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妖孽
如果男子隻是一個普通人，一槍足夠爆掉他的頭。如果是一品殖裝武者，熱能短步有自己的氣元加持，也足夠要了他的命。
三人越走越近。張武調整呼吸，打開消音栓，重新調整短步長度，從二十公分拉長到一百二十公分。從短槍模式轉為長槍模式。
槍管放在樹橋上，槍把放在肩膀上，右手食指扣住扳~機上，意念勾動，一縷氣元進入熱能反應槽。
噗~
反應槽上方亮起一道璀璨的紅光。熱能光彈在射入青年男人頭顱的瞬間炸裂開來。屍體嘭一聲摔倒。砸起地上的枯葉亂飛。
這時，張娜猛然握緊盒裝女人的手，一個三百六十度翻轉，扭力帶翻了女子。張武的身影如枯葉般飄落在女子的身旁，短匕切入女子的喉嚨。從頭到底，鋒利的短匕切下了她整個頭顱。
張娜閉上眼睛，撲入張武的懷抱。張武兔起鶻落，幾個起伏，來到懸崖邊，張娜熟練地鑽入張武半空的背囊。伸出雙手環住張武的脖子。張武背對懸崖，一步一步退到懸崖邊，憑借著超強的記憶，輕輕一個後躍，兩腿踩著兩塊稍凸的岩壁，雙手拉住一塊岩石突起，一步步向下。
十分鍾後，整個關穀山莊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
一隊身穿製式皮甲，手握熱能短步的警衛開始分散搜索山莊各處。
一名身穿和服，腳踏木屐的中年男子站在兩具無頭屍體前。他的身邊是一身皮甲的警衛隊長。還有一名警衛手持聚光燈照著地麵。
“中村，關山是一品。惠子身手也不錯。你說是誰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悄無聲息地殺掉他們？”
名叫中村的警衛隊長，蹲下身，仔細查看兩具屍體。過了好一會兒。他站起身，神情凝重地看著中年男子，低聲說道：“會長，從關山的死可以看出，凶手是一名殖裝。品級在一到二品之間。他是用氣元賦能熱能狙擊短步擊殺的中村。這是殖裝殺手通常的做法。惠子手臂處有拉傷。這說明那個小丫頭有問題，從門口的監視屏上顯示，惠子是牽著小丫頭的手出來，她受傷的手恰好是牽著小丫頭的那隻手。看來那個小丫頭也不簡單。”
會長拓木植宰滿是滄桑的臉現出怒色。一雙陰鷙的眼睛盯住惠子的屍身。“這批貨是桂花提供的吧？”
“是，會長。我們一直都合作的不錯。她的貨從來都沒有在我們這裏出過問題。這次…應該不是她的問題。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有或者是這批貨後麵有人，我們沒有斷好首尾。”
“嗯！那個丫頭是個孤兒吧？收養她的人是誰？有沒有做掉？”
“會長，這個我不清楚，張桂花是行內人，她知道行規。不能碰還有牽連的孤兒，或者是由蛇頭負責清理掉首尾。哦！說到這裏，我想起一件事。”
“什麽事？”
“昨天，張桂花請我們出手料理一個人。她願意出100金幣。會不會她要料理的人與那個小丫頭有關。”
“中村，你手裏現在還有幾個殖裝？”
“加上我，我們關穀一共有8名殖裝。有5名一品在外麵執行任務。現在家裏就剩下我一名二品和一名一品。”
“張桂花出的100金夠出動一個一品了。中村，你負責處理這件事情。我們的競爭對手很多，要小心。張桂花是我們重要的合作夥伴之一，必要的時候要多幫幫他。”
“好的，會長，那…那凶手？”
拓木植宰微眯的眼睛裏閃耀著陰毒凶光：“中村，做好你的事情，凶手的事我會找毒刺。”
“毒刺？毒刺傭兵團？”
“是，凶手必須死！那個丫頭也必須找回來。後天客人要來提貨。就當這一筆沒有做。不能掉了我們關穀的信譽。”拓木植宰說到這裏，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事，眼睛裏充滿殘酷的笑意。“中村，料理那個丫頭首尾的事交給毒刺一並處理，你不用管了。張桂花的那一100金也不用收了。算是我們的人情，生意得細水長流。”
“是！”中村躬身道。
……
……
蘇媚在夜裏開了三個小時車，才把張武和張娜送到位於望京城以南120公裏外鳳凰山下。
三人下了車，張武背上背囊，把租借的工具包委托給蘇媚代為歸還。蘇媚把工具包放在自己的駕座旁，遞給他一串鑰匙。
“張武，這是鑰匙，你和小娜自己上山，位置在你手機裏。這是我朋友修的度假房。她暫時不用，所以租金從這麽低。冰箱我昨天已經給你裝滿了。一個星期下來采購一次就行。好啦，我說了。你們保重。”
“蘇媚，謝了。”
“不用，希望下次還有合作機會。”
蘇媚上了車。張娜對蘇媚揮著小手。“蘇媚姐姐。再見！”
蘇媚對張娜揮手，啟動車，絕塵而去。
張武牽上張娜的小手，開始登山。
“小武，這次是你惹的禍？”隻有兩人的時候，張娜就會露出她妖孽的本相。
“娜姐，好像是…吧！”
“小武，你還欠我120個銅幣，六天家務，一天20，一共120.沒錯吧！”
“沒錯！”
“老規矩，十天後開始計息。”
“好的，娜姐。”
“小武，你殺了一名一品。”
“嗯！我是一名殖裝。”
“就知道你一肚子壞水。你的那些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哼！”
“娜姐，我可從來也沒有瞞過你喲！”
張娜的智商和情商，加上各類讓人瞠目的天賦，完全顛覆了張武的認知。他真懷疑小丫頭就是傳說中的試驗種。
張武覺得什麽都是安排好的似的。記得三年前，他剛來這裏的第一天。大腦裏除了上一世的記憶，大腦一片空白，他流浪在望京城的大街小巷，就是哪一天，他在一個小區的垃圾桶裏撿到裝在塑料袋裏的張娜。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也在同一天，他在一輛重卡下救下了安叔。也是安叔給了他一個工作。
“小武，算你識相。”
“娜姐，你有4歲了吧？”
“小武，你怎麽總是問這樣愚蠢的問題？真是受夠了你。”張娜翻了個白眼。給人一種美翻天的感覺。
“娜姐，我們有新家了！”
“小武，我看我們還是繼續遠逃吧？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呸！烏鴉嘴。娜姐，說正經的，我請了10天假，等風頭過了，我還得回阿曼詩德。”
“但願是我多心了，小武，以後不要那麽衝動了，那個老家夥我能對付的。”
“娜姐，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你這樣搞得人家很尷尬的。”
：“哼！男人就要敢作敢當，你做錯了不讓人說嗎？再說，你這個人那麽厚的臉皮，你們阿曼詩德有你這個內鬼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小武，我估計再過兩年，你也會給我鼓搗出一個九尾殖芯的吧？哼！我說過了，我不需要那些東西。我是一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