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摸魚遇到老板了
天才和瘋子或許都是孤獨的人,這個世界上麵有無數的人都會被外界影響到自己的判斷和抉擇,顯然李二蛋也是這樣的人,雖然行動還是依舊是我行我素,但是性格上麵依然發生了天大的變化,若非是有人糾正的話恐怕這輩子就算是完蛋了。
很不幸的是就算是自己的老爹都是認為自己玩物喪誌,窮人家的孩子哪裏有什麽發明創造的本錢呢?吃飯尚且都是問題,更不用說家中多一個不從事生產的人了。
幸運的是李二蛋遇到了馮寧,遇到了馮寧這個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相比較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馮寧明顯是開放的,也明顯的對於李二蛋的‘發明’好奇的人,李二蛋雖然不擅長表達,但是內心之中也是有這些許的高興。
不足和不完美的地方在馮寧的眼中還是很多的,但是馮寧所缺乏的恰恰就是這些敢於突破的人,墨守成規的人或許能成為一個行業的頂尖者,但是墨守成規的人絕對不會成為一名大師,因為大師都是富有創造力的人。
或許馮寧缺乏的不是工匠,因為不管是工部還是作坊的工匠都還是很多,華夏曆來都是不缺乏優秀的工匠,馮寧缺乏的無非就是想李二蛋這種創造性強的人,因為這樣的人才是一個能開啟未來的希望。
這個車夫顯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麵前的這人竟然要給自己兒子每月二十兩銀子聘用?若非知道麵前之人是朝廷的官員的話車夫定然以為這人是一個騙子,想要誘騙自己的兒子。
自家兒子是什麽樣子的人車夫比誰都清楚,自家的兒子每日都是遊手好閑的真的能值這麽多的銀子嗎?不過看麵前的這個官員應當不是在戲耍自己,二十兩銀子一個月,要知道自己全家一年的總花費不過才是八兩銀子而已。
“傻孩子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麵前的恩公磕頭?恩公能用你就是你的福分,知道了嗎?以後好好的跟著恩公做事情,恩公,如果這小崽子以後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就隨便的打罵就可以了。”
思來想去認為麵前的應當不是陷阱之後,看到自己的兒子還是傻愣著不動,顯然人家車夫有些著急了,如此好的機會如果讓人家馮寧收回話,那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還不如趁著人家現在沒有反悔做實這樣事情,這樣或許對自己更加有利。
抬眼看了看馮寧,王二蛋眼神之中的這一份的疑惑也是漸漸的消失了,因為他看到麵前這個同樣年輕的男人眼神之中那一份的堅毅,明顯跟著這樣一個男人混應該還是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什麽叫做雙贏,所謂的雙贏就是雙方都覺得自己賺翻了,雙方都覺得自己沒有什麽虧損,顯然馮寧做出來的這筆薪資就是一個典型的雙贏局麵,不管是車夫還是王二蛋或者是馮寧都覺得自己不是吃虧的人,雙方或者三方對於打成的事情都覺得自己沾到了便宜,這就是很典型的雙贏了。
簡單的吃過了一些飯,如今天色還早,馮寧這股暈車的勁兒其實也快下去了,畢竟暈車不過算是一個應激反應而已,短時間起來短時間也是能下去,王二蛋也是用最短的時間收拾好了行行李,看王二蛋的表情似乎這個家他早就不想待了。
想下也是,如果換成自己的話或許也未必願意待在這樣一個冰冷冷的家庭之內,正所謂是科學家發明家都是孤獨的,因為這個世界上麵能讀懂他們的人很少,更多的人對於他們都是誤解,甚至把他們當成一個個的瘋子而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馬上之上的馮寧看著王二蛋,同樣的王二蛋也是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未來自己的東家,雙方之間的了解並不是那麽的深,甚至可以說雙方之間並沒有什麽了解,思索之後馮寧決定還是自己先開口說話了,想來想去對方或許還真的是一個孩子,猛然間麵對陌生人麵對陌生的環境緊張還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果然難題還是轉向係統,古代的轉向係統很是落後,對於這一點馮寧多少也是有些愛莫能助,畢竟自己不是工程機械畢業的,自己不過是一個文科生,在這方麵自己能給與的幫助真的不是太多。
不過馮寧也是承諾了一點,那就是對於王二蛋的研究馮寧將會給予十分充裕的經費,這讓王二蛋感覺到一陣的激動,同時馮寧也給王二蛋改了一個名字,叫做王自強,寓意就是要自強要用自己的力量實現自我的價值。
念叨著自己的名字,顯然現在的王自強比較之前多少還是有些開心或者激動,要說起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有了大名。
這年頭確實窮人家的孩子是不配有大名的,百姓們普遍的認為窮人的孩子不好養活,賤一點名字一般能讓孩子比較的長壽,而且這年代的百姓普遍文化水平也是不高,讓他們根據詩經周易起名字確實有些難為他們了。
這或許也是很多讀書人或者曆史之上很多草莽英雄創業之後才有自己的名字的原因,畢竟自己開始了創業之後有了一定的需要,有需要的話那麽就有市場,有了錢才有人,想象畢竟一個有名氣的人叫做狗蛋之類的說出去多少有些丟人的感覺是不是?
