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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女孩蘑姑

  我剛跳上枝頭,忽聽那梅姑講:“說起這奇詞異曲我們這裏倒還真出了一奇人呢。”


  桃姑聽聞此話,似乎會意,捂嘴偷笑。


  四個老頭子有的麵帶慍怒,有的含笑不已。


  惠岸看了看她們,“怎麽今天隻有二位仙姑,杏仙為何不見?”


  梅姑笑道:“她呀,講什麽改革呢,結果一改把自己給革病了,躲在裏麵偷懶呢。”


  桃姑搶言,“你們等等,我去把她拉出來,”於是樂嗬嗬地向林子深處奔去:“杏姑,杏姑。”


  改革?這倒新鮮,他們這一說,我的瞌睡趕走了不少,忍不住看看杏姑是個什麽人物。


  杏姑姍姍被拉了出來,她頭上插著杏花,生得婀娜嫵媚,明麗動人,手裏拿著一塊手帕,時不時捂一下口鼻,確實有些病容。


  見過惠岸後,歉意道:“因身體小恙,迎接來遲,還望見諒。”


  惠岸客氣了幾句,沒在意。


  梅姑,桃姑又笑得花枝亂顫,“杏姑什麽不好學,偏去學那奇裝異服,不病才怪。


  惠岸不解,“如何說起?”


  勁節十八公拈了拈胡須,“說起來,這裏還有一段奇聞呢,行者可記得孤直公樹下曾生長有一顆巨大的野菌。”


  “記得,這野菌也生長有近八,九十年了,原以為過段時日可以有所成,可是上次來看,卻有些不濟,莫非已經枯萎了?”


  拂雲叟道:“她非但未枯萎,又活過來了。”


  淩空子插嘴,“而且竟變幻出人形,是位女仙。”


  “哦?”惠岸仿佛覺得不可思議。


  孤直公接著說:“這個倒不算奇,奇的是她舉止乖張,行為怪異,想法獨到,連好好地衣服都被她改得七零八落,言談也是獨辟蹊徑。”


  “還有呢,還有呢,她唱的歌,跳的舞真是聞所未聞。”桃姑隻是不停的捂嘴笑。


  梅姑指著杏姑道:“偏她,還覺得新奇,竟然還仿著她的衣服穿,這不,著涼了。”


  杏姑臉一紅,“我隻是覺得她言之有理,似我們這般如井底之蛙,怎可知外麵的變化,你們不也對她所言的大千世界津津樂道嗎?”


  孤直公一臉的不屑:“似她那番打扮都已是傷風敗俗,也隻能當兒戲聽聽罷了。”


  我靠在枝頭聽了半天,忍不住又想瞧瞧這個又是何方人物?

  果然,惠岸也問:“什麽樣的人?現在何處?”


  “她藏在那兒呢,沒出來,她和孤直公,勁節十八公談不來,故出來得比較少。”


  惠岸淡然一笑,“難得大家一聚,倒不妨讓她出來見見?”


  杏姑走進林子去,不一會兒帶出一個約摸二十來歲的女子,再看她的裝束,上衣像個圓領衫套在身上,袖子好短,露出白藕似的手臂,腰間係著一短裙,下麵穿著版型特新意特親切的長褲。


  哇塞,這裝束好前衛!貌似幾千年後才會有這種裝備吧,不過,嗬嗬,我喜歡!因為離我來的年代近。


  她被杏姑帶出來的時候很不好意思,一緊張,兩手交叉絞在一起。她雖不及桃,梅,杏三位女子美豔,卻也生得眉清目秀。


  惠岸站起,杏姑為她介紹時,她的眼睛立馬就直了,嘴巴微張,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話說,我當初見到惠岸時,也驚為天人,狀似花癡,現在真汗顏啊~!不會像她這模樣吧,這,,,花癡得也太誇張了點。姐姐,那嘴再不閉上,真叫垂涎了,你好歹留點女同胞的尊嚴好不好?

  見她半天反應不過來,杏姑扯了扯她的手臂,她終於有了知覺,忽然跑到惠岸跟前,一把上前抓住他的手:“你好,惠岸哥哥,我叫蘑姑。”


  “惠岸哥哥?”“蘑姑?”我的身子不覺在樹枝上顫了顫,目測她的年齡比應該比惠岸大吧,還有哇,人家叫梅姑,桃姑,杏姑的多好聽啊,這個怎麽叫個蘑姑?想起剛才老叟說的話,也是,那野菌不是蘑菇是什麽?

  她握住惠岸的手無意放下,因為眼睛直勾勾仰視45度,正好將惠岸白淨無暇的麵孔掃蕩個幹淨,幸虧惠岸長的高,看此情形,誰能保證他那張純潔的臉頰不沾上豔色的兩片瓣花?

  繞是惠岸再沉著從容,這突如其來貪婪眼光和一雙緊緊的手,更有隨後誓不罷休的趨勢,也無法淡定,他巧妙的脫開她的手,微微一抱拳,表示見過了,然後又坦然地坐回了原處。


  我坐得高看得清,惠岸在被強握一霎那,眉宇竟閃過一絲始料未及的慌亂,但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過。


  我不覺“撲哧”一聲笑了,惠岸啊,惠岸,原來你也有今天。


  也不知他是不是聽到了,抬頭向我看來,見我帶笑,眼神頓時多出一抹嚴重警告。


  不是吧,這也可以找我的茬?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趕緊閉眼假寐。


  蘑姑顯然不死心,“惠岸哥哥,你茶是涼了還是燙了,要不要我幫你冷一冷熱一熱?”屁顛屁顛在惠岸跟前轉來轉去。


  這一來,惠岸和幾個老叟的談話根本無法進行,拂雲叟性子比較溫和,好言相勸道:“難得惠岸行者來此談得盡興,蘑姑可以坐在一旁傾聽。”


  孤直公性子急躁,早就不耐煩了,“一個女子家,成何體統,,你叫她聽佛法?還是學學怎樣寫廉恥吧?”


  不想那蘑姑語不驚人誓不休,罵孤直公道:“老古董,你不知道怎麽寫是吧?要不要我把這兩個字刻在你樹皮上啊?什麽女子,男子?憑什麽你們在這裏喝茶聊天,我們要在一旁唱歌助興?”剛好我走後,惠岸身邊空出個座位,她一屁股坐在上麵,“我就要聽聽。”


  她雖張揚,也有些荒謬,性子倒直得可愛。


  這一鬧,勁節十八公也坐不住了,“今日惠岸使者是貴客,我們虔誠相待,你如此一鬧,弄得大家不快,豈是待客之道?從這點說,你可懂禮節?”


  蘑姑正要反駁,卻見淩空子做和事老道:“罷了,罷了,就像你們所說,今有貴客光臨,何必爭吵不休,不歡而散呢?難得幾位仙姑在此,我們也不說佛理,就吟詩作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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