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有預謀的
季遠那頭,還在找銀行想貸款,但是林城各大銀行跑遍了,人家紛紛閉門謝客,接到徐寧的電話,最後一根稻草也沒有著落了。
他坐在車裏,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
“季總,不如找找徐律師?”助理提醒。
季遠如夢如初般。
半個小時後,離季家最近的一家咖啡廳。
“姑父!”
“競文啊,季家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如今我是騎虎難下,你快替我想想辦法?”季遠此時都還分不清楚身邊的是人是鬼。
“姑父,我過來之前打過爸爸的手機,他關機了,這一時半會的,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競文,這件事是你替我安排的,但是沒想到被梁家查了出來,你也有責任吧?”季遠以為徐競文也像他老子一樣,故意避開他,所以開口。
“當然不是,姑父,我能幫當然會幫你呀!”
“哼,明人不說暗話,你不是喜歡清清,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季遠來的時候和徐寧打電話聊了一路,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姑父不防直說?”
“你父親不肯幫我,那也是因為我季家讓他失望了,但是,我們是一榮俱榮的,這麽多年來,季徐兩家哪次不是攜手並進,這次他甩手不管一走了之,分明就是不念親情。”
“如果能親上加親,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姑父意思?”
“你不反對的話,這兩天和清清領證結婚吧,實在不行,找找關係,她的戶口本在這手上,順手一辦就行了!”季遠打算讓季清淺結婚來逼徐家出資。
“姑父,清清那天的反應你也看到了!”徐競文內心大喜。
“我是她爸,有權利替她作主!”季遠此時顧不上這麽多了。
季清淺不知道她此時在吃著火鍋,而她的終身大事已經被定了下來。
儲藍天和段裴識趣發沒有來打擾這兩個人,所以季清淺準備了一堆食材,卻隻有兩個人坐在餐桌前。
季清淺沒動筷,白墨北卻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似乎胃口相當不錯。
“白墨北,你好意思,你在這,她們都不來了!”
“季清淺,不就吃你一頓火鍋至於板著張臭臉嗎?”
“那你吃,吃完就走!”季清淺深呼吸一口氣,覺得和這樣的人爭論自己分分鍾詞窮。
“不走呢?”白墨北挑了挑眉,夾了一顆魚丸放在嘴裏。
“你不走,我走!”季清淺站了起來。
她不過是自己在氣自己,生怕守不住自己心,而讓自己失控。
白墨北放下筷子,靠坐在椅子上,有些慵懶地看著季清淺,這個女人麵對自己時刻都上於戒備狀態,就好像對付自己的敵人一樣,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坐下,季清淺外麵危機四伏,如今季家就像瘋狗一般,見人就咬,你要去送死嗎?”下午的慘烈一幕似乎還近在眼前,雖然白墨北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他可以想象得出,當時的情況多麽危急,若不是怕她被央及,所以派了人跟蹤,恐怕她有十條命都不夠丟。
季清淺一聽,情緒不平複不少,現在想起還能感覺以當時心跳的樣子。
“白墨北,我說過我要離開你的,你何必還拉著我不放?”
“我從來沒說過準許你離開!”聽起來散漫的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
季清淺閉上眼睛歎了口氣,然後坐回餐桌上。
“我今天沒吃中飯,太餓了,陪我吃點!”白墨北替她夾了兩塊肉,低聲地說。
季清淺看著碗中的肉,又看了看白墨北,自己和他就像一團亂麻,如今是越想扯清,但是卻越來越扯不清了。
白墨北似乎是真的餓了,吃了不少的肉和菜才停下來。
季清淺看著他吃得一臉歡暢的樣子,順手替他涮了一些牛肉,又涮了一些魚片。
白墨北看著她夾過來的肉,不客氣的吃了下去,臉上是淺淺的笑意。
收拾好,季清淺又替他煮了一壺茶,讓他消消食,白墨北一向是個克製的人,任何事都是恰到好處,今晚看來是真吃多了。
“過來陪我坐會兒!”陽台上,白墨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季清淺替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坐下來。
“有什麽話就說吧。”
“你不好奇季遠要怎麽脫身?”白墨北剛吃飽便收到了田七傳進來的郵件,裏麵是季遠和徐競文見麵的內容。
“你會讓他脫身嗎?”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沒想過一次就把季家扳倒,而且這樣也不好玩,這次,我隻是想給他們一點教訓,從來沒有人敢算計白家!”白墨北端起茶杯,細細地聞了聞。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季清淺,如果我再幫你逃過一劫,你要怎麽感謝我?”眉眼帶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似乎對誰都沒安全感一般,她習慣性的沉默,就是在思量。
“我不懂你的意思!”
白墨北將田七的錄音打開,播放給季清淺聽。
“季遠看來是走投無路了!”季清淺揪住衣角,季遠可真夠機關算盡,到最後把自己賣了換錢,她有那麽值錢她還真是不知道。
“狗急了就會跳牆,沒有什麽事他做不出來的!”
