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木心
鳳朝修怎容別人欺負月兒,況且這判官有眼無珠,不識泰山,他是怎麽當上判官的?
鳳朝修不禁氣惱。
龍衝進入了室內,一把衝開這些侍衛,一口叼起柳素月,拋在了背上,迅速的一飛衝天,判官是攔也攔不住。
自是這日起,這龍吃人的事在民間傳開了,柳素月的畫像被判官畫出來,萬民懸賞捕捉有賞。
事情就傳進了鳳暮顏耳朵裏,鳳暮顏看著畫像,不禁惱火,一拍桌子氣道:“什麽狗屁判官,連太後也不認得,他難道忘記了當年父皇重金懸賞母親之事了嗎,就算不知道她是皇後,難道就識不得她是於父皇很重要的人嗎?”
“朕要親自會會這個判官!”鳳暮顏惱火道。
萬方鏡的光照亮了胸口。
鳳暮顏蹙眉,打開了萬方鏡。
萬方鏡裏畫麵浮現,方宮誠正在畫麵當中。
鳳暮顏道:“何事?”
方宮誠開口就道:“恭喜恭喜,你當上皇帝了,月亮神的事情找的如何了?”
鳳暮顏這才想起來月亮神的事情,他當皇帝當的都忘了。
他又得繼續想辦法偷窺母後了。
鳳暮顏搖搖頭,道:“還沒有找到。”
方宮誠道:“還以為哥哥是第一個能找到月亮神的,沒想到哥哥居然還沒找到。如今哥哥當上了帝王,更應該有權力搜索月亮神了。”
鳳暮顏搖搖頭,道:“月亮神之事又不可聲張,權利於我來說是空的。”
方宮誠道:“我還有一件要事要告訴你,方和玉吃罌粟,怕是活不久了,你應該很慶幸方和玉吃毒吧!”
鳳暮顏道:“我慶幸他吃毒作何,他與我又無血緣關係,隻要他不攻擊大晟,我們就是平行線。”
方宮誠道:“平行線?哥哥又是看了那術學書吧!不,我覺得你是慶幸的,他走後,我們都隻能有一個父親了。”
鳳暮顏搖搖頭,道:“你不親自去驗他的血,在這裏胡亂揣測做什麽?”
方宮誠啞言。
鳳暮顏道:“你趕緊去驗血,我也想知道母後是不是還與與父皇之外的旁人有子嗣。”
方宮誠點了點頭。
萬方鏡的畫麵消失了。
鳳暮顏收好了鏡子。
姬嫻淑提了飯盒親自來看龍。
柳素月打開了密室後,給姬嫻淑和鳳朝修留下空間,便撤了出去。
姬嫻淑輕輕撫摸著龍的頭,慈祥的道:“修兒,看皇祖母給你帶來了什麽,都是你愛吃的,有水晶大蝦,宮保雞丁。”
姬嫻淑給他打開了蓋子,展示了飯品。
龍其實不知道自己吃什麽,可鳳朝修剛剛吐了人,不想吃飯,於是沒吃。
姬嫻淑蹙眉,道:“修兒怎麽不吃飯?”
鳳朝修很想說他氣飽了,不想吃,可他說不出口。
惱火。
姬嫻淑呆愣。
忽然,鳳朝修感覺自己胃裏有東西翻滾,於是連連嘔吐了起來。
一片衣角吐了出來。
姬嫻淑見狀,呆呆的道:“原來朝修吃了一個人!”
鳳朝修擺擺頭以示不是。
可姬嫻淑不明白,以為這是興奮,於是姬嫻淑咬了咬下牙,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頭,道:“皇祖母知道修兒要吃人修煉,皇祖母這就給你去抓人。”
鳳朝修委屈,可他能怎麽樣,不是人身一句話也說不了,他想說他不吃人。
可姬嫻淑怎能明白,以為他是餓的,於是道:“放心吧,不管修兒變成什麽樣子,皇祖母都不會讓修兒餓著。”
言盡,姬嫻淑含著淚闊步走出了密室。
鳳朝修多想抱抱姬嫻淑,可他又沒胳膊。
氣急,鳳朝修便追著自己的尾巴狠狠咬去。
而此時,柳素月方才進入了密室,見到鳳朝修暴躁的咬自己的尾巴,不忍心痛,哭了出來:“朝修這是做何,不要這樣!”
尾巴被咬出了血,龍無法快速騰空飛行,落在了地上,發出因疼痛和惱怒而微弱的低吟聲。
“朝修!”柳素月哭著撫摸著龍的身體,淚道。
月兒,別哭了,我心碎!
鳳朝修暗暗的想著,細碎的所思全化為一聲低吟。
柳素月不知道它是什麽意思,以為是把它關太久了才會這樣,於是打開了密室的門,道:“我以後都不關門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好?”
不,我寧願被你關著,呆在你身邊!
龍低吟。
以為是它同意了,柳素月便道:“即然是這樣,我會在這裏時常守候你的,你走吧。”
這是我家,我往哪去?月兒啊月兒,你心底到底有沒有我,怎麽連我需要什麽你都不知道?嗯?
