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治療瘟疫
“那你這老東西，把水靈都嚇跑了”那婦人帶著一絲撒嬌。
那老人抱著婦人說，“老婆子，來生我還要搶盡你的一切。”
水靈走出這對夫妻的屋子，司馬玉疑惑道，水靈幹啥來這兒。
曦蕊皺眉，但僅僅是片刻，緊皺著的眉峰卻是舒展開來，今日發生的一切在她心底是個結，若解不開這個結，她定不會好受。
流殤的臉色有些難看，七情六欲本來就難以割舍，何況還是讓人生死相隨的愛情嗎“打算何時離開苗疆”書易冷不丁的插了進來。
聽著書易的聲音，水靈臉上僵了僵，“出什麽事了？”
“一位朋友給了我一樣東西”書易將地圖拿了出來，“看樣子有人泄露了瓊山的秘密，更有趣的是江湖眾人打算集體圍剿瓊山。”
“我的天，這也太準了”水靈的臉上雖然笑著，可是，那笑容卻讓人心中禁不住生出寒意，這圖不僅準，而且連破陣之法都表明的清清楚楚，我現在擔心瓊山已經出事了。
曦蕊的眼神變了又變，看來江湖眾人不把瓊山的秘密揭開，誓不罷休，有些擔心道，“不如…明日就啟程。”
“屏龍還要我幫他取得瓊山”水靈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
“那這瘟疫”曦蕊猛地皺了皺眉，心中終究是生出一絲不安。
“你們的意思呢”水靈笑容微僵，身體微怔，看著地圖，“咦？你們說這圖怪不怪？”
“怎麽了”書易問。
水靈看著他，嘴角竟然掛著一抹笑意，“這圖上的破陣之法唯有雨花陣和迷魂陣。”
經她這麽一提醒，眾人反應過來。
“難道是…”曦蕊眸光微轉，沒有說什麽。
看來的確是有人在暗中操縱著一些事情，水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緩緩開口，將自己的神思從方才那對夫妻的事情上收回來，抬頭，眸中多了一抹冰冷，迎上大家的目光，“既然人家都設好圈套等我們鑽，我們要是不鑽的話是不是太不給人家麵子了。”
書易神色一片凝重，“你有主意了。”
“是，不過得委屈大家受點罪”水靈眸光閃了閃，眼底一片深沉。
“好。”
一連幾天，瘟疫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向附近的村子蔓延，破舊的房屋，潦倒的眾人，滿地的紙錢，抱著自己親人痛苦的人，還有一些孤苦無依的小孩…
關恨山看著這樣的情況，心中有些不忍，但為了大局還是和皇普邪等人一同下令焚城。
一隊士兵訓練有素地將他們團團包圍，另一隊的士兵趕緊潑灑桐油，一股桐油味讓人反胃，但那群百姓巳瀕臨崩潰，連日來被可怕的瘟疫陰影籠罩著，且又遭封城之困，這還不算，關鍵是還想燒死他們，這使他們越發感到恐慌。
刺耳的喊聲不斷，拳頭四起，胡亂捶向士兵們，場混亂失控。漸漸有了鮮血染在矛鋒之上，見了血，人民更失了理智，不顧性命地撲血離自己最近的士兵，蠻力揪扯，士兵自衛回擊，又見血腥。
哀嚎與恨叫聲充斥在這城樓底下，讓人毛骨悚然。
“不好了，他們要放火燒城了”不知是誰吼了一句，人群馬上暴動起來。
“什麽”幾人大驚，急忙趕去中心廣場，廣場之內，擠著許多百姓，可是卻沒有聲息。他們在士兵的長矛和火把下跪地，一張張瘦黃的臉，表情麻木。
突然之間，人群中一個人拔尖嗓子大叫：“放我們出去！我們沒有病。”
隨著這頭的厲喊，人群開始暴動，本是前來出城的人，此時再也忍不住悲憤，不斷有淒厲大喊響起：“我們沒有病！放我們出去！”
“他們要活活燒死我們，正也是一死，我們衝出去！”
“對！衝出去！衝出去！”
人頭湧動，互相推撞，幾近瘋狂。
司馬玉聞著一股味道，“是桐油，他們果真要燒死這些人。”
海風白了一眼，一副剛剛跟你說了，你不信，現在又來怪我的模樣。
“不可以，覺得不能焚城”司馬玉打定主意，揚聲大喊：“你們都聽著我們會盡力給大家醫治，請大家稍安勿躁。”
清冷的嗓音響徹半空，底下的所有人皆是一愣，停住推搡捶打的動作。
“兩日後，將會有更多醫者入城，為城中未染病的百姓確診！無病者，可出城！”關恨山朗聲道：“大家切莫恐慌，我苗疆定會盡力解瘟疫之難！”
眾人仰著怔望，鴉雀無聲，過了片刻，便交頭接耳討論起來，不多時聲浪漸漸高揚。
“你是誰？憑什麽要我們相信你！”人群中有一人率先喊叫。
有一人接茬，懷疑而惶急，“他要燒死我們，我們不信你的話，我們要出城，現在就要出去。”
關恨山領會，走前一步，沉聲道：“我是天蠶教的家主，我保證，會傾盡全力，保護大家！”
