然後，如果待在家裏的話，免不了會時刻進行著身體與思想的博弈，那是很麻煩的事情。
第四節課結束。
吃了飯後，及川默和村上一彌一起趴在窗台上，看外麵學校的風景。
村上一彌帶著自豪的口吻說話：“阿默，你知道觀察女孩，第一眼要放在哪裏嗎？”
“哈~~臉？”及川默懶散的打了個哈欠，這幾天他也很缺眠。
“不不不，”村上一彌豎起食指，眯著眼搖頭道：“觀察女生，一定要從裙擺的位置往上看，因為可以第一時間觀察有沒有風吹起來。”
及川默：“.……”
喂喂，好像一本正經的說了特別變態的話啊。
村上一彌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要是天海的製服是過膝襪就好了，中筒襪總感覺差了點意思。”
“嗯？還好吧。”又要發表什麽大膽的結論了嗎？
及川默覺得白鬼院雅穿起來就挺好看的，纖細的小腿，再往上是微微露出來透著粉色的膝蓋，然後是光潔的大腿，再往上是……
他甩了下頭，將「基礎裝備」這幾個字眼甩開。
“阿默，你根本不懂！”村上一彌虔誠的眼神像是在禱告，“百褶裙到及膝襪的距離，是被叫做絕對領域的神聖地盤啊！”
“是絕對領域啊！”村上一彌反複重複。
及川默扶額，雖然光是想想就覺得刺激，但是這是能在教室裏光明正大說的事情嗎？
他們之間的話題，讓周圍的男生圍過來，一起加入了激烈的探討中。
究竟是不穿襪子，還是及膝襪，亦或者是長筒襪，哪一個更好看的問題。
“及川同學，你喜歡哪一種。”爭執不休的男生群體，有人在裏麵企圖將他拉入戰場。
“我嗎？”及川默看著白鬼院雅的小腿，“會更喜歡過膝襪吧。”
他的回答，讓過膝襪黨突然爆發出猛烈的喝彩，好像就他一個人的發言，就奠定了勝利一樣。
白鬼院雅把裙擺往下壓了壓，轉過頭帶著嫌棄的眼神說道：“及川副部長，你這樣的眼神會讓我感覺到生命危險。”
用得著上升到這個層次？
及川默撇過頭去，“對號入座的表現很幼稚，而且，我有明確的說，是過膝襪。”
他旁邊的男生仍然還在討論，絲毫沒有後麵就有女生的自覺。
“普通的高一男生可不會一直想著下流的事情。”白鬼院雅挽了一下額前的發絲，將它們歸到耳後，帶著淡淡的口吻說道。
及川默：“.……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白鬼院部長。”
“說謊的時候，目光最好不要分散。”
“我沒有！”
“嗬。”
可惡啊，白鬼院雅。
下午的課，因為和之前體育課調換的原因，被改成了音樂課。
在音樂準備室，一名身材豐滿，帶著眼鏡的女老師興奮的走了進來。
她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最後把目光一直鎖定在及川默的身上，帶著克製的語氣說道：“及川，啊，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紹，老師叫安部春。”
看安部老師的樣子，及川默感覺自己的處境可能會很危險，眼鏡娘是一種很危險的生物。
“及川同學，上來。”
“安部老師有什麽事嗎？”他沒有動，穩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吉岡先生是我的前輩，他對你的音樂才能讚賞有加，被譽為帝國的鋼琴王子，百年難遇的天才！”
“嗯，很感謝吉岡前輩的誇獎。”
吉岡先生？不認識的人，希望不是一些奇怪的前輩。
“今天的音樂課你來演奏，老師肯定沒有你的水準。”安部春帶著期待的神色，當時迎新會她也在場，那種令人向往的音樂，特別想再聽一遍。
“.……安部老師，實在抱歉。”
開什麽玩笑，現在的他又不是在天海禮堂的能力。
“不願意嗎？就演奏一小段？”安部春帶著請求的口吻，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擠壓出誇張的形狀。
教室裏的學生也開始起哄，特別是女生群體。
“及川同學彈一首嘛，彈鋼琴的樣子很帥誒！”
“對對，特別是後半段的部分，纖細的手指，突出的喉結，光滑的脖頸”某位女生陷入幻想之中。
“呐呐，要不要成立一個後援會啊。”
後援會什麽的，請立即停止啊喂，雖然想作為演員出道，但是目前隻是想安靜的學習啊。
教室的起哄聲很大，安部春也沒有阻止，從門口路過的光藝校長，也隻是停留了一下就離去了。
要上去演奏嗎？以現在能力的話，會讓大家很失望吧。
其實也沒什麽關係，最多就是丟一次臉的結果罷了，及川默在這方麵看的不是很重要。
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白鬼院雅在旁邊開了口。
“很抱歉，老師，我正在和及川同學準備接下來的關東大賽，他現在狀態不是很好，最近最好是能夠靜下來調整休息一下，希望能夠得到諒解。”
“啊，真的嗎，及川同學？”安部春帶著失望的語氣。
及川默看了看白鬼院雅，說完那些話後就低著頭繼續看著課外書籍。
“是真的，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那多注意身體，很期待接下來的關東大賽，加油！”
教室裏響起失望的聲音，還有一些竊竊私語的討論。
“關東大賽？是和白鬼院同學一起嗎？”
“不是聽說白鬼院同學有暴力傾向？及川同學的身體是因為體罰類型的訓練？”
“不知道誒，但是白鬼院同學有在體諒誒。”
及川默看了看那些談論的女生，被發現後就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引得女生們紅著臉停止了八卦。
他頭也沒回的說道：“謝謝。”
“喔，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