龍不吟。
以為是它累了,柳素月道:“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走。”
言盡,虛掩了門出了密室。
“朝修,門我沒關,你隨時都可以走。”柳素月拋下了一句話,離開了。
鳳朝修多期盼她可以吻他在走,可她什麽也沒做!如果他是人,他便要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懲罰她沒有吻他的錯!
可他,不是人!
剛一進行宮,房梁上便跳下了一個人。
柳素月靠在座位上,合著眼眸,道:“什麽人膽敢擅闖皇宮?”
衡將蒙著麵,跳了出來:“主上需要你的血,給一點給我。”
原來是取血的,沒了流蘇,隻能換人了。
柳素月知道方和玉已經許久沒喝她的血了,病情肯定又加重了。
不禁憂心他的健康,柳素月自然要貢獻鮮血。
柳素月點了點頭,道:“把刀拿出來,我割。”
衡將從懷中掏出了刀,交由到柳素月手中。
柳素月拿了錦瓶,閉眼,猛然劃破手腕,一聲不吭,放出了血。
衡將驚訝於她的堅忍,於是沉默的看她放了血。
合好錦瓶,交到了衡將手中。
衡將點了點頭,帶著血飛身上瓦而去。
衡將對柳素月的看法改變了,他沒想到柳素月竟是這樣的人。
隻身前往那日約定好的樹下,流蘇已經在那裏等候。
見她來,流蘇快步攬了她入懷,輕喚道:“月兒!”
柳素月不語。
流蘇方才放開了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項鏈,貼著柳素月的手放入了她的手心:“月兒,送給你一樣東西。”
柳素月收到東西,拿出來一看,一個雕刻精致的木質桃心赫然醒目。
柳素月蹙眉,道:“這是何物?”
流蘇邊給她戴邊道:“這是木心。”
“木心?”柳素月思考,這是在學銀心。
“我沒有銀心,可我有木心,贈予所愛之人。”流蘇悠悠的道。
戴好了,柳素月摸了摸脖子上,兩個心,一個銀心,一個木心。
“若是銀心是皇上的愛,木心便是我的愛。這是我的心。但願在月兒心裏,能有木心的一席位置。”流蘇伸手撫摸著柳素月的手。
柳素月想逃,流蘇手一拉,大膽的將她拉入了懷中。
輕柔的向上撫摸,隔衣袖摸上了她的胳膊。
剛添的傷口裂開了,柳素月:“唔。”的一聲痛息。
流蘇的手為之一頓,一個用力,柳素月的衣袖便被拉開,露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流蘇看著這傷痕,怒了。
一把抬起她的手,放在嘴邊,一口就允吸上了她的傷疤,鮮血在口中漫延。
見她不以為然,流蘇輕哼一聲,用舌頭舔舐摩擦著她的傷口。
“唔……”柳素月疼出了細碎的嬌吟,淚水浸潤了雙眸。
“疼嗎?疼就對了!”流蘇怒道。
流蘇邊舔舐著她的傷口邊道:“你的血給我喝喝,怎麽,不願意嗎?”
柳素月眼淚滴滴下墜。
“好,很好!你可以繼續選擇自殘!痛不痛?你就不知道痛?我是該說你蠢還是傻?”流蘇道。
“你即然那麽喜歡痛,我就讓你痛到底!”流蘇氣道,狠狠的嘶咬著她的傷口。
“啊!”柳素月瘋狂的抽手。
眼淚伴隨著嘶啞的聲音傳入了流蘇之耳。
流蘇心一軟,啃食她血的動作慢了下來。
柳素月終於才道:“我再也不自殘了!”
流蘇聞言,鬆開了她的胳膊,道:“但願不是說謊!”
愛憐的環抱住她,從袖口裏取出了傷藥。
將她放開,打開傷藥的蓋,拉過的她的手,道:“可能有點疼,但若是想要傷好,得忍著。”
言盡,流蘇將粉末均勻的灑在了柳素月的胳膊的傷口上。
“嘶!”柳素月疼的發出了聲響。
流蘇不禁心疼,灑藥的手不禁一頓。
看著被允吸的亳無血色的傷口,心下不由得憐惜。
不舍得讓她疼了,藥灑了一半,流蘇便收回了錦瓶。
一把將她抱往,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流蘇道:“不要當太後了,跟我走吧!”
柳素月掙紮出他的懷抱,搖搖頭,道:“我不能走,朝修還需要我,暮顏也在等我。”
流蘇道:“此時正是機會,以後不走沒機會了!”
柳素月拚命的搖搖頭:“我不能走,也沒法走!”
流蘇暗了眼眸,袖下之手緊握成拳。
他知道,那是因為在她的心裏他不重要,他比不上鳳朝修。
但他很想知道,她的心裏有沒有一點點他,怕隻有一點點大也好。
有嗎?他問自己。
“月兒,你的心裏可有一點點我?”流蘇問道。
柳素月沒有料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不由得有些呆愣。
流蘇見狀,眼眸不由得暗淡了下來。
“算了,我不逼你回答這種問題,月兒可以當作沒聽見。”流蘇緩聲說道。
鳳暮顏將李判官宣進了宮裏。
李判官以為是好事要說,欣然來到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