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蕭晨篇(上)
閣樓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從頂端依舊可以將江南美不勝收的景色,但是卻卻人走菜涼了,蕭晨凝望早就已經空了的座椅。和那從剛開始就沒有動過的菜。
如今已經泛涼,那嫋嫋的熏香也顯然於空氣中吹過的風,你不是短袖,隻不過喜歡的人是個男的罷了。
蕭晨微勾起一抹說不出任何情緒的笑容。她的直覺真的敏銳的可怕呢。蕭晨對於這樣的自己也確實搞不懂。
在遇到他之前,自己似乎沒有那麽奇怪,隻對很有趣的事情感興趣,隻為尋找刺激。而不擇手段。
沒有任何理由和目的,讓自己的手染上濃重的鮮血。腳下的白骨累累,江湖上,天下對他的稱號數不勝數。
不過大多數都傾向於隻是一個會濫殺無辜的。冷酷無情的惡魔,他不在乎,因為他的確是如此。
讓自己墮落到地獄的最深處。而當那一抹純白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簾的時候。蕭晨意識到自己的世界是多麽的肮髒和黑暗。
隻是因為獨孤逸的出現,恍惚間,有回到他和獨孤寒逸見得第一次麵。他依舊一身黑色的衣衫。
依舊是沒有打傘的坐在湖邊,依舊是漫無目的的望著流水,一天還是如此的無聊,而一把油紙傘出現在他的上當。
遮住了連綿不絕的雨。
“公子,這樣會得風寒的。”
溫和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還是男的蕭晨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不是女人,淋點雨又能怎樣。
不過他倒是想看看,那個男子到底是誰?他轉身一抹刺眼的白色,不由的讓他微微有些刺眼,當他適應後。
望向那個繾綣淡淡的人,那眼眸中帶著憂傷,讓他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心微微的漏了一拍。
這個人真的很清澈呢,但是越清澈幹淨的人,他越是想毀掉。於是他捏住獨孤逸的下顎,對準那薄唇吻了下去。
唇齒間的糾纏持續了半分鍾,便離開他的唇,蕭晨想被一個男子吻了的話一定會很氣急敗壞吧。
而他便正是想看到他那樣的表情,當他放開獨孤逸的時候。他便等待著他的表情。
但是,獨孤逸卻什麽表情都沒有,依舊那份淡淡的溫和,他將傘放在他的手中。淡淡的說道。
“水也洗淨不了你的任何罪惡,與其期望被救贖,還不如間那份罪惡,一起從地獄中爬出來。”
這樣的獨孤逸讓人感覺非常的莫名妙。蕭晨不由的對他感覺到極大的興趣,被救贖,這種事情也沒有想過。
他要的隻是那些可以給他帶來樂趣的東西,當獨孤逸離開他的視野的時候。他依舊凝望著前方。
露出一抹野獸般吧笑容,因為那人是他這一次的獵物。當蕭晨用自己龐大的情報網去搜尋那個人的時候。
發現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那個人是當朝潛逃的太子,獨孤逸。
知道了這件事,蕭晨便對他產生了更大的興趣,當他將一切的事情挖掘出來後,他便投下最棒的餌食。
等待著他的獵物上鉤。他講獨孤逸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墨子庭的一切遭遇。以某種手段告訴獨孤逸。
這樣的話,毫無勢力的獨孤逸肯定會來找他,一切如他所期待的那樣,那幹淨清澈的人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一次,他要徹底的摧毀他,蕭晨說,他可以幫助獨孤逸,但是條件是獨孤逸永遠不能穿白色的衣衫。
隻能穿,那仿若血染的紅衣衫,第二個條件便是讓他陪自己永遠的墮落到地獄裏。既然自己一個人在地獄如此寂寞的話。
有一個人來陪陪也不錯,他終於讓獨孤逸的雙手與自己一樣沾染了永遠洗不幹淨的血液。他終於讓獨孤寒夙沾染了與他同等的罪孽,然而他並沒有剛開始預想的開心。
甚至感到些許的失落,他沒有想到的是獨孤逸會為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甚至他有些嫉妒,他的眼眸中沒有自己。
當回過首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自己喜歡上獨孤逸,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所以才停了手,哪怕用自己畢生費勁心血完成龐大的勢力,為獨孤逸換一時與心愛的女人相聚。
已經看到他的笑臉,這樣已經足夠了,蕭晨漸漸的從回憶中走了出來淡淡的望著那絢麗的天空中漸漸的被血色所取代了。
一輪殘日,宣告白晝的結束,和夜晚的開始,果然與黑子最配的便是那豔麗的血色吧。所以自己才這樣的喜歡獨孤逸穿紅衣衫。
因為自己的世界是一片黑暗,不過獨孤逸果然還是適合穿白衫,最適合呢。這黑夜,有自己一個人承受便可以了。
蕭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該為獨孤逸做最後一件事情了,盡管墨子庭說讓自己好好珍惜獨孤逸。
但是現在的自己除了讓他離開自己之外,什麽也做不到了
夜晚,萬籟俱寂,黑白交織的蒼穹,上麵散落著稀疏的幾顆星星,今天的夜晚顯得如此寂寥。
“蕭晨,你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一襲紅衫的獨孤逸在昏暗的燈光映襯下。顯得幾分魅惑。
“我的花還不夠明確嗎?我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所以你是時候可以離開了。”蕭晨的話看似輕描淡寫。
他慵懶的靠在座椅上,眼眸中毫無波來。“是這樣嗎?”
