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思春期症候群
在偌大的別墅裏，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錯愕的神情。
就連一直淡定站在那裏的白鬼院夫人，都抬起頭，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間桐雪的方向。
及川默帶著嘲諷的語氣：“白鬼院同學，這就是你要我看的？Yuki桑的真實模樣？”
“不，不是這樣的，那個女孩應該直接被打死的。”白鬼院雅喃喃自語。
“有點失態了，白鬼院部長。”
說真的，雖然脾氣很差，但是他好像還沒看間桐雪真正殺過人。
以前暫且不談，至少目前在他看來是這樣。
“呼——”白鬼院雅深呼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非常抱歉，及川同學。”
她的確有點失態，間桐雪異常的行為給她的衝擊感太大了。
上麵繼續說著話。
白鬼院夫人：“間桐小姐，你看上次的事就這樣過去了?”
像那種瘋狂到不顧一切，隻為了滅殺的行為，不是白鬼院家族的手段。
再加上麵前的少女特殊的體質，雖然知道的人很少，但是最上層那些人依然不信邪的嚐試了很多次。
一味的死磕隻會得不償失，讓散華家坍塌的方法有很多種，最好是明麵上的較量。
至於借助外來力量，隻會引狼入室。
“把之前在淺草答應你們的條件都作廢，我可以接受你們的道歉。”
間桐雪看著自己的手指，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如果不是偶然看見及川默在下麵，她一定會讓白鬼院家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特別是旁邊還站著‘饑渴’的白鬼院雅，間桐雪很想下去給那個自戀自大的人一拳。
“當然可以。”白鬼院夫人沒有遲疑的答應，這本來就在預計承受範圍之內。
這些所有的後果將由跪著的中年男子承擔，走大運撿了一命，但是依然會查封家產，世世代代做白鬼院家的奴隸，就算是老部下也不能幸免。
“給你一個忠告，”間桐雪平靜的聲音：“把你的女兒管好。”
白鬼院夫人針鋒相對，意有所指，“當然，白鬼院家的家教一向很好。”
她一邊說，一邊望向樓下，聽女仆說貌似帶了一個男孩回來，是上次救了小雅一命的那位。
如果想要報酬的話，倒是可以大方的施舍給他。
嗯，長的倒是很帥，也很有精神，氣質上也挺沉著穩重的樣子。
如果小雅真的不想和那個未婚夫結婚的話，倒是可以考慮培養一下。
婚事是小雅她爸私自訂的，還沒向外界說，有很大的操縱空間。
白鬼院夫人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響起了間桐雪冷漠的聲音。
“那是我的男人，最好把你的女兒管束好。”
“哈？”白鬼院夫人怔了一下。
‘你的男人救了我的女兒？還是在拚命的情況下？’
那晚具體發生了什麽，白鬼院夫人並不知道，小雅沒有告訴她，但是從女仆的描述上來看，這個男生當時受傷很重。
白鬼院夫人的眼睛亮了起來，“是嗎？這樣的事，我都是讓小雅自己決定的。”
看間桐雪認真的表情，白鬼院夫人好像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間桐雪表情冷漠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裏，好像在‘發情’一樣的中年婦女，起身慢慢的往樓下走去。
她一直走到及川默的跟前，帶著疑惑的眼神，“默？”
這樣的語氣，就像等著及川默解釋一樣。
及川默反應很快的開口，“抱歉，我把……”
“嗯，我們回去說。”
間桐雪打斷了及川默的話，拉著他的手，往別墅外走去，仿佛兩人的交談隻能在私密的空間裏一般。
白鬼院雅跺了一下腳，看著他們離去，白鬼院夫人站在身後。
在間桐雪的豪車上，及川默被壓在真皮座椅上，上麵是少女柔軟的身體。
那個被刀捅穿的口子，並沒有進行更換。
“解釋。”
及川默吞了一下口水，他感覺少女的膝蓋頂著自己，“我在校門口，把白鬼院的車看成你的了，然後坐了上去。”
“為什麽不下車？”
“我在別人的車上，要下車也得她願意停車才行吧。”
“嗯。”間桐雪好像接受了這個解釋，她將及川默的領帶拉出來。
“她說要給我看你真實的樣子。”
“嗯，你覺得呢？”
“和平常一樣，沒什麽奇怪的地方，白鬼院總是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及川默將領帶重新係好，間桐雪很喜歡亂動他的衣服。
‘我殺過人，殺過很多人。’這樣的話，間桐雪沒說。
在完成母親交代的事情之前，她要表演得盡量乖巧一點，及川默會成為間桐家的人，等到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再殺掉。
間桐雪本來想吻及川默的，突然間厭煩的沒了興致，起身一個人坐在了另一邊，望向窗外的風景發神。
及川默施施然起身，老是被女孩這樣壓在身下讓他感到有點憋屈。
他發誓，總有一天，他會讓間桐雪在下麵。
就這樣回到新宿。
在自家的單人公寓門口，及川默再次看到那隻黑色的貓咪在自己的門前逡巡。
在這一層，好像因為間桐雪的原因，並沒有其他的租客了。
那這隻貓咪，到底是誰家的呢？
及川默走上前，將黑貓抱了起來，黑色貓咪意外地不怕生，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
“你在幹什麽？”間桐雪在他身後發問。
他站起來，提起黑貓的兩隻前腿，讓貓咪整個暴露到間桐雪麵前，然後說道：“怎麽樣？可愛吧？”
“很傻。”間桐雪的眼神很古怪。
及川默微微一怔，反應過來接著說道：“我是說這隻貓咪。”
“貓咪？”間桐雪仔細的打量著他，然後語氣平靜的說道：“我不喜歡貓等一切動物，而且，光靠想象力的話，隻會讓討厭的感覺更加深刻。”
她接著又耐心的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允許你養一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
想象力？
及川默看著手裏的貓咪，黑貓也轉過頭盯著他，他竟然感覺，黑貓的眼神很委屈。
他略微遲疑的問道：“你看不見？”
“嗯？”間桐雪的語氣稍微有點不耐煩，“像你這樣類似的故事，已經落後到快要淡出人們的世界了。”
及川默怔在原地，手裏的觸感很真實，而且還帶著溫度，他能很肯定自己的的確確是抱著一隻貓的。
如果間桐雪不是在說笑的話，或者說間桐雪根本不可能說笑。
那麽，手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及川默嚇了一跳，猛地丟下手裏的黑貓。
黑色的貓咪輕微叫了一聲，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
是青少年思春期症候群？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