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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回鄉購地

  朝廷的不作為?或者打擊的手段不夠?這些原因或許也有,但是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那文朝舉例子,文朝一開始對於私鹽的打擊力度不可謂之不大,甚至遠遠的超越前朝的打擊力度,一人被查全家株連,而且各種恐怖的刑罰也是斧鉞加身,但是即使是這樣也是沒有斷絕了私鹽的泛濫。


  “陳先生有何高見?”


  這個問題馮寧確確實實是虛心的請教,前世自己翻遍史料也是沒有研究出來究竟為何有人冒著殺頭的風險販賣私鹽,這種生活用品的利潤真的有如此的巨大嗎?


  “利益集團。”


  陳賓一語道出了私鹽不絕的真相。


  一個事物一個人幾個人再做其實並不可怕,但是可怕的就是行程利益集團,形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鏈條,這樣才是危險,甚至這樣的利益鏈條甚至可以撼動國家的基礎。


  這種事情之前並非是沒有發生過,縱然朝廷下定決定打擊,但是往往到了最後都是隻能無奈收手,樹大根深,如果真的斷其根的話朝廷必然會受到巨大的損失。


  自古以來的例子都是數不勝數,斷不敢斷,隻能讓其繼續腐蝕,然後就是改成換代,前一代的淪為血肉,後麵的繼續循環,很顯然從一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一個朝代能跳出來這樣一個怪圈。


  除非是皇帝真的有壯士斷腕的決心,但是皇帝真的有嗎?或許有,但是九五之尊的皇帝真的能一個人說了算嗎?若是可以的話曆史上麵也就不會出現那麽多奇葩皇帝的死法了。


  “錢謙就是抓住了這樣一個事情,這件事情無論你做還是不錯總之都有麻煩。”


  陳賓看了馮寧一眼,這件事情不收錢有麻煩,同樣的收了錢難道就沒有麻煩了嗎?麻煩不見得小多少。


  “那按你這樣說我麵前不就是一個死胡同了?”


  陳賓的話讓馮寧多少有些泄氣,雖然自己料到對方會報複自己,但是卻也沒有想到報複來的如此之快。


  “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有些危險,不知道你敢不敢做嚐試?”


  陳賓思索再三,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危險確實是危險,但或許劍走偏鋒,收獲意想不到的也說不準。


  “什麽辦法?”


  “幹掉建昌候。”


  陳賓如是說道。


  不過陳賓的話算是噎的馮寧不清,乖乖滴陳賓真的不是普通人呀,腦回路不知道是這麽長出來的竟然能想到如此好的吧辦法。


  且不說利益集團的問題了,自己和人家建昌候相差的何止是十萬八千裏?就算是李綱都沒有幹掉人家的把握吧,自己一個六品的知縣何德何能去幹掉一個文朝的侯爵呢?

  “這是你最好脫身的辦法,既然他想要陷害你,那麽你幹掉他不就行了?但是你隻能因為別的事情幹掉建昌候,至於說私鹽的事情你隻能當成不知道。”


  敢情人家馮寧也是有害怕的時候?陳賓還隻當是馮寧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嘞。


  陳賓自然不可能無的放矢,相反通過言語的交談馮寧能感覺出來陳賓是深思熟慮考慮過這件事情,怪不得人家說有風險,這不是一般的風險,弄不好可真的會掉腦袋的。


  這丫不是敵人給自己派到這裏的奸細吧?腦海之中突然間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不過也是想想而已,若是陳賓這樣的人能當奸細那麽馮寧寧可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走出了縣衙的建昌候顯然是一聲輕鬆,太師果然是太師,這種實情也就太師能想出來。


  不過看起來日後自己應當更加的留意才行,之前還當是自己隱藏的很好,卻不料被人家蔡太師摸了一個門清,就是不知道官家那邊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知道的話拿自己可如何是好呢?


  想到這裏剛剛還是興致勃勃的錢謙突然間變的有些悵惘了起來,官家如今已經不是很親近建昌候一門了,如果犯案那麽錢謙真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度過。


  蔡太師看起來自己應當抓緊人家的大腿,或許這人應當是能救了自己的人。


  ‘馮寧,當日你羞辱我之仇恨我必然不會忘記的,別以為侯府的錢就那麽的好拿,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望著距離不遠處的馮寧,建昌候錢謙心中恨恨的想到。


  汴京,蔡府內,蔡荊看著書,隻不過心思卻並沒有完全的在書上麵。


  想想自家的兒子已經而立之年,但是一官半職依然還是沒有,科舉已經參加數次,但是並沒有功名,至於說蔭恩之間事情除非是自己退下,不然輪不到自己的兒子,隻不過自己真的退下了那蔡家不就是真的完蛋了嗎?


