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源來如此
拂雲叟想了想:“既然要幾位仙姑參加,莫若簡單點,作對子吧,不過,這對子裏麵得有花草樹木,應我們荊棘嶺的物景,你們覺得呢?”
幾位老頭子都沒意見,蘑姑鼻子裏哼了一聲,沒表示反對。
梅,桃,杏三人也表示好久未對對子,正好湊個趣。
拂雲叟先:“風吹柳樹千條綠。”
勁節十八公指著桃姑,“這個簡單,雨打桃花萬點紅。”
桃姑嬌羞一笑,接著出道:“白楊樹下臥白羊,羊啃楊枝。”
沒一會兒,拂雲叟對:“花棘叢內跳花雞,雞穿棘梢。”
梅姑笑了笑,“你們這些沒意思,看我的,”她看了看杏姑,撫弄著她頭上的花,“髻上杏花何有幸。”
這個不容易,,因為“杏”和“幸”諧音。
杏姑將手帕捂了捂嘴,取笑道:“好個不害臊的梅姑,‘枝頭梅子豈無媒’。”頓時把梅姑說了個大紅臉。
幾個老叟點頭直稱:“妙,妙啊。”
淩空子上聯又出:“蓮子心中苦。”
這下把大家難住了,正沉吟著,孤直公對下聯:“梨兒腹內酸。“
眾人你搶我答。惠岸隻是在微笑靜觀,而蘑姑卻是氣鼓鼓的,
我瞥了一眼惠岸,想起個對子,興致出道;“淨土蓮花,一花一佛一世界。”
聲音頓時又安靜下來,惠岸沉著回應:“牟尼珠獻,三摩三藐三菩提。”
“好,好,”一群人都覺得妙不可言。
繞是蘑姑終坐不住了,騰地站起來,“不就是對對子麽?我出一個‘空姐走光,機長是否有機可乘’你們對吧?”
我一聽差點從樹上掉下來,空姐,機長,都是現代詞,這女孩到底是個什麽來曆?
別說這兩個詞這些人沒聽過,就是聽過,這上聯有兩層意思,也出得極為刁鑽。
我滿腹狐疑地看著蘑姑,心裏對她的來頭充滿了無數個猜測。
果見淩空子等幾個老叟,還有桃杏梅三個都對她說的話麵麵相覷,不知所雲。
蘑姑見他們啞口無言了,高傲地瞧他們一眼,扭頭對著惠岸討好道:“惠岸哥哥,咱們別玩這些老掉牙的玩意兒,我來給你唱首歌,好不好?”
還未等惠岸回答,孤直公嚴肅道:“不要聽,不要聽,那些個都是淫詞豔曲。”
蘑姑的火氣又上來了,瞪著孤直公道:“什麽淫詞豔曲,你是不開化的老古董。”
兩個人眼看又要升級吵起來,桃杏梅三人從中周璿,相勸。
“讓她唱吧?我們也聽聽。”我坐在樹上說道。
梅姑解圍道:“是啊,靈珠仙子剛才還說想聽奇詞異曲,這不就有了?讓她唱首也無妨。”
蘑姑得到了準許,大大方方的走到桃姑剛才跳舞的空地上,“惠岸哥哥,我知道你喜歡聽古老的歌,這是我能想到的老歌。”
接著擺好POSE,對著惠岸一指,扭腰就唱起來,“你就像那冬天裏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的心窩,每次當你悄悄走近我身邊,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彷佛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顆 ……”
她唱“火”,手不停上下搖,唱“星”手不停的天上指,活脫脫一費翔“二”。
我“咯噔”直接從樹上掉下來了,無力地望著她,姐姐!費翔在八七春晚唱火了大興安嶺,難不成你想燒了惠岸的荊棘嶺?
同時,我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她也是個——時代穿越者。
我激動地一把拉住她,“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她正唱得盡興,被我這麽一扯,一時摸不著邊,不知所措望著我。
“怎麽了?靈珠?”惠岸見我神態急切,關心地問。
眾人的眼光也齊刷刷的望向著我。
沒錯,我還是靈珠仙子,不該暴露真實的自己,便自嘲道:“她唱得真是標新立異,我單獨請教請教。”說著將蘑姑單獨拉到一邊。
“但是,惠岸哥哥,,”蘑姑百般不情願。
我也顧不得許多,一到無人處就直奔主題,“你是穿越過來的,對不對?”
她先是一愣,隨後一陣驚呼,“你怎麽知道?”
我的心情一陣狂湃,萬沒料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遇到個同類~!
“你怎麽穿越來的?也是12年?”我繼續發問。
“什麽12年?我是92年。”
“92年?”我眉頭緊鎖,怎麽回事?我沒時空混亂吧,怎麽在我腦海一片乾坤大挪移的感覺,“你也是靈魂重生?”
她卻不想聊了,一心隻念著跟惠岸多親近,“哎呀,這話說來可長,我先去和惠岸哥哥聊聊,呆會兒跟你說,你不知道每天對著幾張老樹皮,有多悶。”
“好吧,”我不放手,“隻有你告訴我,晚上就幫你把他約出來。”
“真的?”她的眼睛睜得賊大,“你是說惠岸今晚會呆在這兒?”
當然不會,但我得想辦法啊。對不起了,惠岸!為了二十一世紀,我唯有出賣你,——淚如泉湧,沉痛哀悼ING!
“會的,”我點點頭。
“好啊!”她一下子歡呼雀躍起來。
是哦,終於可以打聽出一點眉目了,哈哈。
咱們老百姓呀,今兒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