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暗中離間
“我丟誰的人了”司馬玉對玄衛的印象壞到極點，連帶著對關恨山的印象也跌到穀底，她這副模樣也算醜，人可是傾國傾城的，“我長成什麽模樣用不著你管，倒是你不請自來，還想我們給什麽好臉色？”
“切”玄衛對司馬玉的態度嗤之以鼻，“家主已經下令封城，明日就毀城。”
司馬玉很輕道：“你有膽子就試試看。”
“你敢威脅我”玄衛眼中充滿威脅。
司馬玉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敢。”
“我管你，反正明日就毀城”玄衛大搖大擺的離開。
水靈眼睛亮了幾分，玄衛為何處處針對司馬玉，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目光一轉，司馬玉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你們怎麽來了。”
水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閑著沒事做，來瞧瞧需要什麽。”
“要不你們去照顧外麵的病人”瑤凝瞧著水靈的心不在焉，讓她們先去外麵照顧病人。
關恨山和海風看了一眼，便各自離開。
司馬玉無聲歎息，“隻是覺得自己很失敗。”
水靈心中隱隱浮出一絲不安，看來當初的苗疆一行，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趣事。
司馬玉深深的看了一眼水靈，她到底想幹什麽？
一天下來依舊沒有進展，司馬玉整個人都累壞了，一邊安置病人一邊問，“海風，瘟疫源自於何物？家禽？鼠疫，”這次到底是天災或人禍。
“我查看了多處瘟疫，是家禽引起的瘟疫”海風話中有所保留，狹眸輕輕眯起。
“據我們的調查乃是家禽引發的瘟疫”關恨山看著司馬玉緩緩開口，“你有何見解。”
司馬玉偏頭看著他，“聽關家主的口氣，似乎另有看法。”
“這瘟疫來的確實有些古怪，是天災還是人禍”關恨山勾起唇角，劃過一道犀利弧度。
“我也有此猜想”司馬玉低頭問道。
“如果正如二位猜測的那樣，那麽源頭應該不是家禽，而是水源。”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能夠在大規模發生病症而且人民的病症又是一樣，隻可能是吃了相同的食物。”
“海風，馬上去徹查水源”關恨山眼光愈冷，隱有怒火。
司馬玉轉身看著來人，微微一僵，“皇普邪，你們怎麽都來了？”
皇普敏也走了過來，“還有我。”
“你”司馬玉看著皇普敏，臉色倒不似之前一般蒼白，隻是…斂下眉眼，“大病初愈，為何不好生歇著。”
皇普敏眸光微閃，堆著一臉笑意，“我也歇了夠久了，再歇下去恐怕這身體也疏懶了，需要我們做什麽？”
司馬玉微微點頭，臉上溫婉的笑著，“這場瘟疫來得不太尋常，所以，你們一起去調查水源，水靈去探查附近的家禽而我和海風一起商量藥方。”
司空燁走了過來，微微拱手，“那我也幫你看藥方。”
“早就聽聞地獄門的醫術十分了得，這天元聚魂丹可增一甲子功力，憶神丹可達過目不忘之效，這次還望司空家主鼎力相助”司馬玉微微一笑，眼底卻是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這個司馬玉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司空燁輕聲回應，“姑娘但說無妨。”
“煩勞司空家主和水靈一起勘察附近的家禽”司馬玉斂下眉眼，暗道：水靈，我也是幫你喲，你可別謝我。
水靈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在心底罵了一句，謝個鬼。
“那我們先去辦事，司馬玉你得當心”海風看了水靈一眼，這人傷勢未愈，別感染了瘟疫才是。
水靈微微點頭。
很快，大家各忙各的，司馬玉負責藥方，關恨山則逐個替人診治，水靈和司空燁和一起查看水源。
皇普邪看著這地方到處都躺著人，不由皺眉：“子默，我們都是如何處理瘟疫的？”
“這要看疫症的嚴重程度，若真到了絕境，隻有焚城”孫子默聽著他的語氣，腦子浮現出一個想法，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皇普邪微微蹙眉，焚城，是不是太狠了？來到保安堂，一副嫌棄的模樣，“廢話少說，我們想問這裏的情況到底如何。”
司馬玉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隻顧看藥方，沒怎麽搭理他。
“嘿，你是誰啊！沒聽到我們在問你話嗎？”
“怎麽？我當是哪裏的狗亂叫，原來是你”司馬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
“來人啊！救命啊！”門外響起救命聲。
“走”司馬玉大步離開。
“我也去”皇普邪也急忙跟上。
一出藥鋪就看著兩個老人，司馬玉把了把脈，眉頭微微一皺，“白露，去端藥。”
“看這情況我就知道”關恨山端著一碗藥，“這是最後一碗了，先救誰？”
“這…”司馬玉看著兩個老人，現在隻能救一個。
“姑娘，先救我老頭子”那婦人說。
