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詫異
“同學們，再過兩周就是期末考試了。所以大家得加把勁啊。爭取都考個好成績，回家過年。”這節語文課一上課，語文老師就說道。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快，大家快坐好。我有個事情要宣布一下。”
聽到這句話，大家立刻都安靜了下來。
“來，這是我們詩詞大會的獎狀和獎品。我們班是有兩位同學進入到了總決賽，我這感覺很欣慰啊。”語文老師說著把兩張獎狀拿出來，仔細地看了看。
因為高三學生主要是學習為主了，所以學校盡量不去打擾他們，就像這次詩詞大會，大家都隻是知道有這麽個事，但是什麽時候比賽的，隻有少部分人知道。
不過，聽老師說今年有兩個人進入到了總決賽，其中一個肯定是杜欣陽，她拿獎大家都已經有點倦了，另一個是誰大家就有點好奇了。
“首先是杜欣陽。她是這次比賽的第十名。來，欣陽，來拿你的獎狀。”語文老師說著，拿出來一張獎狀和一個本子給她遞了過去。
“然後剩下的這個人，你們猜猜是誰？”語文老師故意賣了個關子。因為她都沒有想到馬小能拿到第二名的好成績，本來馬小能夠進到決賽，她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
“殷想。”“黃岩鬆。”“楊睿涵。”一時間，說誰的都有，大家都討論起來。
然而，隻有杜欣陽知道，是馬小。杜欣陽心中覺得委屈，覺得本來屬於自己的榮耀被人搶走了，覺得待會兒要爆發的熱烈掌聲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不知不覺間，就露出一副司馬臉。
“是馬小，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績。”語文老師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公布了另一個人的名字。“來，馬小，這是你的獎狀，這個還有你的獎品，一套葉嘉瑩評詩。”
教室安靜了一小會兒，大家好像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接著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馬小楞楞的，感覺還是沒從殷想汙蔑自己的陰影中走出來。他走上前去拿自己獎狀的時候，表情有點淡漠，而正是這種淡漠，更加刺激了杜欣陽，她的臉拉得更長了。
“來，你們倆站上來，給你們拍張照。”
兩人站在一起拍照。一個司馬臉，一個冷漠臉，搞得一點都不像得獎了，反而像挨批評的兩個人。
“般配！”台下不知道誰起哄，接著是一片哄堂大笑。
馬小做了個鬼臉，連忙下台了。杜欣陽也黑著臉下來了。杜欣陽長得實在不敢恭維。本來喜歡詩詞的女生理論上不應該都是溫柔漂亮的嗎？不說窈窕淑女，至少也該有著一種文化人的氣質。然而杜欣陽活脫脫像個潑婦，脾氣暴躁，自大，長得也一般，一生起氣來更加難看了。
在台上馬小就已經感覺到杜欣陽生氣了，更是不敢跟她有點什麽聯係。
語文老師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接著說道：“我也沒想到馬小竟然這麽厲害。以前怎麽沒見你表現呢馬小？”
馬小在全班人的注視下，憨笑了幾聲，也沒說什麽。這時候，馬小隻想讓殷想看看，自己絕對不是那種偷題的人，自己有能力能奪得屬於自己的榮譽。
他去看殷想的時候，發現殷想隻是低著頭看題，連抬頭看自己一眼都沒有。
這時候，馬小又有點恨自己當時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不然應該能拿個冠軍回來。
隻聽語文老師就講起來了：“我當時沒有去看啊，正忙著給你們批改作業呢。但是我聽別的老師說了，說最後一輪，搶答題，就剩下馬小跟一個高二的同學了，這是一共二十道題，搶到答對得一分，搶到答錯扣兩分，然後馬小你一道題沒答？是嗎？”
馬小苦笑了一下，點點頭。
“你怎麽不答呢？”語文老師雖然覺得拿第二名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還是希望他當時要再努努力，說不定冠軍就到手了。
“我不太會。”馬小謙虛地說了一句。其實當時是他感覺沒什麽意思，看剩下的那個高二的女生搶答搶得挺凶的，覺得她應該比自己更需要這個冠軍。所以馬小一道題沒答。雖然當時台下噓聲一片。
“嗬……”語文老師覺得一陣無語。能夠進決賽的人，不可能一道題都不會吧。馬小這小子，肯定是有什麽隱情。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問，隻能傻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欣陽也別喪氣，你們能進決賽我都已經覺得很欣慰了。不錯，你們兩個表現得都不錯。”
沒想到。班裏現在隻能用這三個字來形容。沒想到那個人怎麽會是馬小。大家看他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怎麽會突然變成了一個能在詩詞大會中奪得亞軍的古詩詞小能手呢？難道就因為他比賽前突擊看了看那一套古詩詞選集嗎？
馬小周圍的人當初也大概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看待馬小去參加詩詞大會的。不過最終的結果，他們確實沒想到。現在一個個臉都有點燒，反倒誰也不好意思說話了。
最終還是李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小子可以啊。”
馬小苦笑了一下，正好語文老師也準備開始講卷子了，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其實得獎也沒什麽意思。馬小心中想著。看不起自己的人好像還是看不起自己，殷想和楊睿涵甚至頭都不願意回一下。
馬小心中覺得很失落。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好像有點雞肋。看小說裏的那些主角，當他們突然有了某種特異功能，他們的人生一下子就開始發生轉變了。有的大發橫財，有的結交權勢，有的吸引美女無數。而自己好像到頭來還是一條土狗，還是窩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學校，還是被所有人看不起，還是沒有人理會自己。
到了夜晚，他坐在床上的身影看上去無比孤獨。外麵是城市的萬家燈火，就算已經十一點了，城市外邊還是燈火通明。那裏是不屬於馬小的繁華。馬小感覺自己生活世界上，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抽離感，就好像他永遠和世界隔絕了一層膜。
忽然間，從宿舍陽台的窗戶上，傳來一點微弱的淡藍色熒光，形成了一個複雜玄妙的圖案。馬小被嚇了一跳，還以為鬧鬼了。
不過當他細細看那圖案時，發現這張圖自己是見過的，隻不過好像有些細節地地方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