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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看誰更狠

  蘭誌安氣得兩頰火辣辣的疼,還有外人在場,卻一點麵子也不給他,不由得威脅上了:“別忘了前天晚上我說過什麽?!”


  隻有把老太君治好了,他才把賬簿給她!


  誰知蘭初雨卻直勾勾地盯著她,聲音也沉下去,“我就是記得父親那晚上做了什麽,才沒甚動力。”


  不是幫著李婉對付她嗎?


  那就看看誰更狠,她就‘幫著’蘭誌安得罪了安遠伯,又如何?


  有句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蘭初雨孤家一人,就看蘭誌安舍不舍得跟她魚死網破。


  蘭誌安這才意識到,自己以為拿捏住了蘭初雨的把柄,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於是李婉還沒有捂熱乎的賬簿,又給送到了蘭初雨麵前。


  她期期艾艾的還想勸勸老爺,再爭取最後的機會。


  結果蘭誌安直接從她手上奪過賬簿,正要扔……卻在蘭初雨的凝視中放到了她手邊,“趕緊去!”


  蘭初雨讓小清把賬本兒拿回自己的房間,這才起身,隨安遠伯府的管家出門,上了馬車走了。


  李婉看著她的背影,憤恨的跺了跺腳,扭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娘,您真把我的賬本給她了啊?”蘭杏依正在容宛園門口焦急的走了走去,見了她噘著嘴很是不高興,“那我可怎麽辦?我也想管賬,給母親長臉。”


  那些東西明明是她先得到的,結果這麽快就轉手送人,叫她如何甘心?

  李婉連忙好言相勸,“我兒不急,咱們手上還有銀樓、布行呢,這些個營生才是最賺錢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甘心啊。”蘭杏依依偎著她撒嬌,“您想想吧,她一個鄉下回來的,手裏又是藥鋪又是糧行,我是您培養長大的,卻無事可做,叫別人怎麽看我呀?”


  自從蘭初雨回來之後,她每每出門或是參加宴會什麽的,別人總拿她和蘭初雨比較。


  若都是誇她的,蘭杏依便也開心。


  可人家都說她處處不如蘭初雨,這讓她心中已然十分不滿了。


  李婉好笑的戳了戳她的額頭,十分自信地說道:


  “她有什麽能和你比的?你是我蘭家最優秀的女孩兒,有安遠伯夫人在,蘭初雨能活過幾時?”


  李婉一邊往和女兒往院子裏走,一邊得意的晃了晃頭,“再說了,蘭初雨想要糧行還早著呢,倉庫鑰匙、各類紅契可都在我手上。”


  蘭杏依果然開心的吹捧她。


  到了房中,下人連忙端上新出爐的點心,上好的茶水,一時間愜意無比。


  蘭杏依端著茶正要喝一口,誰知她忽的觸電似的慘叫一聲,將茶潑到了李婉最近的李婉身上。


  李婉嚇得一蹦三尺高,“怎麽了?!”


  蘭杏依捂著手腕子,小臉兒皺成了一團,“娘,女兒手好痛哦。”


  李婉還以為她給茶水燙到了,想也沒想一巴掌扇向上茶的王婆子,“老東西,怎麽伺候人的呢?!”


  但實際上,端到主子手裏的茶都是晾得差不多了,怎麽可能燙手?


  王婆子捂著臉,垂首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不是燙的,娘,我的手就像上回那樣疼……”


  誤會一場,白挨了一耳光的王婆子,隻等到李婉冷冷的一句起來,便連忙站到一邊了。


  隻是她低著頭,眼裏的憎惡毫不掩飾……


  這時候蘭初雨已經乘著夜色來到了安遠伯府。


  兩盞紅燈籠掛在門口,迎風舞動,襯得兩尊威武的石獅子越發猙獰。


  “蘭小姐請。”管家再不敢擺什麽譜子,給她架好木杌引她下馬車。


  落後一步的小清不知什麽時候跟了上來,帶了件天青色披風,連忙給她披上。


  正往偏門要進去,卻見旁邊有人打馬而來,“看樣子本王回來得正好。”


  比起迎上去的管家一臉驚喜交加,蘭初雨就隻剩下驚,外帶一頭霧水,扔給宴霆惜一個詢問的眼神。


  才拔了針不好好養著,跑來湊什麽熱鬧?

  宴霆惜隻是瞥她一眼,任下人牽走馬,便施施然領先一步跨進安遠伯府的偏門。


  一來一回的眼神交流,令暗一冰冷的眼睛裏劃過不解。


  上午還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怎麽這會兒忽然相安無事了,不僅如此,瞧著還親密了些?

  老太君吩咐在北苑設宴,有林澈兄妹作陪,她本人還虛弱著,便靠在那美人榻上。


  門口的婆子掀開簾子,三人聽得腳步聲還以為是蘭初雨來了,沒曾想一抬頭,先看見了錦衣玉冠的宴霆惜。


  “表哥!”林霖驚喜的站起來,喊過之後才覺失態,連忙紅著臉行禮,“參見守郡王殿下。”


  宴霆惜輕笑,抬手虛扶,“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又來到掙紮著要起身行禮的老太君身邊,“老太君不必勉強。”


  蘭初雨慢悠悠落後一些,還沒進來就聽見老太君笑盈盈的聲音,不禁在心裏鄙夷某人。


  待她院子裏的時候,要教養沒教養,要笑臉也是個冷笑,這會兒倒裝起來了。


  嗬~

  “蘭小姐來了。”門口傳話的婆子欣喜的稟告。


  老太君眼前一亮,“快快有請。”


  蘭初雨在婆子的伺候下解了披風,才繞過錦繡屏風來到後邊兒,“參見守郡王殿下,拜見老太君。”


  禮節儀態,挑不出任何差錯。


  宴霆惜端著杯酒不禁眯了眯眼睛,在本王麵前就是個吃了炮仗的貓崽子,在別人這裏倒落落大方起來了。


  “本王常聽人說蘭小姐是個厲害人物,怎到了這兒便含蓄溫和起來,莫非是來到未婚夫家羞澀起來了?”宴霆惜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說是打趣,諷刺的意味反倒更突出,至少蘭初雨聽得很明白,磨了磨牙後,羞澀一笑。


  反觀其他人卻神色各異。


  林澈瞄了眼那身穿下裾印染蘭花的白裙少女,嘴角輕輕一勾,隨即神色黯然。


  林霖抬手掩唇而笑,“表哥可莫將初雨嚇走了。”


  老太君跟著笑起來,看像少女的眼神很是欣慰。片刻後不知想起什麽,神色卻有些冷,向蘭初雨招了招手,“初雨啊,快坐下吃飯吧。”


  又朝伺候的下人抬了抬手,“客人來了,上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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