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又是欺騙

  季清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她翻了翻身,覺得兩腿間發酸,肚子叫個不停,晚餐沒有吃多少,又被白墨北折騰了許久,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看了一眼旁邊沒有人,她以為他已經離開,爬起來往客廳走去,卻聞到了一陣誘人的香味。


  白墨北此時一身家居服正在廚房煮東西。


  季清淺愣在外麵愣了一下,她知道他會下廚,可基本沒有吃過他做的東西,此時他的樣子異常專注還真有幾分廚師的樣子。


  摸了摸肚子,感覺更餓了。


  白墨北轉過身時,就看到身後地個呆愣的女人,正看著自己,目光直勾勾的。


  她這樣的眼神,異常有激起男人的欲望,他皺皺眉頭,將食物鏟起來,關火。


  “季清淺我不是警告過你,別整天擺出這樣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讓男人很想占你便宜!”將熬了的清粥和小菜端到餐桌,白墨北沒好氣地開口。


  “白墨北,我剛還覺得你煮東西的樣子像個人,一開口就變回惡魔了!”季清淺收回自己眼神。


  “餓了吧,快吃!”替她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麵前。


  季清淺看著桌上的幾樣菜,還有些不敢相信是他自己做的。


  “吃呀,愣著做什麽?”


  “白墨北,我以為……”


  “你以為我就隻會擺臭臉,就隻會使喚你是吧?”白墨北沒好氣地撇撇嘴。


  季清淺喝了一口粥,熬是比她還好,相當高的水準。


  “我也是人,我也要吃喝拉撒睡,我會做個飯有什麽奇怪!”


  “可是,你們家很多傭人,用得著你下廚房嗎?”季清淺又夾了一筷子菜,同樣很讚,她差點驚呼出來。


  “我很小的時候就出了國,一個人在國外生活,什麽都是靠自己!”當年的他,一個人出國讀書完成學業,吃不到地道的中餐,隻能自己動手。


  “你,很小就出國,婉姨放心你去啊?”季清淺看得出來他和殷婉的感情很深,與同她一樣,也是與母親相依為命。


  “嗬,當時我父親突然去世,白家麵臨破產,內憂外患,媽媽卻瞞著我,將我送出了國,一個人將白家支撐下來,一直到我成年!”白墨北點了支煙,說起當時的困難像顯得雲淡風輕。


  她看過一些資料,白朗是死於意外,當時的白家的確是動蕩不安,但殷婉帶著一個兒子,卻撐了下來,果真不簡單。


  “那一定吃了不少苦?”她還是第一次聽他提起他的過去。


  他說得對,他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隻不過他不表現出來而已。


  “我沒有你苦!”白墨北的話鋒突然一轉,目光望著她,帶著絲絲的憐惜。


  “我挺想念第一個繼父,雖然他好賭,可是沒有這麽多的算計,就是輸了愛打人,但總之比季家這些不會叫的狗要好!”當時的媽媽,不過是為了讓她做個正常的孩子,能夠享受該有的童年生活,不至於變成黑戶,不至於讓別人叫野種。


  所以才跟了張麻子,但後來因為他欠了許多債,拋下她們母女走了,高利貸上門害得她和媽媽也隻能連連搬家,最後到了季家才安定下來。


  她也想過,既然是寄人籬下,隻要能安定地活著也沒有關係,總有一天她會長大然後掙了錢,總能帶著媽媽結束這樣的生活的,但一等就是這麽些年,她卻沒有做到。


  “所以,你會賭,也是他教的?”白墨北在賭怕遇到她的時候,那是與她再遇不久,看到她連連贏錢,當時倒還真有些震驚。


  “對,張麻子好賭,但他還真的有兩下子的,隻是他太貪,不能見好就收,所以每次都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然後就跑出去躲著,害得我和媽媽被人騷擾潑油漆!”那段日子雖然流離失所,但是卻沒有勾心鬥角,有媽媽在的地方,哪裏都是家。


  “都過去了!”他有些心疼,當一個人可以把過去的苦難說得那麽無所謂時,不是她放下了,而是她在這些磨難中變得更加堅強。


  可是太過堅強的人,其實都是最脆弱的。


  “白墨北,你已經這麽有地位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她問的,是關於他的計劃。


  白墨北輕笑,看著她。


  “想知道?”


  “你不說也沒有關係!”她好奇,但沒到非知道不可的地步。


  “季清淺好好在呆在我身邊,我會讓你知道的!”


  季清淺沒有接話,他又替她添了一碗粥,她默默地吃著,以至於吃得太撐,季清淺睡不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打發時間。


  她拿起手機再度開機時,收到了季遠的信息。


  “季遠讓我回季家!”


  “我會派人保護你!”