“那是他的事,我是不會同意的!”季清淺表現得很堅定,她說過她的婚姻一定要經過媽媽的同意的。
“你以為你逃得了?”白墨北放下茶杯。
“所以,你在等我求你幫我,然後提條件是嗎?”季清淺知道白墨北從來不作賠本的生意,他絕對不會這麽好心。
“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他的臉色沉了幾分。
季清淺別過頭去不說話,她的確是這樣想的,因為他的心思太深,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一個小小的計謀不可以讓三大家都鬥個你我活,手段實在是太陰狠。
“回答我!”白墨北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兩手撐在椅子的邊邊。
“不然呢,隻是提醒我這麽簡單嗎?”她揚起臉看他。
他的眼睛裏有一束小火苗,不斷在地升騰,她無畏地直視著,然後迎上他的目光。
“季清淺,不管你怎麽想,你都隻能與我為伍,你沒聽過臭未相投嗎?我們是同一種人!”白墨北笑了笑,眼睛的火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戲謔。
季清淺抓住椅子,內心像被擊中一樣,她不願意和他成為一種人。
雖然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報仇。
“隨便你說,白墨北天黑了,你該離開了!”季清淺不想再和他呆在一塊,她得好好想想辦法,怎麽破壞了季遠的好事。
“季清淺,你不是問我的條件?”他卻依舊不肯鬆手,反而是臉越靠越近,不斷地逼向她。
她的身邊靠到椅背,他卻步步緊逼,她可以感覺以他的熱氣噴到自己的臉上,她的眼睛看到他的臉,皮膚好得讓女人都為之嫉妒,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無一不是極品。
“我不答應!”不管是什麽,她都不想再和他攪在一塊。
“我想要的從來都是你!”他低低地回答。
季清淺的目光淩利地瞪著他,他想要,可她不願意給。
他伸手執起她的下巴,漂亮飽滿,白皙的皮膚水潤光澤,他捏上去光滑有彈性,她天生一副好皮相,不驚豔卻耐看。
特別是慍怒時那大眼睛睜大的樣子,相當有趣。
“淺淺,男人是不能任意撥撩的!”他語氣有些寵溺地開口。
“別叫我,閉嘴!”每次他這樣叫她的時候,她都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暖流在內心流轉。
“好,我不說,我用做的!”邪魅的男人瞬間化身為狼。
“唔!”他連同身體壓向她,然後將她抱了起來。
此時,季清淺身上手機正好劇烈地震動了起來,她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卻死死地抱住她,狂亂地吻著。
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到季清淺快要斷氣的時候他才鬆開了她。
季清淺此時被他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她想站起來,然後過去接電話,他卻死死地摟著不鬆開,眉頭挑了挑,示意她就這樣接。
季清淺有些無語,她掏出手機卻發現打電話來的人是徐競文。
眸光一凜,白墨北顯然也看到了來電的人。
季清淺有些猶豫要不要接,白墨北盯著她,看到她糾結的樣子,讓他有些不悅。
不就是一個電話,至於這麽為難麽,還是在她的內心徐競文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於是,白墨北搶過了手機然後接下電話,同一時間他將她的嘴巴給堵住了。
“清清,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你有沒有空,我想跟你見一麵?”徐競文在那頭一遍一遍地撥電話,雖然季遠的提議不錯,可是他卻還是想讓她心甘情願地嫁給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走極端。
季清淺本來想反抗白墨北的,可是看著那頭電話已經接通,她的聲音被硬生生地忍住了,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地遊走,今天她穿的是一條裙了,白墨北將她抱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她不斷地搖頭,但是白墨北卻不肯停下來,他想在這裏就要了她,從來沒有跟她在這樣的地方嚐試這,他想一定會很刺激,雖然這裏是陽台,但是加了一層玻璃,別人從外麵是看不到裏麵的。
“喂喂喂喂!”徐競文在那頭,像聽不到聲音,手機卻在持續地通話中。
她粹不及防地輕吟出聲。
“嗯!”聲音裏夾帶了幾分嫵媚的情欲。
白墨北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然後將手機通話掛斷,直接就接了關機鍵。
徐競文正著急地叫著季清淺的名字時,一聲細微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裏,他聽得很清楚,那是一聲怎麽樣的音色,他的臉瞬間由焦急轉變成冰冷。
再撥打時,提示已經關機了,他陰冷的眼眸盯著手機幾秒,然後將手機砸到牆上,摔個粉碎。
他的腦子裏閃過很多畫麵,全是季清淺與白墨北在一起的情景,剛才的聲音明明是那樣低轉,可是卻是女人動情的聲音。
她和白墨北在一起。
徐競文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痛苦過,雖然他也清楚季清淺與白墨北的關係一定不尋常,可他總是幻想也許並不像他想的那麽糟糕,卻沒有想到,卻遠比他想象中要讓他激憤許多。
不可以,不管季清淺已經變成了什麽樣,但不能讓白墨北占著她。
徐競文不斷地在房間裏踱步,最終他才停下來,努力地平複自己激動的情緒,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姑父,就按你的提議來吧!”
那頭,白墨北掛斷電話後,抱起季清淺走進了客廳,將她放下時,季清淺為了反抗他在他的肩膀上咬了兩個很深的口子,可他卻一聲也沒吭,死死地抱著她,壓倒在沙發上……
他喜歡看她臣服的樣子,千嬌百媚。
他與她,就是魚和水,無法分離。
季清淺癱軟地靠在他的身邊,兩個人泡在浴缸裏。
“在想什麽?”他低頭時,看著她溫順地靠在自己胸前發愣的樣子。
“白墨北,你是有預謀的吧!”
“好好地呆在我身邊,別的事不用你管!”徐競文想要她,還得問過他同不同意。
她閉上眼睛,不想再去想,她知道他的辦法有無窮多,她在他的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
過了許久,見她沒有動靜了,白墨北將她抱起來,才發現她睡著了,一副恬靜的樣子。
替她換了睡裙又吹幹了頭發,時間還很早,剛剛晚間十點。
白墨北給田七打了電話,示意了將明天的事安排好,自己打開電腦工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