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章沉默了會,頗為無奈的說:“我的妻子在沈家任職,而且剛剛生了孩子,若是我在駿傑擔任校長,就相當於站在沈小姐這邊,我怕她知道了情緒不穩定。”
他歎了口氣,眼角的細紋擠在一起。
“而且,若是我在駿傑任職被唐淑知道,以她為人處事的作風,定不會輕易放過我。隻要她深入調查,便會查到我的妻子。我不想招惹麻煩,拖累了她。”
談起他的妻子,男人眼中滿是憐愛,他一字一句說道:“我隻想和我的妻子平平靜靜的過完這一生。”
沈知夏點點頭,她能理解徐文章的苦衷,畢竟誰也不願意被攪入沈家內部鬥爭這個泥潭裏,況且他家庭幸福美滿,也沒必要為了她涉險。
“我理解你,你是個好丈夫,也是個好爸爸。”她如此稱讚道。
徐文章輕聲道謝:“沈家這些年一直不太寧靜,我和我妻子也不想淌這渾水,感謝沈小姐的理解。”
聽完他一席話,慕言洲覺得不無道理,徐文章向來是個小心謹慎,踏踏實實的人,這完全符合他的作風。
不過,慕言洲也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合適的人選,畢竟徐文章的能力和人品他和沈知夏有目共睹。
“徐文章。”慕言洲緩緩開口,“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是個商人,平等交易是我的原則,隻要你能在駿傑任職,慕氏可以給她安排新的工作,而且職位可待遇隻高不低。”
聽到這裏,徐文章差點站不穩腳,他撐著桌麵,“慕總,沈小姐,我……我何德何能讓你們這麽大費周章呢?”
沈知夏眯著眼笑,一雙清亮的眼眸微微閃著,“徐文章,我說過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是你陪著我四處遊走收購股份,才能有駿傑的今天,所以我相信你,也隻有你是校長最合適的人選。”
徐文章感動的說不出話,除了妻子,還沒有人對他如此信任。
況且,沈家雖然已經是不錯的公司,但慕氏可是國際有名的大集團,兩相比較,他連猶豫的必要都沒有,直接替妻子做了決定。
兩人已經打消了他全部的顧慮,沒有再猶豫和拒絕的道理了,他上前握了握慕言洲的手,熱淚盈眶,“謝謝,謝謝你們……你們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工作的!”
沈知夏笑,慕言洲也微微點頭。
搞定了徐文章,兩人與他告別,上車回家。
“在想什麽?”
慕言洲見她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呆愣愣的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下了車,沈知夏撓撓頭,“我在想,你是怎麽拿到股份和遺囑的?”
瞧她一臉好奇的樣子,慕言洲忍俊不禁,不過還是賣了個關子,一本正經的說:“我自有辦法。”
沈知夏輕輕蹙起眉頭,對於他的吊人胃口的說法不太讚同,不過對於慕言洲不想說的事情她再怎麽問,他也不會告訴她的,所以沈知夏識趣的緘默。
“不想知道了?”
兩人進了屋,慕言洲打趣的問她。
沈知夏搖搖頭,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奔波了一天疲憊的身體終於找到歸宿,她愜意的舒出一口氣。
“我把你收購於家股份的錢轉給你吧。”
沈知夏望著慕言洲的眼睛,說完這句話時,她看見他的目光陡然變得深邃且嚴肅。
慕言洲抿著唇,眼中氤氳著不易察覺的怒火。
他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知夏,我不喜歡你這樣說。”
沈知夏有些不解,“為什麽?”
“我們是夫妻,結婚之後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想怎麽花都可以,不用詢問我的意見。而且……”男人停頓了下,逼近她,“夫婦一體,還我錢之類的說法未免太見外了,畢竟我的錢屬於夫妻共同財產,哪有還錢的說法。你說對不對?”
沈知夏望著眼前放大數倍的俊臉,有些喘不過氣。
“嗯?”慕言洲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將沈知夏的鼻尖染上一層粉紅。
沈知夏紅著臉點點頭,內心羞恥的向往後退,可背後是沙發,她無處可逃。
然後就聽男人用他那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那就換個方法,我不缺錢。”
“可是……”沈知夏咬緊下唇,她還是覺得那是慕言洲的錢,她不能不還。
聽到可是,慕言洲的臉色瞬間暗下來,目光沉沉盯著她。
沈知夏的臉都紅透了,看他臉色不好,她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那……那我請你吃飯吧。”
男人的臉色並沒有好轉,依舊陰沉沉的望著她,他慢悠悠的開口:“然後呢?”
“然……”沈知夏屏住呼吸。
男人靠的越來越近,她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的問:“然後?”
“嗯哼。”慕言洲傲嬌的點了點頭,盯著她被咬得充血的下唇,眼神赤裸裸的。
沈知夏看他用熾熱的目光瞧著她的嘴,然後舔了舔唇角,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她瞬間明了,臉唰一下全紅了,就連那小小的耳垂也變成粉紅色。
“慕言洲。”她輕聲換他的名字。
慕言洲微微抬眸,“嗯?”
就在這時,沈知夏迅速在他唇邊落下一吻,然後飛快用抱枕遮住自己的臉。
慕言洲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他用指尖摸了下,回想剛才唇邊那濕濕軟軟都觸感,忍不住仔細回味。
她羞澀的捂著臉,心跳加速,大口喘著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抱枕就被人一把拿開,慕言洲的臉再次湊過來。
緊接著,纖細的腰肢被一隻有力的胳膊箍住,沈知夏一百八十度旋轉,穩穩當當的坐到了慕言洲的腿上。
他扶住她的腦袋,一把按向自己,溫香軟玉就被他含進口中。
慕言洲的唇覆上來,舌也纏住她的,他的手也不知何時鑽進了她的衣角,沈知夏嚶嚀著承受。
一吻盡了,滿室都是旖旎的氣味。
沈知夏紅著臉趴在他肩頭喘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軟著身子去將他作惡多端的手從衣襟裏扯出來。
男人像是還不滿足,低頭在她耳垂和後頸處連連落下幾個吻。
“去吃飯?”慕言洲好整以暇望著她紅透了的臉,調笑著問。
沈知夏低著頭從他腿上滑下來。