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脅迫
所以這叫什麽?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種結果,也算在謝婉寧的意料之中。趙序這個人,最恨自己被人算計了。蕭絲崎壯著膽子去自薦枕席,實在去的蹊蹺,趙序怎麽能會讓她如願以償呢。
流光喜不自禁,趙玉容回頭看了一眼流光:“你這丫頭,但是開心。”
流光一聽低下頭去,但是臉上的笑容沒有刻意遮掩,她知道小姐對這個毓妃娘娘親近,所以沒有想太多。她隻是高興,小姐錯過了接近皇上的機會,讓惠嬪娘娘撿了簍子,正暗自可惜呢,沒想到……果然老天有眼。
謝婉寧也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再說下去,二人又閑聊幾句,繼續向趙玉容的宮中走去。
“誒呦,好巧啊。”
謝婉寧撇了一下嘴,有時候你越是厭煩什麽人,什麽人就總會在你眼前晃悠,躲也躲不掉,如同嗡嗡亂叫的蒼蠅。
趙玉容看了一眼謝婉寧,有些無奈的笑笑。
二人停了下來,前麵的一行人走近。
謝婉寧行了一禮:“見過瑾妃娘娘,麗妃娘娘。”
對麵蕭絲崎等一眾美人也同是向趙玉容行禮。
衛琅點了下頭,與趙玉容說道:“想不到會遇到毓妃。”
趙玉容淡淡道:“這後宮雖大,道路縱橫交匯,遇到也不是什麽難事。”
要說現在這後宮之中,不把衛琅放在眼裏的,不算謝婉寧,也就隻有趙玉容了。
若衛琅的父親是文官中不可撼動之人,那趙玉容的父親便是武官中最有權勢之人。
抬頭的時候謝婉寧目光從姚僖的臉上掃過,姚僖汗毛直豎,立即轉過臉就當做沒有看到。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蕭絲崎,想到謝婉寧帶給她的恥辱,再加上跟姚僖早有恩怨,立即開口刺道:“麗妃娘娘這是怎麽了?為何不敢看寧嬪呢?”
謝婉寧到沒多大反應,姚僖立刻跳腳:“放肆!什麽叫我不敢看她?!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
如今姚僖是妃,蕭絲崎是嬪,蕭絲崎在姚僖麵前隻有低頭忍讓的份兒。
這倆人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其他人早都見怪不怪了。
“好了。”衛琅皺著眉頭出聲打斷二人沒休沒止的吵鬧。
姚僖看了蕭絲崎一眼,冷哼一聲不再說話。蕭絲崎自然就更不敢不聽衛琅的,也沒了聲音。
衛琅接著說道:“如今禦花園的花開了,正是爭奇鬥豔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這話是衝著趙玉容說的。
謝婉寧見沒人再招惹自己,自然懶得開口去當靶子,隻是心裏想著,看來衛琅是把趙玉容當成了敵人,現在的她還不夠讓衛琅放在眼裏。
本以為趙玉容會答應,沒想到趙玉容直接拒絕:“不了,禦花園的花開的再美,也無非是那些花,看個一兩次也就夠了,再看,隻有膩味。”
謝婉寧差點笑出聲來,這趙玉容的性子可真是直來直去,從不講彎彎繞繞的。
一眾妃嬪臉色變了變,這趙玉容不去看也就罷了,還說這樣一些話,把她們當成什麽了?
趙玉容向來不喜觀人臉色,對方就算在氣憤,她也不會放在心裏,向衛琅頷首就要離開。
“既然毓妃不願去,那寧嬪就留下吧。”衛琅開口說道。
謝婉寧正欲跟隨趙玉容離開,也隻能作罷。
趙玉容心裏歎了一口氣,她看向衛琅:“我和寧嬪還有事,就不多奉陪了。”
謝婉寧拉了一下趙玉容的衣袖,其她留下來也沒什麽,頂多被人刺幾句罷了。卻沒想到趙玉容會是這個反應,竟是如何都要離開的架勢。
後宮中,不知姚僖和蕭絲崎對衛琅馬首是瞻。更有很多人都在明裏暗裏的討好衛琅。誰讓衛琅現在唯一一個被皇上寵幸的妃子呢,再加上又有衛氏的背景,就算擠破了頭,也要在衛琅跟前弄個臉熟。
其實對於她們來說,也不是沒有想過去討好趙玉容。可是趙玉容的性子實在……實在讓人承受不得,說句話都能把你噎死,再怎麽討好,也是熱臉貼上冷屁股。
當下見此情景,心知衛琅是打定主意留下兩人,於是四五個女子從後麵翩然而至,一左一右的將謝婉寧和趙玉容簇擁在中間,竟脫身不得。
謝婉寧也冷了臉,推開自己身邊的女子:“既然瑾妃娘娘說了,自當奉陪。”
趙玉容也跟了去。
後宮一處假山上被匠人在上麵建造了一個涼亭,站在上麵正好可以了俯瞰禦花園大半景色。
謝婉寧靠著紅漆的柱子,坐在圍欄邊的椅凳上看著下麵禦花園的景色。
趙玉容則坐在謝婉寧的身旁,同樣看著下麵綻放的花。
涼亭中央坐著衛琅,麗妃,還有蕭絲崎。
其餘美人則坐在另一邊圍欄內的長椅上,一美人目光掃了一圈,開口說道:“寧嬪娘娘日日出入尚清殿,日日能見到皇上,承寵也是早晚的事,這種天大的福分真是羨煞我也,更是想都不敢想。”
這話可謂是含義頗深,先是說給了衛琅聽,謝婉寧承寵隻是早晚的事。去尚清殿見皇上,蕭絲崎不光想了還做了,最後卻是被打了臉成了笑柄。
好毒的心思,謝婉寧回頭看向亭子裏,目光最後落在衝著她點頭而笑的人臉上,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杏核眼眼尾下垂,笑起來時眼睛微彎,給人的感覺很平易近人。
在場的有些人自然能聽懂弦外之音,隻是對於尚清殿一事,已經成了蕭絲崎心中一塊疤,笑著看向衛琅:“要我說,都過去這麽久了,除了歇在衛姐姐那,皇上可有去過別的妃嬪那裏?”
說著,嘴角得意的笑容變大:“這證明皇上心裏隻有衛姐姐一個人,興許說不準哪天,就能聽到衛姐姐的好消息,到那時這中宮之位……”
這好消息自然說的是懷上龍子,若真懷上了,依著衛琅的家世,又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衛琅必定穩坐中宮之位。
眾人連連附和,看衛琅的眼神都已經變了。
衛琅臉上卻看不到有幾分喜色,眾人隻覺得她深不見底,不好相處,所以說話也就越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