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盯上皇帝的錢
為了救災而削減西府軍的軍費,顯然這件事情不管對於文朝來說還是對於西府軍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雖說情感上麵能理解這種事情做出來的合理性,但是感情上麵的事情如何能和軍國大事相比較呢?百姓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沒有西府軍這道守護神保護的話百姓真的幸福嗎?
“好了,馬大人不要說話了,這等言論無需多言,官家自然是有決斷。”
蔡荊思索再三之後喝止了馬保繼續說話的念頭,蔡荊也是知道西府軍的重要性,雖然削弱西府軍能夠有效的打擊李綱的力量,但是自己這樣做無異於也是吧自己放在了一個比較危險的境地,削弱西府軍必須等到滅亡梁國之後才能這樣做。
況且靖國那邊自己收了大量的銀子,如今人家吹自己也是比較著急,甚至靖國的使臣已經開始不住的埋怨自己收錢不辦事了,靖國的使臣顯然人家蔡荊是不能得罪的,得罪了靖國的使臣對於自己相當的不利,故而北伐的時間隻能是提前而絕對不能延遲。
馬保似乎還是想說什麽,但是話到嘴邊之後馬保卻發覺自己說不出來了,自己和蔡荊和李綱兩個丞相作對的勇氣還是沒有的,如今自己說話不就是當著皇帝的麵給人家唱反調嗎?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一種自殺的行為。
當朝的兩位丞相親自的表態,自然馬保的話也是沒有任何討論的必要了,官家顯然對於兩位丞相的信任的程度遠遠的高於這位戴罪之身的馬尚書。
既然西府軍的軍費不能動用,那麽現在唯一能動用的或許就是明年的鹽課了。明年的漕銀也是剛剛的進京,不過如果這次使用了的話那麽很顯然明年財政將會出現很大的赤字。
蔡荊的話一出顯然這次跳腳反對的人成了人家馬保,動用軍費的事情或許威脅不到自己,但是如果動用明年的鹽課那麽對於自己的威脅就是真的太大了,蔡荊真的好毒,若是明年沒有了鹽課的話,那麽戶部就是真的成為了一個空衙門。
鹽課目前來看還是文朝最顯著的一項賦稅,顯然這方麵的事情馬保比什麽人都清楚,流水的銀子占據著每年國庫收入的一大半,如今輕而易舉用掉的話那麽明年應當這麽辦?難不成讓文朝全國的百姓都餓著獨子?
“哦?馬尚書既然反對的話那麽馬尚書再提出來一個可行的方案來?非常時期隻能用非常的手段,如果不能度過眼前難關的話,可談明年的問題呢?汴京都被毀了那麽明年還有多嗎重要嗎?莫非馬尚書一點也不在乎百姓和官家的死活嗎?”
馬保如今反對自己,自然蔡荊一點情麵也是沒有給馬保留下。
蔡荊的這一番話顯然正好擊中了馬尚書的軟肋,剛剛自己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已經被人家否決了,如果自己還能想出來什麽辦法的話也不至於如同現在這麽的窘迫了。
隻不過是馬尚書真的想不到任何的辦法嗎?顯然這也是未必的事情,想來皇帝的內帑還是有不少的錢,這些人如果都拿出來的話度過危機或許也是沒有什麽問題。
但是關鍵的問題是馬保敢說出來這些話嗎?如果是自己敢說的話剛剛早就說了,也不至於等到如今這個時候,本身就不受皇帝的信任了,如今自己再把眼光盯在了皇帝的小金庫上麵,這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自己找死了。
不過馬尚書能想到的事情別人或許也能想到,馬尚書不敢說的話或許別人敢說,危機麵前需要的就是一種勇氣,顯然文朝的文人還是不缺乏這樣的勇氣,李綱自然也是想到了皇帝的內帑,正所謂是天下都是皇帝的,自然皇帝的內帑也是天下的,如今天下受災皇帝豈能做一個守財奴呢?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讓天下的人因此而寒心?
請開內帑,顯然李喆並沒有想到李綱竟然幹說出來如此不識趣的話,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自己下不來台,這顯然讓人家皇帝感覺到十分的難看,望著大臣們一個個渴望的眼神,李喆生氣歸生氣,但是出於自己本心李喆其實還是想要拒絕的,一來是沒有這樣的例子,二來就是這種例子是絕對不能開啟,一旦開啟的話那麽未來自己內帑將會無休無止的出錢。
對於一個愛財如命的皇帝來說這樣有可能的持續放血是讓人家最為痛苦的事情,不過蔡荊也是一個妙人,自然知道皇帝憂心的是什麽事情,李綱的話一說蔡荊就知道自己扳倒李綱的機會可能就這樣的來了。
萬千種的可能性蔡荊是真的沒有想到李綱竟然會如此的選擇,佩服之餘也隻能感歎人家此李綱有的時候真的有些傻的可愛。
“官家的內帑和國庫其實相互關聯的事情?若是按照李大人的說法未來豈不是一旦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都讓官家的內帑出錢嗎?還是李大人覺得官家的內帑和國庫一樣呢?李大人是不是有些大不敬了?”
蔡荊的話或許並不是說過人家李綱聽的,或許是故意的說給人家皇帝聽的,每一個字可以說都說到了皇帝的內心之中,果然君臣這麽多年一來還是蔡太師對於自己最為忠心,時時刻刻都想著自己的利益。
李綱的話雖然得罪了人家皇帝,但是卻也是得到了這群大臣們的支持,大臣們對於皇帝內帑之中的錢已經有些眼紅了,想下每年的國庫都是緊張的不行,但是人家皇帝卻還是能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這樣的對比自然是讓大臣們內心之中很不平衡,所以說能從人家皇帝的內帑之中弄出錢這才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哪怕是皇帝出一兩銀子,顯然這也是為了以後做了道路上麵的鋪墊。
麵對著蔡荊的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顯然人家李綱還是要據理力爭的,正所謂是天下原本就是皇帝的天下,自然皇帝便有對於天下負責的義務,這番話雖然不敢明白的說,但是總體的意思李喆還有其他的大臣們也是聽明白了。
話雖然是如此,但是差點把李喆的鼻子氣歪了,這群大臣們還真的是道理永遠的在他們那邊,自己修園子修宮殿的時候卻不曾想到這群人搬出來這套理論,到了自己拿錢的時候竟然無恥的吧這套理論搬了出來,好似自己不拿出錢就是夏桀商紂那樣的昏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