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坦白
半夜窗戶上突然浮現出來一副發著淡藍色熒光圖案，雖然不是一張鬼臉，但也給馬小嚇了一大跳。
馬小決定下去看看。三個室友已經躺下準備進入睡眠狀態了，很顯然，沒有人注意到陽台上的這個圖案。
他躡手躡腳地下床，裝作要上廁所的樣子，來到了陽台。
馬小他們的宿舍是帶著陽台和獨立衛生間的，一個宿舍就有一個廁所。
陽台窗玻璃上，那個圖案仍舊在那裏，就好像浮在上麵一樣。馬小伸出手輕輕觸摸了一下，發現跟那天在浴室看到的一樣，沒有任何觸感，摸上去就是摸到了窗玻璃。
他後退幾步，凝視著這個圖案。盡管他一眼就能記住它，不管它有多複雜。
這個和浴室的那個極其相似，但是隻能說相似，因為有一些細節還是不一樣的。
這個圖案究竟是什麽意思呢？難道是有人在給我傳遞什麽信息？或者說是因為我覺醒了過目不忘的本領，連帶著解鎖了陰陽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對了，等有機會得先問問別人能不能看到。如果這個隻有我自己能看到，那就毫無疑問，這個圖案是想要傳達給自己的某種信息。如果別人也能看到，那就不一定了，隻能說馬小湊巧看到了兩次。
正在這時，宿舍的門玻璃那邊傳出來一道強光。
“一床。你站在陽台上幹什麽呢？”一個很大聲的聲音傳過來，一時間把宿舍裏的其他三個人也驚醒難以入睡了。
“我……我上個廁所。”馬小心中大囧，心想這下完蛋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窗戶玻璃，發現那個圖案竟然消失了。
宿管阿姨接著說道：“熄燈後不讓上廁所了。你叫馬小是吧，兩分扣掉了。你趕緊上完廁所上床睡覺。”說完轉身離開了。宿舍門上按照床號貼了每個人的基本信息，所以宿管阿姨知道馬小的名字。
馬小哀歎了一聲，隻覺得自己點背。床上的的三個室友估計正在幸災樂禍，不過大概也害怕宿管阿姨來個回馬槍，因此一個個都沒有說話。
今晚又將是馬小的一個難眠的夜晚。扣這兩分該怎麽和班主任交代啊，馬小輾轉反側，哀歎自己怎麽就這麽點背。也怪自己沒想到，應該等宿管阿姨查完宿以後再下去看的。
馬小所在的班級成績經常墊底。這裏邊當然有馬小的一份功勞。
但是馬小所在的班級卻有一點做的很好，那就是每周量化評比永遠是名列前茅。這當然歸功於班主任很凶。
班主任一向是極其看重量化評比的分數的。那直接關係到她的一部分獎金。再者說，如果自己的班級成績已經墊底了，衛生紀律也是很差的話，她這個班主任在所有的老師中大概會很沒麵子。而她又是一個心氣極高的人。
總之，扣這兩分班主任恐怕得把馬小吃了。畢竟他們班一個月也未必會扣兩分。現在馬小一次性就扣了兩分。
就在馬小還在為怎麽和班主任解釋這件事的時候，在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也有兩個人在為他爭執。不過，或許也不能稱他們為人。當然他們對於人類太過熟悉了，以至於他們也經常會以“人類”自居。
“看來能保存十天以上的內容。”一個渾身是肉的大塊頭，手中拿著幾張紙說道。
“老師，我們這個實驗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正在說話的人是修的助手，長得高高瘦瘦，帶了一隻箱子，緊跟在修的後麵。
“菲克斯，別掉以輕心。十天太少了，至少相對於生物體的潛能來說，十天僅僅是極其短暫的東西。我還要說的是，你今天的行動有點太過了。”大塊頭回過頭來冷冷地瞪了菲克斯一眼。
“人類是很脆弱的。”修繼續向前走，這是一條長長的連廊，仿佛望不到盡頭。“曾經我做過好多實驗，可是那些試驗品太脆弱了。我們盡量不要去打擾，隻需要觀察就夠了。”
修說完不再說話，似乎是不想再回想那些失敗的經曆。菲克斯也不敢再說什麽，緊跟在修身後，默默為試驗品祈禱，不要那麽快就撐不住。兩人一起向連廊盡頭走去。
“啪！”一聲，一個清脆又響亮的耳光，雖然是在教室外麵打的，但是整個教室都聽的很清楚。
接著是班主任接近發飆的怒吼。“馬小，你昨天晚上幹什麽了？”班主任果然滿臉怒容，火冒三丈。
此刻馬小正站在走廊聽著班主任的訓斥。他低著頭，不敢直視班主任那憤怒的仿佛能吃人的眼睛。
“老師，我昨天晚上肚子忽然不舒服，就去上了個廁所。”馬小囁嚅道。
振作一點，別表現得這麽懦弱，你可是有班主任把柄的。馬小心裏有一個聲音對他說道。
馬小還是不敢。他有對老師天生的恐懼。就算他手裏握著班主任和年級主任通奸的這個把柄。
“上廁所？！熄燈之前有三十分鍾，不夠你上廁所？！你來學校就學會了吃飯睡覺拉屎是吧！”
馬小默然不語，忽然覺得班主任這句話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你知道這兩分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咱們班這個月評優資格直接沒有了！”
……班主任仍在喋喋不休這些廢話，馬小又一次走神了。自己來到學校這三年，真正的知識好像真沒學到什麽。唯獨吃飯睡覺拉屎，基本每天都會做。原來自己真的這麽廢物。
就在馬小思緒亂飄的時候，班主任“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聽課你走神，現在站在這兒挨訓你都能走神？”班主任生氣極了，竟然反而又笑起來了，被馬小給氣笑了。
這一笑，馬小更加害怕了。他怕班主任一下子發了瘋。
“老師，你去跟梁啟說一聲，他就不會扣我們班分了。”馬小此刻竟然也像瘋了一樣，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說什麽？”班主任的臉立刻又緊繃起來。
“沒什麽，我瞎說的。”馬小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
本來偷情的人多半是有點像驚弓之鳥的，聽到一點東西就會不自覺地往自己做的事上邊靠，然後就懷疑別人已經知道了自己偷情的事。班主任此時就是這樣一種心情，她有點神經兮兮地盯著馬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不要亂講，你知道什麽？”班主任穩定了一下情緒，心想現在是馬小犯了錯，自己還不知道馬小知不知道自己的事，所以又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問道。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馬小眼神飄忽不定起來。
“快說！”班主任也不愧是當了多年老師，對付學生還是有自己的一套的。這時候，班主任刻意壓低聲音從喉嚨裏爆發出的低聲怒吼，她身上散發出的氣場讓馬小有些害怕了。
“我，我不小心，看到您的微信了。”馬小最終心理防線還是崩潰了，如實交代道。
班主任有些詭魅地笑了一下。她直勾勾地盯著馬小說道：“你竟然偷看別人的隱私。我真是越來越對你感到失望了。不過，不存在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亂講，亂嚼舌根可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是我的第一本書。第一次這麽正式的寫東西還覺得有點不習慣，有點緊張，害怕自己堅持不下去。我一直算是比較熱愛文字的人，可是看到起點動輒幾百萬字的作品還是有點發怵。我懷疑自己沒有那樣的恒心與毅力。不過，有好幾位小夥伴給我投了推薦票，收藏了本書，我希望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辜負大家的支持。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