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蘇綰偷盜
被蘇綰心心念念寄托希望的李牧,此刻好不得意。隻見一張寬大的雕花大床上,此刻李牧躺在正中間,左右懷中各摟抱著一個身段妖嬈的女子。
看那撕裂了一地的衣裳,在加上幾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不難想見,昨夜的李牧,是渡過了如何的一個風流夜晚。
一聲魅惑的嚶嚀聲,一邊的一個美人蘇醒了過來,不多時,另一個也一起醒來過來。看著睡在中間還做著美夢的李牧,便伸出青蔥似的臂膀,摟了上去。
被美人吻醒是什麽感覺?
此刻李牧,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人生的另一大樂事。才真正的知曉,為何這洞房花燭夜,要和金榜題名時比肩了。
原來的他,太過於看重對方的家世了。雖說蘇綰的皮相也很是不錯,但是到底,也是一派端莊的世家小姐派頭。有時候,也難免拘著,不過癮。
而經曆了這一晚,李牧才真正的想要留在這裏了。
回去現代有什麽好的,還要辛辛苦苦的巴結蘇家那兩個老不死的,而蘇綰也會管製著自己。別說像現在這樣左擁右抱了。
此時此刻,李牧打定了主意,徹底的斷了想要找機會回去的念想。至於蘇綰,也要徹底的斷了這個念想。若是她能夠識趣,有自己在,也會讓她有個瓦片遮蓋。若是她還和之前似的那般,任性,便不要怪自己心狠了。
想通之後,這大好的春光也不能浪費了,於是,縱欲一夜的李牧,便又朝著兩旁的佳人伸出的魔爪。頓時,好容易沉浸下來的屋子,瞬間又嬉笑連連,聽的在門外守夜的莊順,都連連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口急匆匆的來了一個人,莊順看著是夫人房裏的人。在想到此刻少爺的模樣,便連忙迎了上去,攔了下來,“不知道你這般急匆匆的模樣,可是夫人那邊出了什麽事兒啊?”
被攔下之後,來人也沒有囉嗦,直接便把緣由給說了出來。
莊順一聽,事關蘇姨娘,可不敢大意,安頓好來人,便去門口稟報著,“少爺,少爺,蘇姨娘那邊出事兒了。”
正在興頭上的李牧,被人打擾,很是不快,大聲嗬斥著,“一大早的,叫魂啊,又怎麽了?”說著,也不忘繼續自己手中的動作。
而那兩名女子,也很是受用,就這李牧,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媚眼如絲的看著李牧,這幅姿態,可比蘇綰那個木頭樁子要好上了千百倍。
正當李牧控製不住要提槍上馬的時候,門外的莊順也顧不上合不合時宜了,急忙再次喊著,“少爺,蘇姨娘,蘇姨娘快被打死了,您快點過去看看吧。”
沒辦法,若是不能把人喊去,到時候蘇姨娘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兒,到時候受罪的還是自己。
這一聲大喊,可是把丟了魂魄的李牧給拽了回來。看了看身下的美人,李牧很是不舍得。但是好歹,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隨即,便翻身下床,穿好衣服,便跟著趕了過去。
隻是這臉色,卻肉眼可見的烏黑,如同陳年的鍋底一般。
本以為莊順是嚇唬自己的,誰料到等到了穆蒼院,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蘇綰,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
瞪了一眼一旁的陳巧巧,便疾步走上前,握住蘇綰的手,小心的詢問著,“綰綰,你怎麽樣了?”
說完,又看向了陳巧巧,怒喝道,“夫人,你這是做什麽?我讓綰綰來,是和你學規矩的,可不是讓你打死她的。眼看著人都這幅模樣了,為什麽不速速去請大夫來醫治。若是綰綰出事了,我,我……”
很可惜,李牧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下半句話來。畢竟,人家可是堂堂城主之女,自己,也不過是個平民。就算是打殺了蘇綰,對於這裏的人來說,也不過是處理了一個下人罷了。
眼看自己對於陳巧巧的威懾沒有,便又轉頭向莊順吩咐著,“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請大夫來。若是綰綰出事了,我要讓你們都去陪葬!”