之所為馮寧看到了王自強之後會萌生出來重金聘請的想法,完全是看到了四輪馬車那廣闊的前景,短時間之內蓄力還隻能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生產力,畢竟在這個年代機械力被發明出來的概率還是很低的,馮寧真的不奢求這個年代的人能弄出來完美的蒸汽機。
其實蒸汽機是馮寧的一個夢想,後世的工業革命就是從大大的蒸汽機開始的,但是脫離現實談的一切都隻能是空談,後世蒸汽機的發明完全是社會的生產力達到了那個需求,而這個年代社會的生產力還是很低,如今人工生產的商品就已經可以滿足市場的需要,固然再多的商品生產出來也隻能是閑置。
在這農耕社會的擴張欲望還是很小,歐洲的擴張欲望的激發完全是因為歐洲本身就是窮鬼,所以說不管是到了非洲大陸還是到了亞洲這邊都能獲得豐厚的利潤,讓他們的很多人一夜暴富。
但是東方的文朝不一樣,周邊的國家甚至地理知識之內認識的國家幾乎沒有一個有文朝富裕的,再這樣的情況之下顯然文朝如果也想歐洲那樣的話做出來的就是賠本的買賣。
這或許也是中國古代沒有對外殖民的一個很重要的經濟方麵的原因,羈縻宗主國之類的朝貢體係明顯的更加的適合古代的中國,這樣管理的成本不是很高,而且不會遭到周邊的反對,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限製了周邊出現一個強大的敵對政權。
因為這類的原因,所以說馮寧對於四輪馬車的發明才是有這天然的興趣,隻要是能發明出來四輪馬車那麽對於現在內部市場的衝擊也是很大,不管是運輸還是在乘坐體驗上麵都將會是一個很大的提升,這樣的提升直接的後果將會造成商品流通的速度變快,客觀意義上麵來說很有可能出現商品大爆炸的前兆。
一切都將會充滿著希望,當然這是一個很美好的願望,或許自己能看到,或許自己看不到,但是這些又有什麽關係呢?正所謂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隻要自己和後來的人不斷地努力著馮寧相信遲早有一天這一天終究還是能到來。
馬車繼續的行進,王自強也是反複念叨著自己的名字,今天發生的一切讓王自強甚至都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被人承認了自己能力,甚至還被麵前的人給聘用了,幸福來的太快或許讓人一時之間也是能以接受,也幸虧王自強深沉的性格才是沒有讓馮寧看出來王自強的內心之中在思索著什麽東西。
方向是正確的,而且有了資金的支持那麽王自強也是繼續朝著這個方向行走,道路是坎坷的,但是王自強竟然並不害怕了,因為王自強知道自己並不是孤獨的,這次有人和自己並肩前行。
剩下的道路相比較之前的道路就是好走多了,畢竟官員們縱然是在貪得無厭,但是在接近京城的道路之上倒也是不敢過多的克扣,畢竟皇帝如果出行的話這段是必須走的地方,你讓人家皇帝感覺到不舒服的話,那麽人家皇帝就能讓你的腦袋換個地方。
久違的汴京城就在眼前,馮寧掀起了簾子,雖然間隔的時間並沒有那麽的長,但是歸心似箭的馮寧還是讓車夫直接把馬車停到了許家店鋪的門口,馮寧下車之後便頭也不回的直接來到了店鋪之中,準備給人家許婉兒一個大大的驚喜。
“碰”的一聲,跑步之中的馮寧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麵前的人,結結實實的和麵前的人撞了一個大滿懷。
正準備叫罵,隻不過自己抬頭看到了麵前人的模樣之後馮寧冷汗直接的下來了,隻見到人家晉王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思來想去自己好生生的走路竟然被人家給撞到了,晉王倒也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撞的自己,看看這人本應該是在河堤上麵的馮寧,再看看店鋪,瞬間晉王生氣的表情也是消失了,一臉曖昧的看著馮寧,這多少讓馮寧有些起雞皮疙瘩,這晉王不會有毛病吧。
“晉王殿下為何在這裏?”
