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主動出擊

  雲層稀薄,最後一縷光跟隨太陽沒入地平線下,天際已經浮現出月亮的大致輪闊。


  柳雲笙從後門出了醫館,伸了個懶腰,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眼皮微垂,神色看起來有些疲倦。


  碧語緊隨著她,兩人步履緩慢,整個人顯得有些鬆散,悠閑地往王府方向走,接著這段路程放鬆一下疲憊的身軀。


  半炷香後,兩人回到王府,站在門外見著府門兩個侍衛,侍衛見她回府,躬身行禮。


  她倒著停下腳步,看著屋簷上掛著的兩個大紅燈籠,燭光透過燈籠紙換了顏色,映照到地上的青石磚上。


  “碧語,我們離府時,府上可曾掛著這兩盞燈籠?”


  “奴婢記得,沒有的,世子妃。”


  聽著這麽說,柳雲笙倒是放心了,這幾日忙活著,記憶的確有些錯亂。


  說著,她這才邁著步子進了府,走在長廊上,也不知怎麽,今日的王府有些安靜,下人都沒了蹤影。


  突然,碧語驚叫住,往不遠處指了指,低呼道,“世子妃,快看。”


  順著碧語所指,柳雲笙眸光落在不遠處的庭院裏,各色的燈籠懸掛,和那日她的生辰一般無二,隻可惜那日沒來得及細看。


  她緩步上前,伸手把弄著一個彩色的燈籠,嘴角微微揚起,難掩的笑意,一整日的疲憊都在此刻消散。


  燈籠沿著長廊布置著,宛如天上的銀河,發出光芒,柳雲笙駐足看著,沉迷於眼前的一番景色,心中不免有些驚訝。


  就在此時,她遠遠瞥見不遠處的慕夜溟,他坐在輪椅上,眸光也往向她的方向。


  湖心亭中,他一早吩咐府上的廚子備裏一席菜肴,等著她回來。


  半晌,他開口讓莫翎前去請柳雲笙過來。


  “世子妃,世子有請。”


  “嗯,我待會就過去。”


  柳雲笙應下,抬頭多看了一眼眼前的燈籠,伸手理了理衣袍,緩步走過去。


  不過幾步路,她到了亭前,慕夜溟抬眸看著她,沒有說話。


  “世子喚雲笙前來所為何事?”


  “陪我用膳。”


  他略帶磁性的嗓音響起,眸光落在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聽著,柳雲笙卻站在原地,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她薄唇輕啟,“世子,我還有些事沒辦,今日就不陪著您用膳了。”


  “這一桌的菜肴,一個人想必也吃不完,著實有些浪費,何況,雲笙,你還沒用晚膳。”


  慕夜溟眉頭微皺起來,抿了抿唇,最後說的一句,言語十分肯定。


  柳雲笙聽著,竟然無法反駁。


  推辭不過,她隻好到他身旁坐下,拿起筷子,低頭吃著,一語不發。身旁,慕夜溟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突然,他拿一旁的酒壇子,骨節分明的手按在酒壇的塞子上,用力拔開,往自己跟前的杯盞倒了一杯酒,仰頭就要喝下。


  “世子,你不能喝酒。”


  柳雲笙雖然低頭吃著,但眸光還是不時瞥向他,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看樣子,慕夜溟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然而,慕夜溟也沒有聽的意思,手上動作不停,把酒杯放到了唇邊,頭仰著想一飲而盡。


  見他不聽勸,她也不費口舌,伸手奪過他的酒杯,放到自己跟前。她一雙鳳眸看著他,心情有些複雜。


  突然,二話不說,她悶頭喝下酒杯裏的酒,順勢把酒壺也奪來。


  酒入喉嚨,火辣辣的,柳雲笙有些喝不慣,皺了皺眉頭,小臉擰巴著,舌頭卷了卷。


  “怎麽世子妃把本世子的酒奪了去,是想一個人獨吞?”


  慕夜溟打趣著說道,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你現在不能喝酒。”


  也不知為何,見著他喝酒,她心裏莫名有些難過,淡聲說著,自己卻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喝下。


  說著,慕夜溟也不反駁,看著她喝。


  “世子妃莫不是要趁著喝醉對我行不軌之事?”


  他挑了挑眉,伸手欲奪過酒壺,繼續喝酒。


  柳雲笙一把抱起酒壺,讓慕夜溟夠不著,嘴裏念叨著,隻要他不喝,任他說什麽都行。


  聽著這話,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繼續打趣調戲。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柳雲笙毫無察覺,被灌醉了,趴在桌子上,含含糊糊的。


  見自己得逞,慕夜溟推著輪椅到她身邊,攬腰把人抱起,放到膝蓋上,推著輪椅打算把人送回廂房。


  回去的路上,柳雲笙手不安分地往他身上摸,身子往他身上貼著,不時地蹭了蹭。他極力克製著心頭的欲火,手收緊了,免得把人摔了。


  “我沒醉,我還能喝。”


  柳雲笙醉醺醺的,小嘴動了動,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繼續亂動著。


  慕夜溟被撩撥得喉結滾動,不停地咽著口水,動作卻加快了不少,把人抱回廂房,順手關上了門。


  然而理智告訴他,此時還不能要了她。


  慕夜溟貪戀的吻著,看到柳雲笙躺在他的懷中,沒了往日的理智,迎合著他鋪天蓋地的吻。


  半晌,直到柳雲笙感到有些窒息,才用手推開他。


  此時的慕夜溟稍微恢複理智,與柳雲笙拉開一段距離,雙手緊握著,極力克製。


  柳雲笙見他停下,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雙手不安分地伸手要去解他的腰帶,卻被他按住。


  雪白的皮膚上留下如紅紅的咬痕,如同紅梅盛開在寒冬的雪地裏。


  一瞬間,慕夜溟恢複了理智,把人放到了榻上,推著輪椅轉身冷靜了半晌,才回過頭來,整理好她的衣裳。


  若非心中一直有個念頭,想等自己腿好後再要她,他很想立刻把她就地正法。


  想了想,慕夜溟伸手撫了撫額,推著輪椅離開了廂房。


  臨走前,慕夜溟特意囑咐碧語好生照顧柳雲笙,等她醒來後給她喂下解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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