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立威安內
“班頭，你說咱們如此的不敬上官老爺，他會不會報複咱們呀？”
雖說是給縣官老爺的下馬威，但是人家班頭有權有勢的，而自己這些一般的衙役呢？啥都沒有，上麵也沒有人，若是人家縣官真的想弄自己的話自己或許還真沒轍。
“怕個球，既然咱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那麽我也就給你明說了，這小子得罪了人家蔡太師，你可知道蔡太師是什麽人麽？別看他是縣爺，但是在人家蔡太師眼睛之內臉螞蟻都算不上，放心吧，出了事情有蔡太師給咱們兜著呢。”
班頭不屑的說道，上麵的老爺已經發話了，讓自己之前如何現在還是如何，再說了馮寧得罪了人家蔡太師，想這樣的人還能長久麽？自己給他一個下馬威即是上麵的意思，同時也是給馮寧的警告。
顯然下麵的幾個衙役聽到班頭這樣說之後倒也是心安了不少，若真如此那麽自己或許還真的不用擔心這個縣爺能把自己如何，如今他恐怕都是自身難保了吧？自己慢待於他又能如何自己呢？說不定出不了幾天的時間就會卷鋪蓋卷滾蛋了吧。
班頭看了看日頭，感覺時間倒也是差不多了，雖說給馮寧一個下馬威，但是人家畢竟還是縣爺，去見個麵倒也是合情合理。
跟隨著班頭，一眾的衙役來到了縣衙之內，如今已經快日落西山，等於說今日一天他們有渾渾噩噩的混了過去。
隻見到大堂上麵坐著一個麵色白潤的少年，文朝的官服倒也是證明了這個少年的身份，本身人們對於新來的縣令就是輕視，看到如此一個無毛小子之後便更加的有恃無恐了起來。
甚至班頭覺得自己就算今日不出現麵前這個‘軟弱’的縣令估計都不可能那自己如何，自己來這一趟看起來也是白瞎了。
馮寧冷冷的看著麵前出現的幾個衙役，既然對方不給自己臉，自己不當人的話那麽馮寧完全就沒有把他們當成人的必要了。
驚堂木的聲音響了起來，別說這長安府的驚堂木還是真的不錯，拍在桌子上麵甚至站在外麵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縣令大人，何故生氣？我們一行人也是辦案一天了，未能及時拜見縣令大人，還望縣令大人多多的恕罪呀！”
看到了馮寧有些生氣，班頭卻絲毫不以為然，自己就這樣又如何？你貴為縣令又如何？還不是隻能憋得氣自己受著？若是懲辦了自己的話那麽未來誰能幫你幹活呢？
班頭的以為倒也不錯，畢竟古代官吏和衙役的區別還是很大，讀書識字人的目標就是官，至於說衙役？大部分都是為非作歹或者家中有一點點小勢力之人，衙役一般的百姓甚至都不屑去做。
一個縣衙之內衙役就那麽多，縣城之中能做衙役的也不是很多，故而班頭有恃不恐，自然不害怕馮寧一氣之下懲戒自己，不然馮寧就真的成為了光杆司令。
班頭這一招挾持或許對於一般科舉下來的官員還是很有效果，但是班頭並不知道的是馮寧是從金吾衛出來的人，金吾衛雖說人手不多，但是抽出來幾個人來長安縣還是沒有什麽問題。
“生氣？今日你做了什麽事情你自己心中清楚，要不要我一一的都給你說出來呢？”
麵無表情的看了看這個班頭，既然你要做出頭鳥，你要做那隻被殺的雞，那麽馮寧自然是很痛快的成全人家了。
莫說隻有區區半天的時間，哪怕是一兩個時辰金吾衛的人調查這個班頭一行人的行蹤卻也是足夠了，畢竟是文朝最大的情報機構，若是這幾個穿著官衣光明正大人的行蹤都不能調查出來的話，那麽或許金吾衛就真的要被裁撤了。
今日的行蹤連同這幾天的行蹤人家馮寧都是一一不差的說了出來，聽的班頭冷汗直流，而且之前很多自己犯下的罪狀人家馮寧都能說出來，難不成麵前的這個縣令能掐會算一般？
“上麵說的是不是真的呢？要不然我在更加詳細的給你說一遍？”
馮寧冷冷的看著班頭，攘外必先安內，如果不把縣衙內部的問題處理了，那麽何談解決外麵的問題呢？
“看起來大人準備的很充分，不錯這些事情我都認下來了，但是大人初到縣衙就準備處理我們這些老人，若是傳出去的話難免讓別人寒心吧。”
狡辯？顯然口才並不是班頭的強項，況且縣令列舉出來的事情也都是自己做過的，狡辯的話還不如自己直接耍光棍來的直接，他就不相信馮寧能夠真的處理自己，如果如此自己也能讓人家馮寧長長一個人坐堂的滋味。