不等著晉王問自己,馮寧率先的開口反問道,不能給對方問自己的機會,自己總不能說自己摸魚了吧?
“沒啥事,我陪李老爺來我們店裏邊參觀一下,李老爺正好今天有點時間。”
聽到了馮寧的話之後晉王微微的說道。
“李老爺?那個李老爺?”
晉王的話讓馮寧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麽李老爺王老爺的?難不成這人的身份如此的尊貴還需要人家晉王的陪同,想想晉王人家可是藩王……
尷尬的馮寧似乎想到了一個人,看著晉王的眼神馮寧指了指天上,顯然晉王一笑,同意了馮寧的這樣一個說法。
這下進退不知的人換成了人家馮寧了,李喆出宮在馮寧的印象中還真的不常見,要說起來李喆絕對不是那種活躍的皇帝,出宮的機會也是很少,和晉王完全的不一樣,看看晉王這一副得意的表情應當能看出來算是人家晉王攛掇皇帝出宮的。
果然不受懷疑之後的晉王再也沒有了那種小心謹慎的樣子,回到了當初那種大大咧咧的模樣,也不知道究竟那種狀態的下的王爺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麵。
不過你攛掇皇帝出宮就出宮吧,來自己這裏做什麽?自己回家一趟容易嗎?現在情況倒好,自己回家摸魚,結果卻發覺大老板就在自己家裏邊,這不是被人家給逮了一個正著嗎?
“誰來了?進來回話。”
就在馮寧想晉王告罪自己準備開溜的時候突然間從後廳傳來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馮寧很耳熟,這不就是人家皇帝的聲音嗎?看起來晉王這小子是當真沒有欺騙自己呀。
既然皇帝已經知道自己回來了,那麽自己跑也是沒用了,硬著頭皮馮寧來到了後廳,君臣大禮見完之後馮寧有些不敢抬頭,畢竟被BOSS抓現行換成誰都尷尬,更別說自己這位BOSS還是有這生殺大權的皇帝。
“說說吧,今日回來是做什麽的?是出現了什麽問題了嗎?”
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馮寧的尷尬,隻不過人家李喆淡淡的喝了一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馮寧。
“這……回聖上的話,堤壩上麵甚為安全,如今汴河和黃河的河水已經不再上漲,部分的河段的河水甚至已經開始下落了。”
聽聞皇帝的話之後馮寧急忙的說道。
“哦,我問問你官員如果擅離職守的話那麽根據文朝的律法應當判什麽罪責呢?”
李喆似乎並不想接人家馮寧的話,岔開了這個話題。
“罪,罪在斬首?”
聽到了李喆的話之後馮寧捏了一把冷汗,皇帝這是要做什麽?
“哦,這不是很清楚我文朝的律法嗎?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玩味的看了看馮寧之後李喆擺了擺手,後麵殿前司的兩個人自是明白人家皇帝是什麽意思,二人上前反束住了馮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