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當六郎已經死了嗎?
何氏習慣了風晚晴的性子,直接搖搖頭端著去了風得缸房裏。
稍許,風晚晴磨磨唧唧的挪進了風得缸房裏,本想嚐嚐味道的,哪知她進去的時候,風得缸已經吃得連湯都不剩了。
她當下就不高興了,跺了跺腳,撒著嬌埋怨道:“爹!你怎麽就吃完了啊!人家還想來嚐個味道呢!”
風得缸白了她一眼,把碗遞了過去,“你想嚐味道還不容易,幫爹把碗給六郎他們送回去,順便讓六郎媳婦兒給你一碗吃就好了。”
“哼!我才不要向她開口。”風晚晴扭頭,一臉倔強,實際上她不過是很清楚田思思那醜東西十有八九不會給她罷了。
“阿霞。”
“來了。”
何氏應聲入內,接過風得缸手裏的碗,不用風得缸開口,她就笑吟吟道:“我這就給他們送回去。”
風得缸欣慰的點點頭。
他那老伴,還有兒子女兒都算是白養了!
要不是有阿霞,他這些年不知要遭多少罪!
“思思,碗給你。”何氏去到風一海家中,把碗遞出去後,接著就說道:“正好來了,我也順便去看看大哥。”
“嗯。”
田思思點點頭,在何氏轉身出廚房後,取了一個幹淨的碗裝了一碗湯端著跟了進去,“今天湯燉得有點多,你也喝一碗吧。”
何氏本想推拒,可聞著那香味,她到底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伸手接了過來。
床上,風一海在何氏喝湯的時候,低低的說道:“思思的手藝,怕是已經能夠趕得上城裏大酒樓裏麵的廚子了。”
田思思聞言笑而不語。
她可不就是大廚!
還是聞名全球的糕點大師!
當然,她並非隻會做糕點,各色菜她也相當的拿手,隻不過她鍾情於糕點罷了!
“今天下午我好像聽到了徐大夫的聲音,他可是送了別的藥過來?”
田思思正要搖頭,風一海接著就又說道:“喝了剛剛那藥,我這會兒覺得已經不那麽痛了。”
風六郎聞言忙道:“難得疼痛減輕了,爹趕緊睡一會兒吧。”
風一海輕輕一點頭,就那麽閉上眼睛睡了。
轉眼的功夫,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田思思揚揚眉。
這睡得真快啊!
該是真的累到極致了!
不過轉眼……
她又不受控製的開始想會不會是因為泉水的緣故,風一海的疼痛才減輕了。
“那泉水並沒有止痛的功效。”丸子的聲音突兀的在田思思腦海中響起,“不過那泉水有鎮定的功效,該是他心情放鬆了下來,才會覺得疼痛減輕了。”
田思思抿著嘴,在心裏默默的‘嗯’了一聲。
人的心情的確能夠左右很多事,風一海之前腦滿子裏想的都是會變成累贅拖累風六郎,還認為他自己可能撐不下去……
那種負麵情緒影響下,他就會一直覺得疼痛在加劇。
送走何氏,田思思去廚房中用那泉水燒了一茶壺的開水,送到風一海房裏給了風六郎,“待會兒他醒了,你就給他喝點水,徐大夫也說了,多喝水有好處的。”
“嗯,你回房睡吧,我在這守著就好。”風六郎說話間,抓上了田思思的手。
該是嫁到他家來之前,她做了太多農活的緣故,她的手粗糙得堪比男人的手了,跟她身上的皮膚全然不同。
不知不覺的……
他就順著那細細的手腕,摸上了田思思的手臂,摸到滑嫩處,還反複的捏了幾下。
“你幹嘛呢!”
擔心吵醒風一海,田思思刻意的把聲音壓低了幾分,可她用力抽了幾下,卻是沒有成功把自己的手從風六郎手裏抽出來,忍不住就狠狠瞪了幾眼過去。
這貨看著倒是挺老實憨厚的,竟也會做這等吃人豆腐的事。
風六郎等到摸夠了,才放開田思思的手,“近日都不能抱著你睡了,摸一摸還不讓?”
田思思聞言橫眉怒眼的瞪過去。
他個做壞事的,還敢問的那麽委屈?
不過等等……
他說抱著她睡?
他那意思是他那晚抱著她睡了?
想到那兩晚睡夢中一直都覺得很熱,田思思臉瞬間紅了個透徹,抬腳狠狠在風六郎腳背上跺了一腳,然後火速跑回了房間。
關上門後,仔仔細細的下了門栓,這才心安理得的去睡覺。
昨晚沒睡好,到了這會兒,她是困得不行了,幾乎倒床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一陣敲門聲將她吵醒。
她揉著眼去打開房門,見外麵天色已經大亮,而站在房門口的風六郎已經整裝待發要進山了,她脫口就問:“你不吃早飯就直接這樣進山裏去嗎?”
“我熱了雞湯來吃,也喂過爹了,你也趕緊趁熱去吃一些。”
“嗯。”
田思思應罷,目送風六郎出家門。
山裏那麽危險,萬一風六郎也在後山裏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才好?
初來乍到的她,可不知道要怎麽幫他養活風一海啊!
搖搖頭,揮去腦海中不該有的想法,田思思隨便洗漱了一番,就去了風一海房裏,衝靠坐著閉目養神的風一海問:“你今天可有好一點了?”
“嗯,好多了。”
“那就好。”
見風一海不止氣色稍稍好轉了一些,連聲音聽起來也更加的精神了,田思思一個高興,出去後就拿泉水來做了蛋羹,還熬了粥。
她剛做好,徐陵就拎著藥來了。
沒等徐陵說什麽,她搶先開了口,“不好意思啊!本來該我們去你家裏拿藥的才對,還要麻煩你特意送過來。”
徐陵把藥遞出去後,淺笑著搖了一下頭,“無妨,我也要來看過六郎他爹的情況,才好確定之後用藥的份量。”
“嗯。”田思思點點頭,跟著徐陵走到堂屋門口突然想起來沒有給徐陵藥錢,遂拉住徐陵的衣袖,小小聲的問:“這藥多少銀子?”
“這是三天的量,二兩銀子。”徐陵了然一笑,隨著田思思壓低了聲音。
“給你。”
“光天化日的,你們竟敢就這般拉拉扯扯的,是當我們家六郎已經死了嗎?”
田思思剛摸出二兩銀子遞出去,都還沒有放到徐陵手上,就聽到了一聲叱問。
循聲看去,那依舊穿得像是隻花蝴蝶的風晚晴叉著腰站在院門口,而此刻她自己一手拉著徐陵的衣袖,一手正朝著徐陵遞銀子……
這怎麽看,都沒有拉拉扯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