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天下第一女掌櫃
這狗皇帝不會是想玩真的吧?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之後馮寧突然間有些皇帝了,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老虎是會吃人的,君王翻臉無情這也是時常的事情,就這樣的罪過難不成皇帝真的要殺自己?
看向了李喆之後馮寧卻發覺自己從人家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表情,一臉嚴肅的樣子好似這張古井不波的臉上麵從來是沒有過情感一眼,再看看一邊的晉王,哪知道人家晉王根本就不打算看自己,臉別了過去,好似心虛又好似有什麽事情憋著一般。
“皇上且慢,臣有話要說。”
如此的場景馮寧也隻能自救了,雖說犯錯了,但是應當罪不至死了,這狗皇帝和狗王爺也不想想自己平日之中給他們賺的那麽多的金錢,現在倒好了,說放棄自己就放棄自己了?若是自己再不說什麽的話估計真的就被人家皇帝砍了吧。
“等等,讓他說說吧,看看有什麽話要說的。”
聽到了馮寧的話之後李喆倒也是讓手下的人放開了馮寧,好似真的準備聽人家馮寧準備說什麽一番。
慷慨陳詞痛斥皇帝一番?這簡直就是找死的事情,求饒?恐怕看人家皇帝的臉色當真也不會有什麽效果,雖說自己感覺應當說些什麽事情,但是話到嘴邊之後馮寧卻發覺自己好似說不出來了一樣,這也是讓以能言善辯的馮寧感覺到了一陣無力的感覺。
不過這次人家皇帝倒是沒有催促馮寧,相反的還是一臉悠閑的看著馮寧,似乎在等著馮寧說出來什麽話一樣。
眼睛撇了撇,隻見到了人家晉王雖然臉沒有看自己,但是馮寧卻發覺人家晉王的手一直在不斷的畫圈圈,似乎在做著什麽特殊的暗示?
暗示?畫圈圈?圓圈代表的是什麽東西呢?零還是什麽其他的東西?又或者說人家皇帝根本就是沒有生氣?晉王暗示自己不需要這麽的緊張。
危急關頭之下的人往往會兩極分化,一種是變得極其的粗心大意,另外一種或許就是大腦讓人變得十分的冷靜,顯然馮寧就是第二種人,大腦分泌的激素讓馮寧在很短的時間之內鎮定了下來,仔細的觀察者人家皇帝的一舉一動。
剛剛很多被自己忽略的細節和事情都湧了上來,皇帝是微服出巡,再說了自己和晉王之間也沒有什麽衝突,不管如何在晉王的帶領之下皇帝都不會可以和自己為難,這樣來說的話皇帝殺自己應當也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或許就是嚇唬下自己?
這個結論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是目前也應當是一個唯一的解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自己不如做的慷慨一些,反正人家皇帝是嚇唬自己,權當是配合皇帝演戲了。
突然間馮寧變得慷慨激昂了起來,隻不過很遺憾的是三秒時間不到人家皇帝就讓下麵的人吧馮寧放開了,自己的意圖被人家識破了,這樣玩下去的話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馮寧所猜測的確實沒錯,人家李喆確確實實沒有理由殺掉自己,畢竟在李喆的眼中現在的馮寧簡直就是如同財神爺一般,李喆的內帑剛剛被人家給搜刮了,如今正是等米下鍋的時候,馮寧給但是自己不能死,而且還是必須給馮寧大力的支持,因為馮寧賺錢了自己的內帑才能賺更多的錢,畢竟自己這麽說也是幸福集團的大股東。