那老人說，“不不不，先救我老婆子。”
“老頭子，你可答應過我的，我要走在你前頭”那婦人說。
那老人說：“不，我走在你前頭。”
“你可不能走在我前頭，我怕你去了地府忘了我這醜婆子了”那婦人說，“我比你先走，我要在那兒等著你，省的你被人勾了去。”
那老人說：“瞎說，你才不醜，我就喜歡你這副模樣。”
“我要走在你前頭，姑娘，救我老頭子”那婦人說。
那老人急忙磕頭，“不不不，姑娘，先救我婆子。”
“你們為什麽要互相推辭”司馬玉看在眼裏，這兩個老人在一起這麽久，感情還真好。
那婦人握著那老人的手，“老頭子，我要比你先走。”
“胡說”老人說。
曦蕊等去勘察了家禽，剛想回來稟告情況幾句見大家齊刷刷的站在外麵，不由好奇，“這是怎麽了。”
水靈的聽力一向過人，自然將二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急忙示意曦蕊，曦蕊微微點頭，拿出兩粒藥丸讓老人服下。
“先將二人扶進去”司馬玉急忙使眼色，這兩人可不能在這兒上演什麽鶼鰈情深。
“我也來”海風一把扶起婦人，幾人一同進了保安堂。
皇普敏頓了頓，眸中多了一絲疑惑，司馬玉似乎故意轉移話題，好像在掩飾什麽。
晚上。
皇普邪開口道：“這疫情到底到了何種境地，是否到了焚城的地步。”
“這…算不得也差不多了”司空燁搖了搖頭，這瘟疫傳播速度太快，若再不想辦法恐怕真的焚城。
“不，還沒到焚城的地步”海風直接發言，若真的焚城，那司馬玉之前做得努力不就白費了。
關恨山斂眉，淡淡開口，“若再想不出徹底根治的辦法我也同樣焚城。”
“家主，這…”海風有些詫異，怎麽說焚城就焚城。
司空燁瞧著水靈幾人都沒開口，問道：“司馬玉，你們的意思呢？”
“我沒意見”司馬玉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又不是會醫術，怎麽救人。
司空燁黑眸一緊，“水姑娘的意思呢？”
“我在想為什麽那對夫妻會相互推辭，還是說什麽我走在前頭，這人不都要死嗎？誰先誰後有什麽區別，何必想讓”水靈心中很疑惑，為什麽這對夫妻要讓來讓去。
“這…”一語驚人，皇普邪不由的笑出聲，“水姑娘，他們這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樣的感情…”
黎楓看向司馬玉，言語之中難掩關懷，“這樣相知相守的感情真是難得。”
“是啊！正所謂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關恨山眸光微閃，斂下眉眼。
司馬玉捧著茶杯的手，微微抖了抖，黎楓拍了拍她的肩。
聽著這些話，曦蕊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我們今日去勘察了家禽，證實這次瘟疫是由家禽所引發，既然找到病源，現在該想想什麽有什麽解決之法。”
“對啊！查明原因我們也還對症下藥”海風敲了敲司馬玉的腦袋。
皇普邪看著幾人的動作，目光不著痕跡的瞥向坐在水靈身旁的曦蕊，剛剛曦蕊明顯是轉移話題，為什麽不提那對夫妻的事，是沒必要提還是不能在某人麵前提。
關恨山眸子沉了沉，這水靈為何避開談情，是不想提還是不能提，“總之，若三日之內還不能找到辦法，便隻有焚城。”
“我沒意見”皇普邪點了點頭。
司空燁也急忙點頭，海風看著司馬玉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頭，水靈看了看，既沒反對又沒讚成，保持中立。黎楓跟著司馬玉，她怎麽做自己也怎麽做。
司空燁瞧著幾人的神色，不由皺眉：這氣氛好像越來越怪了。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睡了”司馬玉慢慢起身，“有什麽事明日再談。”
“也好”司空燁微微起身。
皇普邪起身，拱手道：“那明天見。”
“恩。”
幾人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水靈心底一直有個疑惑，不自覺的來到那對夫妻的屋子。
婦人看到水靈，急忙說：“姑娘你來…”
“老婆婆，你叫我水靈便是”水靈走了進來，“現在感覺可好。”
那婦人說，“多謝水靈姑娘了，我老婆子覺得好多了。”
“哦”水靈看著那老人，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老婆婆，你們為什麽要互相推辭，救彼此的性命。”
那婦人看著老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老東西什麽都不讓我，這次你必須讓我走到你前麵。”
“嗬嗬嗬，瞧你說的，我不讓就不讓”那老人的眼裏亦滿是寵溺和感激，“我搶了這麽多次，也不差這回，這次我一定要搶在你前頭。”
那婦人嘴角的笑容大了些許，“老東西，你還要跟我搶。”
“不搶你搶誰”那老人激動的握住婦人的雙肩，“若有來生，我還要來搶你的東西。”
水靈看著二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你們先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