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次提審
四人中,王鵬的反應最為激烈,自從坐在椅子上之後,他就不停的在喊。
“我是網紅,你們為什麽把我傳喚過來!你們知道不知道把我帶到刑偵大隊對我的影響有多大,如果我的人氣掉了,你們負擔的起嘛!
我現在一場直播可是幾萬人觀看呢,我告訴你們,如果……如果你們敢對我刑訊逼供,我一定告發你們!”
王鵬拿起水杯,一下子摔在桌子上,眼神發虛,聲音卻極大,眼睛轉過去,直接對上了李建的眼睛。
李建身上的肌肉,讓王鵬還要聲討的嘴,如同被塞了棉花一般。
“你……你看我做什麽,我也學過法,根據刑法第39條,我這頂多算是過失殺人!
再說我可以申請無罪辯護,那麽多人看著呢,你,你當初不也在現場嘛,我這撐死就是倒黴,這,這就是是意外,誰能想到幾拳頭幾腳就能打死人?”
看到馮俊,王鵬站起來就想要走過去,拉住。
“坐好!”
李建黑著臉,嚴肅的吼了一聲,王鵬見狀,竟然也沒有了剛剛的囂張氣焰,如同個小鵪鶉一樣,神色尷尬的坐在椅子上。
薛隊回來後,將四人分開,帶到了不同的審訊室。
四個人中,如果兩個女人還有些緊張,來的1小時,去了5次衛生間,眼神飄香門口10次,而王鵬更是聲音大的喊了很久,躁亂的根本坐不住椅子。
此刻馮俊麵前的於永文是四個人中最沉穩的了,兩個人的眼神對視了許久,馮俊不問,於永文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咳!”
錢進單手握拳,舉到嘴邊,凸顯了一下存在感。
張了張嘴,錢進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會問,怎麽問?你是不是交換殺人了?你老婆出軌,你忍受不了綠帽子,還有你兒子的死,所以你就幫付栗麗殺了張子航,她幫你殺了你老婆對不對?
太尷尬了,不行,不行,錢進又咳嗽了一聲,桌子下的腳,尋求的踢了下馮俊。
“對於你妻子的出軌,你清楚嘛?”
馮俊卻直勾勾的看著於永文,在錢進瞳孔不斷的放大下,語氣平和的問道。
於永文的臉色也終於出現了一絲猙獰,但是很快他卻一臉痛苦,抓著稀疏的頭發,底下了頭。
沉默了片刻,於永文聲音沙啞,“對,我知道,我窩囊,我給她錢,給她好的生活,我不需要她做任何事,可是這個賤人竟然敢給我帶綠帽子。”
馮俊放下手中的筆,拿出童彤死去的照片,放到於永文的麵前,“或者不是意外呢?根據我們的調查,她那天去華清池的汗蒸票,是你買的吧?”
於永文看著桌子上的照片,瞳孔微縮,下意識移開視線,“買了個票而已,你們去查,她渾身上下哪個東西不是我給她錢買的。”
“她出軌了,你不是很恨她嘛?她害了你的兒子,根據你去醫院的病例,你的精子活躍度很低,可以說,這個孩子已經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了,可是卻因為她的疏忽死掉了。你就不恨她?”
馮俊聲音緩緩,他拿出病例,孩子的照片,孩子笑得燦爛,於永文的手不自覺的抹上了那張照片。
錢進一臉驚訝的看著馮俊,於永文不能夠生的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不能夠生了?這輩子近乎唯一的孩子,錢進終於明白了於永文為什麽想要殺童彤了。
天殺的,這可比綠了更來氣,天殺的!
馮俊也是在剛剛衛生間內收到了短信,那個神秘號碼給他傳來了一份病例,上麵就是於永文的病情和醫生診斷。
於永文眼睛發紅,指腹摩擦著照片上孩子燦爛的笑臉,“恨,我怎麽不恨,但是她到底是孩子的母親,我不可能殺她,並且她出事的時候,我正在出差。
還有,我已經和童彤申請了離婚,我的家裏現在還放著離婚協議書。”
“離婚協議,那豈不是要分走你半的家產?你舍得?”
錢進抬起頭,他可調查過於永文的經濟狀況,於永文可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自己的父母老了直接送去了敬老院,還是一個條件不怎麽好的,也難怪會絕後,還別說,這還沒準真的是報應。
“她年輕跟了我,那點錢算什麽,再說她也不會工作,沒有錢,也沒法生活。”
聽著於永文冠冕堂皇的話,錢進憋著嘴,泄氣的看向馮俊,明明知道這冠冕堂皇的話就是假話,可是卻沒有辦法揭穿。
“認識付栗麗嗎?”
“不認識!”
於永文回複的速度極快,甚至都不曾思考,搖頭之後,又躊躇了一下,“好像有點印象,不過沒見過,可能生意上碰見過吧。”
錢進看著這嘴臉,要不是紀律嚴明,他真想一巴掌護過去。
另一房間的付栗麗也真的是讓孫鞠無奈,對於付栗麗的感情之路,孫鞠深表同情,但是眼前的女人至今為止,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過,除了哭就是哭。
“見過這個女人嗎?”
孫鞠拿著童彤的照片,付栗麗一邊哭一邊搖頭,孫鞠火爆的性格直接被磨的沒有了脾氣。
薛翦拿出一份文件,直接遞給了付栗麗,“如果你配合問話,我們有權對你根據嫌疑人延長審訊時間。
看一下,在這裏簽字,我們可以等你情緒平複了再問你,孫鞠走吧,給付栗麗留點空間。”
付栗麗猛然抬起頭,眼淚掛在眼角,臉色發紅的扯出個微笑,聲音還抽噎,“不,不用了,我也不想耽誤你們的警力,我就是悲傷了,你們……你們問吧,我盡量回答。”
“張子航臨死前手機的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你,你和他說了什麽?”
付栗麗一愣,笑容呆住,她原以為會問童彤,不相關的話她已經都準備好了,反正就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她早點說完,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不能說?”
“沒……沒有說什麽,就是情侶間些甜蜜的話。”
薛翦拿出路線圖,紅筆在上麵畫出一條清晰的紅線,“他死的位置,正是去你家的必經之路。”
“我就是讓他過來取個禮物,我還給他買了一個腰帶,在華清池時候,我給他送了一個手表,那個腰帶忘記給他了,他可能是著急過來找我,都是因為我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