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入王府
“哦，晉陽城除了你的這件事情之外剩下還能有什麽事情？莫非和晉王有關係？”
馮寧的話也是讓李元義有些茅塞頓開，如果說對方來抓馮寧不是第一目的，那麽晉陽城唯一剩下能驚動楊戩楊公公這樣的人物來的就剩下晉王一人。
其實這個道理仔細想下也是能想明白，馮寧就算罪過再大，但是品級在那邊放著，人家楊戩是什麽品級？太監之中的極品，皇帝眼前的人，這樣的人為了馮寧一個人肯定不現實。
除非是王爵，不然楊戩真的不至於跑這一趟。
“那你說我們用不用提醒下晉王？”
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自然李元義有些擔心晉王的安危了。
說起來晉陽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和晉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自然李元義也是不例外，或多或少地吃過人家晉王的飯，不管是主動還是強迫的，反正吃人家的嘴短，再說了晉王確實沒有謀反之意，或許這也是對皇上一再懷疑的抗議吧。
聽到了李元義的話之後馮寧搖了搖頭，晉王顯然不是看起來的那麽簡單，之前或許自己還不知道為什麽晉王一再地去廟會之上比武，不過現在看起來人家這是一箭雙雕。
也難怪，畢竟是太祖唯二剩下的血脈，若是沒有一點頭腦估計早就被當今的皇帝做掉了。
裏裏外外的楊戩已經拿到了很多一手的資料，當然這裏邊大部分是關於晉王的，隻有說明麵上的馮寧的資料就隻有很少的幾張紙而已。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可以說這段時間梁儲搜集的資料還不少，自然楊戩也是給梁儲說了自己來的真實目的，對此其實梁儲心中另有打算。
馮寧這個人梁儲必然是要除掉的人，至於說晉王？雖說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但是皇上使他為眼中釘那麽很顯然自己這邊也必須有態度，順著皇帝的心意走一準沒錯。
“哦？根據上麵這些東西看，馮寧這次的背後還有人家晉王的影子？”
資料上麵的很多東西都明裏暗裏地暗示著馮寧毆打上官這件事情有人家晉王的身影。
楊戩疑惑地看了一眼梁儲，旋即楊戩也是明白了梁儲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真的是晉王指示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晉王牽扯進來符合皇帝的心意，雖說梁儲做得有些冒險，不過若是依靠這件事情把晉王拖下水倒也不失一次良機。
“楊大監明鑒，雜家調查出來的東西都是禁軍的兄弟們冒著生命危險傳遞出來的，天衣無縫。”
這些所謂的證據確確實實都是禁軍的人做出來的，天衣無縫是不是真的姑且不論，但是在周密的計劃之下邏輯上還是沒有什麽漏洞。
雖說捏造證據不是禁軍的強項，不過梁儲卻十分的擅長。
“哦，雜家就是想告訴你，對付晉王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馬虎，梁公公您也是從汴京來的，自然知道汴京的形式是什麽，咱們得官家仁慈，對待大臣們尚且寬宏待人更別說對待晉王這種宗室了。”
梁儲是什麽意思自然人家楊戩明白，但單憑這點東西遞交到官家手中，隻怕是皇帝有心但是大臣不會同意，畢竟沒有謀逆之類的罪過想要奪爵還是有些難度。
聽到楊戩的話之後梁儲也是一驚，之前雖說自己知道官家對於晉王不放心，不過也沒上升到滅他全家的地步，但卻沒想到自己離京時間不長，官家的態度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大監的話雜家聽明白了，還希望大監再等一些時間，雜家讓禁軍的人在去調查一些東西。”望著楊戩離去的背影梁儲陷入了沉思之中。
捏造一些證據簡單，但事關謀逆那就不簡單了，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找到什麽違禁的東西，單單說就算自己找到違禁品如何放到人家晉王府之內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晉王府戒備森嚴，自己進入都不容易，更別說禁軍和自己的那些下人了。
況且人家晉王好歹是一字親王，品爵就在皇帝之下，性格怪異，別說不給自己麵子，估計楊戩去了人家不給麵子也是正常的事情。
“幹爹，我聽監視馮寧的人說今日晉王好似邀請馮寧去了他的府邸。”