  蔡荊知道自己家的風光全部依賴的就是自己,一旦自己完蛋了別看蔡家如今風光無比,到時候倒台也是片刻之間的事情。


  現在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未來很有可能就是蔡家的掘墓人,雖然自己明知道如此,但對於那些阿諛奉承的人還不能不用,不然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這樣才是真的危險。


  遙想當初自己初入仕途何嚐不想做一個憂國憂民的好官?自己是王相公堅定的支持者,王相公的失敗,自己被守舊官員全力打壓,若是沒有當初流放的苦或許也就是沒有如今風光的蔡荊了。


  “爹,你找我有事情嗎?”


  蔡士榮邁步進來,蔡荊讀書的時候最煩的就是別人打擾,如今自己爹爹這時候叫自己是什麽意思呢?


  在自己爹爹的麵前其實蔡士榮的壓力還是很大,自己五考不中,但是自己蔡荊呢?從小就是遠近聞名的神童,更別說一次就中了舉人,自己和自己爹爹比起來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學渣。


  “士榮,這段時間書讀的這麽樣了?有什麽心得體會嗎?”


  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雖說自家兒子不像自己,但是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蔡荊的目光之中還是有些許的柔情吧。


  “孩兒最近在讀一篇詞藻,甚為華麗,據說還是當朝之人寫出來的。”


  這段時間蔡士榮偶然的從自己的那些詩友之中拿到了一篇上元節的辭藻,據說是文朝第一才子雲州人士所著。


  起初蔡士榮不以為意,雖說蔡士榮知道自己學識不行,但是雲州地處偏遠,那地方尚且比不上晉陽,又何嚐能比得上汴京呢?文朝第一才子若是江南那邊蔡士榮倒也是認了,但是雲州那邊蔡士榮自然也是有些不服氣。


  不過當看到之後蔡士榮不服氣也服氣了,蔡子榮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縱然是自己窮經皓首一輩子說不定都是寫不出來萬一,說是文朝第一才子自然也不是虛名。


  “整天弄這些沒用的東西,如何能科舉中舉呢?四書五經乃是根本,這些辭藻都是旁門左道的東西罷了。”


  如今開科在即,但是自家兒子竟然還在研究辭藻,明經科是今年的重點,自家兒子在辭藻上麵就沒有天賦,死記硬背的東西若是在完不成那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孩子知錯了,父親大人息怒。”


  聽到了蔡荊的訓示很顯然蔡士榮一愣,旋即就是跪下請罪。


  自家父親自幼對於自己就是嚴厲,這點在蔡士榮的內心之中已經烙下深深的烙印,如今蔡荊發怒這能不讓人家蔡士榮感覺害怕呢?


  “好了,為父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起來吧。”


  看著認罪的兒子,蔡荊終究還是不忍心過多的責備。


  “你且收拾一下,趁著距離科舉還有段時間,再回咱們的老家收一些土地,到時候為父不在了你們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雖說自己在老家購置的土地已經不少了,但是土地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自己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到時候一旦落敗手中有地契起碼蔡家還有能吃的依靠。


  “父親這是哪裏的話,父親定然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聽到了父親的話之後蔡士榮一驚,他卻不知道為什麽父親能說出來這樣喪氣的話。


  朝廷的險惡蔡士榮自然是沒有一會體會到,更加的不清楚這裏邊的血雨腥風的殘酷。


  “行了,不要廢話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一路之上好好複習,等你回來估計也差不多趕上這次的明經科了。”


  看著有些墨跡的兒子,蔡荊有些生氣的說道,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究竟想誰,好似自己的優點他一點都沒有繼承。


  看著自家兒子走了,蔡荊走到了剛剛兒子站立的地方,拿起了兒子因為害怕而掉落的那篇詞藻。


  確實算得上是華麗,不管是已經還是最後的點睛都是上上層之作,怪不得能從雲州流傳到京城。


  猛然間蔡荊看到了下麵的名字,雙眼的瞳孔馬上放大了數倍,地方一樣,名字也一樣,想必這就是一個人吧?蔡荊自然是沒有想到人家馮寧有如此的才華,或許自己之前真的低估了馮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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