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別有目的
結束了一天的行程，元衫兒也回到了淩煙閣自己所定的房間之內。
今日的收獲還是不小，雖說北城的地理位置不是很強，不過矮子裏邊也是扒出了將軍，選擇了一個相對而言最好的地方元衫兒準備定為晉陽許家絲綢總部位置。
當然這個決定元衫兒還需要請示許婉兒的同意，不過元衫兒覺得問題不是很大，畢竟東家之前已經下放自己權利了，自己這樣請示無非就是走個過程。
幾天的奔波元衫兒幾乎就是沒有休息的幾天，別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了，就算是鐵打的漢子都受不住。
本來元衫兒準備洗下澡就休息，不過進入房間之內還沒來得及等水來，卻依然困意襲來，支撐不住元衫兒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夢境之中的元衫兒夢到了很多的人，有自己已經記憶不清楚的父母，有當初怡翠樓的鴇娘，最後出現的麵容就是馮寧。
如果說前麵自己是苦難的，那麽這個男人的出現代表自己美好生活的開端，似乎從自己遇上了這個男人之後開始一切的事情就變得不一樣起來，不僅僅自己贖身而且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成為一名女掌櫃。
雖說做商人不是自己的夢想，但是和青樓的日子比起來已經幸福太多了，起碼自己的命運如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不用擔心那天自己的清白被貪圖錢財的鴇娘出賣。
元衫兒提醒著自己決定不能和馮寧發生什麽越界的關係，但是心中的潛意識卻還是控製了自己的夢境，夢境之中的男人是如此得剛強有力，讓元衫兒有些欲罷不能。
和衣而睡得元衫兒第二天醒來之後還對於夢境之中記憶尤深，之前自己做夢往往醒來就忘記了，但是今天的夢不一樣，自己已經極力的打算忘記，但是這個夢好像忘不掉一般，始終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飄蕩。
雖說做這種夢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怡翠樓之中甚至自己親眼見過這種事情，不過元衫兒的臉甚至上午的時候還是紅紅的，一度讓一邊的汪之以為元衫兒是不是生病了。
這樣羞人的事情哪裏能和別人解釋呢？既然人家汪之是這樣以為的那麽元衫兒也隻能順著人家的話說下去了。
梁府門口，今日聽說人家楊公公來要，梁儲自然還是一大早就在門口等待。
本以為就今日還是需要等到中午十分人家楊戩才會過來，結果沒有想到沒過多大一會人家楊公公一行人就來到了自己的麵前。
“梁公公早，梁公公如此的歡迎我們真的讓我感覺有些受寵若驚了，晉陽就是好，這若是換作京城讓禦史言官知道的話少不了一頓上奏呀！”
看到帶人歡迎自己的梁儲之後，楊戩微笑著對人家梁儲打趣道。
梁儲在宮中的地位和自己差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和自己平級的人，自然楊戩對於梁儲也是比較恭敬。
聽到了楊戩的話之後梁儲急忙地說不敢當，其實自己擺出來如此大的陣仗就算是讓禦史言官們知道也無妨，如果說單輪歡迎楊戩個人確實有些過了，不過楊戩還有天使這一層身份，那就顯得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天使代表的是皇上，自己儀式小家子氣了反而是可能讓別人以為自己心目中沒有皇上，這種錯誤梁儲自然是不可能犯的。
“不知道天使這次來晉陽是因為什麽事情？如果楊大人需要我的幫助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一邊的馬牟看到了梁儲遞過來的顏色，自然很機智的對著楊戩說道。
馬牟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禁軍是梁大人甚至是楊大人一直能用的力量，自己去做這件髒事擺明了就是一封投名狀。
“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情，今次來晉陽主要的目的就是考察民情，畢竟晉陽淪陷如今剛剛收複，民心不穩，第二件事情就是捉拿犯上作亂，目無長官的馮寧，禁軍連續作戰也是辛苦了，讓兄弟們好生的休息吧。我帶來的人雖然不算多，不過捉拿一個亂臣賊子應當也是夠了！”
雖說楊戩知道對方了解自己此行目的，但還是告知一聲比較好，至於說馬牟代表步軍司給自己遞交過來的投名狀，自然楊戩還是委婉地拒絕了。
楊戩知道自己的權利是誰給的，更加知道自己能結交什麽人，馬牟這樣的禁軍將令外臣可以結交，梁儲這樣的內相也可以結交，但是自己是絕對不能結交。