蘇綰好容易清醒過來,便聽見了李牧的這聲大喊。
她努力的揚起笑容來,伸手費力的握住了李牧的手,蒼白的臉色說著,“李牧,你這是做什麽?來了幾天,還學著讓人家陪葬了。我沒事,不過被打了幾下,死不了。咳咳咳,咳咳咳”
說著,便咳出了鮮血。
這一刹那的殷紅,可是刺痛了李牧的眼睛。他到底也是個人,不是禽獸。即便是帶著目的去靠近,直到現在,他也從未想過讓蘇綰去死啊。
隨後,便不顧陳巧巧,一把把蘇綰給抱了起來,就近的放到了陳巧巧臥房的榻上去躺著,等待大夫的到來。
這樣著急的李牧,可是讓陳巧巧又恨的牙癢。心中對那兩個瘦馬,又一陣怨憤。若不是她們不爭氣,這李牧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對蘇綰這個賤人一副嗬護的模樣。
看著已經陷入昏迷中的蘇綰,李牧真的是著急壞了,一步也不曾離開,就在床邊,等著大夫來。
日子難熬極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臉花白胡須的大夫,才背著藥箱,被莊順拖拽著,踉蹌趕來。
剛到地方,還沒有來得及順口氣,便又被拉到了床邊。此刻,也顧不上什麽禮節了,畢竟,人命關天。
看著大夫在一旁診脈,李牧急的在屋內來回的走動,偶然間餘光掃到了陳巧巧,隻見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樣坐在那裏,老神在在的喝著茶水。
這幅神態,可是大為刺激到了李牧。若說之前,他是因為家境的緣故,無法才屈居於人前的。但是現在,他好歹也是這李府的唯一繼承人。而這李府,還是這裏的首富。便是她陳巧巧是城主之女又如何,若是沒有所求,又怎麽會甘願嫁給自己。
而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個身份,拿捏自己。剛來那天是這樣,毫不顧忌自己的顏麵。如今更是這樣,毫無忌憚。她打的哪裏是蘇綰,在李牧看來,她陳巧巧打的更像是蘇綰背後的自己。
好容易可以解脫蘇綰的掣肘,在這裏又來了一個陳巧巧。這樣的事情,他李牧如何能夠容忍下去。
於是乎,在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時候,李牧幾步走到了陳巧巧跟前,一把把人給拖拽了下來,絲毫不顧及那滾燙的茶水,潑灑到了自己的衣裙。
還不等陳巧巧身邊的人反應,便高高的揚起了手臂,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門口傳來了老太太的怒斥聲。
看著那離陳巧巧臉蛋隻有分毫的手掌,可想而知,李牧這次,是真的動了怒氣的。
老太太到了屋子,親自把人給攙扶了起來,坐定之後,才說著,“牧兒此舉,到底是莽撞了些,還望兒媳莫怪。隻是畢竟,也是情有可原。”
“婆母,您這話是何意!”原本以為老太太來是給自己撐腰的,隻是這前半句話說完,後半句話就不對味兒了。
情有可原,方才老太太若是喊慢些,那巴掌可就要到自己的臉上了。自己可是堂堂城主之女,情有可原四個字,可不能把人給打發了。
陳巧巧這明顯質問的語氣,讓老太太的臉色更是一沉,這話,也不由的淩厲了起來,“昨夜說的,想必兒媳都記得。這蘇姨娘,來這裏,可是學規矩的。如今這規矩學的,人都半死不活了起來。這樣的場景,也難怪牧兒著急到了如此地步了。”
這話,可是十分包庇了。起因,經過,一概不問,隻關心結果。
陳巧巧不是傻子,她身後的王婆子也不是。此情此景,看著自家小姐還想爭辯幾句,便連忙把人給悄悄拽著,隨後跪在了廳中央,