  季清淺卻還沒有想好要怎麽辦,但她是堅決不會屈服的。


  “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在!”白墨北在季清淺的身邊坐下來,一手摟著她的肩膀。


  因為嫌棄油煙味,這個潔癖的男人又洗了個澡,此時上身祼露,季清淺抬頭看到了他肩頭的牙印,很深很紅。


  白墨北把手伸了出來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季清淺,你屬狗的麽,高興也咬不高興也咬!”


  “明明是你欺負我!”


  “誰欺負你,你明明叫得歡,一邊叫卻一邊要咬我,痛死我了!”


  “閉嘴!”


  “季清淺,別想太多,我會替你安排好,你隻要乖乖呆在我身邊,你不願意做的,我都不會再逼你!”白墨北按著她的肩頭,突然很認真地對著她說道。


  季清淺望著他那黑亮的眼眸,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可她最想的,卻就是要離開他。


  第二天,季清淺吃過早餐,便去了季家。


  她到的時候,徐競文已經到了,看到她過來,臉上卻沒有異樣一副溫潤的樣子。


  “徐大哥,你怎麽在這?”季清淺盡量表現得自然一些。


  這時,季遠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季清淺來了,倒是很開心。


  “清清,是我叫競文來的,今天呀爸爸作主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


  “婚事,爸爸我跟你說過的,我的婚事必須經過我媽媽的同意!”季清淺的臉色馬上冷了下來。


  徐競文看著她抗拒的樣子,又想起昨晚的那通電話,他就窩火。


  “清清,你不同意,不是因為伯母而是因為你心裏有人了是嗎?”


  “徐大哥,我不想回答第三次!”季清淺內心冷笑,這就是徐競文你,口口聲聲從未改變,口口聲聲說可以為了自己去報仇,但是轉個頭卻和自己父親一起合計來算計自己。


  她對他的那點舊情,越發地看淡了。


  “清清,爸爸和你直說吧,季氏現在搞成這樣子,分明就是白家見死不救,現在連你姐姐的婚事他們也不承認了,可季家不能就這樣跨了呀,養你這麽多年,爸爸不求你報答,如今競文這麽喜歡你,你嫁給他有什麽不好?”


  “報答?我坐了三年牢,我還沒報答?”季清淺的冷意更深了。


  “清清,這是最後一次,你就當再幫爸爸一次!”


  季清淺站起來就要離開,她不想和這些人在耗時間。


  “清清,你不願意,是不是因為你有了別的男人?”徐競文見她不耐煩地想走,跟著站了起來。


  這時,季心潔和徐寧也從樓上下來了。


  “季清淺,你這個賤人,你竟然還有臉回來,搶了我的未婚夫,攪了我的婚禮,你找死!”季心潔炸毛一般衝了下來。


  “心潔,閉嘴!”季遠卻喝止了季心潔。


  “爸,你還幫著她,她勾引了自己的姐夫,她下作!”指著季清淺,再惡毒的話如今用在她的身上,都不再讓她有快感了。


  “嗬,姐夫,你是我姐姐嗎,你配嗎?”季清淺看著這幫人,心想今天又免不了一翻撕逼了。


  “季清淺,你別以為如今這婚事是季家求你,你以為你不姓季,別人會看得上你?你以為你能進得了徐家大門?”


  “我可以從今天開始脫離季家,改回原姓沈,你以為我稀罕!”


  “你們別添亂,清清,這婚今天就要定下來,你同不同意不重要,自古都是父母做主!”季遠大早安排人送了戶口本過去,他通過關係並不需要本人到場就可以把證給領了,他就知道季清淺會反對的。


  “我不答應,你們會如何?”


  “你必須答應,再過幾分鍾,你和競文就是法定的夫妻了!”季遠笑了笑。


  季清淺冷笑了一下,這幫人真是逼人太甚。


  “徐大哥,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清清,我不能看著你跳進火坑,我這是在救你!”徐競文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得不到她的心,先得到她的人,他有信心總有一天,可以讓她心甘情願地愛上自己。


  隻要她離開白墨北回到他的身邊,不管她有過什麽,他都可以容忍。


  “火坑?”


  “清清,白墨北是心潔的未婚夫,他們是一定會結婚,季家也不可能倒下,目前的困境隻是一時的,一旦有人注資季家就活了!”


  “所以,你也覺得,我這是在跟她搶東西,你也認為是我的不對,徐大哥,我以為他們不懂,你會懂,原來在你的眼裏我和她們所說的樣子無異,那你還費盡心思要得到我做什麽,是因為你不甘心吧?”


  “別廢話,季清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什麽東西?”


  “那你又是什麽東西,不會下蛋的母雞,仗著娘家有幾個臭錢,就整天對著自己的老公大呼小叫的,你除了生出了這麽個禍害你說說你對季家做了什麽貢獻,你以為你是功臣,你明明是讓季家絕後!”季清淺把徐寧的痛處狠狠地踩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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