若說這次李喆生氣到也是真的生氣,隻不過生氣的並不是馮寧,而是那些稅吏,顯然剛剛稅吏對於李喆不客氣的態度依然不能讓人家釋懷,畢竟九五之尊也是要麵子的,被這樣一個下層的人呼來喝去的感覺確實讓李喆十分的不爽。
更加生氣的就是十萬兩銀子的捐款,雖說李喆對於銀子真的沒什麽太大的概念,但是想想這樣的商鋪能拿出來十萬兩銀子嗎?這群人簡直是獅子大開口,當聽到了晉王說的其他的人能拿出來五千兩銀子擺平,然後戶部虛報之後更加的讓李喆生氣。
這不就是借著捐款的名義貪汙嗎?之前的李喆或許還是沒有多少的感覺,但是這次李喆人家是真金白銀的出銀子了,而下麵的人呢?非但是沒有受到這麽多的銀子,而且還是借著自己的名字貪汙,最後惡名落到皇帝的頭上,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行為,裏外裏自己拿錢了還是壞人,換成是誰估計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聽聞李喆和晉王的抱怨之後馮寧也是有些震驚,十萬兩銀子,雲州的許家或許能拿出來,但是汴京的許婉兒是絕對不能拿出來,對了自己進來這麽長的時間了為什麽沒有見到許婉兒呢?按道理許婉兒這個時候應當是陪著人家晉王和皇帝壓。
晉王和皇帝自然也是沒有見到許婉兒,元衫兒進來之後卻發覺馮寧也是回來了,眼前一亮,隻不過當聽到了馮寧第一時間詢問的是許婉兒之後,眾人都沒有發覺的是元衫兒的眼神之忠出現了一點的失落。
“一個人去了戶部?”
聽到了元衫兒的話之後馮寧大吃一驚,雖說元衫兒接著解釋鄭直也是跟隨者小姐一起,但是馮寧心中的那種不放心卻還是越來越深。
商賈之家的人人家官家是從來不放在眼中的,馮寧不知道戶部的那群人究竟人品如何,但是如今的戶部有幾個好人呢?顧不上什麽禮節,馮寧也沒有給皇帝告辭,徑直的走出了許家店鋪。
出門之後好在馬車還在等著自己,馮寧飛身跳上了馬車準備讓車夫趕去戶部。
這個時候遠處的街道上麵出現了一輛許家的馬車,看起來應當是女性的馬車了,這樣的馬車汴京城內應當是許婉兒的座駕無疑了。
車內的許婉兒心中有些酸澀,戶部的主簿張嘴就是一萬兩銀子的孝敬,不然就全麵的封殺許家的買賣,這讓許婉兒十分的生氣,不過更為生氣的就是對方竟然對自己動手動腳。
簡直就是無恥至極,不過好在畢竟在衙門之內,人員往來還是很多,對方倒也是不敢真的對自己用強,對方給了自己一天的時間的考慮,縱然是自己籌措銀子一天的時間拿出來一萬兩銀子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許婉兒不知道晉王的情況如何,這種情況之下也不知道人家晉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馮寧那邊許婉兒不想打擾,治河的事情關鍵,天下是大事,家裏的事情是小事,許婉兒選擇了默默的承受著這件事情。
許婉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莫不是在做夢吧?一定是自己太勞累了,現在還在做夢,這個時候馮寧不應當實在河堤上麵嗎?如何的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呢?
眨了眨眼睛,雖說美夢比較好,但是夢終究還是有醒來的時候,越好的夢醒來之後越是讓人感覺到傷感,許婉兒讓鄭直繼續的走,隻不過鄭直並沒有聽從許婉兒的命令。
姑爺就在麵前,小姐這麽能視而不見呢?這不是讓姑爺傷心嗎?鄭直的心中有小姐,但是同樣的鄭直的心中也是有姑爺的,二人的團圓就是鄭直最大的願望。
“難道是真的?鄭直,麵前的人真的是姑爺嗎?”
