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秘密
度假山莊位於鳳凰山裏一處山坳中，正門正對著一個小型瀑布。
張娜穿一件小背心，一件小短褲，迎著咆哮的瀑布，奮力攀向山崖。然後順著瀑布，縱身跳下。
站在門前的張武望著20多米高的山崖，咂咂嘴，歎口氣，低聲自語道：“真是妖孽！小丫頭啊！認識你不知道是福是禍？我本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可你得長大啊！這個世道，我怕你半途夭折了啊！哎！”
看著小丫頭一遍遍樂此不疲地在山崖上跳上跳下。他心頭有種莫名的溫暖。
“喂！小武，過來玩啊！”
“不感興趣。”張武撇撇嘴。
昨晚，已經完成了十次洗髓伐毛，淬煉筋骨。20米高空墜落沒有挑戰性。
“小武，你等我。”小丫頭說著，衝進屋裏。
不到五分鍾，小丫頭換了一身碎花布裙走出房間。
“小武，陪姐四處逛逛。”
“娜姐，這裏有什麽好逛的。”
“別廢話！”
“咂！”
兩人走出山莊，爬上山坳。沿路任意行走。
“小武，我是不是你的累贅？”
“你是我姐。我得看著你長大，把你嫁出去。”
“小武，等我長大一點，我會離開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快速變強。這個世界不像是你想象的那樣歲月靜好。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你不踩別人，別人會踩你。”
“好深刻。”
“小武，我不開玩笑。真的。”
“娜姐，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秘密。你在我眼裏，不像隻有四歲，而是一百四十歲。你真是實驗種。”
“小武，我知道瞞不過你。我能騙過世界上所有的人，但是不忍心騙你。既然你已經是一名殖裝了。我就讓你分享我的秘密。”
張武的心一陣顫動。一直以來的猜測居然是真的。
“小娜，我一直不願相信你真的是一名實驗種。在我心裏，你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
“我沒有親人，我是一個合成的生命，當我從星族人的實驗室逃出來後，我就獨自一人，麵對整個世界。小武，你是我150年來最親的一個人。真的，小武。這是我第六次輪回。六世的記憶。每一次我都沒有活過三十歲。在我的記憶裏，隨時隨地都在被人追殺，也隨時在殺人。”張娜頓了頓，側身看著張武，繼續說道：“小武，和你在一起的這三年，是我150年生命中最快樂的三年。如果有可能，我願意永遠做你的妹妹。”
“娜姐，你今天告訴我這些，是準備離開我？”
“小武，我不想連累你。我已經暴露了。在你的羽翼下度過了我最虛弱的三年。未來，我不想讓你獨自麵對所有。”
“離開我，你有自保能力嗎？”
“小武，不要試圖挽留我。你沒有能力保護我。真的。你不知道我的敵人有多強大。”張娜的眼睛裏有淚光閃爍。
張武的心在碎裂：“這是你最後一次輪回？這次死了，就真的死了！”
“小武，我也知足了。至少我還有你這樣一位親人。”
“娜姐！敢不敢讓我一直陪著你？”
“我不想看著你死。”
“死算什麽？比起在漫漫長夜中被孤獨和痛苦啃噬，那要好多了。”
“哥，是我害了你，我不應該讓你撿了我！”
“娜姐，說這些幹毛啊！生死看淡，不爽就幹。”
“咯咯，小武，那我們試試？這一世幹他個天翻地覆。”
“哈哈！娜姐，這才是你應該有的狀態。哈哈，這一世老子就陪你幹他個天翻地覆。”
……
……
鳳凰山，地底岩洞，出口隱藏在茂密雜草之中。
岩洞的一角，擺放著一大堆剛加工好的熟食。飯團，麵包，鹵肉，醃菜，沙拉等。
當張娜告訴張武她覺醒了一種叫靈覺的異能之後，他做出了一個決定，立即在鳳凰山上，找個地方隱藏起來。
張娜和張武分別盤坐在岩洞的南北。
張武的意識沉入體內，感應身體的變化。
此刻，大腸壁上的小息肉已經徹底消失。一條金色的蝕刻線印製在大腸壁上。
作為一名殖裝學徒，他很清楚。感應電路和控製電路已經徹底印製在身體上，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一個新的功能器官。
在腸壁周圍，流動著各色的體液，體液上漂浮著數百粒金色的顆粒，九條黑色的小觸手，如微型浮遊般雜糅在金色顆粒之間。
張武的意識開始聯通感控電路。發出指令，瞬間，電路弧光閃爍。數百粒金色顆粒和九尾觸手像得到指令的小螞蟻，一路狂奔，徑直衝入氣海之內。
氣海中，熾熱的氣元似乎感應到什麽，開始劇烈的翻卷奔湧。轟的一聲，狂躁的氣元與潰壁而入的金色顆粒融為一體。氣元的迅速增加。比起以前的數量竟然多了一半。
張武心頭一顫，怎麽數量這麽多？足有1.5鈀。
殖裝三天，半步二品。有點妖。
初裝成功，極限煉化，九尾錨定。完美。
開元境的修煉是淬煉肌體，煉化芯元，訓牧氣元。
張武站起身來，握了握右拳，猛然向前擊出，一蓬藍色火焰瞬間從拳頭上躥起，幻化成一個藍色拳印，擊向10米外一塊小牛犢般大小的花崗岩巨石。嘭的一聲，巨石爆開，形成一片數十米方圓的雲霧。氤氳不散。
“不錯，不錯，小武，你的修為恐怕比普通的一品殖裝要強得多。與我一樣，你也是一個妖孽！”不知道張娜什麽時候結束了修煉。來到張武的身邊。望著爆成粉末的巨石。吐了吐丁香小舌。難得地誇獎了張武幾句。
張武也看著片久久不散的雲霧，心中也是駭然。想不到如此簡單的殖裝，竟然會讓人類的力量堪比神魔。
“你們人類還是太弱，太磨嘰。”小丫頭繼續開始毒嘴模式。
“嗬嗬，好像你不是人類似的！”
“小武，看來你對姐還不夠了解！我們不僅是人類，還是遠遠超越人類的存在，我們名為實驗種，聽著難聽，卻有你們人類所望塵莫及的能力。人類對我們的恨更多的是源於骨子裏的畏懼和徹骨的嫉妒。”
“娜姐，那說說你們實驗種吧！”雖然張武通過資料對實驗種有很多的了解。但是讓一個真正的實驗種說說自己的情況，不是很有意思嗎？
“小武，少來，我相信你很了解我們。嚴格來說，我們才是真正的人類，你們不是，你們是通過殖裝改造而成的合成人，而我們身上沒有任何不是人類的東西，我們不斷優化人類的基因。不斷提升人類的潛能。你說，誰才是真正的人類。”
張武咧嘴一笑。“娜姐，俺不懂！你不如來個現身說法？你們身上大鵬的翅膀也是人類的東西？”
“哼！小武，你以為姐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你不要暗示我什麽。咯咯！好啦，姐給一套《精神力修煉手冊》。比起你們通過感控電路掌控不凡之力。要有效得到。所以說你們很磨嘰，很弱。咯咯！”
張武心中大喜。果然兩人之間的默契不同凡響。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