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哪門子的醋?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田思思在徐陵收下銀子後,就那麽直接無視了風晚晴跟徐陵一塊兒進了風一海房裏。
風晚晴見狀瞬間氣紅了臉,蹭蹭蹭衝進風一海房裏,拽起田思思的手怒問:“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背著六郎勾引徐大夫?”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徐大夫了?”田思思相當的無語,她不就拉了一下徐陵的衣袖嗎?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剛剛拉著徐大夫的手,跟徐大夫在堂屋門前眉來眼去的!”風晚晴說得斬釘截鐵,好似真有那麽回事。
既然娘說六郎是因為有了媳婦兒,才不把獵來的獵物給她們的,那她隻要讓六郎沒媳婦兒就可以了吧?
哼!
就算是好說話的六郎,若田思思不守婦道,六郎也不會留著她的!
“哦?兩隻眼睛都看到了?”田思思問的一臉驚訝,問完就接著說道:“那你估計是因為年紀大了,眼神兒不好使了,正好徐大夫在,要不要讓徐大夫幫你看看眼睛?”
“你……”
風晚晴一噎。
她早已到了說親的年紀,親事卻遲遲都沒有敲定,村裏有不少人都在背地裏說她早遲會變成老姑娘。
故她最介意的就是別人說她年紀大!
風一海見狀,搖搖頭道:“晴兒,我相信思思不會做那種事的,你該是看走了眼,往後可不要這樣沒弄清楚就大驚小怪了,叫外人聽了去,傳揚開了會影響思思的聲譽。”
風晚晴不滿的哼道:“她都醜成這樣了,還要什麽聲譽?”
話落,風晚晴衝徐陵說道:“徐大夫,你可不要……”
“她剛剛是給我藥錢。”徐陵打斷風晚晴的話,而後便衝風一海說:“你今日的氣色比我想的要好,該是恢複得不錯,照這樣下去,明天就能先換一次藥了。”
“嗯,麻煩徐大夫了。”
想到換藥時的疼痛,風一海臉色白了一白。
徐陵立刻道:“也就前幾次換藥的時候會很痛,等之後傷口開始結疤長新肉了,就不會那麽痛了。”
風一海白著臉點頭。
他可是大半條腿都沒有了,哪有那麽容易結疤!
徐陵未再說什麽,轉身就走,田思思欲前去相送,風晚晴一把拽住她,“我去送徐大夫,免得你又趁機勾搭徐大夫!”
田思思一臉無奈,“行,那就麻煩你了。”
風晚晴哼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徐大夫,你等等我,我送你回家去。”
還要送回家?
田思思聽得瞪圓了雙眼。
她怎麽就忽然覺得……
風晚晴這是在徐陵麵前獻殷勤呢?
緊接著,她就聽風一海說:“思思你別把晴兒的話放在心上,她該是醋了。”
“醋?”田思思眨眨眼,這是指的哪門子的醋?風晚晴不是看上了風六郎嗎?
“早兩年有媒人上門,說要撮合晴兒跟徐大夫,當時晴兒一口就答應了,可徐大夫那邊卻以他夫人剛離世不久還不想續弦為由拒絕了,從那以後,但凡村裏跟徐大夫走得近的姑娘,晴兒都會因醋意跟對方起爭執。”
“原來如此……”
田思思點著頭,一臉恍然。
徐陵雖然已經三十出頭了,可他的容貌並不差,加之身材高大欣長,周身還有一股書卷氣,氣質與鄉下漢子有著極大的差別。
風晚晴該就是看上了徐陵身上的那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吧?
不然,二八芳齡的她,怎會看上已經三十出頭的徐陵?
還是說……
徐陵家裏很有錢?
因為在意,田思思忍不住啟口問:“徐大夫家境如何?”
“曾有人說,他以前是京城裏的大夫,因夫人孩子都病逝了,他才離開了那個傷心地,遠走到了我們下河村來。”風一海說罷,揭開了身上的被子,天氣越發的熱了,悶在被子裏,他覺得腿相當的難受。
“哦。”田思思挑著眉點頭,直覺的認為風晚晴十有八九認為徐陵家境很殷實,這才無視了徐陵的年齡,想要嫁給徐陵。
“思思。”
忽然,院裏響起了一聲輕喚。
田思思脊背霎時一僵,若她沒有記錯,那該是原主的娘魯氏的聲音。
原主的記憶中,魯氏常年臥病在床,前些日子病情更是莫名加重了,今日來了下河村,莫不是病已經好了?
見田思思僵站著不動,風一海道:“那聲音聽著耳生,是不是你家裏的人?”
田思思一言不發的點了頭。
她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了這個事實,打算在這個時空好好的過日子,可她還沒準備好要見原主的家人啊!
加之……
原主又是被那田芬兒給害得嫁來風家的,萬一原主的娘要把她帶回去呢?
說不清原因,她現在就是不想離開這裏。
“思思啊,你在家怎麽也不應娘一聲?”魯氏站到風一海房門口,一眼就瞧見了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那的田思思,臉上有埋怨,還有心疼。
“娘……你怎麽來了?”田思思十分艱難的喊出了那個字,僵硬的挪了過去。
近前後,她發現魯氏的臉色蒼白得叫人心驚,身子更是瘦弱得怕是風大一些都能吹倒。
“咳咳!”
魯氏咳嗽了兩聲。
田大同一撅一拐的從外麵走進來說道:“那晚你未歸,我找了你一宿,隔天一早聽說你敲暈了芬兒嫁來風家,你娘一個心急病情就又加重了。”
“我本想來把你帶回家,可你奶奶說既然已經成定局,就等到你回門那日再說,可今天你遲遲沒有回去,你娘她哪裏還坐得住!”
田思思眨眨眼。
她是直接忘了還有回門那件事!
而六郎那邊……
該是因為他爹的情況,也給疏忽了吧?
田大同接著就越過田思思,去到床邊衝風一海說道:“說來慚愧,我們到了下河村才聽說你的事,一點東西都沒有帶來,還望親家不要見怪。”
“不會,不會,怪我忘了今天是思思回門的日子,都沒有提醒她。”風一海說話間掙紮著想坐起身來,不經意牽動了傷口,當下疼得滿頭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