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馬牟完了
疑惑的看了一眼李綱，李綱應當不會害自己，這對於李綱來說沒有好處，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看到了眾人的目光，李綱給馮寧投過去了一個安慰的眼神，自己這樣做當然有自己的目的，隻不過外人不足以倒也罷了。
“聖上，王子犯法尚且和庶民同罪，馮寧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都不應當當街毆打上司，臣懇請官家對馮寧進行處罰，這樣才能警醒後人不犯這樣的錯誤，不然別人學習馮寧的話天下豈不是亂套？”
李綱說的振振有詞，眾人疑惑看著李綱的時候蔡荊的眼中露出一絲精光。
不愧是朝廷上麵自己最強勁的對手，這個時候竟然能想到這種主意，看起來自己之前還是小看李綱，不過也幸虧今日自己在這裏，不然李綱就真的得逞了。
“官家，這馬牟是欺君大罪，想必馮寧當時已經知道了馬牟所作所為，所以才在激動之下做出如此的事情，官家，這樣真性情的人不應該懲罰，相反應當獎勵才是。”
如果說剛剛人們的腦子宕機的話如今大臣們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這是什麽情況，剛剛力保馮寧的李綱竟然主張懲罰馮寧，而梁儲那邊的蔡太師竟然主張獎勵馮寧，難不成這兩人是吃錯藥了麽？
不得不說李喆這時候也是有些為難，從李喆的本心上麵其實是不想懲罰馮寧，因為他變現出來的樣子讓皇帝感覺這人應當並非壞人，但從刑律上麵來說應當懲罰，而且還是嚴懲，不然文朝的律法豈不是形同虛設了嗎？
如今李綱和蔡荊的話都有道理，李喆看看李綱又看看蔡荊，一時之間反而是拿不定主意了。
“晉王，你看這件事情應當如何處理？”
突然間李喆看到了躲在人群之中的晉王，顯然剛剛發生的事情有點多，自己竟然忽視了人群之中還有這樣一位王爺的存在。
被點名的晉王多少有點無語，自己已經躲的如此明顯了，皇帝還是能發現自己，皇帝知道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難道自己就不知道嗎？這簡直就是把自己架在火堆上麵炙烤。
自己和馮寧之間是什麽關係李哲相信官家一定知道，如今讓自己出來無非就是背鍋而已，到最後即使皇帝赦免了人家馮寧，禦史攻擊的對象也不過是自己，官家躲在幕後看好戲就行了。
“聖上，臣以為，這件事情……應當……”
剛剛沒有詢問自己的意見，如今詢問了自己的意見李哲簡單的思考了下反而覺得嚴懲馮寧才應當恰當。
“臣以為，臣無非是外朝得以一個王爺，這是內朝的事情，臣不應當做任何的發言，但是我文朝以孝治天下，若是救雙親的情急之下毆打上官尚且有情可原，但是許婉兒不過是一個妻子而已，救這樣一個女人還毆打上官豈不是壓根就沒有把我文朝的律法放在眼中嗎？”
晉王雖然沒有明說是嚴懲還是寬容，但是言語之中自己的態度已經甚為明顯，官家也是聽明白了晉王是什麽意思。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馮寧也算是慢慢回過神來了，看了李綱和蔡荊一眼之後對於這兩位也是由衷的敬佩了。
這麽短的時間就能看的如此透徹，看起來自己和人家的差距並非一星半點。
在局勢已經明朗的前提之下，這時候嚴懲自己或許才是最好辦法，因為官家對於自己有好感，也知道自己當初被逼無奈，嚴懲的話別看如今受到了委屈，但是卻能換來日後的騰飛。
李綱為自己著想，但是蔡荊顯然看明白了李綱的意圖，如此蔡荊才張口反駁。
官家如今的態度還是不明朗，似乎不管是嚴懲自己還是寬容自己都是模棱兩可，如今自己的話或許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許婉兒看著自己，不過許婉兒知道自己婦道人家這時候不應當張口，朝廷大事許婉兒不清楚也不想清楚，隻要馮寧沒有事情那一切都沒事，做不做官無所謂。
馮寧剛剛想開口說話，卻聽到另外一邊傳來了哀嚎的聲音，一邊的馬牟顯然有些坐不住了，馮寧若是無罪的話，那麽自己非但是這頓打白挨了，甚至自己還有丟官罷職的可能性，如此一來自己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的局麵之下梁儲不可能管自己了，人家蔡太師顯然也是把自己當成了棄子，這時候馬牟必須自救，若不然的話自己這輩子就真的完蛋了。
家人的把柄在人家手上，馬牟自然不敢揭發人家梁儲，不過即使如此馬牟拚死也要把馮寧再一次的拖下水，這樣就算是自己死了那也值得了。
憑空出來的這一嗓子顯然還是下了不少人一跳，不得不說馬牟的聲音還是挺尖銳，若是做太監甚為合適。
官家顯然也被人家馬牟這嗓子下了一跳，本身心情就不是很好，如今再被一下，管家的心情更加的差了，之前還沒有發覺什麽，如今越看這個馬牟越發覺得厭惡了。
馬牟的眼淚算是停止了，但是口中對於馮寧的怨恨依然是有增無減，言語之中不客氣的話語也是越來越多，堂堂的朝廷大員竟然如同潑婦罵街一般的行為，讓官家的臉上越發變得難看了起來。
朕的臣子何時成了這個樣子，簡直把皇帝的臉都丟幹淨了。
梁儲看著自己這個幹兒子也是有些無語，莫不是突然間得了失心瘋？不然他的行為應當如何的解釋呢？讓皇帝生氣不要緊，但是關鍵問題就是千萬不要讓皇帝厭惡你，如果皇帝厭惡你的話那麽這輩子你就是真的完蛋了。
畢竟生氣過段時間之後氣也就消下去了，到時候自己在說一些好話馬牟還是能回到現在的位置上麵，但按照如今的態勢看起來馬牟這輩子估計都要告別汴京了，最好的結果可能就是到地方上麵做個統製或者總兵已經是極限，回汴京？除非皇帝駕崩，不然這輩子估計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