擲地有聲的話語，令場麵再次寂靜下來，災民被震懾，不再與士兵揪鬥，沉默地垂手站立著。每個人心中都是半信半疑，雖然有關恨山，可瘟疫何其可怕，在城中困得愈久就愈危險。
皇普邪默然無言，眉宇間的寒凍之色化作慘淡。
“得了，我們先回保安堂”水靈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好”司馬玉看著台上的幾人，微微一笑，轉身就走。
回到保安堂的時候這裏已是一片狼藉，海風有些不好意思，“看來得盡快想辦法。”
“算了，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司馬玉早就開始試藥，水靈也不廢話幫忙整理。
關恨山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在這樣延誤下去會危及寒夜主城。”
“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司馬玉有些焦急。
“有主意了”海風挑了挑眉，淡淡的開口：“快跟我說說。”
“這個看法雖然有些大膽，若此次瘟疫並非天災而是人為”司馬玉望向關恨山，目光坦然，這樣的看法怎麽瞞得了這人，隻是下毒之人這樣做有什麽好處呢？
海風晶亮的眸子閃耀著，似滿意的點頭，口中稱讚著：“恩，不錯不錯，不愧是本公子的人，的確聰明。”
“那你覺得會是誰下的毒”司馬玉眨著眼睛，一臉審問的模樣。
關恨山笑道：“雖然天蠶教的名聲不太好，但是這種事不是我們的作風。”
“那可不一定，萬一你們吃飽了沒事幹就找找樂子，這也說不定”司馬玉一臉的不信，關恨山做事沒什麽分寸，誰知道你們安得什麽心。
海風朝著司馬玉眨了眨眼，“姑奶奶，怎麽扯到我們身上來了？”
“為什麽不能扯到你們身上”司馬玉隨手拿了一些藥草，手上傳來一陣刺痛，“哎呀！”
黎楓急忙拉過她的手，“怎麽了？”
“不小心割了一下”司馬玉嗬嗬的笑道。
黎楓的神色變了又變，抱怨道：“你就不能長點記性嗎？”
“你吼我作甚”司馬玉抽回手，轉身看著水靈，“水靈，我先去給大家喂藥。”
海風笑道：“你的手受傷暫時不要接觸病人，以免被感染，否則我可不會救你省的浪費我們的藥草。”
“切！要你管”司馬玉斂眉，嘴角的笑變得柔和了許多，抬眼看了一眼水靈，揚聲道，“你還是去做你該做的事，別忘了誰說要去煎藥的。”
“這倒是”水靈嘴角微微上揚，她也該去通知某人，讓他按計劃行事。
‘哐’傳來一陣異響，司馬玉看著被人打翻的藥碗，“我說你走路不帶眼睛的嗎？”
“抱歉”皇普邪斂眉，神色凝重，反複的道歉。
“嗬！那也有一場戲”海風嘴角向上揚了揚。
關恨山看著兩人，“什麽戲？”
“嗬嗬嗬”海風笑而不語，剛轉頭便和司空燁的目光對在一起，二人微微點頭。
海風將二人的舉動看在眼裏，低了聲打趣的看著司馬玉，“他又是你的誰誰誰。”
“看你藥方”司馬玉一臉不爽。
“苗疆境內巳有上萬病患，且還在迅速擴散中”皇普邪抬眼望她，“除了焚城還能怎麽辦？”
司馬玉一驚，十多萬條的人命，將因那一萬病患者而陪葬，語聲低啞，“不到最後一刻，我決不會焚城，醫者仁心，我會盡一切辦法，拯救他們的生命。”
“疫症難治，就算有藥材，怕是也無醫者敢入這裏。”關恨山低聲說著，“萬一感染怎麽辦？”比起瘟疫我更擔心你的身體。
司馬玉無言，似未聽見，隻管去診治病人，水靈幾人看了一眼也急忙幫忙。
司空燁看著水靈，急忙上前，“水姑娘。”
“司空家主要是有這份閑心不如去看看那些百姓”水靈沒什麽好臉色。
“我是不是和你有仇，你每次見我都沒好氣。”
兩人互望一會兒，水靈正顏道：“一次診斷恐怕不夠安全，我建議，每個百姓都要經過三日診斷，才能出城。”
“你說的這些，我都已想到”司空燁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眉間浮現一沬倦意，“我已經命人辦理這些事。”
水靈心裏暗道，想得還挺周到，但麵上仍是冰冷的態度，接言道：“那就好，我現在要抓藥，就不與你閑談。”
“閑談！”司空燁眸光微閃，這算什麽閑談。
水靈不語，慢慢的煎藥。
等第一處醫營搭棚建起，已是兩天後，關恨山帶來的三十名醫者坐定城門側，不多時就有群民湧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見黑魆魆的一片擠滿廣場。
海風親自領著士兵維持秩序，混亂不堪了兩刻鍾，逐漸形成了規矩，一排排長龍等候於每一位醫者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