鄭直的舉動讓許婉兒有些詫異,旋即許婉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般,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問鄭直。
點了點頭,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小別勝新婚,雙方之間雖說還沒有圓房,但是不能否認他們二人的感情,正所謂是先結婚後戀愛,兩個人就如同熱戀之中一般,甜蜜且溫馨。
“這段時間我不在你身邊,讓你受苦了,別擔心,戶部的事情交給我解決就行了,你放心好了。”
看到了撲倒自己懷中的許婉兒之後馮寧溫柔的說道,多日不見馮寧發覺許婉兒竟然在此的消瘦了,這讓人家馮寧也是異常的心疼,心疼人家許婉兒,心疼人家的操心勞作。
聽到了馮寧的話之後許婉兒稍微的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馮寧現在仿佛就是自己的主心骨一般,在馮寧的身邊許婉兒有一種別樣的安全感。
“好了,起身吧,你看周圍還是有人看著咱們的。”
低聲的在許婉兒的耳邊馮寧喃喃道,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鄭直,這鄭護院真的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我們夫妻二人親熱你在一邊站著做什麽?當電燈泡呀。
原本還是在看好戲的鄭直,直到被人家瞪了一眼之後才發覺貌似自己圍觀了老板和老板娘之間親熱的事情,這種事情看看就行了,人家主人都發話了自己再不識趣的話估計就要忍受馮寧正義鐵拳的加持了。
“你們繼續,我去喂馬,我去喂馬。”
美好的氛圍被打破往往隻需要一瞬間的時間,顯然人家鄭直就是這個打破一切的人,大嗓門一出來一切美好的場景都失去了原來的顏色,再這樣的情況之下二人又如何能膩歪呢?社會的風氣本身就不是很開放。
“走了,咱們進去吧,今天店裏邊來了貴客了。”
進店之前馮寧還是給許婉兒打了一陣預防針,雖說許婉兒識大體懂大事,但是畢竟裏邊的人是人家皇帝,若是不打個招呼的話許婉兒萬一說出什麽犯禁的話就不好了。
聽到了馮寧的話之後許婉兒著實緊張了一把,說起來任何人第一次見皇帝都是如此,相比較其他人來說許婉兒的表現還算是很好的。
看到去而複返的馮寧之後,晉王也是指了指誰是馮寧的妻子,果然許婉兒長的還是天生的美麗,給人一種嬌豔的感覺。
不過李喆沒有想到的是許婉兒竟然如此的落落大方,見到自己沒有絲毫的緊張,禮數上麵也是十分的周到,這讓李喆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所謂是內廷培養過的人也無外乎能做到這個樣子,這不禁的讓李喆高看人家許婉兒一眼。
其實和大多數的男人一樣,李喆也是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條定律的,畢竟這也是維護自己統治的必然需要,在封建社會之中女人一旦有了地位那麽必然對絕對的男權社會造成很大的衝擊。
說一套,但是做一套,不管是王皇後或者李喆其他的貴妃嬪妃們其實都是知書達理讀書甚多之人,畢竟這樣的女人和山野之中真正不讀書的女人比起來顯然男人們還是喜歡前麵的哪一種女人。
“平身吧,看來不愧是女中豪傑,天下第一女掌櫃,自幼就能管理如此偌大的家業確實不簡單。”
相比較起來晉王對於許婉兒的出身背景還是比較了解,馮寧多少也是需要避嫌,自然介紹許婉兒這個人工作也就是人家晉王一人承擔了。
聽完了晉王的話之後多少李喆也是震驚了一把,畢竟在李喆的印象之中一般如同許婉兒這樣的大家閨秀花瓶的還是比較多,當然很多的家庭也是樂於讓女性做一個好看的花瓶,但是許婉兒竟然能做到一家之主的位置,果然商人的家庭和一般的家庭不一樣。
李喆或許就是有些習慣性思維了,許婉兒其實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相當的不容易,若非自己努力也絕對不會成就今日這樣的事業。
天下第一女掌櫃?或許別的人說出來這句話有些狂妄,但是人家官家說出來這句話似乎是欽定的一般,有些疑惑官家為何能說出如此的話。
但是卻也是足以說明官家對於許婉兒能力的欣賞。
自然得到了這樣的禦封之後許婉兒也是急忙下跪謝恩,李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隻不過等自己反應過來之後已經是既成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