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李綱的心思
馮寧看了一眼蔡太師，這人比自己預想之中精明的很多，如果說自己最大的恩師是人家李綱的話那麽自己最大的敵人或許就是這位蔡荊了。
想下那個世界之中的蔡京不也是精明的一人嗎？起碼徽宗皇帝在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撼動人家蔡太師的位置，若非宋徽宗的禪位和蔡太師實在年邁的話或許蔡京能安安穩穩的富貴榮華一輩子。
隻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雲梯，馮寧雖然沒有預料到刁難自己的會是蔡京，不過準備上麵還是很充分，算算時間西府軍得請功表應當到了，佟貫答應自己的事情想來應當會按時做到。
馮寧並不害怕佟貫騙自己，因為這件事情上麵佟貫騙自己對於他沒有一點好處，相反幫助自己就是幫助佟貫重新回到權力中樞的第一步。
自己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顯然馮寧對於自己的重要性從來是沒有任何的懷疑，隻有自己做到有價值那麽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價值，顯然佟貫付出的東西比從自己這裏取得的東西小得多，這樣的買賣佟貫是斷然沒有理由拒絕。
事實果然如同馮寧預想到的那樣，請功的奏章不早不晚的趕在了今天送到了皇宮之中。
或許這是馮寧唯一疏忽的地方，那就是沒有預料到皇帝竟然到園林裏邊審問自己，當然這並不要緊，畢竟這裏距離皇宮並不是很遠，想拿的話也是很快的事情。
聽聞馮寧的話之後官家看了看身邊的楊戩，這種事情楊戩很多的時候確實比官家更加的清楚。
看到了官家的眼神自然楊戩也是極力的搜索著一些東西，因為今天剛剛送入宮廷的東西還沒有備案，自然楊戩的腦海之中也沒有影響。
楊戩最終也隻能給出了一個含糊其辭的答案，不過既然提到了那麽還是讓人看一趟比較好，當然這個任務就隻能落在楊戩的身上。
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楊戩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官家的麵前，果然西府軍請功的奏章是今日送入宮廷，難怪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小小的奏章，裏邊或許關係著很多人的生死，李喆慢慢的打開了，第一個人的名字就是馮寧和雲州許家。
細數之下馮寧的名字出現了五六次之多，甚至還在佟貫和鍾師道的名字之上，許婉兒一介女流名字也出現了兩次，可以說平夏城大捷、雲州保衛戰和光複晉陽這三次軍事行動中人家馮寧頭功絲毫不是謙虛的說法。
馮寧的罪責不算小，但是馮寧的功績也是很大，若說功過相抵的話那麽顯然對於馮寧還是天大的不公平。
李喆看了看一邊的梁儲，有些責怪梁儲為什麽之前沒有給自己說過馮寧有如此大的功勞，現在弄的自己這個皇帝有些下不來台。
總不能讓別人說自己是一個刻薄寡恩的皇帝吧？這樣一來自己形象將會受到極大的損失。
“馬牟，你可知罪？”
巡視一周之後顯然李喆的眼睛落在了哭哭啼啼的馬牟身上，若非他惹出來這樣的事情局麵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呀。
“臣……臣之罪，不對臣不知，額，臣……”
還以為局勢在自己掌握之中的馬牟卻不曾想到皇帝沒有治罪馮寧，相反現在要問自己的罪，一時之間馬牟竟然不知如何回答皇帝的話，無論自己知罪還是不知罪好像都不太合適，索性磕頭在了地上不複起來。
“朕險些聽信了你的話錯殺了真的忠臣良將，若是傳到前線將士們的耳朵之內還當是朕是無道昏君，你如今還說自己不知罪？你簡直就是欺君大罪！”
看著匍匐在地上的馬牟，皇帝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皇帝需要找到一個台階下，那麽顯然馬牟就是現在最好的台階，雖說馬牟還受傷，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聽到了皇帝的話之後馬牟汗已經留了下來，若是一般汙蔑之罪看在龍顏大怒的樣子之下馬牟也就是硬著頭皮認了，但是欺君之罪若是自己認下那麽自己還有命活嗎？
局勢的反轉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之前還幫助馬牟說話的梁儲已經閉上了嘴巴。
馬牟的目光微微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幹爹，隻不過梁儲的目光飛快的躲開了馬牟。
剛剛幫助馬牟說話那就是還有幾分的希望，但如今幾乎已經是官家張口定論這件事情了，除非自己腦子有毛病，不然梁儲是絕對不會再幫助馬牟說一句話。
看看蔡荊，卻發覺蔡荊又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好似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想下往日自己給這些人的好處不少，如今自己落難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幫自己一把？馬牟一瞬間有了把事情真相說出來的想法。
不過這一瞬間的想法也是一瞬間熄滅了，馬牟知道梁儲有很多的辦法讓自己閉嘴，況且自己不是一個人，自己還有一大家子人，自己今日說出來皇上信不信是兩回事情，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不保肯定是真的，因為馬牟知道梁儲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
“臣之罪。”
雖說不願意，不過馬牟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違心之話，自己一個人扛下來或許梁儲應當會善待自己的家人吧。
“聖上！臣有話講。”
馬牟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麵發了出來。
慘白色的臉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更加的蒼白，李綱這時候站出來顯然是落井下石，自己還能有好兒嗎？
“聖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管如何，但是馮寧當街毆打當朝步軍司指揮使這是人們都看到的事情，皇上不可不罰馮寧！”
李綱的話再一次震驚了在場的人，今日的世界究竟這麽了？為什麽和他們認識的世界不一樣呢？又或者這裏一切發生的都是一場夢境？不然出了夢境之外很多的事情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呀！
馮寧可是李綱的人，如今好容易馬上脫罪，李綱這是站出來硬生生的把馮寧再一次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