要知道長安城的衙役甚至小吏自己都是有關係，馮寧敢動自己的話，自己就敢煽動所有的人罷工。
“我能理解成為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氣極反笑，長安縣果然是深不見底，沒想到一個區區班頭竟然敢威脅起來縣老爺來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小人不敢，小人這是在懇求老爺，希望老爺給我一條活路而已，日後必然知錯能改。”
聽到馮寧的話之後，班頭還到是人家馮寧準備屈服，畢竟自己也不敢真的和人家馮寧頂的太狠。
“哎，既然你已經知道錯誤了，那麽必然要受到懲罰，從明天開始你們都不用來了，這裏的一切也和你們沒關係了。”
還到是自己沒有一點的準備嗎？話已經說出口就沒有收回去的可能性，自己已經決定安內，那麽無論是誰這群衙役自己都要開除。
“小人謝過……老爺小人沒聽錯了，你讓我們都走？”
還以為馮寧說軟話，班頭正準備給馮寧台階下，結果卻反應過來人家這是讓自己全部都回家？
不單單是班頭震驚了，就算是一眾人也是震驚了，縣老爺這是要做什麽，自己這些人都回家，那麽偌大的縣衙難不成他一個人真的能管理過來嗎？這簡直就是荒唐的事情。
一眾衙役麵麵相覷，特別是班頭，顯然眼睛之中噴出了火，他真的沒有想到馮寧竟然真的敢如此去做。
正準備在說些什麽，卻聽到了外麵傳入的腳步的聲音，旋即一隊金盔金甲的軍士走入了大堂，為首的一個黑大漢子，足足能比班頭高出一頭。
鐵塔一般的身體，給人一種迎麵而來的壓迫感，班頭自覺自己塊頭也還算可以，但是和人家比起來自己卻還是相差很遠。
這個黑大漢子正是當初在晉陽的李二牛，別說這個李二牛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晉陽一戰之後竟然陰差陽錯的被調入金吾衛之中，今日收到馮寧的消息之後李二牛被李綱指定為帶隊之人。
“卑下參見大人。”
李二牛對著麵前的馮寧多少還有些不好意思，當初的的事情也不知道人家記得不記得了，本想著馮寧走了自己就應該沒什麽事情了吧，結果卻沒曾想到自己還是混到了人家手下，這若是人家報複那麽自己豈不是到了大黴。
“從今日開始你們這一行人便是我長安縣的衙役了，你們可有怨言？”
看了看麵前的幾個人之後馮寧微微的說道，其實馮寧對於李二牛得罪自己的事情還真沒放心上。
你若說當初李二牛做錯了沒有？其實也不算人家做錯了，解除了幾次之後馮寧其實也是知道李二牛是什麽性格了，如此耿直的性格人家做出這種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況且這次自己特意要李二牛等人的原因就是長安縣很多的事情還真的需要他們這種直脾氣的人來做，天不怕地不怕，沒有什麽顧慮才能真正治理好長安縣。
“卑下領命。”
李二牛被派過來就是聽人家馮寧的話，再說了這也是臨時的，自然人家李二牛不會有什麽其他的意見。
對比李二牛的爽快，很顯然一邊的班頭和原來的這群衙役自然是如喪考妣一般。
衙役的薪俸並不高，不過平日之中這群人仗著這身衣服做出來的惡事卻也是不少，有這身衣服或許別人還會害怕自己，但是沒有這身衣服誰還能怕自己的呢？這若是讓自己之前的那些仇家們知道的話，那豈不是要了自己的親命了？
饒是之前囂張無比的班頭如今也是有些害怕了，他沒想到來的新官做事情竟然如此的狠，其實也是班頭之前順風順水的習慣了，他忘記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這麽說上官是官，他們是吏。
官能有一百種辦法拿捏你，而你隻有為數不多反抗的辦法，或許你反抗的辦法對付之前的官員可以，但是對付新官顯然不行，簡單來說就是這群人吧自己身份拿捏的太重了，錯誤的認為馮寧需要他們多於他們需要馮寧。
馮寧對於這群人的認錯哭喊的聲音不為所動，既然你做錯的事情那麽你自己就要付出代價，這個世界上麵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可憐，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