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獄中談話
卻不曾想李綱搖了搖頭，梁國和靖國之間若是想要決出勝負還是相距甚遠。
文朝的官員自然不知道另外一個時空發生的事情，也更加不知道靖國是多麽的恐怖，可以說真正認識到靖國恐怖的就隻有馮寧這樣一個穿越的人。
文朝的大臣甚至是李綱普遍的認為靖國雖然強橫，但是國家的整體實力其實和梁國還有差距，靖國吞並梁國最起碼還需要十幾年的時間。
但另一個時空已經證明了所謂強大的梁國卻已經外強中幹，靖國吞並梁國需要的也不是幾十年，短短的幾年就行了。
梁國發兵文朝，雖說不是皇帝的聖旨，但根據李綱說的這應當是梁國最後精銳的南軍了，原本該對抗靖國的南軍南下文朝，那麽最壞的可能性就是梁國滅亡的時間可能會在一次的提前。
真到了那個時候或許另外一個版本的‘靖康之恥’就要在文朝上演了，因為這個世界文朝和宋朝太多的相似了，馮寧很難確定文朝皇帝會不會想宋朝皇帝那樣沒有骨氣。
“聯靖滅遼？難不成這群文官都是吃翔長大的嗎？當然這裏邊不包括您老人家。”
聽到文朝定下如此的國策之後憤怒的馮寧一時間竟然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爆了粗口，當然說過話之後馮寧就意識到李綱也算是文臣，自然改口急忙的說道。
雖說李綱不明白馮寧說的吃翔是什麽東西，但是聯合語境和道歉來說應當不是什麽好詞，不過李綱卻也是沒有怪罪馮寧，畢竟這種事情換成誰都是甚為生氣。
“朝廷的決策，如今怕是改變也是回天乏術了。”
李綱有些歎息道的說道，自己並不是沒有爭取過，但很遺憾自己的爭取已經無效，官家的心明顯已經倒向了蔡荊那邊。
“不行，絕對不行，這樣的話我文朝可能亡國滅種。”
這個消息讓馮寧更加的震驚，文朝和宋朝太像了，甚至國策都是一個樣子，那麽下場或許也將會是一個樣子吧？但區別就是宋朝是自己在史書上麵看到的，但文朝是自己親身經曆的事情。
宋朝發生的一切發生在文朝，北方將會淪為異族的天下，到時候不管是晉陽還是雲州或者是汴京都將毀於一旦，不管是晉王還是許家都將在大廈傾覆的時候一同滅亡。
這種局麵是馮寧不能接受的，許婉兒無論如何自己都要保護。
“或許聯靖也不是一個壞主意吧，畢竟收複燕山六州之後我文朝的戰略空間將會有大幅度的提升，到時候北方防線也能重新構築起來，局麵應該會強一些，在這麽說也不至於到亡國的地步吧，你慎言！”
看著馮寧的表現超出了自己的預期，顯然這是李綱沒有想到的事情，自己是堅定的反對者，但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顯然遺憾還是大於憤怒。
“李大人，李丞相，這裏邊很多的東西我都給你解釋不明白，但是請你必須相信我，朝廷是絕對不能聯合靖國，如果把梁國比作豺狼的話那麽靖國就是猛虎，就是蛟龍，對我文朝的威脅最大的是靖國而不是已經衰落的梁國。”
看著李綱的態度馮寧突然間有些覺得心涼，當自己知道一件事情的解決而有沒有能力去改變的時候，這種局麵是最難受也是最讓人感覺無助，李綱遠遠不知道為什麽馮寧表現的如此激動。
“那按照你說的這件事情真的會到那種不可挽回的地步嗎？”
越發激動的馮寧讓李綱的內心中也是有些打鼓，莫不是事情真的會想馮寧說的那樣恐怖？亡國？這是李綱這些人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在李綱的心中區區靖國能打敗梁國就已經是極限了，難道真的還能南下滅亡文朝嗎？
“對，如果朝廷執意聯合靖國的話那麽李大人建議皇上遷都或者讓皇子離京吧，不然汴京失守文朝就真的完蛋了。”
這些話若是讓官家聽到，就算是脾氣再好估計都能把馮寧當場斬首，如此的話簡直已經算是詛咒了，哪一個皇帝能忍受得了自己的臣子對自己說出這樣大不敬的話呢？
“我明白了，你先休息吧，這件事情我知道應該這麽辦了，還有今天的話隻有你我二人知道，你的這番話對任何人都不能說了，知道了嗎？”
看著馮寧嚴肅的表情自然李綱也是意識到了馮寧絕對不是開玩笑，尋找繼承人和遷都這話都說了出來，這種話太可怕了，禍從口出就是這樣來的。
馮寧點了點頭，剛剛說出話的時候馮寧確實也沒過腦子，想到哪裏說道哪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麽的危險，但是李綱提醒過自己了，自然馮寧也知道這些話是絕對不能在對別人說了。
雖說是詔獄，但是和其他的犯人還是有天壤之別，畢竟馮寧是李綱特殊交代，而且自己也是金吾衛的官員，詔獄之中甚至給馮寧準備了單間，至於說餐飲也基本上是本著最好的供應。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品味變得挑剔了很多，不知為何馮寧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目送著馮寧離開之後李綱李綱坐在了椅子上麵，手中雖然還拿著書，但是半個時辰卻一頁都沒有翻動。
馮寧的話應該不會是無的放矢，李綱雖然和馮寧接觸的不是那麽多，但李綱相信馮寧這人的人品，但馮寧說的最壞的結果真的能出現嗎？李綱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一些問號。
雖說文朝和太祖時期甚至和仁宗中宗時期比起來都是相差甚遠，弊病頗深，但是文朝卻依然沒有任何曆史上那些王朝末期的場景，梁國都沒有能力打下的汴京一個剛剛崛起的，北方的蠻夷能打下來甚至能滅亡文朝？
不過李綱知道一些事情不能意氣用事，國家的大事上麵更加不能憑借自己主觀意念行事，朝廷大臣多方麵的判斷甚至比不上馮寧嗎？還是馮寧那邊有什麽其他的情報？突然間李綱想到了平夏城之戰出現的三千靖國精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