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那聞家也別想好活
秦不言抿抿唇,眉心皺得越來越緊,神情也愈發嚴肅,“若這一次,我們輸了呢?”
聞氏集團來勢洶洶,似乎早就料到有這一天,自然也準備地齊齊全全。
“若是輸了,”薄霆厲盯著他看了看,麵上的神色越來越冷,“那聞家也別想好活。”
他說這話的時候,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睥睨天下,如同王者再臨。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倒是秦不言,不緊不慢地跟薄霆厲傾訴,“我那繼母至今還不知道,她是在為聞家做嫁衣。”
頓了頓,他接著,“我倒是奇怪,兩國相安無事多年,經濟往來頻繁,為何這次聞家野心勃勃,企圖拿下江城的經濟大權?”
薄霆厲修長的手指輕扣著桌麵,與他分析,“威斯特家族步步緊逼,為了尋求更多的支持,聞城不得不鋌而走險。”
他用水畫了張簡易地圖,指了指圖中位置,“江城,經濟實力雄厚,便是他首屈一指的目標。”
“自古以來,A國的繼承人向來都是以經濟實力論斷。聞禮蟄伏這麽多年,發展壯大聞家,再怎麽樣也要博以博的。”
秦不言點點頭,柔情似水的眼眸裏多了肅穆,讚同道,“也是。”
“不過,”他話鋒一轉,微眯著眼睛,緩緩出聲,“聞禮自以為穩超勝券,怎麽不想想,我們怎麽這麽配合他?”
兩人相視而笑,眼底的神情意味不明。
與秦不言分離以後,薄霆厲回到楓園,兩人一邊走著,他出聲詢問,“聞笑最近在做什麽?”
“除了去聞城那裏,她還找了蘇家的蘇恒,因為不敢靠的太近,也不知道密謀什麽?”
薄霆厲握住簽字筆的手一頓,抬眸望他,“聞笑是A國公爵家的,怎麽會跟蘇恒認識?”
“興許是蘇恒留學認識的?”秦五沒來頭的說了聲。
若真是留學認識的,早不見眼不見,偏偏這時候見麵。
更何況,他記得,蘇恒留學的地方根本不是A國。
沉吟片刻,薄霆厲淡淡出聲,“跟著這兩人,不管發生什麽都要匯報。”
秦五應聲離開,薄霆厲也放下手中的筆,注視著窗前的一輪明月,難看的表情鬆動了幾分。
房門被推開的那一瞬,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在昏暗無光的房間裏,薄霆厲駕輕就熟地快走幾步,一把捏住那人的喉嚨。
“想幹什麽?”他壓低了嗓音,卻無時無刻不透露出幾分嗜血的意味來。
“放……放開我。”
被人掐著脖子,司知意上氣不接下氣,拚命拍打著他的手腕。
在聽到熟悉的聲音以後,薄霆厲摁了開關,燈光下,是司知意漲紅的小臉。
“怎麽是你?”薄霆厲緩緩鬆了手,眼底的戒備一掃而空。
深吸了一口氣,司知意揉了揉脖頸,差點快被他掐斷了。
輕咳兩聲,緩了緩,她無比自然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我被人跟蹤了,順道來了你家。”
薄霆厲也在她麵前坐了下來,沉聲道,“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我從江念那邊回來,意外發現的。”
幾乎是漫不經心地,從司知意嘴裏緩緩說出那個名字。
“你放心,她的情緒狀態都還不錯,內心強大。”
未等薄霆厲出聲,她再次解釋道。
薄霆厲眉眼間的冷意緩了緩,伸手遞給她一杯熱茶,試探性的開口,“司知意,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司知意勾唇一笑,抿了一口清茶。
好一陣,她才緩緩出聲,“我先做什麽,你不知道嗎?”
一通話下來,好似說了什麽,又好似什麽都沒說。
“還沒來得及恭喜你,訂婚快樂,隻是禮物我沒來得及準備。”
想到聞笑的手鐲,司知意忍不住出聲,“我那手鐲價值連城,可不想送給聞笑。你找個機會,將它要回來還給我吧。”
送出去的禮,想要回來還這麽理直氣壯,她還跟以前一樣。
倏地,薄霆厲輕笑一聲,飲了一口熱茶,茶的清香溢滿唇齒間。
見狀,司知意無比熟練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緩緩飲盡,“你這茶不錯。”
豈料,一旁的男人轉動著茶杯,幽幽道,“這是不言送來的茶,還要嗎?”
話音落地,司知意仿佛如鯁在喉,她憤憤地望了他一眼,頓時氣到發抖。
“薄霆厲,”從牙縫裏擠出他的名字,“你是誠心氣我的吧?”
“彼此彼此。”薄霆厲冷哼一聲,回敬她,“你不也是?”
兩人爭鋒相對,司知意也沒有落下風。
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再度落座。
“之前在病房,看見我家哥哥對江念那麽殷勤,估計過不久,我就有二嫂嫂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含笑意,盯著麵前的男人。
隻聽見“砰”的一聲,傳來茶杯碎地的聲音。
男人微眯著,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司知意,“司知意,你有些過分了。”
司知意咧咧嘴,笑的不懷好意,輕飄飄地傳來一句,“我不過是跟你敘敘舊,都是朋友,你何必這麽激動呢?”
“朋友?”薄霆厲冷笑一聲,“那你跟不言呢?”
“平白無故地,你扯他做什麽,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既然沒有關係,你這麽激動做什麽?”薄霆厲步步緊逼。
“我……沒有。”話一落地,連她自己都愣住,這樣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
微微緩了緩神情,薄霆厲放輕了嗓音,“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不言,他有說不出的苦衷,你……”
他欲言又止,內心是希望這兩個別扭的人和好如初。
然而,在聽到薄霆厲這番話以後,司知意卻冷笑一聲,迎上他深邃的眼眸。
“他有什麽苦衷?”司知意激動地站了起來,言辭鏗鏘,“從他決定放棄我的那一天,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了。”
“薄霆厲!”她含淚的雙眸盯著他,仰著脖子,期許能夠將眼淚擠回眼眶。
“我們跟你和江念不一樣,你們可以破鏡重圓,而我們……永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