就在梁儲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間外麵進來的馬牟帶來了一條意想不到的消息。
馮寧自然不知晉王找自己什麽事情，不過想來這件事情應當和天使有些關係吧。
不過反正晉王不會對自己不利，自然去人家晉王府馮寧又何嚐不敢呢？晉王都不害怕和自己這樣的罪人有關聯，自己也不用思考那麽複雜的問題了。
到這個世界之中馮寧看到過最豪華的地方應當就是金家了。
當然金家的豪華還是離不開濃濃的商人味道，雖說也是金碧輝煌，但似乎家中每處都有銅臭氣一般。
金家的豪華和人家晉王府比起來簡直能稱得上是寒酸了，至於說雲州的許家？輪起來根本就不能和人家王府比。
晉王在晉陽已經紮根數百年了，百年的時間無數次的翻新和擴建已經讓晉王府有這無與倫比的規模。
如今的馮寧算是理解了紅樓夢之中劉姥姥進大觀園是一種什麽心情，當初看書的時候自己還曾經想過換成自己絕對不會那種沒出息的樣子，不過現在看起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
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一個男版的劉姥姥，不過好在馮寧起碼控製了下自己的情緒，也不至於表現出來那麽丟人。
其實馮寧的一舉一動還是落在了人家王府太監的眼中，這太監是晉王的總管，相當於皇宮之中大內總管的職務，也是晉王府下人裏邊的頭號人物了。
馮寧的這種舉動在人家王公公的眼中已經是再正常不過了，畢竟一般人哪裏進得過王府這種地方，失態是大多數人的常態，如馮寧這般的鎮定倒也是晉王看中的人。
“馮大人請了，前麵就是王爺的會客廳了，王爺這回估計有點事，一會兒就到。”
王公公引領著馮寧來到了正廳，至於說晉王這回在忙什麽馮寧也是猜出來大概，畢竟晉王不是在廚房就是在去廚房的路上，還能忙啥呢？無非就是鍋碗瓢盆相關的東西唄。
王公公看到馮寧一臉明白的態度之後便也是猜到人家猜到了晉王在做什麽，雖然從禮教上麵來說馮寧有些不尊敬王爺，不過王公公也隻權當是自己啥也沒看見。
青花瓷？王公公走了之後馮寧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茶，不過卻發覺這茶碗竟然是景德鎮的青花瓷。
品色看起來應當是上層，比前世自己見過的那些官製得好上許多，不過想想也是，進貢給晉王用的東西自然也是上號，雖說比起來皇帝禦用的可能稍微差點，應當也不會相差太多。
揪著一盞茶碗若是放在後世的話估計這麽說也能到上百萬乃至上千萬的價格吧？桌子上的茶碗不少，想必自己悄悄地拿走一個晉王應當不會發現不了吧。
“不曾想到堂堂的金吾衛同知馮大人原來也是個梁上君子呀？”
突然間馮寧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若非握住的話這一盞茶碗估計就落到了地上。
“小郡主把我當成什麽人看待了？我馮寧是那樣的人嗎？”
扭頭發覺是李蓉之後馮寧強撐著漲紅的臉說道，不過畢竟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家揭穿了，聽得馮寧的話多少有些心虛。
“我就是開個玩笑，馮大人你緊張什麽？還是剛剛真的讓我說對了？一個茶碗而已，你若是想要的話本郡主送你十個八個的。”
李蓉自然聽出了馮寧言語之中的不對勁，好奇地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不會剛剛真的巧合一般地說對了吧？
“小郡主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區區一盞茶碗馮寧還是看不上眼。”
小郡主語出驚人，果然人家晉王府家纏萬貫，十個八個的話都能說出來，看來還是自己太窮了，什麽雲州首富之家，在人家晉王府麵前自己就好像貧農一般。
李蓉笑了笑，隨手準備讓王公公把桌子上麵的青花瓷的一套杯盞給馮寧裝了起來。
“你為何不動呢？難不成本郡主指揮不了你嗎？”
馮寧嘴上說著不要，不過內心之中樂開了花，反正王府富裕，自己不要白不要。
不過剛剛還是笑臉進來的王公公在聽到郡主的話和看了看馮寧一邊的青花瓷的茶盞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是昨日王爺剛剛把玩過的藏品，往日之中應當在盒中存放，今日卻不知為何竟然被用來當作一般的用具招待客人。
“郡主，雜家不敢，不過家中的大事小情禮尚往來都要王妃批準，小郡主這樣做怕是讓王妃知道了不好。”
李蓉是人家李哲的掌上明珠，饒是王府的大總管也是不敢得罪人家李蓉，急中生智之下隻能搬出晉王妃，借此希望能拖延一些時間，等晉王來了一切就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