說著,“回稟老夫人的話,此事,真怨不得我家小姐。今日,是原定蘇姨娘來學規矩的日子。隻是這蘇姨娘,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影。於是老奴幾個便去請。到了穆蒼院後,便一直借口推脫要離開。若是讓蘇姨娘離開了,豈不是辜負了老夫人和姑爺的一番寄托。於是,老奴便帶蘇姨娘下去了。等到了院子的時候,蘇姨娘使懶,不想學,便妄想賄賂老奴。隻是在掏東西的間隙,被老奴發現了這枚玉鐲。按照李府的家規,偷盜者,杖責五十下,並無任何過錯。”
聽到王婆子的話,老太太沉默了。她不傻,知道開始那句小姐,是在給自己提醒。提醒她老婆子她家小姐,可是城主之女。
若是往日,老太太也會應承這個麵子。隻是如今,若是她在退縮了,到時候鬧到老城主那裏,恐怕也不會善了。所以,才需要在這之前,把事情道理給掰扯清楚,把她的兒子,給摘出來。
所幸,那一巴掌也沒有真正的落下去。
這邊沉默了,那邊裏屋的大夫終於出來了。擦拭了額頭的汗珠,才說著,“回稟各位貴人的話,屋裏的這位夫人,是因為身子虛弱,突然受了如此重的外傷,承受不住才昏迷了過去。待日後好生調理一番,不日,即可痊愈。”
“好,莊順,去跟大夫抓藥。”
眼看自己終於可以離開了,大夫忙不迭的告退。那腿腳,可比來時要快了不止一分啊。
大戶人家裏,最是這些見不得人的醃臢事兒了。若是不小心遇到了,他們這些小人物,還是要趕緊離開的好。要不然,隻怕是有命聽,沒命傳啊。
閑雜人等離開之後,屋裏的人說話,便也沒有了顧忌。
尤其是老太太,被一個下人三言兩語的軟刀子遞了過來,哪裏能夠咽的下這口氣。當下,便發出火來,“王婆子,媳婦她既然已經嫁人了我李府,那在這裏,便再也沒有什麽小姐了。有的,隻是我們李府的少夫人,這點,還希望你謹記。要不然,我們李府,可是容不下吃裏扒外的人。”
說完之後,又轉身看向了陳巧巧,問道,“不知道那鐲子在何處?”
隨後,便有人遞了上來。
剛一露麵,李牧瞧了過來,便感覺眼熟。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鐲子,可不就是自己前些日子送給蘇綰的嘛。
當時因為自己剛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便從這陳巧巧的梳妝台中隨手拿了一隻。誰能想到,居然給她帶來這樣的禍端。
於是,還不等老太太說什麽,李牧便率先開口說著,“這鐲子,是我前些日子,從夫人這裏拿去,送給綰綰的。當時沒有來得及和夫人說,倒是生了今日的誤會了。”
這話一出,陳巧巧的臉色更不好了。
還不等陳巧巧說什麽,一旁的老太太又開口了,“牧兒,你也是的。好端端的去那兒媳的東西做什麽,害的蘇姨娘橫生這樣的災禍。”說完,又轉向了陳巧巧,安撫道,“你看,這誤會也解除了。那蘇姨娘,也懲戒過了。日後,可莫要這樣莽撞了。事情,還是要查清楚的好,要不然傳出去,還要讓別人以為我們李府苛待下人呢。”
三言兩語的,便又把過錯推到了陳巧巧的頭上。
事到如今,陳巧巧是真的很想笑啊。當初老太太托媒人上門,那可是說盡了好話。在加上一旁李牧信誓旦旦的保證,才讓陳巧巧點頭同意了這門婚事。
誰能想到,這才多久,便看到了這對母子的真麵目。
這李牧,應承的好聽,這才沒多久,便想著左擁右抱的坐享齊人之福。而這看似明事理的老太太,一有事情,便總是明裏暗裏的向著自家兒子。
這次倒好,更是直接把過錯都推到了自己的頭上。夫君拿了主臥裏的東西送於妾室,這事情要是宣揚出去,她都不好意思出去走動。
當下也不想在爭辯什麽了,站起身來,親自過去把王婆子攙扶起來,說著,“乳母,這蘇綰脈脈看來傷勢不輕。我若是在這裏,恐耽誤了養傷。這穆蒼院,陽光極為充沛,不若,便讓蘇綰妹妹留在這裏養傷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