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行俠之道
景象結束，王龍的分魂將手拿開了。王龍的分魂轉過身去，背對著陷入沉默的慧善終問了一個問題：“我現在可以幫你一次，但需要你自己去做出選擇。”
“一個是你可以自己得救，而你想要守護的生命星球無法逃脫它的命運。”
“另一個是你麵前的敵人皆亡，你所守護的星球獲救，不過代價是你將會死去。選擇吧。”
慧善終幾乎連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我選第二個，用我的命去換來這顆生命星球的太平！”
王龍的分魂笑了，笑得是那樣無奈：“還真是啊，我該說是不愧是你呢，還是該說隻能是你呢？告訴我，為何？”
王龍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經曆這般相似，可兩人的選擇卻大相徑庭、迥然不同？
慧善終堅定的回複到：“因為我已經錯過一次了，我不想再錯一次了。”
“隻會怨天尤人，將一切錯誤都歸咎給別人；或者自己一心犯傻，卻將別的不相幹的無辜之人牽連其中，都不是俠之所為，那是沒用的廢物才會做出的選擇。”
慧善終沉默了一會，隨後繼續說到：“我以前是後者，而我的師傅用命教會了我，什麽是真正的俠！為國為民是俠、拯救蒼生是俠、隱忍後發也是俠，可最重要的是遵守本心，隻有這樣才能成為真正的俠！”
王龍的分魂聽後久久無言，最後才從嘴中蹦出了一段話：“你到底是怎樣理解你師傅的話呢？算了，那是你的事。既然你已做出了你的選擇，那麽我希望你不會後悔。”
隨後慧善終的意識回到了現實，強盜首領的那一擊向著他的麵門直衝而來，強烈的光芒讓他的眼睛有些不適。
這一刻，慧善終耳邊仿佛傳來了韓姑娘絕望的叫喊聲、仿佛有生命星球的歎息聲、仿佛還有強盜們放肆的笑聲。
可無論是什麽聲音，在下一刻都消散的無蹤，因為一道無情的劍光閃過，讓天地失色、讓日月無光、讓一切無輝。
一劍破萬法！
一往無前的光芒不到半刻，便將致命的衝擊波吞沒，並將整個強盜軍團整個包裹，他們連哀嚎都沒有發出的機會，甚至他們的臉上還帶著嘲弄的笑容。
隻是他們再也沒有機會改變他們自己的表情了。這道劍芒劃過後，連空間都被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來的侵略者中，隻有強盜首領一人，憑借著其後手苟延殘喘，其他人盡數化為灰燼。
隻是最後剩下的強盜首領，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已經可以稱的上是隻剩一口氣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擊震撼住了，無論是生命星球上關注這場戰局的首領們；還是關注慧善終性命的韓姑娘；亦或是一直躲在暗處不願出麵的歸一境“大能”。
慧善終此時麵無表情的看著已經接近修為全失的強盜首領，強盜首領在戰前已經收集到了關於慧善終一切詳盡的信息，並且保持著絕對的警惕。
他靠著自己行走天下多年的後手，本以為將會是萬無一失，但人算不如天算，他還是敗了，而且敗得是那樣慘烈。
強盜首領並不知道這是為何，但也沒有時間讓他知道了，他非常熟練地放下了自己身為歸一境中期巔峰大能的麵子。
隻見強盜首領單腿跪在太空之中（在剛剛的劍光下，隻剩了一條腿還有膝蓋）拚命地做著磕頭的動作。
強盜首領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求惠大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不在要這個星球，不，我再也不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了，求求惠大俠放過在下吧，我願意用生命本源發誓！”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了不知多少次了，他能活到現在，也得益於他這種絲毫不要麵子的性格。
強盜首領在心中也知道像慧善終這樣的俠客心中所想，所以提出了這種條件。
強盜首領想的不錯，慧善終陷入了猶豫，就當強盜首領自以為有機會可以像之前一樣有機會可以苟活於世的時候。
慧善終的劍刺進了他的心髒，徹底斷絕了他的生機。
強盜首領滿臉疑惑的、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問道：“為，噗，為什麽？我.……我隻是.……想要活著？為……為什麽。”
強盜首領的聲音越來越小，眼中帶著不甘，在他眼中的最後一個畫麵是他小時候被家人拋棄，在大街上被人追打，將要死去的場景。
慧善終一抖劍身，強盜首領的身體化為了灰燼，再也不見痕跡。隻是在這之後，他的身形晃了兩下，隨後便在太空中失去了平衡。
韓姑娘早已衝向了慧善終，並將其摟在懷中，經過一番探查發現並無大礙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但韓姑娘依舊立刻帶著昏迷的慧善終，去往他們拚命守住的生命星球上為其療傷。
在慧善終依舊昏迷，處在療傷狀態下時，那些藏在暗處觀察，卻遲遲未動的本星係的歸一境強者終於出現了，他們大肆宣揚著自己做了些什麽什麽，隻字未提慧善終。
隻是這些妄圖收獲漁翁之利的歸一境“大能”並不知道，剛剛在星空中發生的戰鬥畫麵，早在慧善終借助整個星球的生命力凝結鎧甲迎敵的時候，便通過生命星球與其生靈的聯係傳遍整個星球。
雖然表麵上星球上各個門派對他們十分客氣，甚至有的還在隨聲應和，但是心中都對其充滿了鄙夷。
還有幾個年歲已高，自知突破無望的歸一境“大能”正堵在慧善終閉關療傷的洞府前，打著關照的幌子，替那些正在星球上自吹自擂的歸一境“大能”望風。
終於在兩個月後，慧善終恢複了知覺、醒了過來。
當慧善終醒過來時的第一句話便是：“那個星球怎樣了？是否保住了？”
這番話語氣的一直照顧他的韓姑娘都忍不住用手照著他的頭敲了一下，但隨後還是告訴了他實情。隨後慧善終呼出了一口長氣，放下心來。
韓姑娘看著慧善終這一副絲毫不在意自己生命的行為十分生氣，但是她對此也無可奈何。
韓姑娘隻好歎了一口氣，然後對他問道：“你不覺得氣憤嗎？”
慧善終一副不解的問道：“氣憤？為什麽要氣憤？我們沒有太大損失，而我們要保護的目標也達到了，有什麽好氣憤的？”
韓姑娘一臉驚訝的問道：“那些所謂的大能，正在用你的事跡去宣傳自己，甚至連你提都沒提，你不氣憤嗎？”
慧善終這才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就這啊？我還以為是啥呢？我來這裏並拯救這個星球，本來就不是為了任何人的讚揚、也不是為了任何人的銘記、更不是為了任何人所給的名譽。”
慧善終咳嗽兩聲，繼續說道：“我隻是為了本心而動，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本心而動，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我又有什麽值得氣憤的呢？”
慧善終邊說邊笑，有了一股遊俠行道的氣質，隻是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的他直呲牙，這股氣質一下全無。
隨後慧善終就和那些前來感謝的首領們和原住民告別了，對於挽留和贈禮他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接受。
慧善終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快意恩仇行俠道，淺功有無言因果。你們也不必給我什麽了，這都是因果所向，或許未來需要向你們求助呢！哈哈哈！”
在笑聲中慧善終消失在空間之門中。隻留下了與他師傅一樣瀟灑的背影和其他“大能”歌功頌德地身影。
俠客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