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沈知夏挽著慕言洲的手走進餐廳。
為了好好請他吃頓飯,她選了附近最貴的一家餐廳,聽說菜品也非常不錯。
沈知夏已經提前訂好包廂,服務生領著兩人上二樓。
“等一下。”
走到拐角時,沈知夏突然停下步子。
慕言洲問:“怎麽了?”
沈知夏指了指剛從樓梯口走上來的一男一女,小聲說:“賀季川。”
他順著她手指的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賀季川。
賀季川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穿著黑色吊帶短裙,半塊胸脯呼之欲出。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緊緊貼著男人的手臂,舉止間透露著嫵媚。
沈知夏認出來了,那個女人是賀氏海外黨合作夥伴。
她冷笑一聲,沒想到這男的真是不挑食,什麽人都能勾搭上。
沈知夏迅速掏出手機對這兩人拍了張照片,然後勾著慕言洲的手臂得逞一笑,“走吧。”
她把那張照片發給了沈楚楚,以沈楚楚這大小姐的秉性,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就等著看好戲了。
果然,兩人還沒進包廂,沈楚楚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沈知夏!”
女人幾近嘶吼,那刺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沈知夏撇著嘴把手機丟遠了點。
“幹嘛。”
沈楚楚那電話那頭咬牙切齒的說:“沈知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挑撥離間是吧,你就是嫉妒我和季川哥哥在一起!”
沈知夏輕輕的笑,“沈楚楚,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沒那閑心跟你爭寵,我現在哦……”
說著,她看一眼慕言洲,“我現在正和我老公甜蜜著呢,可沒那閑心去挑撥你們,我把照片發給你呢,隻是在給你提醒。”
說完,她對著慕言洲指了指手機,示意他自己要去一旁打電話。
“你先進去吧。”
男人請點了下頭,看她走到窗邊。
“季川哥哥這麽愛我,你以為憑借你的三言兩語我就會離開他是嗎?你做夢吧沈知夏!”沈楚楚歇斯底裏的說。
相對於她激動的情緒,沈知夏反倒十分平靜,她不急不緩的說道:“你要是不信我說的,可以自己來看,mistin餐廳212包廂。”
沈楚楚沉默了,許是麵對沈知夏的從容不迫,她開始動搖。
“狗改不了吃屎,賀季川能找你一個三兒,也能找第二個。”
說完,她掛掉電話,躲在拐角。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賀季川就急匆匆的從包廂裏走出來,沈知夏輕嗤一聲。
賀季川這人有個毛病,尿急,一到飯點必會上廁所,而且,還總忘記帶手機。
不一會,女人也扭著細腰跟上去。
這家餐廳隻有一樓有廁所,所以沈知夏不怕她們會很快上來。
兩人一走,她就靜悄悄的摸過去,輕輕推開包廂的門。
她在座位上找到了賀季川的手機,偷偷藏進口袋,正準備溜走,一位服務生推開門看見她。
沈知夏立馬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別說我來過。”
這服務生就是剛才帶她和慕言洲去包廂的那個,沈知夏訂的是至尊包廂,這樣尊貴的客人她可不敢得罪,於是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
“好的,沈小姐。”
沈知夏又偷偷摸摸的溜回自己包廂,慕言洲已經點完菜了。
“講完了?”慕言洲去拉她的手,將她摟進懷裏。
“嗯,等著急了吧。”沈知夏靠著他,“點了什麽菜?”
“不急。”他輕點她的鼻尖,眼中滿是寵溺,“都是你愛吃的。小饞貓。”
沈知夏提議,“言洲,我們去大廳吃吧。”
“嗯?”
“我看下麵比較熱鬧……”
慕言洲一言不發的盯著她,似是看破了她的意圖。
沈知夏就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根本就逃不過慕言洲的眼睛,於是實話實說,“沈楚楚等會肯定會來找他,我想看戲……”
慕言洲什麽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沈知夏看不懂問他的情緒怎麽樣,下樓的途中,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過分。
明明是來請他吃飯的,卻因為賀季川耽誤了許多時間,還因為賀季川她把位置換到大廳。
“要不……我們還是別換了吧。”沈知夏猶豫了。
慕言洲知道她的顧慮,隻道一聲沒事,然後牽起她的手往樓下走。
另一邊,沈楚楚聽完沈知夏如此篤定的一席話,心生懷疑。
她仔仔細細將沈知夏發來的照片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後,心裏越來越動搖,隨機就撥了賀季川的電話。
此時,賀季川的手機正在沈知夏的口袋裏,無論沈楚楚再怎麽打,電話那頭隻傳來冷漠的女聲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一怒之下,沈楚楚隨手拿起幾十萬的包丟出去,火急火燎的出了門。
不過十分鍾,她就趕到mistin餐廳。
角落裏的沈知夏,看到沈楚楚來勢洶洶的走進餐廳,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她淺淺的笑著,一邊夾菜,一邊看戲。
等賀季川和那女人手挽手從廁所走出來時,沈楚楚犀利的眼神立馬就盯上他們,她踩著恨天高,也不顧淑女千金的形象了,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拽住賀季川的胳膊。
“賀季川!”沈楚楚咬牙切齒,指著花枝招展的女人怒吼,“她是誰?”
賀季川皺起眉,“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你還有臉問!”沈楚楚眼眶都紅了,“我要是再來晚一點,你們是不是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賀季川抓著她的手腕,把她往沒人的地方扯,“你小點聲,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你現在覺得我丟人了?你當初苦苦求我的時候怎麽沒覺得我丟人呢?你在外麵偷腥,是忘了我和兒子了嗎?”沈楚楚淒淒慘慘的哀求,“你跟我回去吧……”
她抓著賀季川的衣袖,哭哭啼啼的樣子引來食客們的關注,議論紛紛。
賀季川逐漸失去了耐心,煩躁的甩開沈楚楚的手,壓低了聲音說:“你是不是有病,她是我的合作夥伴,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偷腥了?”
沈楚楚的眼淚止不住,死死抓著他的胳膊不鬆,周圍的人議論聲音越來越大。
“楚楚,你先回家。”
沈楚楚望著他冷漠的眼神,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