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百姓的感受
第219章百姓的感受
羌族可能開戰的消息還是在這個隆冬時節傳遍了京城,給已經年底的地方帶來了些許不一樣。
百姓們倒是沒有很大的感受,京城居於內地,三麵環山一麵環水,是非常良好的易守難攻之地,況且京城距離邊關較遠,開戰對於他們來說生活也沒有很大的變化。
積年累月的和平生活讓他們忘卻了戰爭的殘酷,隻是偶爾有一些人談論著。
冬日裏,最受歡迎的就是澡堂了。常常約上三五個好友,聚在一個池子裏,邊泡著澡邊談論著事情。
林牧是今年參加過鄉試的考生,早在幾個月前就搬到了京城暫居,租了一間小房子,周圍與他同是學子。
走到門口,林牧就聽見了裏麵傳來的交談聲音,笑著走進去與已經在泉水裏泡著的幾人打著招呼。
房內霧氣騰騰,幾乎看不清人臉,但是聲音卻還是能夠聽的出來的。
泡著的幾個人被林牧的到來打斷了之前的交談,紛紛停了下來,開始招呼著林牧。
隻聽一人說道:“林兄怎麽來得如此晚?”
林牧邊脫著外麵的衣袍放在門口的架子上邊道歉:“抱歉抱歉,來之前耽擱了一會兒,這才來晚了。”
又聽一人說道:“無事,林兄也趕快下來泡泡。”
林牧隻著中衣,走到池子邊,扶著邊上的欄杆小心翼翼地走了下來,下了池子裏,浸泡到溫暖的水,這讓剛剛在外麵被狂風吹了許久的鼻頭暖和了許多,林牧不由得喟歎了一聲:“真舒服。”
“哈哈,這當然了,還有什麽比冬日裏泡上一回溫泉更舒坦的事嗎?”說話的人是個年輕男子,看上去與林牧年紀相仿,眉目俊朗端正。
這時,離得近了,才能夠看清楚這一群人的麵貌,長的都極為端正,粗眉郎目,即使是在泉水中也能夠感受到不凡。這些人都是鄉試中舉之後來京城準備來參加來年的會試的學子。
能夠在京城租住這麽一段時日,自然家世不錯,一舉一動都盡顯風流。
林牧也笑了,然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始聞著:“在門口的時候,我好像聽見你們在談論著什麽。”
聽林牧問起這件事情,剛剛同林牧說話的那位年輕男子不由得歎了口氣:“剛剛咱們在談論羌族的事宜。”
果然,林牧一聽這個,輕鬆的神色消退了不少,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他端正著身子,靠在池子邊上,周圍的都是他交好的友人。
年輕男子名為蘇尋,裏州人士,是這幾個人家中最靠近邊地的人,剛剛便是他帶著幾人開始談論這個話題的。
“前日,羌族想要開戰的消息傳遍了京城,天一齋的小報上也刊登了這一則消息。”蘇尋說著。
林牧點點頭,文人重國,雖然他們並不能夠真正去往戰場之上,但是戰爭的可怕之處也能從曆朝曆代的書上尋覓一二。
他說著:“羌族不過邊陲之地,又被當今陛下給打敗過一次,何故有膽子再來發動戰爭呢?”
“可不是!”另外一人接著說,模樣更為俊俏一些,“之前接到我父親的信件,說是今年的天氣較常年更為寒冷一些,百姓們都在操心著糧食問題。”
說話的人名為李白言,江南人士,家中是當地的富紳,不過他父親一心希望李白言能夠考科舉,花費了許多精力,好在李白言也很聰慧,是當地有名的神童。
今日相約前來泡澡的人不過就他們三人而已,沒有其他人,李白言性子更為直接,毫不客氣地說道:“羌族挑這麽一個時候開戰,簡直就是居心叵測。”
“家父在邊地戍守,也曾寄過書信,說是邊地的局勢危急,開戰在所難免。”蘇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如若不是他的身子不好,他也想學武去戍守邊關,追尋著父親兄長的腳步。可是無奈於蘇尋一出生便先天不足,要好好養著,蘇母自然不可能讓這個小兒子去接觸這些。
於是乎,蘇尋成了蘇家唯一一個不會武的男子,蘇父曾經拍著蘇尋的肩膀大笑著說:“看來咱們老蘇家要出一個大文人了!”
蘇尋自然也沒有辜負家中的期盼,讀書方麵也是一騎絕塵。
林牧聽完更是麵色凝重,可是又無可奈何:“這大冬日的開戰,自然免不了死傷數人,也不知道邊地的後勤究竟如何?”
他不了解,而從小在那兒長大的蘇尋自然清楚,這一點他倒是放心:“自陛下登基以來,邊關的將士們從來都不曾缺少衣物與糧食,陛下給予他們都是最好的。”
說到這兒,蘇尋不由得露出一抹敬仰的目光,為那位隻在父親口中聽說過的傳奇人物而感到驚歎仰慕。
“確實。”李白言也點點頭附和著蘇尋的話,“我聽我爹說過,江南有一部分的棉花與糧食就是運往邊地的,都是挑選的當年最好的送去。”
“陛下君心仁厚,體恤百姓,咱們自然要努力為陛下效命。”林牧感慨著,然後堅定著說道,年輕的麵龐上展露的是一往無前的勇氣與信心。
林牧接著說:“聽二位所言,我對這場戰爭的勝利倒是非常有信心。陛下如此對待將士,將士們自然也會傾盡全力去守衛邊疆。”
“嗯。”蘇尋與李白言二人點頭讚同林牧的話,年輕的麵龐上滿是想要為國效力的期盼。
霧氣騰騰,又遮擋了視線。
這樣類似的對話不知道發生在多少個地方,幾乎所有人都對本朝將士們信心十足,對於當今陛下也是十分敬仰與信服,少有人抱著頹喪的念頭。
京城邊郊的一戶人家,家中稍有柴火熱氣騰騰,溫暖了一家人。
農婦有些憂心忡忡地看著打柴歸來的丈夫道:“也不知道衝兒在邊地怎麽樣了?”
“你就別擔心了。”農夫打掉身上的雪,扶著自己的妻子往裏麵走,“衝兒之前他不是寫過信回來嗎?他好著呢,你就別多操心。”
“希望如此吧。”農婦歎了一口氣又回到了室內。
柴火燃起劈裏啪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