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好久不見(二)
那天晚上,我和曾暖鬧了一晚,我們兩個人像曾經一樣,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到處瞎逛,我沒有不安也沒有糾結如何回校,因為我知道曾暖在我身邊,有她就夠了。
晚上的風很涼,拂過我們兩的臉龐,沒有一絲絲的涼意,像個瘋子一樣的我們,後來的事我也記不大清了,隻隱隱約約記得曾暖拖著我一起喝酒,我跟著曾暖一起去了一個路邊攤,不叫吃的,叫了十幾瓶啤酒,後來我就徹底蒙圈了。
醒來的時候我和她正在賓館。
睜開雙眼看見一片白,還有我身旁那個把雙腳放在我肚子上的女人,不得不說的是,曾暖睡相真的很糟糕,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睡個覺哈喇子直流,我簡直不敢去追究我肩膀濕濕的那是什麽,雙腳放在我肚子上,手臂大張著,穿上衣服化上妝她曾暖就是一個精美的女人,卸了妝換下衣服,她曾暖就是一隻大白豬。
我用力推開壓在我身上的雙腳,下床去洗漱,曾暖那家夥不僅沒有醒,還嚶嚀一聲。
這房間不大不小,該有的全有了,不該有的也沒多出來,我走到洗手間裏,洗手間是磨砂玻璃,我進去就看到昨晚我和曾暖的髒衣服躺在地上,而頭頂的噴頭正在灑水,昨晚我喝斷片了,估計曾暖也暈的差不多了,能把我送到床上簡直是個奇跡。
我慢吞吞的洗漱,等我洗漱完,出去就看到曾暖坐在床上,像個智障兒童一樣看著我,不哭不笑,不鬧不叫。
我走近,點了點她的頭,她看著我一下子撲到我身上,像以前玩的把戲一樣,壓住我,邪笑一生對我說:“小妞,哥哥我這就讓你爽爽。”
一張口,昨夜宿醉的味道一下子衝擊著我的腦殼,想都沒想把曾暖推開,沒想到力氣太大曾暖一下子翻到床下了,我驚呼都沒來得及,曾暖就站起來了說:“小妞,還挺烈。”
我沒有繼續這個遊戲的心了,趕緊捏著鼻子說:“臭死了,你去刷刷牙!”
曾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哈了口氣,手一攔聞了一下,立刻跑去洗手間,我在她身後笑的不成樣子。
我們兩個打打鬧鬧起床足足鬧到了中午11點,我看著鬧鍾,腦內浮現季教授的臉,今天上午兩節全是季教授的課啊,因為跟曾暖混,我居然又逃課了。
曾暖看著我崩潰的樣子眨巴著眼睛問:“咋了啊?”
“我被你害的又逃課了啊。”
曾暖雙手一攤,聳聳肩說:“關我屁事。”
放任我一個人在那唉聲歎氣,好一會兒,她拉起我的手說:“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啊,走,吃頓好吃的,下午再去學校。”
曾暖一向看得開,初中那會,學校實行什麽誠信考場,考試期間基本上不會有老師來看,就是有幾個教導主任時而會在考場外看看,曾暖那時候就經常錯過考試,一知道自己錯過了考試,她看得開,沒有哭哭啼啼跟老師求老師放她考試,開開心心拿出書包裏的書,一邊看我們做題,一邊看書裏的答案,一旦發現我們錯了,立刻嘲笑我們,搞得我們求她告訴我們答案,這種時候,曾暖的劣性就凸顯出來了,她不僅不會告訴我們答案,還會對前麵探尋的教導主任說:XX同學做錯了,求我給他答案。
那段日子,曾暖被班級裏的人恨得牙癢癢,她還是不在乎,反正平時就我和她玩得好,其他人的眼光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我那時候很羨慕曾暖,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曾暖交了房卡就帶我去了一家土菜館,落座我就跟曾暖說:“你怎麽風格轉變的這麽快呢?昨晚還是料理店。”
“被你吃窮了。”
火速解決完這頓午飯,我拿起我的東西就趕往學校,曾暖追著我到了車站,隻為打我一下,然後霸道說了句:“改天你來陪陪大爺我。”就走了,我忍受著車站其他人震驚的眼神上了車。
我不是傻子我明白剛剛曾暖真正想說的,她貪戀昨晚的一切並不想我離開,她是孤身一人,在這個城市,她是個浪子。
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季教授,可是萬萬沒想到季教授出差了,好像是學校組織團隊去外校聽課,季教授就是其中一員,尷尬的是,季教授找了夏木代課,所以當我去季教授辦公室的時候,我並沒有看見季教授,看見的是一大堆白癡女圍在辦公室門口,夏木興許是被這群女生叨擾的厭煩了,準備關門,但是他準確的捕捉到了我,伸手就把我拉了進來,鎖門,我就聽到外麵一群迷妹在叫,這不是痛心的叫,而是拍到了夏木拉我的照片興奮的叫,我簡直無法理解這群迷妹的心了。
夏木一關門就迅速鬆開拉我的手,自己做到季教授的椅子上,看著我問:“你是什麽意思?欲擒故縱嗎?”
一句話就讓我和曾暖見麵的好心情一下子化為烏有,我搖搖頭,解釋說:“昨晚我有事然後早上起來就已經遲到了。”
我不想說明曾暖和我相遇的事,畢竟夏木跟我說過曾暖。我不想讓夏木知道我已經和曾暖重逢見麵了。
“哦?讓我猜猜是什麽事?昨晚你去百大鼓樓成功遇見你多年未見的好友——曾暖對不對?你兩瘋了大半夜喝了一大箱酒,在酒店度過了一夜。”
“蹭”我的腦袋一下子懵了,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夏木說:“你不會找人跟蹤我吧!”
夏木挑了挑眉毛,那行為仿佛在默認我說的話,我死死盯著夏木,大有大哭一場跟夏木鬧脾氣的衝動,可是這種衝動被一種沒有資格的思維給磨滅了。
我沒資格,即使他夏木再過分我都沒有跟夏木鬧脾氣的資格,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的道理莫過如此。
見我一臉隱忍的樣子,夏木卻一下子笑了,看著我說:“姚安,你別自作多情,百大鼓樓是我的,曾暖對我家所做的事我又不是沒跟你說過,你覺得她去百大我會不知道?”
我捏緊了雙拳,一字一頓地說:“夏木,我求你別說了,這一切都請你不要告訴我,我隻是想安安靜靜的做一些我想做的事。”
這一切太亂了,這種可怕的感覺像極了當初我們四個的愛情,我是被迫參與的人,愚笨的被利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