獨孤逸一如既往的笑了笑。語氣依舊溫和,蕭晨的心微微的有些疼痛。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獨孤逸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憂傷。
蕭晨微微攥緊拳頭,不著痕跡的掩飾住了自己的微微的顫抖。蕭晨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他看似玩味的凝視著獨孤逸。
“能留在我身邊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帶著有目的的人,第二種是想爬上我的床上地人,你已經完成了你的目的,還想就在我的身邊,莫非是想爬上我的床嗎?”
蕭晨的笑意越來越濃,眼眸中散發著放蕩不羈的目光,獨孤逸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他顯然沒有想到蕭晨會說出這種話。
蕭晨看到獨孤逸的表情,眼眸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他不準痕跡的掩飾過去了。
“知道了的話,就趕快離開吧,你已經為我帶來不了任何興趣了,但是作為對於你的獎賞,這裏有些細軟和一封墨子庭留下的信,還有一張地圖,順著地圖,找到上麵的地址,那裏或許能收留你。”
蕭晨打著哈欠,漫不經心的說道“明天出發太晚了,今夜你變離開吧,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也永遠不會再見麵了。”
獨孤逸平靜聽完蕭晨所說的一切,他若水一般清澈地眼眸沒有一絲的波瀾,但是周身卻散發著淡淡的悲傷。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獨孤逸淡淡的說道,他走上前沒有拿那些細軟,也沒有那那張兒地圖。
隻是將子庭的信放在懷中最貼心髒的地方,他轉過身去,背對著蕭晨,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蕭晨,你我之間真的隻是一場交易嗎?”蕭晨強忍住內心的疼痛。
“正是如此。”
蕭晨漫不經心的說道,強撐住自己的裝,就這樣漸漸的望著獨孤逸消失在黑夜之中,大堂之內省下蕭晨一人。
那偽裝的麵具最終脫落了下來,那深沉的疼痛蘊含在眼底。
“主上。為何不將真相告訴獨孤逸公子呢。”
隱藏在黑暗中的暗衛尊敬卑恭的說道。
“主上為了獨孤公子,將勢力一並給了朝廷,這樣的話,那些曾經畏懼主公的勢力的仇家,使沒有可以害怕的東西了,這樣的主公相當於四麵受敵。而造成這一切的便是獨孤公子。”
主公為了保護獨孤公子。所以才讓他離去,主公如此的維護獨孤公子,屬下都是看在眼裏的,
“沒什麽不告訴獨孤公子真相呢。”
不多說一句花,是作為暗衛的指責,然而此時的暗衛缺說了這麽多的話,恐怕已經抱有死的心。
但是一向做事的蕭晨,卻意外的沒有對他做任何的處罰。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為在他的勢力散盡以後,還依舊做為他的暗衛,而與重多仇家與利益著作對。
已經足以證明他們的忠心,隻要是這樣就足夠了。
“十九,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會主上,已經是二更天了。”
暗衛十九恭敬的回答道。
“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會會那些對我吹完三尺的野狗們。”
蕭晨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眼眸中散發著野獸般的光芒。
“我們暗衛十九,定誓死守候主上。”
從暗出走來若影子一般的十人。
“好,不虧是我親自選的暗衛。”
蕭晨勾起一抹不羈的笑容。對於他來說死又何妨。但是死在他們這種雜狗麵前,實在是太掉價了。
所以說,不如痛痛快快的殺一場,然後在漂亮的活下去。與具為自己的死找漂亮的借口。不如漂亮的活到最後一刻。
蕭晨冷眼的望著,那些簇擁而來的人,都是那些十惡不赦的人,還未到門口,那撲麵而來的血腥味讓人感到有些作嘔。
“好久不見,簫簫莊主。”為首的人舔刀上那滴落下的血液,左手提著那小二的頭。猩紅的血液滴落在那地板之上。
冒著猩紅的泡泡。
“落到這種地步,莫非你已經淪落成朝廷的狗了。”那人猙獰的笑到。
“若是想活命的話,不如爬到本爺爺的身下,搖擺,求饒。”
那令人厭煩的嘴角。
“讓我搖擺求饒嗎?”
蕭晨輕笑道。
“做的到的話,你就試試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