如果讓皇帝知道自己結交禁軍將領甚至準備作為心腹，那麽按照皇帝的性格必然對於自己忠誠有所懷疑，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失寵就真的是一念之間了。
自己位置別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輝煌和沒落完全就是皇帝的意思，皇帝既然能讓自己走上這個位置那麽也是有能力把自己拖曳到地獄，這點楊戩從來都不懷疑。
“楊公公說的是這個道理，楊公公身邊的人都是精銳之人，哪裏用得上咱們幫忙呢？就是不知道楊公公什麽時候動手？”
楊戩意思是什麽梁儲聽明白了，看來楊戩並沒有準備上自己這條船的打算，多少讓人家梁儲感覺到了幾分失望。
“本公公倒是覺得不需要著急，反正皇上也沒有給雜家一個期限，雜家看這兩天的廟會還是不錯，就全當自己給自己放假了，派人監視好馮寧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要過問。”
聽到了梁儲的催促之後楊戩倒沒有什麽著急的流露，顯然看人家楊戩的模樣似乎已經準備好在晉陽住一段時間了。
楊戩的話讓梁儲感覺有些意外，本以為楊戩會快來快走，結果沒想到楊戩要在晉陽住一段時間。
雖說不見得人家楊戩真的知道了什麽東西，不過夜長夢多這個道理梁儲還是知道，馮寧這號的人直截了當殺了最好，不然天知道會不會給他一個鹹魚翻身的機會。
“楊公公，我已經給您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上等的宅院，想必您一定會喜歡。”
梁儲內心雖然有些不高興，不過表麵上卻還是沒有流露出來，一切顯得還是那麽地自然。
京城的天使到達了晉陽，顯然這個消息也是不脛而走，甚至有心人把抓捕馮寧的消息也是一起釋放了出來，人家的目的就是打草驚蛇。
作為金吾衛同知的馮寧一大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不過相比較其他人的緊張，似乎人家事情的主人公一點覺悟都沒有，依然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完全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
這讓一大早風風火火趕來的李元義覺得自己白瞎了這一份操心。
“我說馮大人，都什麽關頭了，竟然你還有心情吃飯？換成是我的話這活估計頭發都掉沒了。”
李元義看著胃口大好的馮寧簡直有些說不上話來，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妖孽，腦袋都快沒了還吃得那麽香。
“李大人淡定，要不然一起吃點東西？你還別說人家晉王做的東西還真不錯，若非我真吃不下了估計也不會讓你來陪我吃。”
說著馮寧就把一小盒糕點推到了李元義的麵前，據說這是人家晉王親手做的，今日大早起特地差人給自己送來。
“晉王做的東西你就這樣糟蹋完了？王爺賞賜你的東西就應該供奉起來呀。”
看著麵前這盒糕點，顯然李元義並沒有馮寧那樣的神經大條，聽說是王爺親手弄出來的東西反倒是嚇得有些畏手畏腳了。
“美食這種東西供奉起來不就是白瞎了嗎？不管是誰做出來的美食需要的都是吃到肚子之中，填飽肚子這才是對於美食最大的尊重，你若是不吃一會我讓下麵的兄弟嚐嚐，他們每日也是很辛苦，你這同知也不知道關心一下他們。”
說著馮寧顯然還數落起了人家李元義的不是，這倒是讓人家李元義感覺有些無語，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如此嚴峻的時刻這麽還有心情討論吃的問題。
“我問你，假設你是天使來到晉陽抓我需要幾天的時間？”
李元義不知道馮寧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思索了一下說道：“何需要幾天的時間？別看你有金吾衛同知的身份，但楊公公那種身份抓你也就是一上午的時間，快的話下午就能押送囚車走了。”
“對呀，原來你也是知道這個道理，那麽我問你既然如此為什麽我現在還能在這裏和你說話，甚至在這裏吃著晉王給予我的吃食？”
馮寧的話說到了關鍵，自己不算個人物，人家抓自己一點力氣都不費，一上午能完成的事情為什麽現在已經拖了數天？而且即使是如此到現在還沒有對自己動手的跡象，甚至據說楊戩入城的時候都是微服入城。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人家的目的就是為了抓自己而來必然不會做出這樣違背常理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楊戩還有更深一層的目的，而抓自己隻不過是另一件事情的幌子，在完成另一件事情之前自己應當還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